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病
有病
司機念念不舍地将兩個人送到目的地，巴不得拽着龔郁好好說道。
龔郁似哭非哭地謝過了對方的好意。下了車，拽着謝容就跑了。
手機頁面是，兩倍的路費，以及備注是騙你玩的。
謝容看着，不解，“他為什麽有補償，我都沒有。”
“你是觀衆啊。我還沒收你錢呢！”龔郁憤憤不平。
不是，這種說法怎麽有點熟悉。
“那好，我被你引用到故事裏的使用費。”
“诶呀，這麽計較啊。好過分，我不是你的親親寶貝了嗎。”龔郁嘴上不閑，手上倒是乖乖的轉賬。
謝容收到了十幾塊。她擡頭看着龔郁表示不夠。
“這叫人人平等，所以你倆一個費用。”龔郁認真地說。
噗——
“行吧。走請你吃哈根達斯，剩下缺得你補付。”
“啊？？那我豈不是又血虧了。”龔郁耷拉着頭。
晚上的飛機，兩個人大中午的就到機場了。
慶幸的是，這個機場沒有哈根達斯。悲慘的是，機場的東西價格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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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潇灑地選擇KFC裏的食物。她剛坑到手裏的錢，都沒有堅持多久，兩瓶飲料就無了。
最後都是龔郁收尾。
這個時間段，機場人不多。吃的一會兒就上全了。
謝容美滋滋地品着手裏的聖代。
“你少吃點，小心又發燒。”龔郁關心道。
“不會吧，我就吃一點，一點就好。”
龔郁看看她，“行吧。”
然後在謝容又吃了五口之後，龔郁一把奪走，還順走了謝容的手機，寶貝地護着。
謝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眼巴巴地看着龔郁手裏的聖代。
“再給我吃兩口。”
“姐姐你怎麽可以搶我的吃的呢。”說着，龔郁就要哭出來，在地上打滾。
幸好這附近沒什麽人，要不然謝容手裏的黑名單地點會多一處。
撕開辣椒面，謝容悲傷地吃着剩下的吮指原味雞塊。
還沒幾秒，就洗劫一空。
龔郁早就換了一個勺子，接着吃杯裏的聖代。
“所以，我倆什麽關系？”謝容指指自己，又指指龔郁手裏的聖代。
“旅游搭子？”
謝容搖頭，珍重地說，“男女受受有別。”
龔郁一臉恍然大悟，脆生生張口就是喊媽。
“你再喊一聲？”
謝容一時間聽到，不由得愣住，錯過了最好的接話時機。
她等着龔郁再喊一聲，她立馬接“乖兒子”。
結果，龔郁若有所思眨了幾下眼睛。
“你瞧上我了！”
龔郁擡起手狠命地搓紅了他的臉，稍微低着頭。仿佛害羞了一般。
“啊對對對。我瞧上你了，你做我男朋友吧。”謝容無力癱在座椅上。
她回憶一下，她的巅峰只有在她倆相遇的那一瞬間。
可悲。
可氣。
“那好哦，我就說我超優秀，連你都被吸引住。”
不是，大哥。你不要用這麽嬌柔地動作，配上這麽普信的話語啊。
割裂感很強啊喂！！！
震驚到失聲。謝容幾次張口，最後都無力地閉上了。
“行行行。男朋友。”
龔郁似乎好奇地看了眼謝容，也沒有反駁。
一直到上飛機，兩個人都保持着莫名其妙出現的男女朋友關系。
晚間的飛機上還有些許的寒涼。龔郁體貼的申請了一條毯子。
龔郁毛茸茸的腦袋在謝容的眼下。他溫柔地把毯子攤開，蓋在謝容腿上。
為了便于行動，謝容穿着一直都是輕薄的長褲短袖。
“你別突然這麽溫柔，怪不适應的。”
本來等着龔郁好戲的謝容，就看着龔郁紅了臉龐。
不對，你這次沒助力啊。不是，這裏溫度也不高啊。奇怪。
龔郁剛剛偷摸憋氣完，裝作不好意思的說，“抱歉，第一次談戀愛，有點不知道做什麽。”
謝容疑惑。
“你沒談過戀愛？？？”
平心而論，龔郁的臉不算極品，但是漂亮的眼型，笑起來如月牙彎彎。明媚卻又多了些妩媚。
優秀的下颚線，高鼻梁，整張臉沒有多餘的一點贅肉。還有點貓貓嘴。
這也是除了錢這個先決條件之外，謝容能容忍龔郁的原因。
他做作的動作，幼稚的話語，通過這張臉說出來，就像是為了獲得主人的注意力而鬧騰。
挺招人喜歡的。
更何況目測有190的身高和家財萬貫。
說他一直沒談過，謝容是不信的。
“老男人你不行啊。”不過不妨礙她嘲笑龔郁。
龔郁的臉色難得的冷清。謝容倒是沒見過這種表情的龔郁，還怪像孤傲的月亮。
“怎麽你談過？”龔郁側過臉，安靜地看着謝容。
“...沒有。”該死，謝容咬牙。
這倒是真的，她很小的時候被大小姐選中，就一直守在她身邊工作。
“老女人你不行啊。”龔郁低笑出聲。
鄰省的距離，飛機用時并不會很久。
“女朋友，給我靠靠。”
還沒等謝容同意，龔郁就靠在了謝容箭頭。
“你也太認真了吧。”
“不好嗎？”
“也行吧。”
反正我沒談過，死前白嫖一下也是無所謂的。謝容想。不過，龔郁倒是演的挺認真的嘛。
謝容看着窗外的雲層。她們已經飛到了最高的時候，外邊漆黑一片。看着有點恍惚感。
一堆堆的雲墊在下面，與世隔絕。就像她的心一樣，看不清摸不切。
“這麽久了，還不告訴我為什麽跟着我嗎？”
龔郁的安靜，卸下了一直僞裝的搞笑面容，其實也不像是僞裝。
仿佛如此幼稚的他和現在凄清感的他是一體的。
“我要是說一見鐘情，姐姐信不信。”
“......”
“好好好，我不貧了。”
龔郁閉着眼睛陷入第一次見到謝容的回憶。
張口驚人，“你為什麽想死？”
謝容到沒想到龔郁會說這個。
“難不成你也想死？”
“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活着很無聊。”
謝容噎住，冷漠地推開了身上的龔郁。
龔郁茫然地看着謝容，“我說的不對嗎？”
這種窒息感從第一天見面就開始圍繞在謝容的身上。
無它，只是她仇富而已。
“你看，我錢——”
防止龔郁再次語出驚人，謝容直接捂住了龔郁的嘴。陰恻恻地朝龔郁笑。
龔郁立馬擡起雙手，做投降狀。謝容打量了一下，确保龔郁不會接着剛才說了，放開了謝容。
“吶，是你不讓我說的。”
謝容眼睛一閉就當耳朵聾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本來只是想逃離這個令人羨慕的富人的世界，逃離龔郁那張可怕的嘴。
卻沒想到直接睡着了。
等到龔郁喊醒她的時候，飛機上的人已經走了一大半了。
她按道理沒那麽困啊。
“這麽快？”
一出口的聲音，十分的沙啞。
龔郁一時沒聽清，詢問道，“什麽？”
謝容也不太确定，只不過好像身體的确有點暈。
她簡單地清嗓，“沒事。”
聲音倒是比之前大了許多。不過的确還是不太對勁。
“你還好嗎？”龔郁皺着眉頭。
謝容擺手，就準備起身。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起身太猛了，謝容難得感覺兩前一黑。
她迅速地撐在前面座位的靠椅上。
龔郁有被吓到，也立馬站起來，雙手在謝容周圍虛空環着，以備不時之需。
“怎麽回事？”
“可能是低血糖吧。”謝容小小的撒了個謊。
龔郁将信将疑。謝容揮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幫助。
然後穩穩走了出去。
可能是沒睡夠，還打了個打哈欠。
“酒店裏的遠嗎？”
“不遠。車已經到了。”龔郁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始終在謝容不遠不近的距離守着。
不過這一路上，謝容精神的确越來越好了，走路也不飄了。
感覺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什麽。
龔郁安排的确不錯，從酒店到機場就沒花多久時間。車上，謝容又眯了一會兒。
到酒店後，謝容坐在椅子上，等着龔郁辦理手續。
沒多久，龔郁拿回了兩張房卡，“你選一個。”
“呦，不睡一起了？”謝容強挺着精神逗他。
“嗯哼。別太想哥。哥只是個傳說。”
“好诶！我的大床。”
謝容開開心心地奔到房間門口，随意地朝龔郁擺手。
默認送別了完成，就樂開花地跑到了自己的床上。
龔郁在被房門關在外面，不放心地站了會兒。還是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
謝容就精氣滿滿地敲龔郁的門。
龔郁一般醒的比謝容早，謝容敲門地時候，早就準備妥當了。
“吃飯！你選的地方，你做決策。”
看到謝容不錯地狀态，龔郁稍許安心。
“知道了，大小姐。”
謝容肉眼可見嘴角僵硬了一下。
“別這麽喊我。”她扶額。
龔郁起了壞心思，“女朋友？寶寶？親親？”
“別別別，我寧願你叫我大小姐。”
謝容反胃的嘔了一下。
“你好讨厭啊。我都喊你寶寶了。你要抛夫棄子嗎？”龔郁可憐巴巴。
“咦——龔郁，你知道嗎，我現在被你惡心都不會起雞皮疙瘩了。”
“不惡心了？那可怪可惜的嘞。”龔郁看着手機裏的導航。
過了一會兒，龔郁指着一處門店，“到了。”
龔郁帶着謝容進去，“兩碗幹拌面。嗯...不要辣？”
他看向謝容确定。謝容點頭。
“對，不要辣的。”
他掃完錢之後，就在臨餐口好好站着。
謝容看看龔郁。按往常，龔郁早急忙找位置坐，等她這個家長忙前忙後生氣了，才樂悠悠地幫忙。
這種突然長大的感覺，怪養成的，就是好不适應啊。
“你怎麽還不去坐着？”龔郁貼到謝容旁邊說道。
“乖兒子，長大了！”謝容給了龔郁一榔頭。
才去找了個地方坐。有便宜不占，非好人。
龔郁端來兩碗面，又去端湯。
他指着中間的辣椒。“我剛剛問老板，他說中間這個辣椒用來在幹拌面會香很多。”
謝容婉拒，“不了，最近拉肚子就不吃辣了。”
“還好嗎？”
“沒事。”
龔郁看了看她，最後也沒說什麽。
謝容突然覺得龔郁很不對勁。
謝容心滿意足地嗦完面。注視着龔郁努力吃着剩下的面。
“吃不下就算了。”
龔郁搖頭，“要保持好體力。”他視死如歸地看着謝容，“等會兒就要上前線了。”
謝容想，按龔郁的尿性，難不成今天玩的跟武力值有關？
等龔郁吃完，謝容就跟在龔郁後面。看龔郁挺拔的身軀攔出租車。
他不鬧騰的時候，還挺舒服的。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謝容随口說道，“你今天有點正常，怪不适應的。”
“你受虐狂？”龔郁拍掌。“懂了，下次下手再狠點。”
“可能吧。”謝容深思熟慮。“下手，你可打不過我。”
龔郁好笑地說，“那回頭可別認輸。”
“廢話。”雖然還不清楚龔郁在搞什麽，但搞龔郁他還是很熟練的。
等到了目的地，龔郁站在謝容身邊，大喊一聲，“随便買，我錢多随便燒的！”
身邊人看傻子一樣，站在龔郁身邊的謝容也沒逃脫。
看謝容還沒進入狀态，龔郁特意解釋道，“去吧，挑你喜歡的衣服，沒有的話，全ALL了。”
批發市場裏的人默默離他們遠了點，不知道她們在玩什麽PLAY。
謝容不知緣由，不是打架嗎？管這些什麽事情。
她無所事事地閑逛着。
龔郁等了半天，沒得到令下。直接朝謝容鞠了一躬。
謝容片步不離得，生生受了這禮。反而這家店的老板被他倆莫名其妙的儀式吓到往後退了一步。
“老板，我們小姐有選擇困難症，全包了！”
老板瞪大了眼睛。謝容踹了一腳，直接捂住龔郁的嘴往外拖。
“到底幹啥。”墨跡半天，龔郁也啥都沒買。
“買衣服啊。”龔郁無辜眨眼。
謝容長嘆一聲氣，“目的？”
“漂游的時候穿，沒錢擺了。”
謝容還以為是要打架，居然只是漂游。想到之前龔郁吃面的神情，難不成龔郁要暗算她？
“行。”謝容走回那家店。随手拿了兩套，“多少錢？”
“400。”老板注意她們傻逼舉動很久了。
“200，不賣就算了。”謝容直接砍價。
老板看看外面含笑那個，在看看眼前這個，還以為遇到有錢人了。
結果沒想到這還砍價，窮還過來裝逼，有毛病吧。
“行行行，200就200了。”
謝容拿着衣服出來，甩到龔郁身上。
“請你的，別太激動。”
龔郁接好。兩個人之後又去買了些用品。就往漂流的方向去了。
出租車上，龔郁看着越來越近的目的地。
謝容突然出口問道，“诶，你會水嗎？”
龔郁豎着大拇指，認真說，“游過十公裏馬拉松。”
“我可沒你那麽厲害，我不過只有諾貝爾鐵人三項獎。”謝容跟着扯西皮。
龔郁抱拳，“在下佩服。”
謝容也抱拳，“謬贊謬贊。”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着兩個人的動作，開快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