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仙妩

第46章 仙妩

那一片荼.蘼潤紅裏, 含璋看見自己在吞.吐着熱意。

這樣的畫面帶來的是太過于強烈的視覺刺激。哪怕屋中不點燈,雕花玻璃窗也透不進外頭的清輝月色,但穿衣鏡上的兩只碩大的夜明珠, 将一切都鋪上了瑩潤的色彩。

福臨在這事兒上向來很兇。

含璋慢慢兒也就發現了。

一開始的時候, 他就很兇, 上來直接就做。并不是很那麽顧及她的感受。

後來好一點了,知道要她也舒服也快樂。畢竟她如果覺得舒服快樂了, 那個體驗感就會很好, 福臨當然也會感覺很好的。

可是這并沒有改變福臨主導的地位。

他總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撩動她,然後與她親密的在一起。

在前面的這一段時間裏,他甚至吝啬于溫柔, 他似乎并不那麽的溫柔。

而含璋自己的身體,仿佛也被福臨帶領着,經過了這麽長時日的‘教導’。也成了福臨一碰,就會跟着他走的狀況。

甚至只是短短一瞬, 他上來一碰, 含璋就軟下來。

這當然很好, 這并沒有什麽不好的。

不過——含璋有些站不住了,福臨在後頭, 含璋的手沒有力氣挂不住他的脖子。

嫩白的手指指節摁在了夜明珠上。

瑩潤的光芒透過纖細的指節透了那麽一點點出來,将含璋嫩生生的手腕和胳膊都鋪上了清淡的銀.色。

福臨微濕的大掌也摁了上來。随即, 那麽一點淡光也被福臨包裹起來,徹底的封在兩個人交握的手掌之下。

福臨大發慈悲, 稍稍停了一下。

含璋得以喘熄。

皮膚上因為看見那些佛書引發的涼意被福臨帶來的熱意全都蒸散了。

她微微低了頭, 散下來的頭發跟着她輕輕落下來, 福臨愛憐的将她的頭發撥到耳後,然後在她的耳骨上落下濡.濕的吻

“皇上的心裏, 裝的都是這些麽?”

帶她來看這些,是什麽意思?

是委婉告訴她,他心裏裝着佛家,年少時就受到浸潤熏染,所以一顆心不在紅塵,向往的是佛門清淨?

那他這是在做什麽?當着一面牆的佛書,還不清心寡欲,還和她這樣?

“皇上在湯若望的地方,在天.主.教.堂坐落的地方,放着這樣一間裝滿了佛書的靜室,皇上是要做居士,還是要出家做和尚呢?”

福臨在後頭笑起來。

含璋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背也在跟着震動。

她想,笑什麽嘛。她很認真的。

忽然,福臨的手穿過她的腿彎,将她整個人翻過來,将她抵上了冰涼的鏡面。

握着夜明珠的手被拿下來,頭頂的夜明珠光亮瞬時落滿了含璋一身。

福臨看她沐浴在光亮中,仿若是月宮的仙女。

他本來就沒有出來,此時更是欺身上來,聽到含璋抑制不住的聲音,福臨又笑了。

“朕年少時一直在想,朕究竟做錯了什麽。”

福臨盯着含璋的眼眸,幾乎要望進小皇後的魂靈深處,“朕很難見到太後。朕是皇帝,卻要受制于旁人。朕錯了嗎。朕其實什麽錯都沒有的。朕又不是生來就是做皇帝的人。”

福臨心中的疑問,世上無人可以回答。哪怕是湯若望,也不可能真正的了解少年天子的桎梏與野心。

福臨與湯若望經常徹夜長談,可是湯若望和他的天.主無法解決福臨的問題。

福臨轉而開始看這些佛書。

佛書也不能解決他的問題。儒.釋.道.天.主都是教人怎麽脫離苦海,塑造心中信念的。

可福臨不覺得自己身在苦海,也并非沒有信念。他是想做皇帝,想好好的做這個皇帝。

不過幸好,一牆佛書,倒是做了個囚籠,将他心中的兇獸控制住了,沒有讓他被兇獸控制。

兇獸已成,無論如何都是化解不掉的。

小皇後說他好,說不必他改。福臨就做了個決定,想帶着她來瞧一瞧,他為什麽會這樣的‘兇’。

掌着含璋的後脖子,福臨聽到了穿衣鏡在地上重重移動的聲音,真怕把鏡子給撞碎了。

福臨輕輕的。

含璋卻已經承受不住他,哭了。

福臨吻去她所有的眼淚,直接咽下去了,他幾乎是愛憐的嘆息着說:“朕出家做和尚了,含含怎麽辦呢?”

含璋熱得很,有些暈乎乎的,并不是很能分辨眼下的處境,她哭得眼睛澀澀的,只有挂着一點淚珠子才覺得舒服。

貼着鏡子沒有安全感,含璋努力攀着福臨。

“皇上還有幾個皇子。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都行,挑一個出來做皇帝。太後做太皇太後,我就是皇太後了。皇上可以放心,不耽誤皇上的修行。”

含璋以為福臨是在問她的打算。

她現在很難分辨福臨的語氣,以為福臨真的在問她怎麽辦。又以為福臨真的打算好了要出家。

心裏總有些氣,又有些委屈。早前心裏轉過的念頭現下脫口而出。她想,她不能只氣自個兒,也得氣氣福臨才成。

福臨氣笑了,扶着含璋的腰,把人挂在身上:“朕是喜歡你。朕是舍不得你。你倒好,說這樣的話來氣朕。”

“還皇太後。怎麽着,朕倒是耽誤含含做皇太後了?”⑤

含璋輕輕叫了一聲。

他不但兇,今兒是發狠了,還學會磨。那樣碾弄,誰能受得了?

含璋咬了他一口,肩膀上一圈牙印,福臨連皮都沒破,含璋自個兒卻覺得嘴都咬疼了。

她帶了一點哭腔:“不是你自己說的麽?你要出家去做和尚。”

福臨撫着她的脊背:“朕的含含真是糊塗了。”

他稍稍加重了些語氣,“朕不做和尚。有含含在,朕不會出家做和尚的。朕不能。”

是不能。不是不想。也不是沒有想過。

含璋輕輕眨了眨眼,有圓潤飽滿的眼淚珠子從眼角滾落,滴落在福臨結實的手臂上。

眼淚溫熱,福臨的手臂卻更熱些。

屋裏的氣息暖熱,一如鏡中所照見的熱切。

那麽多的佛書,福臨在看的時候,是為解開心結。但總會受到一些影響的。世道太難,壓制太狠,年少的天子總是會有些不容于世的躲避念頭的。

但他是皇帝。容不得他逃避。

含璋被圈在福臨懷中,與他在這一方屬于他的天地裏癡.纏。

含璋忽而就有一種被認可被接納了的感覺。

是因為她說,不叫他改了嗎?

是因為她願意包容他的‘兇’,是因為她的友好相處,或者因為他們的夫妻生活和諧,令福臨心身暢懷,所以,他将她帶到這裏。

告訴她,為什麽他的心會是如今這個樣子?為什麽他會有那樣的‘兇’嗎?

她似乎點燃了福臨的心。

今夜的福臨,格外的熱。

仿若春日裏柔軟的柳條,被從柳樹上抽了枝條,落在青翠的河水裏,含璋的氣息落了福臨一身,她被福臨溫柔的放到了床榻上。

福臨想去要些熱水來,卻被含璋抓住了手腕。

屋裏還是沒有點燈,瑩潤的明珠之光中,福臨轉眸,在這類似于月色清輝的光亮裏,含璋仿若一個玉人兒。

清.潤.妩.媚。

含璋不想要他走。

兩個人親近多了,福臨知道含璋的習慣,總是要第一時間清洗幹淨的,她總想着要清清爽爽的睡覺,大約是潔癖作祟,忍不得就這麽過去。

所以等兩個人都平複和緩下來,福臨就預備着去要熱水來,來伺候這位被他兇的手軟腳軟的小皇後。

福臨滿眼疑問,俯身下來親了親含璋的鬓角,柔聲道:“怎麽了?朕不走,朕去叫孔嬷嬷送水來。”

“不要了。”含璋往上握住福臨的胳膊,輕聲說,“你先上來抱抱我。”

福臨欣然點頭,這倒是求之不得了。

他上去了,直接将小皇後密密實實的抱在懷裏。

兩個人身上都還很熱,福臨身上還有含璋的東西。含璋的手上,也并不是幹燥的。

溫.軟濕.濡的。可兩個人都不是很在意。

“怎麽啦?”福臨溫柔親了親含璋。她和先前好不一樣了。這回居然沒嫌棄他了。

這樣事後的擁抱,通常都是在洗漱之後才會得到的。

含璋此時不想要熱水,就想要福臨。想福臨緊緊的抱住她。

就像,就像方才在鏡子前那樣需要她。但是,不要那麽兇。不要撞她就好了。

她喜歡這樣溫柔的貼在一起。喜歡福臨密不透風的懷抱,這樣的擁抱,會讓含璋感覺似乎被浸潤在熱水池中,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

含璋覺得自己可能也有一點慣性思維了。

過完夫妻生活後,似乎是一定要幹幹淨淨的才行。

所以每次都一定要當下用熱水,擦拭的幹幹淨淨的才肯抱着福臨入睡。

似乎她是太過于規矩了。

今兒從心,不想要福臨在那樣的激烈之後離開她,想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果然就拉住了福臨。

沾滿了彼此的味道擁抱在一起的滋味,含璋覺得很好呢。含璋有點喜歡上這樣的滋味了。

福臨這時候倒是挺好的。果然得到之後,他就會很溫柔的安撫她,擁抱她,沒有只顧着他自己。

“你不能出家做和尚。”

福臨身上只攏着一件外衣,敞着,沒有系扣子。

含璋輕輕抓着他的衣帶,輕聲說,“現在不可以。将來也不可以的。”

福臨以為他方才的話,小皇後沒有聽見,垂眸瞧着她笑,下一瞬卻看見了小皇後微紅的眼底。

心下一窒,忙握着她的手道:“含含。別怕。朕不會出家的。朕保證。”

含璋貼近了他一些,哪怕膝蓋碰到了他還微微的熱,含璋也沒有退後。

明珠之光并不是那麽的明亮,但足以讓含璋看清福臨眼中的誠懇了。

他的眼睛其實也生的很漂亮。

平日裏攝于帝王之威,敢直視福臨眼睛的人并不多。

含璋看倒是敢看的。她這個身份,和福臨對視不怕掉腦袋。

只是,在這樣溫柔的光亮下,福臨眼中的缱.绻情意緩緩的流淌起來,削弱了他眼中的兇色,倒是讓那目光柔和的讓人心醉。

含璋伸手摸了摸福臨的眼角,也不在意蹭了什麽水漬上去了,觸到了那一片溫熱,含璋主動上去親了親福臨。

她說:“眼下瞧你,說話都是作數的。也不會騙我。那姑且就信你了。”

說到這,她有點臉紅:“皇上是不是怕我吃醋,所以才帶我一起來見孔格格的?”

福臨見孔四貞沒有什麽大事。是出于安撫的目的。是孔四貞不便進宮,但又要離京了。

福臨不能不露面的。宮裏不便相見,便選在這裏見一下。

為的都是公義。

但想着小皇後的性子,福臨就把人帶來了。

确實是如她所說的那樣,怕她知道了會吃醋。雖然兩個人真的沒有什麽,也不會有什麽,見面也是為了安撫孔家。但福臨不希望以後含璋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件事的。

況且見見面,也沒什麽壞處的。

帶着皇後一起施恩孔家,不會有錯的。

“含含猜出來了?”福臨輕笑。

含璋臉紅:“這有什麽猜不出來的嘛。”

孔四貞後來和她談的話,比和福臨談的話多多了。福臨忙完了事情,也沒說要見孔四貞。孔四貞走了,福臨也沒有在意。這還能不懂是什麽意思麽。

含璋的手在福臨的胸膛上畫圈圈。

夜明珠的光亮清冷雅致。

含璋卻覺得臉蛋有點熱熱的,她紅着臉看福臨,小聲問:“你方才……說,喜歡我的。”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福臨垂眸一笑:“是。朕喜歡你。”

含璋的手頓了頓,再開始畫圈圈的速度都變得緩慢了些:“你喜歡我什麽呀?”

“就因為我願意叫你不改?讓你,讓你在床.榻上高興?”

含璋的指尖在福臨的心口上掠過。

她認認真真的盯着福臨看,想看清楚喜歡人是個什麽樣的神情。

情.事上清白如紙的人,也沒怎麽談過戀愛的。

她似乎好像也沒有在跟福臨談戀愛吧。

穿過來成為他的皇後,和他做了夫妻,那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

還好太後疼愛她,福臨也願意寵愛她,不然這日子真的就很難過了。

做夫妻就做夫妻吧。像做夢一樣的日子,含璋也能把這日子過好的。

而且,福臨願意讓她快樂舒服的話,她也發現自己可能有點饞福臨的身.子了。

她看福臨,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

可福臨又說喜歡她。

方才福臨那個樣子,像是把自己的心奉上了。第一次聽福臨說喜歡她。

這好像跟過往中那些親密的時候,福臨誇獎她贊美她的那些情話不一樣的。

她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小得意。想問清楚一點,不想弄錯了。

懷裏的小皇後眸光清亮,含着一點點的探究和審視,要不是臉蛋有點點緋紅暖熱,福臨幾乎以為她是無動于衷的了。

“朕的含含太遲鈍了。”

福臨終于能抱怨一句。

福臨把她的指尖攏在掌心,深邃的目光追上去,用舌尖輕輕碰了一下,瞧着懷裏的人瞬間瞪大的水眸,福臨沉沉笑了。

“朕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朕素來就喜歡你這樣的。”

“喜歡你哭得好看。喜歡逗弄你。”

“喜歡你跟朕說不要。也喜歡你害羞臉紅。”

“更喜歡你願意和朕試一試。從身到心,無有不喜。”

含璋暗自點頭,果然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

“嗯?怎麽不說話了?”福臨半晌沒有等到小皇後的回應,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含璋的額頭。

“含含。”

含璋用蒙語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她還在心裏,用漢語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蒙語這個意思,其實和漢語裏的意思壓根就是不大一樣的。但寫出來是一個樣的寫法。若是說呢,含璋當然是更喜歡漢語的。

只是不想被人看出什麽來,才一直藏在心裏沒有說過。

她在福臨的心口上,輕輕用指尖,寫下了漢字的含含。

“阿瑪說,要我一生順遂平安。什麽都不必太多,但什麽也不可缺少。含而不露,是為圓滿。”

這其實不是綽爾濟說的。更不是應在含璋格格身上的。這是含璋自己的父母對她的期望。

出生在江南小鎮裏的小姑娘,性子溫水含鋒,其實并沒有那麽的溫婉動人,也沒有那麽的含而不露。

她出了意外到了大清。回想那過去的二十幾年,好像也并沒有什麽都不缺少。不過她想要的事業是得到了的。

至于愛情與婚姻,沒有過想法,所以是缺失的。在那樣一個時代裏,顯然是擁有自己的事業和財富,才是最最重要的立身之本。

含而不露是個什麽意思呢。她偏要鶴立雞群,木秀于林。

“一生尚未走完,也不知道能不能圓滿。含而不露,怕是…怕是很難做到了。”

福臨笑了:“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過圓滿之說。也不必這樣悲觀。有朕在,必叫含含一生圓滿的。”

含璋瞧了瞧福臨,他真好,把這個也當做是他自己的責任了。

她牽了牽福臨的手,被福臨舌尖碰過的地方還有些酥.麻溫熱。

在福臨懷裏蹭了蹭,她才說:“額娘疼愛我,後宮之事都是額娘在處置。我這個皇後都是得了額娘的疼愛庇佑。并沒有做什麽事情。”

“皇上待我體貼周到,什麽事兒都替我想到了做好了。我也不知道皇上期待得到什麽樣的皇後。便只能在這些微末小事上讓皇上高興。畢竟皇後,也是要陪伴皇上的。”

“可我這個性子,怕也不僅僅只是這樣了。我就怕,将來皇上會失望,會不喜歡我了。”

皇後失寵會帶來的一系列不良反應,會讓她很難應付的。很有可能會造成生活的動蕩。她跟福臨在床榻上一直這麽好,福臨又說喜歡她。

那如果有一日,福臨發現她不是想象中那個樣子了。那會不會傷心呢?#

含璋想試探一下福臨的心。看看他能接受到什麽程度。他的喜歡,又能有多深呢?

“含而不露。”

福臨用漢語說了這幾個字。然後就低聲笑了。

他捏了捏含璋的小下巴:“從入宮起,你哪一日做到這四個字了?”

“大婚當夜朕弄疼你了。後來你就跟太後告狀了。你還跟朕哭,說你疼,說你不舒服。跟朕要舒服。你哪裏含了?又哪裏不露了?”

福臨懶洋洋的親着含璋的唇角,他一眼就看穿了含璋的小把戲,“什麽時候學着跟朕拐彎抹角的說話了?做了什麽,想要什麽,跟朕直接說。”

含璋摟住福臨的腰身,輕輕抿了抿唇,幹脆又把自己放松了,趴在福臨懷裏。

就知道自己這點道行,瞞不住福臨的。

腿彎被福臨撈在懷裏,他的熱就攏在她身上,含璋的臉熱熱的,可也沒有挪動自己的身體。

她紅着臉說:“我直接給多爾瑾她們添了課程,想讓她們多學點東西。我想讓她們多懂得一些。”

福臨之前在忙,不知道這事,聽見含璋說了,才曉得她是幹了這件‘大事’,連他的喜歡都不回應了,偏那樣拐彎抹角的提醒她,她不是個循規蹈矩的皇後。

含璋說的很簡短,福臨倒是起了些興趣:“含含還懂得這個?”

含璋含糊道:“懂一些吧。”

福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誰教含含的?又是孔嬷嬷麽?”

綽爾濟他們可不懂得這些。

含璋含糊應了一聲。她想,幸虧福臨沒有深究,否則她就要推到孔嬷嬷身上了。

要不,含璋想,要不明日開始,還是給孔嬷嬷惡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吧。不然有一日福臨問起來,她就沒辦法圓起來了。

看來孔嬷嬷這塊萬能磚要加固一下了。

福臨瞧着懷裏小皇後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神,眉目莞爾,他深笑道:“含含,自太..祖爺到朕這裏,從沒有因為皇後能幹就生惱的皇帝。”

“女子有才幹,有才學,這不是什麽壞事。朕欣賞這樣的你,喜愛這樣的你。朕希望你一生圓滿,朕會一直陪伴你,保護你的。所以不要怕展露你自己。好不好?”

“如果有人因為這個攻讦你,朕一定會護着你的。”

含璋與他對視半晌,目光柔柔的抱住了福臨。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我相信你。”

可若是天下女子中還有這等有才學,有抱負,有理想的人,你也會保護她們嗎?

我想保護她們。也想要支持她們。

想要她們也舒展自在的活着。

你會為了我,和我一起去支撐她們嗎?

兩個人溫柔安靜的擁抱了一會兒。

各自心緒揣在心中。都有着未盡之語。

只是望進對方的眸中,卻似乎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兩個人甚少有這樣的時候。

福臨的膝蓋碰到了含璋的腿彎,往上擡了擡,卻不小心沾到了一點黏膩的水漬。

含璋一下子就熱起來了,連脖子都紅透了。

方才的心思頓時

煙消雲散。

福臨心.猿.意馬,攥着她後腰的手忍不住收緊,悄聲貼着含璋的耳前軟骨說:“含含,那鏡子上,也濺落了一些…朕和你的東西,你說,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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