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愛

第40章 可愛

吻落在唇上,舌尖往裏舔舐,含着一縷一縷的香氣,謝似淮下颌微擡起,緊貼着楚含棠,呼吸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外露的肌膚上。

燭火無聲無息地燃燒着。

房間內一片寂靜,他們還保持着跟原來差不多的姿勢。

只有謝似淮的手改變了一些位置,寬大掌心覆蓋在楚含棠的後頸,将人往前推,高挺的鼻梁側擦過她,偶爾……撞過她窄小的鼻翼。

楚含棠心髒不受控制地胡亂跳動着,但不是心動,而是。

而是完全不敢相信,她不斷地吞咽着口水,頭皮發麻,舌尖也發麻,屬于對方獨特的幽香侵蝕過來。

感覺像是含了一顆香糖。

香糖壓過口裏的每一寸軟肉。

比起相信謝似淮會親自己,楚含棠更相信這是一個夢。

唇角被摩擦到微紅。

最後還是謝似淮主動停下的,因為楚含棠還處于自我懷疑中,催眠自己這是假的,只要醒來就天亮了。

他們的距離分開了一點兒。

楚含棠目光呆滞地看着謝似淮紅豔到不行的薄唇,上面還有暧昧的水漬,再襯上他天生微紅的眼尾,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感覺他們剛才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雖然他們只是親了而已。

不對,什麽叫只是親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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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棠陡然站起來,有很多話想說,但張了張嘴,感覺唇瓣軟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謝似淮把藥盒撿起來,放到桌子上,“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打了一個哆嗦,徹底回歸現實,這好像不是夢,腦子不會轉了,順着他的話接下去,“什麽回答?”

謝似淮眼簾下垂,掃過她的唇,漆黑的眼珠子微轉,“以後不要再親池姑娘了,我、可以給你親。”

後面那句話似乎經過一番猶豫才吐出來,暗含的情緒怪異。

楚含棠微頓,不親池堯瑤是可以的,她也不想親,可後面那一句沒有必要吧。

可楚含棠現在的腦子實在是太亂了,根本沒辦法思考任何事情。

她只一個勁兒地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我不會再親池姐姐的了,不會的了。”

“不會了。”她像個複讀機。

謝似淮擡手擦掉楚含棠嘴邊的透明水液,像是撫慰自己乖乖的貓兒一樣,“好,這是你答應我的。”

“你的腰是不是撞到了?”

他視線下滑,冷不丁問,“要我幫你給那裏上藥麽。”

楚含棠下意識地搖頭,自己撞到腰的時候,謝似淮還沒上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否認道:“沒有,我的腰沒有撞到。”

“你會騙我麽?”他又是一問。

聽到這個問題,楚含棠有些怔住,後面總算改了口風,“是被撞到了,不過不疼,而且那裏是……是腰,我自己上藥就好。”

謝似淮“嗯”了一聲,把藥盒拿起來,放進她手裏,這次是真正地推門離開了。

他一離開,楚含棠就在房間裏淩亂地走來走去。

系統像個才加載出來的垃圾軟件,現在出來了,非常會挑時間。

【宿主您好,剛才去升級程序了,我們為您實現了轉移痛感,您應該感受到了。】

楚含棠停下腳步,“轉移痛感,沒錯,我确實感受到了。”

【那就好,宿主好好休息,繼續加油攻略女主。】

見系統又要下線,她立刻叫住它,“等等,你說轉移痛感,那我的痛感轉移到哪裏了?”

【這是程序自動匹配出來的結果,我們也無法更改、幹預,是轉移到一個能心甘情願地承受你的疼痛,甚至會以此為樂的人身上。】

【一個成語概括,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這個成語是這樣用的?不會用別用,顯得沒文化。

楚含棠無語了。

她被今晚的事弄得整個人處于易燃易爆的狀态,現在沒多少耐心地問:“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是誰?”

【原著的病嬌男二,謝似淮。】

“那他就不會奇怪自己為什麽突然會疼麽?”楚含棠疑惑系統要怎麽解決這個。

【奇怪是肯定會奇怪的,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們的存在的,就像宿主您穿書前也不會想象得到這個世上居然真的存在穿書系統。】

楚含棠還是懷疑系統在坑自己。

她每天都跟謝似淮待在一起,哪裏受傷了,對方也會知道。

楚含棠哪裏應該疼,相對應的,他哪裏就疼,肯定會猜到這件事跟她有關系。

面對她的質疑。

系統只用一句話打發道:【他沒有證據,您也裝不知道就行,畢竟我們為了您好才會幫您轉移痛感的,您應該懂得感恩。】

【受傷了也不會疼,轉移到別人身上,這算是您的金手指了,而且……此功能無法撤銷。】

“……”

這絕對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系統可以說出來的話。

楚含棠後知後覺,難怪他剛才會問她的腰是不是被撞到了,原來是因為謝似淮感受到了腰疼,幸虧後面沒撒謊了。

但他是那個心甘情願地承受她疼痛,甚至會以此為樂的人?

楚含棠驚訝到合不攏嘴。

謝似淮這個病嬌到底在想些什麽呢,難道他喜歡她?

楚含棠一想到就直接否定掉這個答案,怎麽可能,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看自己喜歡之人的眼神,更像是看他感興趣的小動物。

不過聯想到這個系統以前的不靠譜,她覺得很可能是程序檢測又發生錯誤了。

程序檢測發生錯誤,然後把疼痛轉移誤轉移到謝似淮身上了?

一定是這樣。

楚含棠想到前不久那個吻,試探地問系統,“我想問問你,現在的劇情點有沒有異常?”

【沒有。】

系統頓了一頓,像是卡頓的山寨版軟件,時不時抽風。

【我們暫時沒有檢測到劇情有發生異常,只要宿主您順着劇情點走,到大結局就能回家了,請不要質疑我們的專業性。】

楚含棠讓系統滾吧。

系統滾了,她把頭發撓得亂糟糟,換掉染了血的衣裳,又給腰間的淤青上了點兒藥,揉了幾下,穿一件裏衣就回床上躺着了。

但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時辰,還是沒有睡着。

謝似淮為什麽親她?

難道是因為她很好親?

可她在這裏的身份是一個男的,謝似淮什麽時候成了斷袖?身為直男的他應該會對男的親近感到惡心才對,更別說主動親近男的了。

是因為她親了池堯瑤的那件事,所以他要報複她麽?

如果确實這樣,那麽這個報複的方式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只是楚含棠知道這個假設條件是不可能成立的。

至少謝似淮不是那種會采取太複雜太迂回的方式去報複、折磨一個人,還把自己搭上的人。

那麽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謝似淮這個小病嬌對男男的這種關系産生了好奇之心。

楚含棠從床上坐起來,抱着膝蓋想,不過,讓他産生這種想法的契機又是什麽呢?

今晚,她的腦細胞要死了一堆。

還想不明白。

夜色濃重,月影遍地。

謝似淮回到自己的房間,順手把門阖上,“吱呀”小小一聲。

薄唇還有點兒發麻,他抿了抿,再用牙尖咬破皮,直到嘗到自己的血,不發麻了,才松開。

燭火被點燃,驅散房間的陰暗。

之前是凫水過去那一艘船的,直到此刻,謝似淮衣衫還是有點兒潮濕的,他打開腰封上面的扣,拿下來,随手放到一邊。

腰封上面的金屬扣碰撞到木板,發出一些響聲。

謝似淮解開外衣,裏面還有一層薄薄的裏衣。

裏衣浸過水後有點兒半透明,那勁瘦的腰腹緊貼着布料,肌理輪廓隐約可見。

盡管瘦,但卻滿是少年的活力,腰線流暢有勁。

他隔着裏衣撫上側腰,這裏還疼着,卻是他和楚含棠的身體産生了連接的證明,愉悅感傳遍全身。

雖然很古怪、離奇,但好喜歡。

好喜歡呢。

謝似淮唇角的弧度越放越大,指尖緩緩地壓了一下側腰,更清晰地感受到被撞後的酸疼。

過了一會兒,松開手。

片刻後,謝似淮換好衣服,垂眸看被摳得醜陋的雙手,骨節分明,纖長,皮膚白皙,可只要看向指縫便覺醜陋了,被摳得血肉外翻。

見此,他沉思了幾秒,還是找出了些藥,往指縫邊緣塗抹。

他的貓兒喜歡好看的東西。

雙手太醜了,不行。

謝似淮給指縫上完藥,再走到窗戶前,把緊閉的窗打開,擡眼向外望出去,楚含棠房間的燈火熄了。

最後一次機會。

今晚他都親她了,她也已經答應不再親池堯瑤。

若楚含棠再不守諾言,跑去親近池堯瑤,他一定寧願不要自己想要的貓兒,也會殺了她,一定會……

謝似淮又摳了下上過藥的指縫。

與此同時的皇宮卻不是那麽的太平,皇帝劉秀安揮退宦官等人,只身一人待在寝殿內,赤着腳踩在波斯進貢的柔軟毛毯上。

雙足小巧,肥瘦适中。

劉秀安将皇冠摘下來,再解開束發的東西,一頭長發落下。

黃袍也被褪去,只剩下白色的貼身衣衫,沒幾秒也被褪去,露出前面不太明顯的輪廓,還有一塊裹胸布。

邊紋精致的銅鏡裏逐漸地倒映出一道曼妙的身姿。

劉秀安直接将裹胸布扯開,烏發散落,半遮住了有不少被擠壓出來的痕跡的白圓。

固定吃一種藥能令此處平坦下去,可那樣會損傷身體。

久而久之還會活不過兩年。

時間太短了,她才不要,歷盡千辛萬苦才坐上這個皇位的,不活長點兒怎麽對得起自己,寧願行事小心一點兒,也不願吃藥。

她看着鏡子,驀然笑了。

只要接下來的事情順利,那麽就永遠沒人能把她從這個位置拽下去,這江山也将在她有生之年屬于她。

鏡子裏的人捂唇而笑,長發盡散,少了平日裏的天子威壓,多了幾分小女子的妩媚。

直到鏡子裏出現另一個人。

劉秀安看着鏡子裏的另一張剛毅的臉,唇角微動,慵懶地撐着下巴,也不管她此刻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三哥,你果然神通廣大,深夜還能自由地出入皇帝的寝殿。”

“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哥你才是這於朝的皇帝呢。”

劉段恒眉頭緊皺地看着她,“你今夜是不是派了死士去肅州截殺池縣丞之女!”

劉秀安手指敲着旁邊的皇冠,看似漫不經心道:“三哥,有些事,與你無關,你便不要多管,你得清楚朕才是當今皇帝,不是你。”

劉段恒用力地将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你瘋了!”

“三哥……”劉秀安還是十分的冷靜,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她的赤裸雙肩,“你弄疼朕了。”

兩人在無聲地對峙着。

最後,劉段恒松開手,往後退。

“之前你尋找江湖上的人去截殺池縣丞之女,如今甚至不惜動用身邊的死士也要把她抓住,她手裏到底有什麽值得你害怕的東西。”

他已經一忍再忍了。

劉秀安将垂在前面的發絲撥到身後,仿佛不在意他會看到自己前面,不知是沒把自己當女的,還是沒把他當男的。

“朕說過了,此事,三哥你不必管,除非你觊觎着朕的皇位。”

劉段恒壓不住火氣地質問她。

“劉秀安,你扪心自問一下,你真的覺得我會觊觎你的皇位麽?我自小便知你是女兒身,也知你把大哥、二哥都害死了。”

說到此處,他微微地哽咽。

“你冷血無情,自私自利,可我相信你能當好一個皇帝,能治理好天下,所以我全部視而不見。”

不再喚她作陛下,顯然怒極了。

“前朝覆滅之後,父親還未來得及登基就離世,我将你奉上當新帝,如此你還有什麽不滿足?你如今居然說我觊觎着你的皇位?”

劉段恒酸澀地一笑,“劉秀安,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劉秀安快步走到他面前,猛地揪着他的衣袍。

“是麽,那為什麽就是不肯把兵權交出來呢,你分明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意的都是這個!”

她也不再用朕這個稱呼了。

因為激動,劉秀安眼角泛紅色,卻依然帶着一股上位者的狠氣。

劉段恒任憑她揪着自己的衣袍。

他凝視着劉秀安的雙眼,說出一個她也無法反駁的事實,“交出兵權?我若交出兵權,下一個你殺的就是我,難道不是麽?”

劉秀安眨了眨眼,“我不會。”

劉段恒擡起手,粗粝的指腹壓在她的狹長眼角,“劉秀安,你會的,因為你是劉秀安。”

“小時候你要是一撒謊了,也喜歡眨眼睛。”

劉秀安狠狠地盯着他,“別跟我說什麽以前,你不想交出兵權,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要想幹涉我的事,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松開手,仿佛不想再碰到他。

“你動用死士,茲事體大,你以為別人會沒發現麽?朝野上下,上百雙眼睛都在盯着你呢,陛下!”

劉段恒用複雜的眼神看劉秀安。

“區區十幾個死士罷了,那些老家夥還想過問我用死士不成?我可是當今皇上。”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意有所指。

言罷,又想到了什麽,劉秀安警惕地看着劉段恒。

她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你這段日子若踏出京城半步去尋他們,或派人幫他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劉段恒,你要想清楚。”

他眼神漸漸死寂,“好,我便跟你賭,倘若他們能活着來到京城,并且找到我,我不再會袖手旁觀。”

劉秀安咬着手指,點了點頭。

見劉段恒轉身要走,她卻突然從後面抱住他,換上另一幅面孔。

“三哥,如果他們真的到了京城,你得到他們手中的東西,你說的不會袖手旁觀,是要把我從皇位上拉下來麽?”

劉段恒嘲諷,“你也會怕。”

劉秀安仰起了頭,看着他寬闊的腰背,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死一點兒人又怎麽了。”

她踹了一腳地上波斯地毯。

“我把大於治理得那麽好,每日勤政,百姓富足安康,鄰國懼怕我大於的實力,年年進貢,我這個皇帝當得難道還不夠好麽?”

“死一點兒人而已。”

“瘋子。”劉段恒扔下這一句話,推開她的手就走了。

劉秀安把剛戴上的放低姿态假面孔又摘了下來,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換上寝衣。

等到午夜,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嬷從地道裏過來。

黑袍的老嬷正是當年把謝似淮綁上祭臺的人,滿是皺紋的臉看起來沒什麽變化,朝劉秀安行了個禮,“老妪見過陛下。”

劉秀安揚起笑問:“聽說你知道謝似淮是何人?”

老嬷颔首,“回陛下,您說的謝似淮很有可能是前朝的一個名喚邢女的巫女所生的孩子。”

她支着額,輕聲念道:“邢女的孩子麽……謝、似、淮。”

一夜過去,天際漏微光。

楚含棠一夜未睡,頂着腫腫的眼睛坐到鏡子前,眼下一片灰,動作遲鈍地紮着頭發,不停地打哈欠。

失眠就是夜裏睡不着,白天困得要死,偏偏今日要離開肅州了,得早起準備離開。

看着鏡子裏臉色不是很好的自己,楚含棠仰天長嘆。

她還是沒想明白謝似淮昨晚為什麽要那麽做,正苦惱着,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柳之裴扯着嗓子大聲叫喊着,“楚公子,你起了麽?”

叫魂呢,叫那麽大聲,楚含棠走過去打開門。

“怎麽了?”

柳之裴看見她有點兒腫的眼睛,表情一言難盡,“你昨晚沒睡好?眼睛怎麽成這樣了。”

“不就是浮腫了一些,用得着大驚小怪麽。”她用手摸了摸。

不久前跟池堯瑤秉燭夜談,回到房間就立刻睡着了,昨晚不太一樣,楚含棠是想事情想了一夜,完全沒有睡過的。

還因為跟謝似淮接吻後,總感覺嘴巴裏留存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她昨夜喝了不少水,想沖淡這香氣。

一夜未睡,再加上不停喝水,第二天起來,不水腫都對不起她。

柳之裴看着楚含棠的眼睛就想笑,腫腫的,看了想戳一下。

見她瞪自己,他又壓住想笑的嘴角了,“你收拾好包袱了麽,待會兒我們準備準備就得要上路了。”

楚含棠又打了個哈欠,“不要用上路這個詞。”

他想了想,大概也想到不太吉利,“那啓程,待會兒我們準備準備就要啓程離開肅州了。”

她轉身回房間,把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拎出來。

昨晚躺在床上實在睡不着,楚含棠為了不浪費時間,也為了幹活累點兒會更容易入睡,幹脆起身把房間裏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

柳之裴跟着她進房間,“對了,你手上的傷怎麽樣?”

昨晚手臂流血流得還挺多的。

楚含棠知道是系統把痛感轉移掉的後,不再跟他說自己不疼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還可以,有點兒疼,但也不是特別疼。”

柳之裴也沒懷疑,只是眼神從她的眼睛轉移到了嘴巴。

他手一指,“你眼睛腫也就算了,睡不好,嘴巴也會腫的麽?”

楚含棠心虛地回:“昨晚嘴巴不知道為什麽癢,我揉的。”

柳之裴勉強地信了,身為情場老手,一眼看過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被親的。

可她沒有理由騙自己。

雖然看着有點兒像是被親的,但是她在這裏沒人可親。

這裏只有兩個女的,親她喜歡的池堯瑤?不可能,親池堯瑤的侍女素心?更加不可能了。

柳之裴沒再懷疑了,轉身出去。

楚含棠拎着包袱也離開了房間,院子裏站着池堯瑤和白淵,孔常、素心去把包袱放在外面的馬車了。

池堯瑤見到楚含棠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傷口怎麽樣。

“上過藥,好了不少。”

池堯瑤本想拆開包紮在楚含棠手臂上的白布,仔細地看一下傷口的,但急着離開肅州,只好暫時作罷,想着到安全的地方再看看。

外面還是兩輛馬車。

白淵牽過一輛,讓池堯瑤先上去,素心向來都是跟着她家小姐的。

楚含棠只能上第二輛馬車了。

剛掀開車簾,還沒上去,她就想下去了,謝似淮坐在裏面。

他看見楚含棠微滞的動作,歪了歪頭,像是十分不解的樣子,“楚公子不想和我共乘一輛馬車麽。”

她讪笑着搖頭,彎腰走了進去。

楚含棠坐在謝似淮的對角線位置,而他仿佛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事,聲音溫和地看着她問:“你為何坐得那麽遠啊。”

“這個位置舒服。”她胡扯。

“是麽。”謝似淮起身,坐過來,“那我也試試。”

楚含棠的大腿貼着他的大腿,只要一動就會産生摩擦,就算不動也令她的心髒顫抖,剎那間,鼻間又全是屬于他的淡香味道了。

馬車駛動了。

孔常就在外面,他們說話的聲音大一點兒,他或許也能聽到。

楚含棠壓低聲音,終于将困擾了自己一晚上的問題問了出口,“你昨晚,為什麽親我?”

謝似淮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因為不想你親池姑娘。”

“……”

她噎住了,結結巴巴,“為、為什麽不想我、我親池姐姐?”

他也看見楚含棠腫起來的眼睛了,微冷的指腹毫無征兆地撫了上去,輕輕地壓了壓,“好可愛……”

然後再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想你屬于我。”

“只要親你就可以了麽?”

說完,謝似淮又低頭親了楚含棠的唇瓣一口,只分開了一秒又貼了回去,垂下的高馬尾與發帶一起擦過他們的臉。

“這次不張嘴讓我進去麽。”呼吸潮濕粘稠,能夠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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