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乖一點,好不好?
第53章 你乖一點,好不好?
賀南鳶就如摩川所說,是真的讨厭海城花花公子。盡管我不是,但他已經在見我的第一眼就把我自動歸類,此後無論我再怎麽表現,他也只當我是惺惺作态。
他開始有意無意阻止我與摩川獨處,只要我白天上神廟,他看到了就會以各種借口留在大殿不走。哪怕自己沒空,也會差黎央過來當這個電燈泡。
有第三個人在,我和摩川說話到底不方便,加上白天不時有信徒前來,一星期過後,我就調整了去找摩川的時間,改成每天晚上去。
但其實每天晚上也有問題。
吃好晚飯,确保倆小孩不會突然找來,已經是八點,而摩川又不能晚于十點睡覺,不然他就會困得思緒停擺,反應遲鈍,相當于我們每天只有兩小時時間獨處。
雖然海城衆多情侶、夫妻,也不一定每天都能見面,可我和摩川可是分離了兩個多月才好不容易團聚的!一想到這兒,我心裏就多少有些憋屈。
難道九月開學前都要這樣了?以後每逢寒暑假都要這樣??
“嚴秘書,現在十六七歲的小孩子都喜歡什麽啊?”吃好晚飯,嚴初文出門遛狗,我出門抽煙,兩個人平排在村裏溜達起來。
“你想問的是賀南鳶喜歡什麽吧?”嚴初文一針見血道。
我讪然道:“什麽都瞞不了你。那小子盯我盯得太緊了,好像我是什麽隐藏大BOSS,他一個沒看住我就會把他舅拐到海城割腰子一樣。”
嚴初文大笑起來:“你也會吃癟,實在太少見了。”
我聞言抽了口煙,嘆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早就不是年輕時候的我了,瘋不動了。”
要是我跟賀南鳶同齡,我都不帶廢話的,管他誰的外甥,約出來打一架完事。偏偏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最重要的是,他是摩川的外甥,是摩川在世的唯一親人,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小鳶其實挺懂事的。”二錢擺好姿勢,不一會兒開始拉屎,嚴初文攤開紙巾上前,熟練地拾起,兜進了随身帶的小袋子裏,“我剛來那會兒他對我敵意也很大,但時間久了,他知道你對他沒有壞心,是真的為了他們好,也就接受你了。”
“你要他嘻嘻哈哈對你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家性格也不是這個性格,不過,可以展望一下他以平常心待你。反正還是那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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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反複回味着這句話,晚上八點一到,我從研究院出發去神廟。
刷着手機一路進到大殿,擡頭一看,摩川正長眉緊鎖地翻看着一本英語練習冊。
“你看什麽呢?”我拖着蒲團坐到他邊上,湊過去看了眼,筆跡稚嫩,是黎央的練習冊。
摩川一頁頁翻着,直到最新的一頁,盯着選擇題上鮮紅碩大的幾個連續大叉,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黎央還小,不是才一年級嗎?又要學夏語又要學英語,一下子不能兼顧也是正常的。”我小心翼翼地替他拿掉手上的練習冊,擺到一旁。
“他英語只能勉強及格,語文、數學也在中游徘徊。”摩川以一種心累老父親的口吻,捏了捏鼻梁道,“一年級就這樣,那二年級、三年級他要怎麽辦?”
英語只能勉強及格那确實是過分了點,海城普遍英語基礎都比較好,我哪怕是藝術生也從沒有過任何學科在及格線徘徊的經歷。
我沒當過父親,更沒有和黎央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接觸過,不太能感同身受,便只能寬慰道:“你好歹是正兒八經自己考上首都大學的,難道還怕教不出一個大學生?”
不說還好,一說他更來氣了,臉色都開始轉冷:“他可能自己都沒想過要讀大學。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說什麽嗎?他說他不明白為什麽言官要讀夏人的書,以後他又用不到。他不知道,為了能讓他們讀這些‘無用’的書,耗費了多少人的心血。”
我拍拍他的心口,給他順氣:“好了好了,別氣了,小孩子童言無忌嘛。你快看看我給你外甥選的禮物行不行?”
摩川接過我的手機:“你給他買禮物?”
“你不是說他以後想考咱們學校嗎?我想着那可得非常非常努力才行,雖然他成績挺好的,但為了确保萬無一失,各種練習卷得做起來啊。”我給摩川看自己購物車裏兩個小時的“收獲”,“這套,還有這套,口碑都不錯的,保準他做得停不下來。”
最後四個字,我咬字格外重。
摩川瞥了我一眼,只說了兩個字:“不錯。”
得了他的肯定,我安心不少,馬上聯系店家讓對方發最快的快遞過來,在得到三天就能到的保證後,心滿意足地退出了APP。
處理完了雜事,剩下的就只有正事。
起身鎖好門,我回到摩川身邊,跪坐在蒲團上,一邊親吻他的脖頸,一邊去抽他的腰帶。
“素了一禮拜了,今天總能食點葷腥了吧?”
他一把按住自己的腰帶,不讓我動:“後天我要授獎,你要領獎,不能止語。”
之前推出的層祿信印系列銷量很不錯,第一筆慈善款這個月已經打到厝岩崧慈善基金會,足足有八位數之多。
有感于我對厝岩崧經濟建設的幫助,山南政府後天會給我單獨頒個獎,而摩川則是受邀與領導們一同給我頒獎的人。
想了想,他不能說話到時候确實不太好。
我惱恨地用力咬了口他的耳垂,又很快松開:“那你借我幾本經書吧,我回去鑽研一下。”
摩川從小修梵行可能不覺得什麽,可讓一個剛開葷的人馬上吃素,這實在是很不人道的一件事。
吃着碗裏的葉子,只會更懷念那點好不容易得來的葷腥。摩川總是說我重欲,但明明就是他太禁欲才對。
我起身往角落的書架走,摩川可能誤會我要回去,忽然在後頭抓住我的手。
“等等……”看得出他神色間頗為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妥協,“進我屋子吧。”
這個點兒進他屋子……
我一喜,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拉起他就往屋裏走。
将我推坐到床上,摩川擠進我的兩腿間,捏起T恤下擺,遞到我唇邊:“咬住。”
我心跳加速,呼吸都不自覺急促起來。張開嘴,我乖乖咬住,雙眼一錯不錯地注視着他。
“知道你忍得難受。”他修長的食指沿着胸膛,向下緩緩滑到褲子中間鼓起的部位,“但我近來總是止語,恰骨已經有些懷疑。”
我被箍着難受,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他卻游刃有餘地繞着圈,好像在故意逗着我玩。
忽然,他停下手上動作,擡頭問:“我喂飽你,你乖一點,好不好?”
面對他低沉又性感的嗓音,我全身血液都往下湧,恨不得把褲子都頂穿,還有什麽“不好”的?
我忙不疊點頭,他終于大發慈悲,替我拉開了拉鏈。
不再受束縛的感覺讓我大舒一口氣,可下一刻,摩川就把自己脖子上的“不滅”脫下來,纏在了我精神勃發的部位。
冰涼的金屬貼上肌膚,我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哆嗦,想問他要幹嘛,又因為嘴裏的下擺一個字也說不出。
摩川回頭看了眼牆上的鐘,道:“時間還早,我們慢慢來。”
這一晚,我差點被摩川榨幹。
整整兩個小時,他不間斷地用手喂了我兩個小時!前面用不了了就用後面繼續,我最後幾乎是哭着求他不要了,他才放過我。
最後我在他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五點多自己醒了,腳步虛浮地回了研究院。
我不是飽了,我是快被撐吐了。
光這一回下來,我起碼能清心寡欲半個月。
到了要去山南領獎那天,一大早,之前與我一直聯系的厝岩崧鄉村振興局綜合科主任熊明傑就開車來接我和摩川了。
人如其名,他長得十分高大,四十來歲,微微有些發福,笑起來的樣子,讓我想到小時候看的迪士尼動畫片裏的人物——憨态可掬。
“這就是您外甥啊?之前一直沒機會見,我聽別人說長得很像您,今天一看還真是。”熊明傑透過後視鏡觀察後排的少年說道。
本來,确實是只有我和摩川一道去山南的,但耐不住賀南鳶要插上一腳,硬是要跟着一起去。
“外甥像舅嘛。”我看向後排與摩川同座,冷着一張臉的賀南鳶。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瞥過來一眼,我沖他笑笑,他只當沒看見,移開了視線。
我坐回去,掏出手機查看那十幾套練習卷到哪兒了,看到明天就能到,心情一下子就快樂起來。
“說到底,還是像他媽媽多一點。”摩川溫聲道。
“孩子現在在山南讀書吧?”熊明傑又問。
“是,山南的柑縣,開學就高二了。”
“以後想考什麽大學啊?”
這次沒等摩川代答,賀南鳶便語氣堅定地開口道:“首都大學,我要考我舅舅的學校。”
熊明傑一聽笑了:“哦?這麽有志向?那你想好要選哪個專業,畢業後要做什麽了嗎?”
賀南鳶想也不想就給出了答案:“我要回到這裏,幫助頻伽一起發展厝岩崧,讓別人再也不能看不起我,也讓層祿人再也不會被別人看不起。”
仿佛,這個答案已經在他心間萦繞千百回,他絕不會遲疑,也絕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