第45章
第45章
銀河目前主要是做影視投資, 但也有涉獵藝人經紀這塊，簽約藝人不多，除了沈臨稱得上是超一線的頭部藝人, 其餘都徘徊在二線上停滞不前。
之前有聽過沈臨提過一嘴, 說張嘯飛嫌公司的其他藝人爛泥扶不上牆, 銀河的影視方面做的風生水起，年年都有數部爆紅作品, 拿獎的賺票房的應有盡有, 這群人被塞在各種作品裏刷臉，依然怎麽都走不到一線。
究其原因還是黑料太多。沈臨這種愛撩撥人的已經是全公司最清白的了，被拍到左不過就是朋友多聚會多, 總跟別人說說笑笑的。其他藝人……抽煙的, 徹夜不眠泡夜店的, 甚至曾經還有個因為某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直接進局子的, 到現在還沒放出來，當初把張嘯飛氣得發瘋。
這個程雲霖, 數次被媒體炮轟耍大牌, 在鏡頭面前黑臉怼人, 耍少爺脾氣。沈臨一向看不慣他。
“堯堯這可不是啥好人，你一個新來的給他做配不得被欺負死。”沈臨正色道。
顧清嶼也站出來表示贊同：“既然同公司人都這麽評價, 那就算了吧，還有其他角色。”
張嘯飛也知道旗下藝人的德行, 見狀道：“好, 算了吧。我先給你安排經紀人, 你慢慢養着, 好好挑本子。”
宋堯沒應聲，他看到了屏幕上的故事簡介, 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他簡單翻了幾頁，敏銳地察覺到這個角色的可塑造性。
是宋堯舒适區內，但又有特點有魅力不流于表面的角色。
他抿抿唇，擡頭道：“張總，我想看完劇本再做決定可以嗎？麻煩您先不要幫我明确拒絕。”
這竟然是有要接的意思？
沈臨有些急了，蹲下身子晃晃宋堯的膝蓋：“你信我，什麽好劇都能讓他演廢了，換一個，聽話好不好？”
顧清嶼難得沒有因沈臨的親密動作不快，他也俯下身子：“堯堯？”
宋堯低笑一聲：“你們兩個幹嘛啊，我又不是去跟他打架的，我拍我的戲，他還能把我怎麽樣？”
看二人擔憂的眼神，宋堯只好安慰道：“再說吧，我先看看劇本，本來在家也沒事做，就當讀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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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換了公司，原來的宿舍也不能再繼續住了，顧清嶼陪他回了趟耀星，把東西收拾幹淨。宋堯對這裏沒什麽感情，剛穿進這個世界沒兩天就去錄戀綜了，要不是那些腦子裏已經存在的記憶，他連大門在哪邊都記不清楚。
由于原主人緣差勁，搬走時候也是冷冷清清，只有室友王子銘跟着問了幾句，祝他将來一切順利，除此之外全程無人在意他。
要離開的時候，顧清嶼把宋堯推到車邊，剛要抱他上車，忽的聽到一聲“堯堯！”
宋堯下意識回頭一看，是陶希文追了出來。
“堯堯，等一下。”陶希文一路跑過來，有些氣喘籲籲的，他深深看了眼宋堯，又看了眼顧清嶼，詢問道，“顧總，我可以跟宋堯單獨講幾句嗎？”
這點心胸和格局還的有的，顧清嶼退後一步，将輪椅的控制權交給陶希文：“別聊太久，他一直坐着血液循環會不好。”
“明白，謝謝你。”
陶希文推着宋堯到旁邊的走廊下。
“你這是剛跳完舞？”宋堯問道。陶希文穿的很随意，T恤配長褲，他頭發有些長了，把劉海随意地紮了個小揪揪，凸顯出俊美的五官，更顯得清爽許多。
陶希文點點頭。他坐在旁邊長椅上，拉起宋堯的手，有些不舍：“你要離開了。”
“小希，我只是換了個公司，怎麽搞得我好像退圈了要遠走他鄉一樣。”宋堯晃晃陶希文的手安撫，“兩家公司就隔了幾公裏地，況且我們工作說不定還有交集，還是可以經常見面的。”
陶希文長嘆一聲，故作輕松道：“我單身，我收工了也沒事做，當然可以随叫随到，有些人可就不一定咯。”
從步步緊逼任由狗仔将他們推上熱搜時，陶希文已經明白了宋堯的心意。再死皮賴臉下去可能朋友都做不成，宋堯會怕他躲着他，那陶希文寧可留一點餘地，還能以竹馬這樣無法被拒絕的身份待在他身邊。
宋堯支支吾吾道：“什麽啊，誰還不是單身了？”他和顧清嶼朦朦胧胧，什麽都沒有，宋堯笑道，“也就是我現在瘸了，等我腿好了，也可以随叫随到。”
“哎，這是你說的，拉勾。”陶希文幼稚地跟宋堯勾了勾手指，“可不能食言，我們還是得常聚聚。”
“好啊，一言為定。”
“我要開演唱會了。”
宋堯點頭：“聽說啦，恭喜你啊，算是夢想成真了。”聽說這次是全球巡回演唱會，一共有三十七場，陶希文在國外甚至比國內還要受歡迎，歌曲傳唱度極高，這次滿足了粉絲的要求，走遍全球各大熱門城市。這是個大工程，所以從現在就開始了排練。
宋堯開玩笑道：“國內那幾場提前給我留好票啊，你次次演唱會都是秒沒，我可搶不過你那群瘋狂的粉絲。”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陶希文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宋堯。
待宋堯打開一看，驚訝道：“兩張？”
“嗯，你到時候和……”陶希文忽然想到宋堯也不一定最後會和誰在一起，話鋒一轉，“看看想帶哪個朋友就一起來玩。”
說罷他又拿出一個優盤，拉開宋堯的手放在手心：“這是我給你寫的歌，錄了個demo，嗯……還沒有填詞。”
那是他們還在戀綜裏做搭檔的時候寫的，陶希文改來改去都不滿意，最後終于敲定了一個版本，他初步填了兩版詞，沒多久跟宋堯鬧了矛盾，一度心灰意冷把所有相關的東西全删了。後來費了好大力氣，又請專業人士恢複了磁盤的內容。
但是現在陶希文覺得那些詞不太合适了，只保留了音樂部分。
“小希……”宋堯看着掌心裏銀色的優盤，心裏有些難過，但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勉強。
“堯堯，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宋堯鄭重點頭：“對！”
陶希文把宋堯推回去，跟顧清嶼打過招呼後目送他們離開。
車上顧清嶼依然是貼心地把靠枕墊好，讓宋堯斜靠在上面，腿放在自己身上。
前面堵車，司機走走停停的，宋堯拿手機看了沒幾頁劇本內容，覺得有點累眼，幹脆鎖了屏，喊了聲：“顧清嶼？”
他好像習慣了，隔段時間就莫名其妙喊一聲顧清嶼的名字，在唇齒間念得次數越多，越覺得這個名字當真好聽。
顧清嶼撐着頭看窗外，聞言沒什麽反應，只“嗯”了一聲表示他在。好似他也習慣了宋堯沒事兒就喊他名字玩兒。
“你都不問我跟陶希文聊了什麽嗎？”拜托，他們可聊了很久哎，這麽放心？
顧清嶼輕笑，轉過頭來看宋堯：“你想讓我知道的話，會自己說的。”
尊重隐私，絕不過多過問對方的圈子，顧清嶼的邊界感保持的恰到好處。
宋堯輕哼了一聲，懶洋洋半躺在車裏，晃了晃腿。他晃顧清嶼的腿就被迫跟着晃，然後腳踝被捉住，顧清嶼托着受傷那處，語氣嚴厲了些：“別亂動。”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顧清嶼問道：“那你跟陶希文聊什麽了？”
“不告訴你。”宋堯得逞，被問後光速拒絕，還滿臉透着得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顧清嶼的笑意止不住，最近的堯堯真是越來越皮了。
但他不再問，宋堯沒一會兒就自己說了：“他要開巡演了，邀請我去現場看。”宋堯從信封裏拿出兩張票，“另一張，我想讓你跟我一起……”
顧清嶼挑眉：“哦，這樣啊，我最近很忙，我看看我的檔期……”
“不看算了，我找別人，哼。”
“看，沒空也得騰出時間來陪你。”
“這還差不多。”
宋堯又回家躺着了，只不過這次不再無聊，他總算有點正經事可以做，那就是研究劇本。
這部劇罕見的是原創劇本，而不是當前流行的大IP改編，編劇叫喊你一起笑，曾經寫過幾本大爆的網文，這是他第一次創作劇本。從文字中隐約能感受到作者的狀态，宋堯覺得應該是個很年輕但文字方面靈氣十足的作者。
故事講的是男主在尋找自己身世之謎中一路打怪升級，遭遇了許多離奇事件，碰到了一大批值得他交付的朋友。男二和男三是男主的好兄弟，三人湊成的主角團幾乎全程同進同出。雖說名義上是男二男三，除了金手指沒那麽誇張，戲份一點兒都不少。
而目前找到宋堯的這個角色，是劇中的反派大佬墨行。
他天縱英才由精怪修煉成仙，功力強大又逍遙自在。某天無意中發現供奉自己的廟宇震蕩，他便去往人間查看，恰好碰到男主在自己廟前口出狂言，號稱自己法力天下第一。
當時男主只是為了打敗小boss随口放狠話激怒對方，但被墨行當了真，随後幾次三番找茬，恩怨加深。
第一次，墨行輕而易舉打敗男主，把人揍得吐血，被天界發現後将他關了禁閉。但好事的小人利用了墨行，悄悄來添油加醋一番激怒他，導致他二次去往人界給男主使絆子。當然是又被逮住了，這次墨行被嚴刑處置，身受重傷。
他不服審判結果，怒而越獄逃竄下界，一念之差由天神堕入魔道，怨氣沖天。
成魔後的墨行依然對主角團百般折磨，最後被合力打敗，臨終前幡然醒悟，向男主忏悔。
甚至為了充實人設，喊你一起笑還在劇中給墨行安排了個仰慕他多年的小妖姬，把這條反派故事線變得更加豐富。
性情純粹又崇尚武學的反派，有充足的人物動機，和男主仿佛深櫃般的恩怨糾葛，還有受刑重傷、一念成魔的經典橋段，也算得上是個美強慘角色。
但在大男主劇裏演處處使壞的反派，有點名氣的演員不樂意接，沒名氣的演員導演又看不上，一來二去這個角色反而空置下來了。一切早已籌備妥當，衆演員已經開始進行集訓，兩個月後正式開機，可頗為重要的終極boss至今沒選好人。
宋堯将劇本讀完，立刻決定要接這個角色。
配角往往比偉光正的主角更加形象生動，演得好反而更容易出彩。
宋堯跟他的新經紀人通完電話，商量好相關事宜，剛挂機一擡頭便看到顧清嶼坐在床上，垂着眼若有所思。
“生氣啦？”宋堯問道。
沈臨強調多次程雲霖不是個東西，顧清嶼聽了後深信不疑。畢竟能黑料纏身，又讓同公司同事如此評價的，大概率脾氣真的不太好，他也怕宋堯無緣無故受欺負。
回家後他提過幾次，勸宋堯放棄這個劇本。但宋堯嘴上應着，顯然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平時慣着他也就罷了，在這種正事上，宋堯總覺得顧清嶼是說一不二的人。
“是不是因為我沒聽你的話，生氣了？”宋堯一副乖巧認錯的樣子，但眼神裏寫得滿滿的都是“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尋找解決辦法好了。若是宋堯還沒打這通電話，顧清嶼可能會進行最後一通勸說，但現在……
顧清嶼道：“沒有。我在想……影視城附近幾個小區，哪個綜合條件比較好。”
既然都接了，顧清嶼只好最大限度地離宋堯近一些，萬一真有不長眼的，他也好及時出手。
顧清嶼給秘書程開傑發了條信息，讓他幫忙找房子，然後開始翻看社交平臺，找裝修風格的詞條：“喜歡什麽樣子的裝修？”
這房東也太好了吧……宋堯感動得不行：“不用那麽麻煩了，普通的現代風就行，找個單間公寓足夠了，單間其實很有溫馨的感覺。”
他沒考慮過顧清嶼會住過去。
然後顧清嶼默默在給程開傑的信息裏加了一條，溫馨舒适，簡約現代風格裝修。
三天後，程開傑去給顧清嶼彙報找到的房源情況，并把老板帶去了現場看房挑選。顧清嶼當場選中了一套大平層，面對四居的格局，他指着兩道非承重牆，吩咐程開傑砸了，改成大開間。
設計圖是顧清嶼親自修改的，除了承重牆外全部砸得精光，改成了一個超大號卧室加書房加客廳的巨型單間。
程開傑：？？？
那老板你挑什麽裝修風格啊喂！反正你砸得稀巴爛都要重新改啊！
而且為什麽不直接找單間，非要把好好的四居室砸成一個？！
無法理解老板的心思。但老板給的實在太多了。自從顧清嶼開始讓程開傑插手幫忙處理一些私事，便給他漲了工資。受鈔能力的驅使，程開傑欣然接受，并表示他可以7x24小時為老板服務。
于是房子加急再加急，工人師傅确信兩個月內可以徹底搞定完工。
宋堯并不知道近些日子顧清嶼的動作，他一門心思都在劇本上。依然是照以往的慣例精讀兩遍後，開始細致地将每個場景拆分開來揣摩人物的行為動機和性格特征。
劇本被他用花花綠綠的筆畫得五顏六色，旁邊做了許多批注，還給角色寫了人物小傳，又依着角色的性格給他設計了許多獨特的小動作小表情。
聽說其餘演員早就進組開始動作特訓和劇本圍讀了，宋堯沒法參加，私下裏的功課更要做得細致，第一部 戲絕對不能給自己丢臉。
他工作的樣子認真極了，絲毫沒有前幾日放肆騷擾顧清嶼的熊孩子既視感。
宋堯不那樣叫魂兒似的煩顧清嶼了，反倒顧清嶼有些不習慣。
出門回來第一時間去找宋堯，而在家辦公的間隙總要擡頭看幾眼，确認對方是否就在身邊。
宋堯安靜做功課了，顧清嶼反而開始盼着他什麽時候再皮幾下。
張嘯飛說要給宋堯請表演老師被婉言拒絕，雖說他看好宋堯，總歸也覺得新人第一次上戲掀不起風浪。再大的靈氣也要經驗和知識輔助，恐怕影視劇小白連機位和打光都搞不明白，更別提什麽一部出圈了。
張嘯飛的計劃是三部戲內能做到熟悉拍攝流程即可。
宋堯的新經紀人葉湛對此并未提出任何異議。他和宋堯目前尚且沒見過幾面，多半都是電話或者微信溝通。
他在對接了劇方後把宋堯拉進演員群裏，讓宋堯能夠早日熟悉未來幾個月的同事。
群裏登時發了一串表情包接龍，紛紛表示歡迎宋堯的到來。宋堯正要翻一翻有沒有眼熟的演員，忽的私聊窗口亮了起來。
江舸：“哥哥！”
江舸：“你竟然也來拍這部戲了？！天啊我太開心了！！！”
宋堯見狀立刻對着手裏剛拿到的演職員表，果然，江舸飾演的是這部劇的男二，男主角的好兄弟之一，戲份頗重。
宋堯自打離開戀綜，跟江舸便只有偶爾的微信交流，無非也就是江舸隔三差五噓寒問暖詢問下宋堯傷情，叮囑他少動多躺着，盼着他早些康複。
沒想到二人并非同一個公司，卻陰差陽錯地接了同一部戲，屬實是緣分。
“嘻嘻，這下沒有人跟我搶了，我可以獨享哥哥了，開心。”江舸放肆地幻想，“我第一次拍戲，哥哥也是第一次，我們的第一次都給了彼此哎。”
什麽虎狼之詞！宋堯發了個流汗的黃豆臉，忍不住教訓他：“小小年紀別總跟着學壞，尤其不要學這種胡說八道。”
“哥哥不喜歡那我就不說了。”好聽話，宋堯露出些欣慰表情，但随後便看到江舸回道，“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啊，我們就是都第一次拍戲哎，哥哥你想歪到哪裏去了？”
宋堯“啧”了一聲，默默吐槽，怎麽搞得好像還是他心裏藏着些廢料，所以才想歪了誤會了意思一樣。
沒等宋堯再跟江舸去辯論，對方道：“等等，我拉你進主角群，你先了解一下大家。”
剛剛進的是大群，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在裏面，幾百號人的群經常發通知，水群的人很少。
江舸拉宋堯進了個十幾人的小群，裏面全是演員，大家聊熱了等到等戲的間隙更能一起玩打發時間。
宋堯進群便看到群主是那位在沈臨口中“臭名昭著”的男主扮演者程雲霖，黑色系的頭像有些酷，一時看不出什麽。
宋堯私聊江舸詢問：“好奇這些同事性格都怎麽樣，好相處嗎？”
他不好在背後直接說程雲霖耍大牌脾氣差這樣的網絡傳聞，只暗示了一下：“我了解他們都是在網上，什麽真的假的謠言我也分不清，不知道本人什麽情況。”
江舸會意，立刻解釋道：“你放心哥哥，大家都很好相處的，我們現在入組集訓玩得都很嗨。”
他還特地發了張照片過來。
畫面裏長相清秀的青年坐在江舸對面，正托腮仿佛在認真聽旁邊人講什麽，表情專注。他面前是烤串兒和小龍蝦，但即便在如此煙火氣十足的地方，程雲霖依然顯得飄然出塵，大有一副遺世而獨立的清冷之感。
倒是很符合男主清冷又好強的性格。
“看，昨晚還跟我們一起吃烤串兒，大家關系都不錯。”宋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圖片，确信的确如江舸所說，劇組氣氛都極其融洽。
群裏在這時有了動靜。
程雲霖：“這誰？”
江舸：“哥，這是宋堯哥哥，飾演墨行的演員。”
程雲霖：“哦。”
明鐘毓：“角色都定了，那怎麽不來參加集訓？也沒聽說他近期要過來啊。”
江舸：“前段時間戀綜他受傷了，腳踝骨裂，沒恢複好，還不能走路，暫時缺席。”
明鐘毓：“啊？很嚴重？那拍戲咋辦？他這樣能參加拍攝嗎？”
江舸：“咱們不是還有一個月開機嘛，應該沒問題。”
程雲霖：“@宋堯有什麽需要告訴我們，對臺詞、讨論角色……這些群裏也可以進行。”
程雲霖：“@宋堯你是第一次拍戲吧？加我下微信，有什麽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
江舸：“哇，雲哥好暖。”
明鐘毓：“嗚嗚嗚，我怎麽沒有這種待遇，我也是小鮮肉。”
程雲霖：“去。”
其實……人還不錯嘛，看起來挺熱心的。
宋堯大約是前期期待值拉得太低，疑慮登時被打消，對程雲霖好感倍增。
他想着自己剛進群，總歸要說兩句場面話，編輯了一小段文字，但打完字又覺得似乎太過正式了點，和大家随和的氛圍格格不入。一段話删删減減，不知不覺過去了五分鐘。
程雲霖：“？”
程雲霖：“@宋堯 ？？？”
程雲霖：“你是第一次拍戲還是第一次通網，微信還沒玩明白？”
程雲霖：“無語，踢了。”
宋堯緊急把那段話點了發送，但還是晚了一步，屏幕上顯示已被移出群聊，而發出去的那段話也是一個紅色嘆號。
宋堯盯着屏幕良久，呵了一聲，不爽地将手機鎖屏，憤憤躺會回床上。
好家夥，這暴脾氣名不虛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