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家護院
第十三章看家護院
是四月！
它一口咬住了霍子飛拿刀的那條手臂，對方因為吃痛而松開了武器。
百香在感到驚喜的同時又有些驚訝，四月為了戰鬥，選擇了四肢着地，它的姿态看起來更像野獸了。
“可惡！這是什麽東西！快走開！！”霍子飛想要掙紮逃離，但四月卻死死地按住了他，它雖然不是緝毒犬，但狗是有狩獵本能的，它很清楚怎麽做才能控制住罪犯。
“百香！一淳！趕緊聯系警察！”四月說完後，又看了眼身後受傷的主任，還好，刀口不深，不過還是需要去處理的。
“老師，請你馬上去校醫務室處理傷口，對了，如果您見到其他老師的話，請他們來幫忙吧，最好是男性老師和體育老師。”
四月又讓百香和一淳離自己遠點，以确保他們的安全。
好在學校附近本來就有警務室，報警之後，不到三分鐘警察就趕到學校，逮捕了襲擊小學生的罪犯。教導主任的傷也得到了消毒和包紮，雖然保險起見，她還是去了一趟醫院，确保沒有傷及筋骨。
這一場危機算是很好地解決了，甚至沒有影響到當天的課程。事後，校領導向全體師生以及家長發布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并且誇贊了教導主任和四月的行為。很多小學生也告訴了自己的父母，他們曾經被不止一個霍子飛這樣的混混搶劫過，有些也因為反抗被他們毆打過。孩子也不敢告訴父母，比如馬一淳和他的夥伴們，因為這種打架是相互的，他這樣高年級的孩子不一定就完全被打，也會打傷對方，馬一淳這樣的人會更擔心父母罵自己。
再說了，這種街頭混混也搶不了太多錢，如果他們真有膽子進行惡性犯罪，也不會來搶劫戰鬥力低下的中小學生了。
這一件事一度引發學校家長以及附近警務的重視，學校也聘請了更多的保安去看守出入口，家長們在這段時間都選擇了接送孩子上學，而警察也加派了人手在附近巡邏，根據被抓的孫子飛提供的線索，以他為小團體的混混團體不久就全員被逮捕了。
而最令百香感到高興的是，在了解了四月和罪犯搏鬥的事跡之後，大家不再要求它離校，相反，它的英雄事跡得到了不少學生和家長的支持。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馬一淳送禮物給它，以報答它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至于禮物本身嘛......
“所以，你為什麽選擇了寵物罐頭？”百香看着那罐寫着外國字、足足有400g的罐頭，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呃，這個可是網上評價最高，據說是适口性極好營養價值最高的狗罐頭。”馬一淳抓了抓頭發：“畢竟，四月是類人犬，它之前也吃狗糧，我也想不出它會喜歡什麽。”
雖然百香表示送同學狗罐頭不是很禮貌，但看四月的樣子它對這個禮物非常滿意，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打開了罐頭，吃了起來，它自己的那盒狗糧被它遺忘在了一邊。
“一淳！這個真好吃！！”四月拿起勺子，正在不斷地把罐頭肉往嘴裏送。
“呃，你喜歡吃就好。”
類人犬、類人犬，它是像人的狗，而不是像狗的人。
中考很快就結束了，幾個孩子的學業也變得緊張起來。不光是初中部的程俊安和顧千言，百香也馬上要上六年級，現在小學生的學業還是很重的，每天要寫的作業簡直如山一樣多。
随着期末考試臨近，兄妹三人偶爾會選擇去校門口的面包店寫作業，這樣就不用買菜做飯了，能省出更多的時間做功課，他們會連第二天的早飯都買好，就在店裏吃着面包完成作業再回家。
因為離得近，放學較晚的俊安和千言就讓百香先去那邊等着，他們哥倆放學比較晚。
百香如同往常一樣來到面包店門口，她拽開門把，剛踏進店裏，就一頭撞在了一個像熊一樣的人身上。
“不好意思。”程百香摸着有些撞疼的腦袋，一邊讓位給對方。
沒想到對方挪了挪身子，又擋住了她。
誰啊？——百香不悅地擡起頭，在看到對方的臉之後，愣住了。那是一個中年外國男人，有着一頭金發，臉上蓄着大胡子。
百香認識他，而且知道他的名字，這個男人，就是露娜的爸爸，也就是她和程俊安的外公——尤金.伊萬涅夫。
“外公？”百香楞了一下，尤金的胡子很明顯的往上揚起，他攤開雙手，迎接外孫女的擁抱，用俄語說道：“小寶貝！”
“外公！！”程百香一頭撲進了尤金的懷裏，眼睛也酸了起來。
是自己的親人，是長輩。在父母都不在後，還能再次看到親人，她真的是說出來的開心。
“我去家裏敲門，沒人在家，想到你們應該快放學了，就來接你了。”尤金依依不舍地放開百香，又問起了女兒的情況：“你媽還沒下班嗎？”
一想到露娜，百香就抿着嘴，低下了頭，眼淚也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怎麽了，孩子？”尤金摸着外孫女的頭發，問道。雖然自己和她有幾年沒見了，但也不至于哭吧？
“媽媽......和爸爸，都失蹤了！”程百香抽泣着，說道。她和其他的程家成員，都可以和尤金用俄語流利地交流。
“什麽？”尤金眉頭一皺，他看了眼周圍，他們爺孫正好擋在店門口。于是他趕緊把百香拉進店裏，找座位坐下，然後買了面包和熱可可，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又問服務員要來了紙巾，給外孫女擦去眼淚。
“怎麽回事？慢慢說，不急啊。”
程百香一邊吃着面包、喝着熱可可，把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尤金。
尤金仔細地聽完百香的敘述，他不甘地錘了一下桌子：“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光靠你們幾個小孩就想自立？怎麽想的啊？”
“哥哥說，你和外婆都在國外，把媽媽的事告訴你們也只是徒增擔憂，就先不說了。”
“啊？”尤金正聽得一頭火大。
程俊安和顧千言此時正好放學了，他們也推開面包店的大門，和妹妹彙合。程衍和露娜以前帶孩子們去俄羅斯度過了整整一個假期，所以就連顧千言也和外公外婆都見過面。
一見到尤金，程俊安就傻了眼。
“啊？外公你怎麽來了？”
“臭小子！發生了這麽多事都不告訴我！”尤金一見到這個擅自做主張的外孫，就氣不打一出來。走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對着腦門就是一記重拳。
“哎喲！！”程俊安眼淚都要被打出來了，尤金是真沒對他手下留情。
看着三個孩子委屈巴巴的樣子，他又很快心軟下來。
“傻孩子。”他一把把孩子們都摟住：“不要自己逞能啊，偶爾也依靠一下大人吧？”
程俊安摟着外公的腰，幾個月來的辛苦湧上心頭，但看到已經哭得一塌糊塗的百香，和偷偷抹眼淚的千言，他還是止住了眼淚。
“外公，我們回家吧？”
尤金放開他們，關切地問道：“餓不餓，我買點面包？”
“好。”
尤金買完食物，帶着孩子們一起回家，他比一般中國人要高大得多，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已經十一歲的外孫女舉到肩上坐着。
百香好久沒有被舉高高了，她開心地笑道：“哈哈，沒想到我還能被舉高高~”
“小寶貝，你到二十歲，我都能把你舉過肩，你信不信？”
“我信啊，外公可是大力士！”
雖然被周圍的路人不斷地行注目禮，但百香完全不介意。
祖孫四人回到了小區，顧千言眼尖，他老遠就看到在程衍車子旁邊的車位上停着一輛外國牌照的房車。
“這是你的車子嗎？外公？”
“是啊，我沒坐飛機，就開車來的。”尤金說着，放下百香，和孩子們一起走進樓道，去按電梯。
程俊安聽出點名堂，問道：“外公，你打算住這裏了？”
“嗯。”尤金點點頭，順手按下樓層：“我會留在中國照顧你們的。”
“把外婆一個人留在俄羅斯真的好嗎？”程俊安有些擔心，他記得外婆外公從沒分開過。
尤金跟着孩子們走進家門，繼續着話題：“唉，也是，結婚後我們就沒分居過。不過現在情況特殊，我晚點會打電話跟她解釋的。再說了，沒一個月你們就要放暑假了吧？到時候我開車帶你們回俄羅斯！”
“可是，我們還在上學。”程俊安說道。
“開學了再回來就好了，怎麽，暑假跟外公外婆過不好嗎？”尤金一邊說着一邊捏起了拳頭，顯然，程俊安敢拒絕，他就敢揍他。
“沒，謝謝外公。”認了認了。
“啊，對了。你們快寫作業，然後早點睡覺。明天開始，5點就要起床。”尤金說道。
“唉？！”三個孩子，包括千言都不滿地叫了起來。
尤金托着下巴，說道：“我今天觀察了一下，你們學校附近有人會搶劫小學生，為了安全着想，明天起，我會教你們散打。”
這......理由還挺充分，而且百香前幾天的确也差點被小混混砍傷。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