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何領事

第055章 何領事

克萊爾抱着自己的雙腿,小心翼翼地縮在山洞的最裏面,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進面前的世紀大戰中。

而就在剛才,戰争已經爆發過一次了。

匆匆趕來的男性alpha應該是蕭沐翼的熟人沒錯,他一來就是怒氣值滿格,大暴雨都澆不滅。

“你來時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不是說了不許殺人嗎!”

“你不是說什麽懲罰都願意接受嗎!”

男人往地上半死不活的汪領事身上一指:“現在人就在這裏,被我抓了個現行,你要怎麽解釋?”

蕭沐翼被提着,雙腳都碰不到地,但是十分冷靜:“我是有原因的。”

“你哪次又是沒有原因的?”本來還以為蕭沐翼至多又在使些小壞,結果冒雨趕來正好看到毀屍滅跡的現場,尹桑羽怎能不氣。

蕭沐翼知道面前的alpha真的氣急了,分外識相認真解釋:“我答應的懲罰是接受婚修禮,那并不包括因為私人原因對我施加的傷害。”

“汪領事對我的體罰中,只有少部分才是婚修禮所必須的,別的都只是因為他個人讨厭我而已,我沒有忍讓他的理由。”

“他怎麽傷害體罰你了?”尹桑羽今天就得問和清楚。

蕭沐翼道:“他用開水燙我、淹我、打我,還把我推下樓梯。”

尹桑羽一愣,手松開把人放了下來,然後将信将疑地捉住蕭沐翼手腕,把他的袖子一把捋了起來,想檢查是不是真有傷,但因為光線太黑了也看不出來。

大暴雨還在持續下着,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雷電聲噼裏啪啦。蕭沐翼不能證明自己真的受過他所說的那些傷害,還執意要馬上把人解決掉。

尹桑羽當然不會答應,吼蕭沐翼是個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家夥,沒有證據不能信,一個人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憑他一面之詞被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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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嘈雜的大雨中,想讓說出的話被對方清晰地聽到格外困難,兩人說話都比平時大聲,不自主就帶了沖動的火氣。

在他們争執不休之際,存在感幾乎沒有的克萊爾抹了把臉上的水,弱弱地舉起了手:“我都證明……蕭沐翼說的是真的。”

尹桑羽轉過頭去,都不帶猶豫地一口否決:“不,你是同夥。”

後來直到體質較弱的蕭沐翼忍不住在雨中咳嗽了起來,難受地捂着胸口直不起腰,他們才終于意識到了站在雨裏面吵架不是什麽好主意,暫且休戰,去找了個能避雨的山洞。

于是時間拉回到了現在。

他們又吵了一架之後。

蕭沐翼沉着臉道:“我必須在雨停之前把金領事推下山崖,不然掩蓋不了證據。”

尹桑羽不可思議地道:“蕭沐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我面前說些什麽?”

“你不也是那種人嗎?認為被欺負了就要加倍奉還,為什麽我就不可以。”顯然蕭沐翼已經看穿了尹桑羽的本質。

這個男人要求他善良,其實自己的道德感也高不到哪裏去。

“我和你不一樣。”尹桑羽皺眉:“蕭沐翼,你對人命一點概念都沒有,你再繼續發展下去,很快就會和所有人為敵。”

就像他在原小說中的結局一樣。

這種話蕭沐翼是一句都聽不進去,因為在他的心裏,他一直就是整個世界的對立面。

他現在只想快點證明了自己确實被傷害過,然後趕緊把人處理掉:“你有帶手機嗎?”

尹桑羽有些煩地摸出了兜裏才買的新手機,丢給蕭沐翼,機體裏面的水蕩一蕩都能聽聲音了,基本作廢。

“打火機呢?”

“我又不抽……”

尹桑羽話說一半,頓了一下,對系統道:“兌換個防水打火機。”

滴——

【兌換成功】

感覺到衣服裏憑空多出來了個東西,尹桑羽摸出來扔給蕭沐翼。

蕭沐翼接住打火機,他先是把自己的袖子捋起來,再用打火機微弱的光芒照亮手臂,把自己的證據展示給尹桑羽看。

那雪白的皮膚上,縱橫着一條條深色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是好幾天以前的了,因為主人的自愈能力有些差,所以顏色向發黑過度。

蕭沐翼問:“現在能殺了嗎?”

“能。”尹桑羽眼眸一沉,即答。

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道:“那個……”

尹桑羽和蕭沐翼齊齊看過去,克萊爾猶豫地道:“是不是……已經死了啊。”

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我看他好久沒反應了。”

尹桑羽過去摸了一下汪領事的頸側,他擡起頭:“确實。”

蕭沐翼眼睫輕顫,然後緩緩垂下,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事實上他之所以那麽急着讓汪領事死,并不是因為這場雨的緣故。

而是因為,他之前裝作不小心,故意把自己是omega的證據暴露給了汪領事。讓他對自己起了貪婪之心的同時,也放松了警惕,這樣下手才容易多了。

所以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無論發生什麽事,蕭沐翼都絕對不會讓汪領事活過這個晚上。

——

第二天一早,大雨後山林散發着一種泥土與青草混雜的清新味道,人們陸陸續續地起來了。正如之前的每個清晨,他們按部就班各自做着屬于自己的工作。

可是這份平靜很久就被一個瘸着腿,渾身髒污從樹林裏面跑出來的人打破了。

此人正是蕭沐翼,他站不穩又跑得急,跌道在地上,但他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趕緊爬起來抓着門口執勤的保安的衣袖道:“汪領事……他昨天晚上,摔下山崖了。”

保安來不及更詳細地詢問。

這時也有人從裏面奔了出來,大聲喊道:“汪領事失蹤了!”

于是整座山都熱鬧了起來,馬上有人封鎖消息通知了上面,然後組織了人手,全部都按照蕭沐翼所說的位置,到山崖底下去尋人。

而蕭沐翼像是被吓傻了,他因為在外面淋了一整晚的雨才找回來,發着高熱,腿也摔傷了,渾身顫唞地裹着一張毛毯坐在板凳上,無論別人問什麽都不說。

而人群中,不停咳嗽打着噴嚏的克萊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時不時小心地偷瞄幾眼蕭沐翼。

不多時,聽聞出大事的商蘅琴就來了,克萊爾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畢竟他第一次參于了出人命的嚴重事故,經驗不足,并且自己也動了手,相當于手裏握了半條人命。

他只能在心裏反反複複地安慰自己不要緊張,昨天那個alpha也幫他們清理了痕跡,現在只要按照蕭沐翼一開始的計劃行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商蘅琴來了之後看見蕭沐翼時愣了一下,因為這充滿了破碎感的美人和她印象中的那個beta不太一樣。

但不管怎麽樣,讓她的皇優堂竟然出現了命案這樣的醜聞,都實在可氣,商蘅琴眼中劃過一絲陰狠。

她裝出一副心疼擔憂的模樣,徑直向着蕭沐翼走來,坐到一邊撫摸着他的臉問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來,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一番耐心的勸慰後,蕭沐翼總算是定下心來,慢慢說出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關于這段時間汪領事對他的刻意刁難,到後面突然緩和,甚至可以說是偏愛的态度轉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甚至還有監控為證。

所以蕭沐翼的說辭馬上就被大部分人所接受了,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憐憫同情,有人道:“我可以證實,他說的都是真的。”

但那人立刻就被商蘅琴冰冷的目光掃過,馬上就閉了嘴。

商蘅琴笑着說:“你們也真是,監控明明在大暴雨之前就已經被損壞了,能拍到什麽?”

“汪領事啊……”商蘅琴嘆氣:“你說,他怎麽就喝了酒,下這麽大的雨還出去到處亂跑,現在出了這種事,怎麽能不讓人痛心啊。”

不管是婚修禮中的領事對學員下手,還是學員因不忍虐待謀殺了領事,這要傳出去了,她的皇優堂還要不要開了?

所以不管一真相是什麽,她都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意外”。

商蘅琴憐惜地摸着蕭沐翼臉頰的手逐漸用力,在柔軟的皮膚上留下了淺淺的指甲印,她問道:“你說是嗎?”

蕭沐翼眨了下眼,緩緩道:“……是,夫人您說得對。”

“真是乖孩子,你以後過上好日子的。”商蘅琴滿意地撫了撫蕭沐翼的頭發。

後來,汪領事的屍體很快就被找到了,已經面目全非,但無人關心他只是摔下山崖而已,為什麽損壞程度會那麽嚴重。

執法隊收了傷蘅琴的好處,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來走個流程而已,這件事很快就被當成簡單的酒後事故給處理了。

婚修禮的所有人也都對此三誡其口,有些被欺負過的還覺得大快人心,默契地把想法都壓在心裏,不敢多言。

三天後,在皇優堂工作人員的有意引導之下,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風波已然平息,大家按部就班地繼續之前的生活步調。

休息夠了的蕭沐翼也可以慢慢走着繼續去學習了,他的腿傷是自己弄的,看起來嚴重,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大礙。

聽說今天皇優堂又調派來了新的管事,大家都要去歡迎。

蕭沐翼因為走得慢,所以是最後一個到大廳的,他來了之後奇怪地發現所有人都靜悄悄的,只偶有抽氣的聲音,全都驚愕地盯着同一個地方。

蕭沐翼便順着他們的目光擡頭望去,馬上就知道他們為什麽是這個反應了。因為新來的領事,竟然是一個身高一米九幾的……男性alpha。

婚修禮的人全都是名門顯貴家的beta,為了避嫌,是不允許有alpha在室內活動的。

在一群beta中,只憑身高就鶴立雞群的新領事格外引人注目,他粗略一掃,見人已到齊,便道:“我是你們的新領事,我姓何,名璧。”

“你們叫我何領事就行了。”

何必,這不就是……?

蕭沐翼微睜大眼睛,驚訝過後,懷疑地看着被人群所簇擁,游刃有餘應對着各方奉承的男人。

何領事的長相只能說中等偏上,并不出挑,但沉默寡言又冷肅的氣質為他加了不少分,他看起來不像是來教人學禮的,更像是來操練士兵的。

曾經有調查顯示,這種看起來就可靠強勢的alpha,是大部分性向為A的beta們的首選。

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可能有不少人會對他産生好感。只是在嚴格的婚修禮中,大家都只擔心他看起來不太好相處,要是比汪領事還要苛刻該怎麽辦,為此憂心不已。

可出乎意料的是,何領事人如其名,主打的就是一個“何必”。

我何必管着你們,來麻煩我自己呢?

他來的第一天,用幾句話簡短地做了個自我介紹,之後就吩咐下面的人一切照舊,不必事事都過問他,自己就完全撒手不管了。

當天都沒人再看見他第二面,禮儀老師特地去尋都沒能找到。

而到了晚上,衆人解散回去休息的時候,學員蕭沐翼獨自回屋,打開門一擡頭,就看見了失蹤的何領事,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看見蕭沐翼進來了,他折了下自己的袖子,然後低頭把一個藥膏盒的蓋子扭開,說道:“過來,這個好得快,還是去疤的。”

蕭沐翼挪步進來把門反手關上,已經習以為常地想。

果然是他。

——

尹桑羽承認,事情鬧到這一步,自己的粗心大意至少得負一半的責任。

處理完汪領事之後,尹桑羽回去就讓系統把皇優堂已經銷毀的監控恢複了,然後完完整整地把這一段時間的監控都看了一遍。

雖然因為監控被浸水的緣故,有幾天的時間沒有被拍到,但是蕭沐翼說的都是真話。

他被區別對待,被推下樓梯,還被抓着頭發按進浴缸裏。

尹桑羽看完後面色陰沉,眼中含煞,汪領事确實該死。

但汪領事死了也不算完結。

雖然不想懷疑自己的母親,但是蕭沐翼一去就被如此對待絕非偶然,尹桑羽還是去找祝夫人興師問罪了。

他把蕭沐翼被欺負的一些片段截取下來,然後打包發給了祝夫人,說要個合理的解釋。

在另一個國家,祝夫人和尹輝兩人守在電腦前,把監控看完後,他們沉默了很久。

面對丈夫越發難以言喻的眼神,和糾結的神情,祝夫人扶額:“如果我說我也沒想到,你信嗎?”

尹輝:“我信你,但最主要的是……桑羽信不信你。”

祝夫人也不過是想讓蕭沐翼知道尹桑羽不适合他,借此機會讓他知難而退而已,沒有折磨人的意思。

但可能就是因為她沒說清楚,讓商蘅琴誤會了什麽,才變成了這個模樣。

作為一個大人,害年輕人被如此折磨,祝夫人心懷愧疚,對尹桑羽道:“是我不對,你不如把蕭沐翼……接去家裏好好地照顧吧。”

怪可憐的,這一遭估計落下了不小的心裏陰影,再跟着他那個不靠譜的養父,說不定就得抑郁自閉了。

從祝夫人承認自己有不對,又主動說出把人接到家裏去,尹桑羽就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是又氣惱又無奈,但把蕭沐翼接回家去照顧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了避免再出什麽岔子,尹桑羽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他要親自去看着。

正好,因為汪領事的死,現在恰好空出了一個職位。

于是,在這種特別敏[gǎn]的時期,尹桑羽通過熟人特別“舉薦”的方式,都沒有經過層層考驗,就順利入了職。

領事的工作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主要的任務就是批閱一些報告,在文件上簽字,有空閑的話就去看一下學員們的情況,到時候每月一次寫成報告送到上級去存檔案。

總之就是,在這裏尹桑羽就是最大的,他什麽都能插一手,又可以什麽都不幹,工作态度全靠自覺,時間十分自由。

所以尹桑羽早上只需花半個小時處理文件,接下來就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正方便了他正大光明地去觀察蕭沐翼。

尹桑羽從辦公室下來的時候,學員們正是進行的是廚藝課。

就算是下廚房的時候,學員們也必須保持優雅端莊,賞心悅目好儀态,就連臉上微笑的弧度都跟流水線一樣整齊劃一。

蕭沐翼也沒有例外,他是笑着的,甚至笑容還很柔和,只是他眼神無光,一把劃開魚肚的刀耍得飛快,分割皮肉抽出骨頭的動作好看又精準,沒幾下就處理完畢,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聽說婚修禮的培養标準都是按照alpha最想要的完美老婆去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最基本的要求。

當然這并不是說平日裏要他們做飯,完全是為了學而學,這項技能可以不用但必須要會,不但要會,還得精通。

不過尹桑羽覺得沒必要,吃了這樣的蕭沐翼親手給他做的飯,先不管味道怎麽樣,他可能當天晚上就得被送去醫院裏洗胃。

大概是尹桑羽的表情真的過于一言難盡,且視線長久地停留在蕭沐翼的身上的緣故,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

汪領事之前對所有人都授意過,因為上面有人不喜歡蕭沐翼,所以所有人都不許對他好。他們有些人會因此同情蕭沐翼,有些人卻非如此。

在皇優堂裏工作的人,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常年被浸泡,眼神自然也準。

看蕭沐翼第一眼,便能知他是沒受過高等教育的普通人,先入為主就帶着輕蔑。

而就是他們看不上眼的人,不過憑着一張好看的臉,就被破格收入皇優堂,說是來鍍金的都不為過。雖然現在在這裏是過得艱苦了些,但幾月一到,蕭沐翼出去了就能嫁給不知那位大人物,成為他們這一輩都高不可攀的人。

試問如何不惹人嫉妒?

所以就算沒了金領事,蕭沐翼也是他們自發欺淩的對象。

分配給蕭沐翼的兩個專屬女仆之一的羅菊,就正是這種想法。

當她發現新來的領事表情說不上愉悅,目不轉睛看着蕭沐翼的時候,便自作聰明地想,上面的某人應該還是不喜歡蕭沐翼,她心念一動,就想借着這個機會在新上司面前好好地表現一下。

蕭沐翼腿傷為愈走路不穩,在廚房裏磕磕絆絆實屬正常。所以她瞄準了蕭沐翼戴着厚手套,去端用砂鍋煲好的湯的時候,悄悄伸出了腿去絆。

羅菊低垂着頭,親眼看着蕭沐翼被自己的腿勾住,站不穩就要摔下去,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

“啊——!”

尖銳的慘叫和器具破碎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個女仆狼狽地趴倒在地上,她的身上全都是滾燙的湯汁和食欲油漬,皮膚被燙得紅腫。她一邊痛呼着,一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手掌盡是被碎片劃破的傷口,滿是鮮血。

廚藝老師和幾個服務人員立刻走過去,問道:“怎麽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蕭沐翼就被人擠到了後面,他對發生的一切恍若未聞,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濺到一點湯汁的褲腿,皺了下眉,接着走到廚臺前,慢慢脫下厚手套,打開水龍頭洗手。

羅菊被人攙扶起來,她哭着道:“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是蕭少爺故意潑到我身上的!”

她這樣一說,大家神色各異,心想又開始了。這是汪領事之前找茬慣用的伎倆了,只不過這次羅菊應該是下了血本,竟然真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可他們哪裏知道,只有這次,羅菊說的是實話。

廚師偷瞄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尹桑羽,質問蕭沐翼:“是你故意用湯潑她的嗎?”

蕭沐翼用幹淨毛巾擦着手:“不是。”

羅菊一聽,立刻激動地指着蕭沐翼的另一個專屬女仆:“王香剛才都看到了,她可以為我作證!”

王香被指住吓了一跳,她剛才因為角度問題,其實沒有看得清,只知道蕭沐翼和羅菊擦身而過,接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這樣了。

但就算不清楚具體情況是怎麽回事,她也會給自己的同時作證,點頭道:“是、是的,我剛才看見是蕭少爺……故意潑了羅姐。”

廚師聞言眼神一兇,正要對蕭沐翼發難呵斥,卻聽見一道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看見的怎麽和你不一樣?”

尹桑羽邁步走過來,圍着的人紛紛自覺地讓為他出道來。

尹桑羽停在羅菊面前,當他毫不掩飾自己與生俱來的傲氣,居高臨下俯視着別人的時候,所帶來的沉重壓迫感能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是你先伸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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