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辛何面無表情的從休息室走出來,私人定制的衣服更加凸顯出他挺拔的身形,弧度完美的側臉透着超脫凡塵的清冷。

乍一看,像是T臺上走秀的男模,又比男模多了幾分随意。

“醒了?”趙殷坐在辦公椅上神色淡淡的處理公務。

辛何估摸着古代皇帝批閱奏章也就這樣了,擱下的彷佛不是鋼筆而是朱砂紅筆。

趙殷走近,手指摸向他的臉,辛何敏捷的躲開了。

想訓斥對方一句瞎摸什麽,剛啓唇嘴巴舌頭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經。

正面看這張美麗的臉,與側面的疏冷不同,紅的滴血的嘴唇像沁滿了揉碎花瓣的汁液,誘人而不自知。

“還痛嗎?”趙殷幽深的目光帶着一絲笑意。

辛何嘲諷的看着對方帶着傷痕的嘴唇:“你痛嗎?”

趙殷走近些,發出一聲低沉的笑意:“多謝小少爺口下留情。”

辛何:……

還是咬的太輕了!

事情的發展可以用一個罵人的感嘆詞貫穿始終。

對方趁他不備搞了偷襲,一只手困住了他的五根手指。辛何另一只手正要去解救,誰料對方趁人之危勾掉了他的浴巾。

自由的那只手只好中途轉向去救掉落的浴巾,而對方幹了缺德事的手卻一把摟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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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何腳下一踉跄摔到對方懷裏,兩片嘴唇貼到了一起。

年紀大就能不講武德嗎?!

呼吸的間隙,辛何從所剩不多的清明意識中找回自己到這兒來的目的,恨恨地說:“我想和你街頭幹一架,你特麽只想和我床頭幹一架!”

那人低喘着笑了聲,咬了下他的耳尖,聲音暗啞:“你想玩街頭,也不是不可以。”

辛何無語:現在的大佬都玩得這麽sao嗎?

“失憶了,怎麽接吻倒是沒忘。”

辛何就當對方稱贊他吻技高超了,禮貌性的回了一句:“你也不賴。”

“我這是如魚得水,回家了……”趙殷帶着笑意的尾音消失在兩人互相碰觸的雙唇間。

辛何:……

瑪德這大佬不僅玩得花,還sao話連篇。

兩人從浴室親到休息間。

辛何按着對方的肩膀喘息,呼吸漸漸平穩,理智也開始回籠。

身下的大佬黑沉的眸子深不可測,更深不可測的是他的欲/望,簡直是個無底洞啊。

不過,正好可以拿來利用。

辛何調整好表情,玩味的壞笑,像以前調/教小情人們一樣,指尖撥弄大佬滾燙的薄唇:“還想繼續嗎?”

身下的人黑眸未有絲毫波動,攬着肩膀的手臂卻緊了緊。

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辛何壓低聲音蠱惑:“想的話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沙啞的音節從薄唇間溢出,不知是不是錯覺,辛何總覺得他的話音中含着戲弄的意味。

辛何的聲音更低更柔:“放過張勝君。”

回應他的是天旋地轉,和比之前更激烈的熱吻。

交易的口號說出來不過兩秒,辛何就收到了這麽大份“意外之喜”。

舌根被舔/舐到發疼的時候,辛何迷迷糊糊的想,在他床上反天了,必須要給個教訓了。

又一輪暫休,趙殷慢條斯理的把早已散亂的睡袍褪下,毫無遮掩的展露自己的身材。

辛何盯着對方來來回回打量,最後落在紅潤的唇上,猛地撲上去。心中小人搖旗吶喊,不要心軟,不啃得對方唇破血流誓不歸還。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咔地一聲,他的牙齒意料之中的上下相撞了。

大佬卻毫發無損。

而他的舌尖傳來針刺般的疼痛?!

自從碰到眼前這個男人,屬于他的簡單的快樂的運動,突然變得像世界第一大運動一樣,充滿了不确定性。

綠茵場上,足球跟個風火輪似的以極迅猛的速度擦着草皮飛來飛去,草坪快要被摩擦出火星子了,別說射門,門框都沒摸着。

好不容易,對方犯錯,讓他逮着了一個點球的機會。左腳淩空抽射,沒抽到球,抽到自己右腿了……

辛何傻眼,他二十多年過得順風順水,哪曾想到竟在所向披靡的運動項目上再三遇到打擊。冬子算什麽訂婚日期,應該算算趙殷是不是他的天命克星。

辛何尚處于震驚中,嘴唇微張,舌尖抵在唇角,順着嘴角流下一道極細的血痕。

看着對方變色的臉,辛何撲上去逮着對方的唇咬下去,留下一道傷口,感受到血液的流出便迅速撤離。

辛何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未意識到自己嘴上也沾染了血珠。

趙殷來不及感受下唇的疼痛,看到眼前人無緣無故突然“吐血”,剎那間呼吸一窒心跳停滞了。

“血……”

打見趙大佬第一面到現在,辛何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驚惶的神色,輕輕觸摸在他嘴角的手指甚至在輕微的顫抖。

“血是你的。”辛何無語,能不能注意一下他的“傑作”。

“是我不好。”趙殷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聲音夾雜着痛惜。

辛何懷疑自己不是咬着舌頭,而是命不久矣。

眼看對方就要下床打電話叫人,辛何趕緊把人拉住。

他都這麽慘了,能不能給他留點臉!

辛何伸出舌尖,示意自己只是咬破了,問題不大,在他們互相拉扯的工夫血都自動止住了。如果真讓他叫了醫生,等對方趕到,說不定傷口都痊愈了。

趙大佬臉上疼惜的表情一點沒有減少:“疼不疼?”

辛何默默看着他:你咬自己一口試試。

趙殷擡起他的下巴,仔細檢查之後松了口氣,随意的披上一件衣服,不知道去哪兒拿了個藥箱回來。

藥箱?

辛何裝作沒看見,準備下床跑路,腳還未落地,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

“你還是處理自己的傷口吧。”辛何掙紮。

趙殷洇濕下唇的血液已變成暗紅色,如果不是他唇上的傷口彰顯着存在感,辛何還以為他什麽事都沒有。

“上藥,還是接吻。”趙殷手指輕觸他的唇角,輕笑,“選一個。”

禽獸!

辛何全程控訴臉,被強制性的噴了藥。

藥涼涼的,噴在舌尖上倒是不痛,但有股苦味。

苦味上頭,眼睛應激性的開始泛出濕意。

他是來找趙殷算賬的,如果在趙殷面前嘩嘩流淚,那才是真的丢臉。

跑出去可能會被更多人看到,辛何當機立斷推開趙殷,翻身側躺,扯起大被一蓋,臉陷在枕頭裏。

趙殷趕緊放下藥,俯身查看他的情況:“弄疼你了?”

辛何淚眼汪汪,實在沒臉擡頭,抱着枕頭艱難的搖搖頭。

趙殷環抱住裹成蠶蛹的人:“崽崽?”

同樣的兩個字,他媽如此叫,他雖然無奈但并沒有多大反應。從趙殷嘴裏說出來,簡直讓他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腳趾尴尬的能扣出一座別墅。

辛何抖了一下,完全是被這個稱呼給肉麻的。

趙殷更擔憂了。

于是接下來,辛何領略了一番什麽是真正的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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