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鹧鸪天

鹧鸪天

但是世上沒有這麽美好的事情,程途哀怨的探出頭去,發現守衛還在。他只能再把頭伸回去。

“哎,這可怎麽辦。”

程途又探了探頭,發現外面的守衛竟然退了,看來是換班了,程途趕忙放繩子下去。剛下去就有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途有點心虛,立馬就跑走了。

“哎!聞道,我是來救你的。”很可惜程途早早的就跑走了,江練剛聽到程途被關在家裏就來救他了,沒想到剛來程途就跑了。江練嘆一口氣,剛要走就被旁邊的侍衛叫住。

“誰在那裏!”

“完蛋了!被發現了。”江練也趕快跑了。

“站住別跑!”

“你說站住就站住啊!不跑等着被你抓嗎?”

————

程途一路跑到典當行,可是典當行因為下着雨所以街上其實沒有多少人開店。程途拍了拍門,但是裏面卻沒有什麽動靜。

程途一腳踹了上去,門被踹開後,裏面竟然沒有人。程途試探的問:“有人嗎?”

一片寂靜,程途順手拿了一把小刀防身。程途四處轉着尋找那件藏品,程途翻着登記這些東西的冊子,找到了那件藏品。就在程途剛準備走的時候,暗處沖出來一個黑影攔住了程途的去路。

那人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而且他還把自己包裹的什麽嚴實讓人看不出他具體的外形。

“你是誰?”程途小心翼翼的試探,手裏的這把刀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他,程途慢慢的往外面退出去。三十六計走為上1,打不過還是跑比較好。

Advertisement

那人也不管程途問的話,拔出手裏的到就像程途的那個方向跑過去。看來他的目的不僅僅是這件藏品還有程途。程途抱着懷裏的藏品,手裏的刀胡亂的劃着,慢慢的往外面走。

程途抱着懷裏的藏品往大理寺跑過去,剛剛的細雨慢慢就變成了瓢潑大雨。程途也顧不得往後看那人追沒有追上來,就快到大理寺門口的時候,程途被遠處的一直利劍刺中胳膊,拿出是之前和黑市的人打鬥的時候傷的。程途也顧不了什麽跑到大理寺的柱子後面,自己拖不了多久,那人很快就會追上來。程途忍着痛,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幸好因為着急審問那人藥還帶在自己身上。處理的差不多了,程途看着手裏的藏品,外面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外面就是不知名的敵人,幕後之人應該是找了不止這一個人。

程途決定莽一把,用手裏的匕首把這件藏品化開。沒想到藏品裏面的夾層有一張紙條。

是買賣官位人的名單!還有幾張紙幣。程途來不及多想只能把這些都先暫時的藏起來。

江練本來想直接跑到大理寺的,沒想到那些人緊緊的跟着他根本甩不掉。江練咬緊牙繞着長安跑了好幾圈,好不容易甩掉他們,來到大理寺,剛到門口。不知從哪裏來的一支利箭就射到他旁邊的柱子上。

江練被吓到了,程途使勁全力拉江練躲到程途後面。

“聞道,你怎麽在這!”江練剛問出口就看見程途的胳膊上受了傷。

“沒事吧!外面那群人是誰?他們為什麽追殺我們?”

程途撐着一點氣力把懷裏的東西交給江練。

“這裏面是案子的關鍵證據,你一定要保管好把它交給太後哪裏。他們的目的是···”程途的腦袋變得模模糊糊沒有一點力氣,強撐着身體,接着說:“他們就是沖着這個來的,我先引他們出去。”

程途撐着一點力氣又把這件藏品抱在懷裏,咬咬牙跑了出去。程途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雨裏,江練看見那些在遠處的人不見了,來不及傷心,江練拍了拍大理寺的門。不知何時又來了一個包裹很嚴實的人,那人手裏拿着刀,還有一道疤。江練被吓得拍的更賣力了,終于開門了,江練大喊說抓住他!那個黑影立馬就跑了。

一開門江練就跑到大理寺卿哪裏。

“大人!大人!不好了!”

大理寺卿最近也是忙的焦頭爛額,紀元昶托他查清那年蝗災的事情。本來先皇就有意隐瞞而且又過了這麽久很難找到什麽線索,更別說查清。

大理寺卿聽到江練的喊聲,只能放下手裏的事情。

“何事?”

江練跑的氣喘籲籲,江練想起程途交代他的話。忍着淚水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大理寺卿。

“聞道為了救我引開了那些壞人,大人,您趕快派人去找他。”

“寒光,你慢些說。聞道不是應該在家裏的嗎?”

江練越說越着急,着急的跺腳。

“大人,您別管那麽多了。趕快去救聞道啊!”

“好。”大理寺卿也不管那些個什麽其他的,叫了幾個人一起去找程途。

江練也帶了幾個人跑到宮門口,但是想要進宮卻沒有那麽容易,宮門口的守衛疑惑的看着江練,江練連傘都沒有拿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最後侍衛說了句“等着”。

正巧,紀元昶出宮門看見被淋成落湯雞的江淹。

“小江大人,你怎麽在這?”

江練不好解釋,雖然自己在朝中也不算是什麽大官,平日裏也很少接觸到朝廷那些紛紛雜雜的關系。但是他有一個靠譜的爹。江練的父親——江淹。

江淹常常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怎麽争氣,從前韓敬未能考中時自己創了一間書院。江淹和程時行還有韓敬三個人也算是同窗好友,所以那時江練和程途就被送到韓敬哪裏學習。學了差不多三年,韓敬就考上了。之後也就沒有教過了,但是程途和江練兩個人還是會叫他老師。

之後江練回家後就是自己的父親親自教他,還給他講了朝堂上的關系。其中就講過紀元昶和太後兩個人之間的仇怨,那是江淹正是年輕氣盛不願意聽這些,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程途之前受太後重用,紀元昶又和太後不對付。那如果紀元昶知道江練手裏的東西是從程途那裏拿的······不行,江練想了想決定想糊弄過去。

“沒什麽,就是之前大理寺複審的東西有些不對,大人叫我禀告太後。”

大理寺卿是紀元昶那邊的人,大理寺有什麽動靜紀元昶是最清楚不過的。紀元昶知道江練在扯謊。江練被紀元昶看着,心裏越發的緊張,懷裏的東西可撐不了這麽久,程途把這些交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沾了一點雨水變得軟軟的,再拖下去這些證據不就沒用了,那之前程途受的傷不也就···想起程途還受着傷,江練又焦急的往宮裏面探了探頭。

“小江大人,守衛一層層的往上通告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與其這樣不如讓本宮帶你進去好了。你看,你連傘都沒有拿,若是因為這樣生病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江練似是要隔着朦胧的雨霧看透裏面到底有沒有人,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跟着紀元昶走。反正紀元昶剛準備從宮裏面出去,他又和太後不和,肯定不會久留。江練安慰着自己就這樣和紀元昶進去。

江練跟着紀元昶走到太後那裏,可是紀元昶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江練心裏着急,但是又想起程途交代的,于是說話也不過腦子的問紀元昶:“殿下,您怎麽還不走?”

“小江大人,你打算讓本宮往哪裏走?”

江練疑惑的說:“您不是要出宮嗎?怎麽還不走?”

“本宮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一問太後,既然和小江大人目的一樣那就是順便的事情。”

不一會,太後來了。

江練遲遲不開口,怯怯的看着旁邊的紀元昶。那個眼神仿佛是說:“你先說。”但是紀元昶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坐到一旁喝起了茶。江練只覺得自己不會是中套了吧,心裏有害怕起來。

就在江練發呆的時候,張德才從上面取下巾帕2遞給江練,江練茫然的接過巾帕擦了擦雨水。上面的太後依然是不耐煩了,江練知道不能再拖了。

“太後,請您派些人手趕快去救程途吧!”

“程途被罰關在家中,外面又有重兵把守何來救這一說。”

江練自知逃不過,只能把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是臣不知輕重,想要去找程途,想了辦法趁守衛換班的時候讓程途出去。沒想到那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殺手知道程途手裏有關鍵證據,他們就開始追殺我們。我和程途就跑到大理寺門口,聞道為了救我引開了那些人,現在證據都在我這裏,我···求太後救救聞道吧!”江練說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和程途兩個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江練恨不得自己替程途受那些罪。

“聞道還受了傷,他本來胳膊就有傷,後來又受了那些殺手射的箭,他肯定撐不了多久了。太後,太後求您救救他吧!”

紀元昶一聽說程途出事了也不坐在那裏喝茶了,江練這小子真會忍這麽大的事現在說!紀元昶也不打一聲招呼就沖了出去。太後也沒想到現在情況成這樣了,連忙調了幾只護衛隊去救程途。太後氣的簡直是說不上話了,這一天天的怎麽一個兩個都不叫人省心啊!

“行了,你趕快起來。程途現在往哪個方向你知道嗎?”

江練忍着淚水,嗚咽的說:“往西北方向去了。”

“好,接着哀家問你,你和哀家要講實話!有沒有看清那些人的長相?”

“好像···差不多比聞道要高一些,蒙着臉看不太清。哦,對了!那個人手上有道疤!”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