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系舟

不系舟

此時大理寺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外面的流言已經傳到徐建用這些人的肉·身煉取長生不老藥。甚至傳出了煉藥的具體位置。大理寺得知這樣的傳聞也趕忙跑去,趕到是民衆早已把這裏圍得水洩不通。

這件這裏真的擺着一口大鍋,鍋裏也有燒過藥的痕跡。離着大鍋近些還能聞到一些味道,有些百姓受不了直接吐在了旁邊。

這是有一個人大聲說:“官府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嗎?究竟是不是他?”聲音的浪潮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質疑,他們要一個說法。

有的百姓聽到這樣殺人甚至要躍躍欲試,街上都沒有多少人,所有的屋子都禁閉這大門。這樣的事簡直荒誕離奇。眼看這件事情壓不下去了。慢慢的已經傳到太後哪裏。太後叫來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與其商議如何處置。

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相互看了看。兩個人互相推搡,到最後大理寺卿開口說道:“此案現在的證據基本指向是徐建所為,他以前有去楊家和趙家踩過點,有人證可以證明。

其次,這滿城謠言也指向了那口鍋是他的。雖然證據的确是不足。但是為了安撫民心,也只能先這樣做了。還有就是前些時日王才離奇死亡,楊家夫妻離奇失蹤這些時間剛好能與徐建的時間對的上。至于這背後傳的謠言是不是真的以及到底是從何處傳出的已經很難才查出來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安撫民心,臣也知道這件事情做的不妥,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嘆了一口氣接着說:“楊家與趙家的恩怨最開始是因為趙家的兒媳婦。根據街坊鄰居的說辭,是楊家先勾引,後來趙家發現對趙家的兒媳婦動辄就是打罵,還有鄭本、錢故還有···”刑部尚書小心地看了一眼太後。太後也知道自己的侄子是個不争氣的,無奈的嘆息。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現下就是解釋徐建是為民除害了?可是那趙家的兒媳又不是主動勾引,還有嬰兒的死又怎麽解釋?這樣的理由不能讓百姓信服。反而會讓百姓氣憤。難道就把百姓當做傻子一樣對待嗎?”

“這····”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面面相觑,空氣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這時有人打破了沉默,是新上任的禦史大夫。

“既然二位争執不下可否聽我一言,本身就是徐建偷煉丹藥為了一己之私,現鬧得滿城風雲,任憑我們怎麽向百姓解釋他們也不一定會信。就不如說,這丹藥未練出來且煉丹講究生辰八字、命數一類的,而徐健煉出丹藥後遭到天罰。以此威懾民衆。事到如今,沒有其他的方法了。”許遲日慷慨陳詞,說的那倒是真的為民着想。

“既然如此,就按照愛卿所言來辦。至于徐建此人究竟是不是殺人兇手,有沒有煉丹一事,還是需要在查。這件事不如還是交給程途去辦。”

三人齊齊應是。

大理寺卿和禦史大夫走後,刑部尚書被留了下來。太後疑心大理寺卿和禦史大夫是紀元昶或者是其他勢力安插出來的人,刑部尚書是三朝元老,先皇在世是常常誇他是直臣,所以太後留下了他,想要從他這裏得到一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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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這幾日仍是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算了,百姓癡迷于此是哀家的問題。所以哀家想請問愛卿可有什麽辦法。”

“這幾日長安的物價也變得極高,許多百姓流離失所長安是國都,自然是不能出現這樣的情況。臣以為,想要改變現狀就必須再來一場改革。”

“哀家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想要改革只怕朝中又有阻撓。房澤林也被貶了,想要在啓用他估計又有人不滿。只能等到風頭過了再重新啓用。”

“太後,不如啓用韓敬。韓敬此人也是一位剛直不屈的人。若是他在,說不定能讓現在的局勢扭轉。”

太後沉思了半刻。“你先下去吧,這件事讓我再好好想想。”

可是僅僅的去查案子這些僅僅是不夠的,民怨總有一天會越演越烈,一味的遮掩、推脫責任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的。

徐建的罪名就這樣定了下來,案子也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可是這荒誕的景觀還沒有結束。一夜之間有了煉丹的熱潮,随随便便的一枚丹藥就炒到了上千、上萬。誰不想長生不老,有的人自诩是哪派哪宗的弟子,有的人因此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眼看長安因為炒丹藥的價錢,其他東西的物價越來越貴。想要印發錢幣但這樣只會适得其反。太後調出十二衛2鎮壓。凡事買賣丹藥、大肆宣揚與丹藥有關的或稱自己為仙家之人、宗派之人全部下獄。這樣的雷霆手段讓這股浪潮慢慢降了下去。

這樣繼續下去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太後想起了刑部尚書的話。也許現在不得不啓用韓敬了。

“太後召見你們說了什麽?”紀元昶今早得知大理寺卿被召見就一直在等。

“殿下,太後說是要把這件事暫且壓下來。”大理寺卿把今早的事大致告訴了紀元昶。紀元昶給大理寺卿也倒了一杯茶,吹了吹自己的茶水,抿了一口,開口說道:“看來太後是想要把這件草草的揭過去了,可是這件案子明顯沒有這麽簡單。這背後的水可是深的很,不知道太後對着幕後黑手有沒有頭緒。”

“殿下,您知道誰是兇手?”

“想要猜到是誰那還是比較簡單的,畢竟朝中能有這麽大的權利也不就那麽幾個。”

“殿下您的意思是保守派或者王茂源這兩邊的人?”

“他們底下的人哪有這麽大的能力。”紀元昶輕蔑的笑了笑,又抿了一口茶。“等着看吧。”

“是,還有一事,今早太後特意留下刑部尚書。”

“留下陳敬之?陳敬之也算的上是能讓太後信任的人了。不過,以後我們還是要少見面的好,看起來太後對你有所懷疑了。”

“是。”

程途看着手頭上的案宗,還沒看完就放在了一邊。這件案子明明沒有這麽簡單,程途想要繼續往下查但是被禦史大夫攔住了。

“聞道,這件事并不簡單。想要接着往下查并不容易,就我們手頭上的證據根本沒有實際的指向性。想要查只能跟無頭蒼蠅一樣,白費力氣。但是你若是堅持要查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再明面上查。”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教誨。”

禦史大夫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程途說:“聞道,你還年輕。有很多你是都不是很懂,我作為你的長官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就是不論是官場上還是為人都要講究和光同塵,一味的死板追求真理最終的結局可都不太好。”

程途看了一眼禦史大夫與禦史大夫的眼神對上,禦史大夫只是笑了笑便不再多說些什麽。

程途想不通禦史大夫是什麽意思,搖了搖頭,他并不想向禦史大夫說的那樣,他只想做自己。

程途想起徐建的樣子,那時他臉上和手上的紅腫還在。很明顯他也是聽命行事,從江練開始查他到他去世也只有四天,這中間是出了什麽岔子導致那個人殺了他。程途仔細回想整件事查到徐建是在徐建出事前兩天,那時江練告訴程途徐建有些可疑,但是并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後來是程途懷疑到這個身份是假的,江練去查之後徐建就出事了。所以是因為查到這裏被那個人知道了嗎?

那個人是怕徐建的身份洩露把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所以才這樣做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徐建和買賣官位這件事也是有關的,朝廷一直把這件事情捂的很嚴生怕洩露一點風聲。這件事情若是讓那些學子知道必定是要大鬧一場。那個人能這麽快的得到消息一定也是身在朝中之人,想要找到他還是要從那些買賣官位的人入手,那些人一定給他送了不少東西。之間想要炸出這人也沒有成功,程途還記得當時是有幾名官員跳出來。“還是沒有釣到大魚。”程途自嘲的笑了笑。

程途又翻起之前太後給有關劉柱的東西,那裏面也寫了劉柱底下的商鋪,之前程途也有派人去查這些鋪子,但是這些鋪子的走賬沒有問題。這些鋪子在劉柱死之後也沒有再繼續經營下去了,程途走到街上,本該熱鬧的街上現在卻沒有多少人,晚霞染紅了路邊的水沼。偶爾有些老鼠跑出來覓食,能稍稍打破這沉靜的氣氛。

這些鋪子裏面的布局和楊家的鋪子布局是一樣的。這件鋪子的主人是和劉柱關系極好的那幾人,程途找到這些人想要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徐建。程途把畫像展開,都說沒見過這個人,只有一個人眯着眼睛,慢吞吞的說:“我像是見過這個人,但是具體是什麽時候見的有點記不太清了。”

那人想了半天,拍了自己的腦門,激動的說:‘想起來了,這人之前走路不長眼撞到過柱哥。不過柱哥當時心情好就沒太刁難他。’

“那大概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柱哥出事前兩天吧,那個時候柱哥還好好教訓了幾個小弟。”

“小弟?”

旁邊幾人用手肘撞撞了他,示意讓他少說點。那人也趕快捂住了嘴,不在繼續往下說。

程途見問不下去便威脅的說:“你就算不說我也會查,要是真查到什麽。你們···”程途故意沒有往下說,那幾人見狀趕忙說到:“哎呀,就是那天幾個小弟欺負楊家那個女人。他們當時就是看她有幾分姿色想要調戲一下,而且仗着他們欠着錢想要···哎呀,就是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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