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尚星宇和盧修傑擁有特效公司同等的股份, 平時他也幫盧修傑管理公司的事務,對于盧修傑想讓韓鑫來辦公室上班的事,他當然知道。
聽韓鑫這麽巴結的話, 頓時心塞。
自己的女朋友回老家了, 可這家夥卻連女朋友去港市找投資都能跟着, 出差兩天都不放過,實在太讓人不爽了。
于是他幸災樂禍地說道:“剛才趙岚設計了一個重複的命令程序,可以應用到我們用的軟件上, 以後項目進度就要加快了。
你的劇本還沒完成呢,只有個大綱, 我們有時候需要總編劇把握大方向, 所以從明天開始,趙岚讓你來公司上班。”
因為老板和員工都是綜合大學的學生, 盧修傑就在附近租了辦公室,其實韓鑫來特效公司上班絕對比去莫文的辦公室上班輕松。
到特效公司走路五分鐘就到了,而去莫文辦公室則需要坐公交半個小時。
韓鑫還以為是什麽跑腿的事,沒想到竟然是讓他來特效公司上班。
趙岚瞪了一眼尚星宇, 提醒他道:“尚星宇, 提醒你一下, 現在我是你的老板。”
尚星宇心裏一慌, 趙岚這個人從來不喊他學長, 現在居然變成他的老板了, 只怕是一輩子都要屈居她之下了。
雖然不想承認, 但尚星宇心裏也知道,對上趙岚, 只怕是沒有翻身得解放的一天了。
來的時候,韓鑫還挺高興的, 想着今天難得休息一天。
要是趙岚上午就忙完特效公司的事,下午兩人可以出去玩。
上輩子兩人在海市可是玩了個遍,他重生一世,玩不玩都無所謂,可趙岚卻是真正的十八歲,她的人生總不能只有總導演的寶座吧?
趙岚沒和盧修傑他們吃飯,只是囑咐盧修傑帶尚星宇他們去吃頓好的,這頓飯報銷,然後帶着韓鑫就離開了,神情還挺嚴肅的。
心有餘悸的尚星宇忍不住咨詢有人生閱歷的盧修傑道:“我就是下意識亂說一下,他們不會吵架了吧?”
盧修傑看着尚星宇忍不住搖搖頭,再有天賦又怎麽樣呢?還不是剛出社會的菜鳥,接人待物實在太差了。人家趙岚明明就是打算私下和韓鑫說這件事,而且認識的人誰不知道韓鑫非常黏着趙岚。
兩人在外面找了小館子吃了炒菜,也沒那麽奢侈,就兩菜一湯,不過飯點了很多,趙岚又再一次被人驚嘆她吃那麽多,不知道吃哪裏去了。
等老板走後,趙岚小聲地逗韓鑫道:“我在床上天賦異禀,說不定是跟食量有關。”
韓鑫現在體力上來了,節奏也能跟上,床上的事趙岚就交給他來主導,畢竟人都喜歡偷懶,能躺着享受,誰願意多花費力氣啊?
韓鑫紅了臉,出于還在外面,只能提醒她不要亂說話,但他臉上并沒有笑意。
趙岚見逗趣都不能開解他,心裏嘆了口氣,無語地吐槽道:“不過是想讓你來特效公司上班,好像讓你上斷頭臺一樣,這頓飯恰好是斷頭飯了嗎?”
韓鑫忍不住終于笑了,“這種話也不要亂說,不吉利。”然後怔怔地看着趙岚,嚴肅地說道:“我不想和你分開。”
趙岚示意韓鑫先吃飯,“今天難得沒什麽事要處理,待會我們去游樂場怎麽樣,我還沒去過呢。”
韓鑫匆匆跑來找趙岚,就是想着她忙完了帶她出去轉轉,不然她真的要變成只知道工作的人了,他不想這樣。上輩子她的起點那麽低,處境也不太好,但可玩樂的時候還是挺多的。
可知道了要分開上班的事,心裏沉甸甸的,好像沒什麽心情了。
趙岚忍不住笑了,“你現在還只是我的未婚夫,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不想做的事,我也沒權利勉強你,不要那麽發愁了。”
韓鑫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可随即又落了下來,他無奈地說道:“現在編劇組就剩下幾個人,到時候都要跟組拍攝。
劇組又不請實習生,大家只是因為你的權威不敢對我繼續去上班發表意見,其實我早就不該繼續去上班了。”
而且特效公司成立後,趙岚就讓他入職了,雖然一開始知道為了方便報銷,可他到底是在職人員,公司有工作需要他處理。
要是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也顯得他很不成熟,別人不清楚,可他自己清楚,按照心理年齡算,他都好大了。
趙岚取笑他道:“是不是道理都懂,可心裏還是不高興?”
韓鑫點點頭,“我們還那麽年輕,現在就這麽忙事業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不是越來越少了?”
趙岚無語地反駁道:“我們每天一起睡覺,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多啊?”
雖然這會過了飯點,可周圍還是有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韓鑫只能再次提醒她別亂說話。
趙岚點點頭,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兩人就安靜地吃飯,等付錢去游樂場的路上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韓鑫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不去特效公司上班,你會不會生氣?”
人都是貪婪的,韓鑫雖然承諾趙岚可以在他這裏為所欲為,可感情穩定後,他又想要更多,比如趙岚為自己讓步,又比如超越總導演的地位。
可他心裏也很清楚,很多事只能試探,而且還不能過火,因為讓趙岚失望的後果,他承受不了。
趙岚是什麽人,雖然韓鑫故作輕松,可還是聽出了他的試探之意,她又想起了莫文的提醒,然後在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不是在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嗎?
韓鑫一有恃寵而驕的趨勢,她就懷疑人家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小青花。
想了想,趙岚說道:“不會生氣,就像你說的,我們還這麽年輕,生活裏不該只有工作。而且我也說了,你不想做的事,我不會勉強你。”
不知道別人的感情是怎麽樣的,但至少韓鑫和趙岚的感情裏,當趙岚示弱退讓的時候,韓鑫就會覺得勝利了,在她心中又占據了一點地方,然後就想彌補她。
“我會去特效公司上班的,但不可能全勤,不那麽忙的時候,我可以跟你去劇組幫忙嗎?”
趙岚無語地吐槽道:“男朋友,你鋪墊了這麽半天,就是為了跟我進組啊?”
韓鑫哈哈大笑道:“對啊,編劇組都解散了,我繼續待着也尴尬,而且這個項目的籌備期結束,是不是就要開機了?然後你就要成天待在劇組裏。
再說什麽每天一起睡覺就不行了吧?趙岚,你還記得嗎,我是想成為自由職業者,沒有工作束縛,你在哪裏,我就要在哪裏。”
趙岚繼續吐槽他道:“這才多久啊,你也跟我耍心眼了。”
韓鑫略過這個話題,直接問道:“行不行啊?”
趙岚無奈地反問道:“總不能去劇組白幫忙吧?而且也要有個由頭啊,畢竟不是我的劇組啊。”
韓鑫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這個劇本我也是從頭跟到尾,能不能跟曲容珊一樣成為跟組編劇?大家不是都說我過實習期了嘛。”
趙岚盯着他半響,眼珠一轉,笑道:“要是你能讓我師傅同意,我又有什麽立場反對呢?”
韓鑫立刻就想到恐怖的莫文,別說編劇組的人害怕,他待在編劇組那段時間也生出了不少的陰影,可想到趙岚拍這個電影,少說也要大半年。
而且他不可能像她一樣能在學校請假那麽久,所以他只能頂多在寒假期間跟着她。
為什麽他重生了,還不如趙岚沒重生的,他不上學,即使學過一遍,失去考勤分,他也不可能及格,要不然就可以經常逃課。
“我還是玩不過你,我頂多寒假期間跟組,即使我能力再強,莫導也不會同意的,而且我的水平還晃蕩響。”
趙岚聞言哈哈大笑,得意地說道:“你現在厲害多了,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要是這麽說,你得過好久才明白我什麽意思,現在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說得一點不錯。”
韓鑫忍不住笑了,問道:“那你是朱還是赤啊?”
“我是你的未婚妻。”
趙岚還以為要花很大氣力才能說服韓鑫,沒想到這麽快他就想通了,然後兩人就在游樂場玩瘋了,因為太累了,晚上回到家兩人都沒心情做運動,洗洗直接就睡了過去。
有了充足的睡眠,醒得自然就早,韓鑫把趙岚壓在身下補上昨晚沒做的事。
床上這事,韓鑫比較熱衷早上,可趙岚覺得早上做,她一時半會難以從那種感覺裏面跳出來,為了不影響白天的工作,晚上她都會糾纏韓鑫很久,這樣他早上就沒精力了。
今天破了例,吃早飯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忍不住在韓鑫身上飄,之前她說過早上做難以從那種感覺裏跳出來。
韓鑫很快就意識了什麽,他看了周圍的人,只能安撫她道:“我今天是沒忍住,以後再累也晚上做。”
趙岚咬着油條,小聲地說道:“我都不想起床了,真的不能早上做。”
韓鑫急忙點頭,但不敢回答,就怕她亂說話,提醒過這麽多次了,她照樣想說就說,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不要引她說話。
到了辦公室和韓鑫分開,趙岚拍着自己的臉頰,示意自己恢複正常,低頭處理工作半天,那種感覺才漸漸消退,然後就忍不住吐槽自己,“這到底是誰中毒更深啊?”
談戀愛雖然有麻煩的地方,但相對來說,方便的地方更多,今天下午她要去找曹佳華問做一期節目的流程,韓鑫這個男朋友就必須帶上。
因為電視臺的人都想看到他,想問點什麽,不是太保密的事,人家都不會吝啬。
曹佳華聽趙岚說要舉辦一場京劇比賽,希望電視臺這邊做節目宣傳京劇比賽,看在交情和韓鑫的面子上,他就不像之前那樣端着,有什麽就直說了。
“沒有足夠的利益,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随便開節目的。”
曹佳華的話并不出乎趙岚的意料,而且她帶來足夠的籌碼,不管是電視臺還是曹佳華,一定都會答應開這個節目。
既然曹佳華都這麽直爽了,趙岚也覺得沒什麽好試探的。
便問道:“詹青上了一期電視節目,聽說效果不錯,可我出差之前,裴經理說你們公司還沒給他推薦模特,他還問是否找個時間請荀經理吃頓飯。”
曹佳華拿着電視臺的編制工作,明面上不能有公司,趙岚所說的荀經理就是他公司明面上的法人。
裴勝和趙岚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年輕人面淺不好意思,以後也要經常打交道,不如我主動點發出橄榄枝吧?”
裴勝在工作上主動了很多,不過本性純良,不習慣欠別人人情,詹青上的節目雖然還沒播出,因為是第一次的原因,他特地陪詹青跑電視臺錄制節目,也在外面全程跟着流程。
自從有了錢後,詹青的氣質和打扮都變化很大,走過一遍港臺的裴勝都覺得效果很不錯,別的不敢說,經常節目,以後詹青的名氣一定可以媲美演員。
聽到趙岚問藝人的事,曹佳華很頭疼。
“我本來想着去方毓學校簽幾個即将畢業的學生,可一聽說這是私企,都不問公司可以給什麽待遇、有什麽資源,直接就拒絕了,全都盯上了劇組或者編制的單位。
可他們也不想想現實情況,每年畢業二三十個人,再多的劇組、再多的單位,也招不了那麽多人啊。”
趙岚對曹佳華招人慘遭滑鐵盧并不感到意外,她笑着安慰他道:“別說海市電影學院這樣的本科大學了,就是詹青上的衛校,當初我為了簽下她,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人家護士一個月才有多少工資啊,和模特的收入幾乎是十多倍的差距,這樣的待遇,前段時間她媽媽還勸她嫁給肥頭大耳的富商,畢業後繼續當護士呢。”
即使對方毓已經入心,曹佳華也不得不承認,詹青的品貌上要勝過一籌,這樣的美女要去嫁給肥頭大耳的人,光想象一下就覺得辣眼睛。
曹佳華嘆了口氣,“就連我都簽不來人,建章不死心,到處去找人試試看,搞得我這個幕後老板都不好意思了,其實你們今天就算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們。
聽說韓鑫認識很多當模特的人,看看有沒有好苗子,電影學院那些天之驕子,我是不敢奢望了。”
曹佳華所說的荀建章就是他出任法人的親戚,本來人家是有工作的,就是工資不夠家用了,聽說他想開公司,聽了藝人公司的發展計劃後,立刻就辭職。
現在公司搞得不上不下,他都覺得對不起人家。
韓鑫都接受過曹佳華好幾次維護了,他當然也把曹佳華當朋友,聽到他的困難。
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說:“其實我只當過一個多月的模特,趙岚從劇組回來就把那個騙子公司端了,我和公司的模特交往得不多。
而且過了這麽久了,人家可能已經找到別的公司了吧,要不我問問詹青?”
趙岚的籌碼就是這個,她當然不會讓詹青來截和。
于是笑着對曹佳華說道:“詹青眼光還蠻高的,來往的都是像韓鑫這樣的大學生去做兼職,就像韓鑫說的,這都過半年了,該找工作的都找到了。
現在想找這些人,只怕很難,眼下就有個不錯的機會,曹助理何必舍近求遠。”
曹佳華聞言卻誤會了,他看了看趙岚,又看了看韓鑫,驚疑地問道:“你讓韓鑫簽約我的公司啊?”
韓鑫和趙岚聞言都一愣,随即趙岚噗嗤一笑,無語地說:“裴經理打算把模特業務單獨拎出來像你一樣成立藝人公司,韓鑫以後的經紀事務直接挂在那邊就好了,何必舍近求遠?
我說的是這個京劇的賽事,我想着不只邀請京劇團來參加比賽,可以在報紙上打個廣告,主題也不是傳統的京劇比賽,而是京劇創新比賽,讓所有業餘的京劇團也參與進來。
到時候那些高傲的京劇團想敷衍了事也不行了,畢竟被業餘愛好者按在地上摩擦,面子可擱不住。”
曹佳華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意識到趙岚舉行比賽的用意了,“我們從那些報名參加的業餘愛好者中甄選藝人簽約啊?”
趙岚點點頭,“你的公司沒簽到人,我的公司也才兩個人,別的不說,就說詹青吧,萬一她突然結婚生小孩去了,公司就關門大吉啊?既然要辦,那就好好辦一辦。”
曹佳華看過了趙岚的賽事策劃案,心想,這已經不是好好辦的級別了,她的目的都不止三個了吧?
為她師傅的電影解決道具、演員,對文化局那邊又是擴大戲曲的影響,現在又要舉辦創新比賽,順便讓兩家能多簽約幾個藝人。
“高,實在是高,這麽一件事,你恨不得要把所有的問題解決了,不過眼下還有個問題,電視臺這邊要怎麽說服領導們?”
趙岚對曹佳華微微一笑,說:“曹助理,我們能在這個賽事上解決藝人這麽大的難題,難道連點節目贊助費都不出嗎?沒這個道理吧?”
曹佳華心中一梗,吶吶地回答不上來,他沒錢啊。
趙岚當然知道曹佳華開這個公司是為了賺錢,現在都沒開展業務呢,哪來的錢?
然後她拍着胸膛保證,這個錢她先墊着,以後他用資源還債就行。
兜裏比臉還幹淨,曹佳華除了答應上趙岚的賊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既然要調整賽事,趙岚的策劃案就得重寫,而且這要綜合各方的需求,曹佳華也要和趙岚說上節目的要求,于是晚上又是她請客,曹佳華都吃趙岚那麽多頓飯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趙岚笑着說道:“每次請客,我只是擔個名聲,其實都是韓鑫付錢,未免把他的錢花光了,我的工資都是結算給他的,平時身上沒有一分錢,要是哪天被人綁架到荒山野外,我怕是連打車回家的錢都沒有。”
韓鑫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揭穿她道:“我給你準備了錢包,裏面有錢的。”
趙岚立刻反駁,“歹徒要是綁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搜走錢包,還是沒有錢打車回家。”
韓鑫忍不住哈哈大笑,發出靈魂地質問她,“請問什麽樣的綁匪能打過你?”
“我打架很厲害,可是人多也打不過啊,上來一百多個人,西楚霸王項羽都得歇菜。”
一旁的曹佳華聽着又羨慕又牙疼,然後幽幽地說道:“你們能不能顧忌一下,女朋友正在鬧分歧的傷心男人,他非常難過呢。”
韓鑫和趙岚都驚訝地看向他,因為要請客吃飯,趙岚當然不會漏掉方毓,他們現在正走在去電影學院的路上,打算在那附近找家餐館。
可能年齡相差不大,也可能是把他們當朋友了,曹佳華見兩人露出驚訝的神情,無奈地解釋道:“可能是我太急了吧,在考主持人證上,我們有點分歧,雖然沒吵架,但她對我挺冷淡的。”
韓鑫半點不意外,因為上次見面,方毓就有點不高興了,他還以為他們好好溝通過就沒事了。
他想了想,還是把上次和方毓的對話簡單說了一下。
“我是覺得她心态不對,想要什麽不說,別人也不是随時注意她的心情,時間久了自然會不高興。”
曹佳華真的覺得韓鑫的性格非常好,不是那種一開始就很驚豔的類型,而是要相處過一段時間才能深切感受到,別說這樣類型的男人很少見,女人他也沒見過幾個。
“她要是有你一半的通透就好了。”
趙岚笑了笑,建議道:“要我說,你不如冷處理一下,你自己思考一下怎麽對她,讓她也清醒一下态度問題。”
在趙岚看來,兩人成長環境差異太大,思維模式不一樣,曹佳華習慣強勢決定一切,方毓靠着曹佳華得到了劇組的工作,心裏覺得兩人已經對等了,可曹佳華還是很強勢,她心理就不平衡了,相互冷靜一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曹佳華被趙岚一點醒,立刻就明白問題所在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拒絕去電影學院附近吃飯,也不用叫方毓了。
和曹佳華吃完飯回家,韓鑫就遲疑地問道:“他們不會分手吧?”
趙岚注視着韓鑫,直截了當地問道:“他們睡過覺了吧?”
韓鑫臉紅了,支吾了一會兒,回答道:“我也是猜到的,你怎麽知道啊?”
趙岚哈哈大笑,“之前還不能确定,現在你露出了這種表情,那我沒猜錯,曹佳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既然睡過了,怎麽會抛棄人家。”
韓鑫這才恍然大悟,是他露餡了。
現在風氣還很保守,談對象自然要奔着結婚去的,在趙岚的視角看來兩人肯定要綁定在一起。
可他們還年輕,過個幾年,風氣開放了,婚前性行為并沒那麽嚴重,不結婚也沒多大影響,上輩子他們就是這樣。
韓鑫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他能做到吧。”
別的感情問題并不能吸引趙岚的注意力,她回家就在電腦前面制定賽事的策劃方案,明天就把請柬做好發到首都的文化局去。
梁局長看着也是想分化那些倨傲的京劇團,想來不會反對改成創新賽事。
趙岚在身邊的時候,韓鑫并不做自己的事,他坐在旁邊看着趙岚瘋狂打字,都快出殘影了。
不管是什麽事,只要她感興趣的,好像真的很着急,恨不得一分鐘就能結束一樣,她的師傅都有這種感覺,更何況自己這個枕邊人了。
“我明天是不是就要去特效公司上班了?”
這次趙岚沒拐彎抹角地引導他,直接回答道:“既然決定了,那就趕緊去做吧,時間不等人。”
韓鑫忍不住問道:“我感覺你很着急,為什麽啊?我們還很年輕,事業是奮鬥不完的。”
趙岚停下了打字的動作,然後轉過身,鄭重地說道:“這個世界正值風起雲湧之際,我總覺得不快點,好像會失去很多機會。”
韓鑫再次覺得,趙岚比他還像重生的人。
趙岚當然沒有重生,否則也不會總遇到麻煩事,聯想到最近發生的倒黴事,她都想找個寺廟去上香轉轉運了。
只有趙岚覺得自己倒黴總遇到事,可在別人看來,她簡直不要太順利了,接下來的這件事就是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