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靜谧夜色籠罩在四周。
趙泷吻的很溫柔, 像是在安撫一個孩子, 極盡的小心和細致,掃過李清珮比花瓣還要嬌嫩的唇, 一點點的撬開她的口腔, 直到找到香舌, 纏綿的圍繞在一起, 密不可分。
一遍遍的, 帶出滿腔的柔情。
等着分開, 李清珮臉頰嫣紅,水眸閃動,像是一朵剛剛被雨露澆灌過的花朵, 嬌的只恨不得讓人捧在掌心裏的呵護。
“為何哭?”
趙泷聲音有點暗啞, 目光溫柔似水。
李清珮忽然就覺得那些個委屈都變得無足輕重了起來,她眼睛裏只看得到對她十足縱容的趙泷,這個人一開始就知道她的過往, 既沒有顯出驚訝,也沒有任何的異色, 自始至終都是用以一種平和的心态對待她。
“唔……”
李清珮撲倒了趙泷的懷裏,吻了過去, 這個吻又和剛才不同, 那樣激烈和火熱,就好像是一團火要把趙泷燒成灰燼。
趙泷原本就壓抑着的渴望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他迫不及待的摟住來人,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回應着她。
屋內的溫度漸漸的升高,空氣中彌漫着淫欲的氣息。
趙泷簡直無法自拔,李清珮身體沒有一絲的瑕疵,如同玉雕一般,每一處都是精工細作的精品,他心口火熱,喉嚨幹涉,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叫他着迷……,其實他應該先進宮的,可是偏偏走到了這裏就走不動了,對自己說,只進來看一眼就走,但其實等着見到人了,又怎麽也舍不得走了。
門外傳來,兩長一短的貓叫聲,趙泷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有些難受的嘆了一口氣,溫聲說道,“我得走了。”
李清珮神色迷茫,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兩個人幾乎全LUO,她臉紅的不行,卻是不舍的抱住趙泷,道,“小女今日去逛燈會了。”
趙泷覺得李清珮這會兒溫順的像是一只貓一般,簡直招人疼的不行,緊緊的抱住,親了親她額頭,想着她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要他陪着她逛?想了想道,“等我閑下來,陪你去逛一趟東街?”
李清珮心裏甜的跟吃了蜜一樣,把臉埋在趙泷的懷裏,蹭着他堅硬的胸膛,道,“不是這個……,小女在燈會上看到了小白花社的林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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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泷已經是許久沒有聽戲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最近京城又有誰家出了有名的角,只是想着既然是戲子,那多半也是容貌不俗之人,心中有些不快,卻還是耐心道,“你想要請他到府中唱堂會?”
“不是。”李清珮捶了下趙泷,自然不敢用力,弄得趙泷覺得有些酥麻,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一根根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個人呼吸又變的急促了起來。
趙泷深吸了好幾口氣,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抓了衣服胡亂給李清珮穿上,自己也扣上了外衣,只是他哪裏給人穿過衣服……,李清珮看到褙子前後都穿反了,趙泷有些不自在的搔了搔頭,道,“這還是頭一回。”
李清珮哈哈笑,見趙泷窘迫的耳根微紅,上前安撫一般輕啄了下他的唇瓣,結果又是被意猶未盡的趙泷抱住,結結實實的吻了好一會兒。
“那人一開始背對着站着,小女當時恍惚的以為是見到趙爺。”李清珮溫順的依偎在趙泷的懷裏,說完這話擡頭看着他……,目光有種動人情意在閃動。
趙泷心口一緊,又低下頭去吻。
這個小小的廚房裏,沒有舒适的床,也沒有珍馐美味,但卻是讓兩個人想着這般一直呆下去。
直到外面響起第三次的催促聲,趙泷才起身,摸了摸李清珮頭,柔聲說道,“等我回來。”
随着開門的吱呀聲,寒風呼嘯着吹了進來,李清珮見趙泷要走,忽然就覺得難以忍受,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趙泷覺得心都要融化掉了,以前怎麽就沒覺得李清珮這般粘人呢?
他轉過來,輕輕的捧着她的臉頰,不舍的道,“我去去就來了。”
等着趙泷走後,李清珮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捧着紅彤彤的臉回到了屋內,重新躺倒了暖炕上。
唇齒間似乎還劉着趙泷的味道,那樣充滿陽剛的力道,叫人難以忘懷,她高興的在裹着被子滾來滾去,想着即使所有人都指責她曾經的污點……,卻只要趙泷這般縱容着自己,就覺得莫大的幸福了。
趙泷上了馬,後面跟着十幾個猿臂蜂腰的護衛,一同朝着皇宮而去,巍峨的宮門即使擡頭也似乎看不到頂,代表着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地位,那門口侍衛喝到,“是什麽人?宮裏已經落鎖了,沒有皇命不得入內。”
“我是睿王。”趙泷說着話,旁邊有護衛遞了給牌子過去。
守宮的侍衛見那牌子,面色一沉,露出恭敬的神色,立時就跪下來道,“見過睿王殿下,小的這就給您開門。”
趙泷一路暢通無阻入了皇宮,四周都被白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可是他從小在這裏長大,一一草一木皆是熟悉,一時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過了前門就不能騎馬了,趙泷把馬交給內侍,解下佩劍,換了一頂轎子一路到了皇帝居住的景陽宮。
大晚上的,整個景陽宮卻是燈火通明,許多內侍來來往往的,門口站着三三倆倆的禦醫,似乎在熱烈的讨論着什麽,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焦慮。
趙泷半個月前就得到了飛鴿傳書,皇帝病危,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趕過來,這才日夜兼程的回到了京城,只是原本應該直接入宮的,卻是半路拐兩個彎去看李清珮,他這時想想,忍不住感概,當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他也有這般的時候。
那些禦醫見到趙泷,都有些發愣,還是其中的年紀最大的禦醫率先行禮道,“見過睿王殿下。”
李昌榮已經七十多了,卻是保養的鶴發童顏,身材也很是健碩,他幾乎是看着趙泷長大的,後來趙泷又跟着鼓搗了幾年醫術,也算是半個師傅。
睿王趕忙上前扶着李昌榮道,“老師,多年未見,何必行此大禮?”
李昌榮就順勢起身,他這幾年為皇帝的病憂愁不已,但是看到睿王,終于覺得有了件高興的事兒,含笑道,“你可算是回來了。”
“聖上如何了?”
李昌榮道,“王爺進去看看就知曉了。”
有人唱喝道,“睿王到。”
許是聽到了動靜,一群宮娥內監簇擁一個身材豐腴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她面如滿月,穿着正紅色的寬袖交領齊腰的缂絲襦裙,氣質雍容華貴,見到睿王,眼眶一紅,道,“皇叔,您可算是回來了。”
“見過皇後娘娘。”睿王上前行禮說道
男女有別,皇後讓身旁的內侍上前扶起睿王,道,“皇叔快快請起。”
睿王起身,随即看了眼四周,道,“太子殿下和秦王呢?”這時候皇帝病重,他們這些自然應該随行侍疾才是。
皇後道,“太子一直憂心忡忡,陛下怕是他又發病,便是讓秦王陪着他去逛燈會了,剛才說是在外面玩的晚了,宿在秦王府。”
睿王聽了這話就知道皇帝可能并非……,密诏上說的那般病重,不然太子殿下又怎麽有心思出去玩?
皇帝生下來就是先天不足,十歲以前一直都是吃藥長大,或許是因為這樣,後來大婚後,皇後接連滑了三四胎,當時還曾說過,皇帝先天不足,可能沒辦法有子嗣,直到二十歲的時候才有了太子,卻同樣也是早産兒,一直體弱多病,讓皇帝和皇後操碎了心。
睿王和皇後一同往內室走去,皇後其實要比睿王大。
睿王是已故成宗帝的老來子,成宗賓天之後由比睿王大三十歲的哥哥孝宗皇帝來撫養,後來睿王十八歲那一年僅四十八歲的孝宗駕崩,由孝宗皇帝三十歲的長子趙健繼承皇位,就是當今的聖上。
聖上和睿王說是叔侄倆,其實和兄弟倆沒什麽區別,且因為聖上比睿王大上十二歲,一直把睿王當做弟弟一般疼愛。
自從聖尊皇後之後,廢掉了選秀,聖尊皇後的兒子憲宗皇帝從小耳濡目染,豔羨父母的情深義厚,一生沒有納妃子,也僅一位皇後,誕下一男一女……,如此一代代下來,大趙皇族子嗣格外單薄。
就是如今的聖上也只有一位太子。
睿王到了內室,聞到了一股藥味,又見猩紅色灑金的帳子內躺着一面容消瘦的男子,正是壯年,卻因為長期被病痛折磨,看起來顯老了很多。
任是睿王如何氣惱,這會兒見到這般的皇帝,也覺得氣消了大半,道,“陛下?”
皇帝動了動眼皮,卻是不曾睜開,睿王無法,喊道,“大侄兒?”
皇後很是無奈,讓人把侍從都遣了出去。
果然皇帝聽了這話,倏然就睜開了眼睛,好一會兒等着焦距對準,看着風塵仆仆的睿王,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罵道,“趙璟,你還知道回來?”顯然很是激動,又道,“是不是等着朕死了,你才肯來看朕?”
睿王的真名叫趙璟,趙泷是他用的化名。
“可不是?不過我瞧着陛下倒是活的好好的。”
皇帝氣的不行,要伸手打睿王卻是發現自己躺着,根本夠不到,一旁的皇後趕忙過去把皇帝扶了起來,又體貼往皇帝身後墊了迎枕,道,“陛下,您也真是的,之前心心念念的要讓小皇叔來,結果人來了,您就發這般大的脾氣,小心又把人給氣走了。”
拿了一杯參茶過來,道,“喝一口,順順氣。”
皇帝極為敬重皇後,不好當着睿王的面駁了皇後的面子,這才低下頭勉勉強強的吃了一口,道,“朕喝了幾十年的參茶,如今聞着這味兒就想吐了。”
皇後聽了縱容的笑,用帕子給皇帝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子,道,“這是給陛下補氣用的,只當藥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分清楚了輩分了嗎?另外……微薄有驚喜,快去看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