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裙子

第46章 裙子

楚含棠手裏拿着一只水袋,想要砸過去,看清來人,手一頓。

原來是池堯瑤,她剛才吓了一跳,以為是追殺他們的人找到這裏來了,有點兒草木皆兵了。

池堯瑤也被楚含棠的反應吓到,由于怕對方拿不了那麽多裝滿水的水袋,便想着來幫忙,誰知道她拿着水袋就要砸過來的樣子。

楚含棠忙放下手中水袋,抱歉道:“我以為是那些追殺我們的人追上來了。”

池堯瑤在驚訝過後也猜到了,“沒事,有警惕心是好事。”

行走在江湖之上,若沒警惕之心,恐怕會被人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她還是很不好意思,幸虧并沒有沖動地把水袋砸出去,“池姐姐,您怎麽來了。”

萬一砸到人,好感度會不會掉?

池堯瑤彎下腰,撿起石頭上的水袋,絲毫不受剛才的影響,“反正我也閑着沒事,也跟着一起來了。”

就幾個水袋罷了,楚含棠一個人也能很輕松地拿的,不過池堯瑤主動來幫自己,是不是說明她的好感度正在穩步上升着?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楚含棠就樂開了花兒。

系統報好感度都是整數整數地報的,升五以上才會報一次。

也就是說,即使系統現在沒出來,也不代表池堯瑤的好感度沒動靜,倘若往好的方面想,就是好感度在平穩上升。

她要是處于放松的狀态,有時候會把情緒挂在臉上。

所以導致回去後,坐在原位的人不約而同擡頭看着她們,像是在疑惑楚含棠有什麽好開心的,不就去打了個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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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棠見他們都看向自己,笑容收了收,“怎、怎麽了?”

柳之裴若有所指道:“笑得那麽開心,是遇到什麽好事了麽?”

興許是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逃亡的時候無緣無故地笑成這樣,楚含棠收斂了一下,把裝滿水的水袋分給他們,“沒什麽。”

池堯瑤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她認為楚含棠年紀不大,就應該随心所欲活着才是。

少年的情緒起起伏伏,這很正常,并不奇怪。

謝似淮接過水袋便挂在了腰上。

他們休息了一刻鐘就繼續起來趕路了,本來從肅州出發到京城不過才十日的路程。

可惜被走走停停,遇險不斷,不可避免地拉長了到達的時間。

到天黑前,他們照常需要找到落腳之處,連夜趕路不可取,身體會吃不消的,到時候面對那些追殺的人就會有心無力,落下風。

他們必須得保存體力。

日薄西山,天邊是紅黃色的。

馬車在一座莊園前停下,再前行便是禮州了,過了禮州就是京城,而這座莊園在禮州的郊外,出入不用受到限制。

如果他們駕馬車進入禮州,恐怕也要接受盤查,只有在郊外落腳才可以逃過。

池堯瑤下馬車,見到這座莊園忽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楚含棠也沒錯過她的表情。

看過原著的楚含棠自然知道女主池堯瑤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這應當是想起了往事。

池堯瑤少時來過此處,這座莊園叫梅氏莊園,她父親池正這一輩子愛好廣交好友,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梅莊主,跟他也是知己。

池正以前可不是什麽小縣丞,而是在京城當的大官。

後來被貶到小地方,當個小官。

這也是為什麽朝廷裏有不少大臣會為池正說話的原因,他為官清廉,在大臣眼裏是難得一遇的好官。

別的不說,池正的人緣是真好。

他生前結交的好友都是不錯的人,一旦得知他的女兒還活着,都會待之若座上賓。

這次也沒有例外,梅氏莊園的梅莊主待會兒知道池堯瑤在自家門前後,會立刻心生歡喜。

不知不覺,劇情都走到這裏了。

楚含棠感嘆完,發現自己盯着池堯瑤看得有些久了。

剛想轉開頭,發現謝似淮不知何時在看着她,楚含棠抖了一下,怎麽感覺被人捉奸一樣。

不就多看了池堯瑤幾眼麽。

想是這麽想,楚含棠卻沒說什麽,她又能說什麽呢,謝似淮只是看着她而已。

白淵卻不知池堯瑤認識此處的主人,小時候池正到別人家做客,又不會把他帶上,所以他只是看出她臉色有異。

他剛想問她怎麽了,就看見莊園裏走出幾人,問他們是何人,為何要把兩輛馬車停在莊園門口。

池堯瑤緩緩上前,“請問梅莊主可在?我是他一位故人之女。”

雖不想打擾父親的這位故友,可為了不進入禮州,能安全地到達京城,完成父親的遺願,她還是不得不有求于人。

領頭人懷疑地打量着她,“梅莊主的故人之女?”

她道:“小女子……”

“是堯瑤?”

一名身穿華服,面蓄長須的老者走了過來,因年紀大而渾濁着的眼珠子亮了一下,“還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眼花看錯了。”

梅氏莊園的仆人見主人過來,低頭行禮,連忙讓開了身子。

池堯瑤眼眶微紅,“梅伯伯。”

梅氏莊園的莊主跟池堯瑤的父親是知己沒錯,只不過一個身在江湖,一個身在官場罷了。

他得知池堯瑤還活着時,感謝老天爺有眼,給池縣丞留了後,又同時得知她被朝廷下了通緝令,接着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派人去找?

天大地大,找人談何容易。

朝廷都頒發通緝令了,難不成他一個江湖人也學朝廷頒布找人的告示?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會打草驚蛇。

雖說江湖不太受朝廷約束,但也不是為所欲為的。

更何況梅莊主他已經隐世多年,也不混江湖了,終日待在自己的小莊園裏悠閑地過日子。

卻不知今日便相見了。

見到池堯瑤,梅莊主甚是歡喜,又怕外面有人瞧見,對他們不利,趕緊迎人進去。

梅氏莊園留下的仆人都是跟随他多年,且能信得過的,也就不怕有些人會為了懸賞金而向朝廷舉報。

見父親的知己好友這般禮待自己,池堯瑤既感動,又有些擔心會連累梅莊主。

梅莊主自然能看得出她的擔憂,三言兩語化解了。

說他是江湖人,素來不愛管朝廷事的人,至于他們想通緝什麽人就通緝什麽人,他不管。

這一番話不像是假話。

池堯瑤雖仍有擔心,卻礙于形勢,只能厚着臉皮接受他的幫助了。

楚含棠大概了解梅氏莊園這一部分的劇情,默默地跟了上去。

梅莊主對他們的事親力親為,就連房間也是親自帶他們去的,還特地命仆人準備好他們需要的幹糧。

在梅氏莊園,楚含棠有一個劇情點要走,很難以啓齒的劇情點。

之前就知道了原主對女主池堯瑤的愛是摻雜着……猥瑣的。

不然也不會多次做出偷親、悄悄牽手,拿她帕子嗅聞的事情了。

楚含棠現在一想到接下來要走的劇情點就頭疼。

她是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住,而且他們在梅氏莊園只會待一晚上,今晚必須得走劇情。

如實說,楚含棠不想走。

有些劇情點是為了維持原主戀慕女主的人設,有些劇情點是為了促進劇情線發展,在豐城陰差陽錯地引導女主救下柳之裴是後者。

今晚的劇情點無疑是前者。

原主的人設,惡毒、陰暗,瘋狂地喜歡着女主,甚至為之不擇手段,經常給男主和其他男配使絆。

原著裏,原主除了池堯瑤之外,什麽都不在意。

即使他們面臨着追殺,原主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他們到這個梅氏莊園的當晚,她色心不死,潛入到池堯瑤的房間裏偷一套衣裙。

原主是女子沒錯。

搞百合也沒有錯,但她拿衣裙回去并不是偷穿那麽簡單,而是拿回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換句話來說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讓楚含棠怎麽走?

偷池堯瑤的衣裙這種猥瑣事,她可以強行忍忍,讓她自己拿着一個女人的衣裙在被窩裏……

楚含棠只想回句,臣妾做不到。

不得不說,內心隔閡得很。

如果真的拿着池堯瑤的衣裙給自己那個那個了,她日後恐怕都無顏面對對方了。

不過好在系統及時出來說這個劇情點只要走到偷池堯瑤衣裙藏好就行,無需走到拿着她的衣裙進行自我撫慰的這一步。

這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但偷衣裙這件事還是讓楚含棠如鲠在喉,就算如此,還是要走。

她站起來,走到房門前。

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楚含棠推開了門,像做賊一樣探頭探腦地看外面有沒有其他人。

若有人看見她深夜外出,肯定會問原因的,能避則避。

楚含棠記得池堯瑤的房間在何處,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梅莊主極為心疼池正這個知己之女,給池堯瑤安排的房間是他們之中最好的。

素心也另有房間,所以今晚池堯瑤還是一人在房間裏休息。

從外面看,房間裏的燈熄滅了。

這說明她已解衣入睡,楚含棠為了謹慎起見,此刻躲在院中的一棵樹下觀察了一會兒,才決定要不要在現在動手。

事不宜遲,她準備動手。

可尚未邁出樹下一步,就看見房間裏又亮起了燈,不知池堯瑤是起夜喝水還是忽然睡不着。

無論是哪種情況,楚含棠都只能暫時躲回到大樹底下。

池堯瑤似乎有心事。

只見她把窗戶推開,獨自一人站于窗前看着院外的殘月在黯然神傷,也許是想起了以前跟家裏人來梅氏莊園的事。

楚含棠是心急火燎。

怎麽還不去睡,趕緊去睡!

她此時此刻瘋狂地祈禱着池堯瑤快點關窗、熄燈,回去睡覺。

池堯瑤的武功在楚含棠之上,倘若她清醒着,那麽如何能偷得衣裙?只怕是會被抓個正着。

這可如何使得。

若是被她抓到了,以後的好感度恐怕是再也無法向上升了。

老天爺似乎鐵了心要跟楚含棠作對一樣,不但沒讓池堯瑤立刻回去休息,反而讓白淵過來找她了。

白淵夜裏睡不着,想過來看看池堯瑤,心想着如果她滅燈休息了,那他只看一眼就離開。

沒想到她還沒有入睡。

他剛走到院子,便看見了站在窗前的池堯瑤,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她肉眼可見的高興。

池堯瑤正因為白淵莫名對自己疏遠而感到苦悶呢。

見他主動來找自己,自是高興。

池堯瑤快步走去開門,走到院子裏,“白大哥,你怎麽來了?”

白淵忽然想像小時候那樣摸摸她的腦袋,但還是克制住了,“我睡不着便随處走走,見此處亮着燈就過來看看。”

院子很大,楚含棠離他們有一段距離,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麽。

因為她太過于謹慎,剛剛未确定池堯瑤是否真的睡了,選擇站在較遠一點兒的地方觀察。

萬一被還沒睡的對方察覺動靜,逃走也可以很快。

要走劇情點的楚含棠還是很八卦,竭力地想聽清楚他們說什麽。

他們是站在房門前聊天,而房間的窗戶都在房門這一邊,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偷偷溜進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幹脆靜下心來等待他們聊天結束吧。

池堯瑤聽了白淵的解釋後,有些失落,“原來如此。”

白淵見她有失落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一股希望,他終于将困惑自己良久的問題問了出口,“你是不是喜歡楚公子?”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池堯瑤愣住了。

而白淵以為池堯瑤是不想說,于是道:“我就好奇随口一問,若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的……”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她說:“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含棠。”

突如其來的喜悅将白淵澆沒。

他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但隐藏得很好,只有自己知道,“是麽,那你們那晚在客棧後院的吊椅上為何會……舉止親密?”

他沒法直接地把接吻說出口,用了個舉止親密來代替。

誰知道池堯瑤聽完他的話後,滿臉疑惑,“什麽後院的吊椅,我在客棧的時候從來沒有去過那裏。”

她遲疑幾秒,也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你看到我和含棠在客棧後院吊椅上,舉止親密?”

白淵不知從何說起。

總不能是他做的一場夢吧,可又不能在沒有确鑿的證據下,胡亂揣測楚含棠的事。

可問題是那女子為何會打扮得跟池堯瑤一模一樣?

白淵現在回想起來,也後悔自己當時為何不多看幾眼,不然應該就能發現不一樣之處了。

他斟酌再三,決定還是等弄清楚了再跟池堯瑤說,得知那位親楚含棠的女子不是她,已經很開心了。

“也許是我看錯了。”

池堯瑤也覺得是白淵看錯了,因為她在小縣城之時确實從未去過客棧後院的吊椅。

白淵今晚知道這個消息,心情舒暢,卻又想靜下來好好想,因此跟池堯瑤說了幾句話後便讓她早些休息,自己轉身離開了。

跟白淵交談完,池堯瑤的郁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能感受得到,以後他應該就不會再疏遠自己了,之前那是誤會了她對楚含棠有別的感情。

而楚含棠一個字兒都沒聽見。

見池堯瑤回房,她又耐心地等上一刻鐘,然後離開大樹底下,蹑手蹑腳從房門旁邊開着的窗戶爬進去。

房間裏很暗,但對适應了黑暗的楚含棠來說不是問題。

她直奔主題地走到了衣櫃前。

不遠處的床榻上面,池堯瑤平躺着,雙手交疊在腰間,以一個很端正的姿勢睡着。

楚含棠屏住呼吸拉開衣櫃。

如果是做工劣質的衣櫃肯定會發出“咔吱”響聲,但是梅氏莊園壓根不差那麽一點兒銀子,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這也就間接地幫助了她。

楚含棠心驚膽戰地打開池堯瑤房間裏面的包袱,拿了一套她還沒有穿過的新裙子就想走。

相比于拿穿過的裙子,拿新的裙子更好點兒,反正只要是池堯瑤的裙子就行,不然楚含棠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态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成功後,楚含棠手腳微抖地爬出了窗戶,都不敢相信會這麽順利,收回前不久在心裏面罵老天爺的話。

她們的房間之間相隔有點兒遠,被迫做賊心虛的楚含棠幾乎是拿着衣裙跑回去的。

楚含棠推開門回到自己房間,靠在門板上才覺得活了過來。

她大晚上的跑來跑去,還在大樹底下守了那麽久,此刻口渴得不行,先随手地把衣裙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來喝。

喝完一杯,又一杯。

喝到最後一杯時,楚含棠似乎感受到了一道視線,愣愣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床榻。

“噗”她把口中的水噴了出來。

床榻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似淮。

楚含棠寧願自己看到的是一個入室偷東西的小毛賊,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他。

她說不出話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謝似淮從床榻上起來,再慢慢地走過來,然後,他那修長蒼白的指尖碰上衣裙柔軟的布料。

完了,完了,這樣如何說得清?

楚含棠努力讓自己冷靜,笑得像哭一樣,“你怎麽來了?”

謝似淮的手還在衣裙之上,臉上的表情看着沒有異樣,輕聲地反問道:“你不想我來?”

她想搶回他手中的衣裙,卻又覺得此為無用之舉,讷讷地搖頭,“沒有,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在你剛離開房間的時候。”他很平靜地說。

楚含棠如遭雷劈,什、什麽?

從她剛離開房間,謝似淮就進來了,那他為何不喊住自己?

不過也符合這個小病嬌的做法,普通人一般會喊住人,或者是好奇地偷偷跟上去,他居然是待在房間裏等她回來。

可不管怎麽說,今晚都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凡夜。

謝似淮擡手給楚含棠輕輕地擦掉嘴角的水漬,這才慢悠悠開口問:“你剛剛去哪兒了?我等你,等了快大半個時辰了。”

還沒問衣裙的事。

可楚含棠還是覺得會逃不掉,“我睡不着,随便出去走走。”

他替她擦掉嘴角的水漬後,手指還游弋在她臉上,沒有離開,最後落在那說話的嘴巴上,“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楚含棠簡直要瘋,直接毀滅吧。

謝似淮将放在桌子上的衣裙拿起來,目光掃過,勾起唇角道:“既然只是出去走走,為何你回來之時會多了一套裙子?”

解釋不了,她暫時保持沉默。

他将裙子攤開。

是一條花間裙,不同顏色的布料拼接到一起,看着十分鮮豔,裙擺很長,腰間的帶子打成蝴蝶結垂下,收着腰身。

謝似淮忽問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真的很喜歡?”

楚含棠非常想解釋,卻又不能說是半路撿回來的,也不能說是別人送給她的,她在這裏又不認識其他人。

對峙沒有多久,謝似淮擡手将自己的腰封扣子解開了。

衣衫一件一件地掉落在地。

他語氣暗藏着幾分微不可察的病态,“既然你喜歡,那我便換上給你看,可好?”

楚含棠始料未及,當場呆住。

可下一秒就看見了謝似淮拿這條花間裙穿上了,池堯瑤之前之所以沒有穿過這一條裙子,是因為太大了,不合身。

但是對池堯瑤來說偏大的裙子,落到謝似淮身上卻依然還是小了不少,男子就算瘦,跟女子的身軀還是有區別的,偏偏他硬是穿上了。

他的腰很瘦,系好綁着蝴蝶結的腰帶的那一刻,楚含棠感覺自己真的要瘋掉了。

這套原本是屬于池堯瑤的花間裙的衣袖、裙擺對謝似淮來說都太短了,不像那晚在客棧後院吊椅上穿的那套合身。

穿上花間裙後,露出他還有舊傷的手腕和精致伶仃的蒼白腳踝,赤着雙足站在地上。

楚含棠不自覺地後退,卻被謝似淮扼住了手,壓在了桌子上。

他笑得眼尾微紅,泛着詭異的美感,吻落在了她的額頭、鼻尖、唇上,“我知道你是喜歡的,我說過了,若你喜歡我便給你。”

花間裙也壓到了她身上。

裙擺散開。

楚含棠看着穿了池堯瑤裙子的謝似淮,心一下子就亂了,語無倫次地解釋,“這裙子……”

謝似淮一邊吻着她,一邊擡手将她的腰帶也抽開,似乎含着笑,接了下去,“這裙子是池姑娘的。”

他的膝蓋下壓,頂住了她想動的膝蓋,“我知道的,我以前曾無意間見過池姑娘翻找包袱拿東西,露出了這一套裙子。”

“所以這一套裙子是池姑娘。”

得知此事,謝似淮恨不得立刻掐死楚含棠,卻還是穿上了。

他低頭吻着她。

見楚含棠想擡手做些什麽的時候,謝似淮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再把她的腰帶扔到了地上。

“你今晚可以把我當成池姑娘,不過也僅此今晚而已,以後可不要再惦記着她了,不然……”他咬了咬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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