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鹧鸪天(修)
鹧鸪天(修)
“這是怎麽一回事?”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知所措。
“殺人了?程大人怎麽殺人了?”一人驚慌出聲,程途望着手裏的匕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驚慌的把手裏的匕首扔在地上。
“帶走!”不知從哪裏來的人又把程途帶走了,紀元昶也愣了一瞬,他拉着程途的胳膊。
“殿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您是要包庇一個殺人兇手嗎?”那人說完這樣的話就用力的扯開了紀元昶把程途帶走了。
他收起了刀,刀劍無眼恐傷了程途。他怔怔的看着那群人把他帶走。
“殿下,此事……”
紀元昶還沒有回過神,他看着程途消瘦的身影。
“務必查清楚。”
“是。”
那種感覺不知道是什麽感受呢?紀元昶抓着自己的心口,好想是有一些空落落的。他知道這不是程途做的,但是還是要有證據才行。
經歷了這麽多,他試探過、利用過。在這場利用的賭局裏面他自己也淪陷了進去。
“現在就動手。”
影沒想到紀元昶現在就動手,這樣是不是太過魯莽。殿下從來都是有分寸的人,現在怎麽會……
“可是殿下這樣他們那邊就會發現是我們動的手,這樣做對我們完全不利。程大人那邊有程時行還有韓敬為他想辦法,我們為什麽要插手……”見紀元昶遲遲不應話,影退了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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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昶還留在那件屋子裏面,他蹲下身子看着地上面雜亂的痕跡。布條染了血跡,空氣中也是腥甜的味道還有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他……病了?”紀元昶撿起地上的布條,他放在懷裏。他曾經為了利用可以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展露給程途,程途信了。
他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在賭,賭程途會信他。賭贏了之後自己也是遍體鱗傷,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風也吹落了樹葉。入秋了,天氣好個寒涼。①
一顆心曾經暖化了寒涼,現在該是他來做這件事了。他不是不懂回報的人,“只是欠他而已……”
紀元昶這樣念叨着,他撐着傘離開了這裏。雨水打在傘上,奏出最激烈的的音樂。水濺到地上,濺到了紀元昶的衣角,風又吹走了雨水。
——
“我的兒怎麽會是殺人兇手!你快去查究竟是怎麽回事!”羅月拉着程時行的胳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兒子,沒想到又被說成什麽殺人兇手的話。羅月的身體也慢慢的消瘦了下去。她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用了力氣推了推程時行,程時行作為父親也一夜之間長出了好幾根白頭發,以前白發頂多是長在後腦勺這次卻長在前面。程時行嘆了一口。
“我現在就去,月兒,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程時行匆匆的打傘出門,程時行剛走羅月就有不停的咳嗽起來,羅月拿了手帕再看的時候手帕上不知何時已經粘上了鮮血。
程時行遞給那些個看門的守衛一些銀兩,希望他們能夠通融一些。程時行拔了拔頭上的白發,再看見程途的時候,程途也是十分的憔悴,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之前匆匆的包紮并沒有讓程途的傷口好很多。
程途看見自己的父親也立馬站了起來,昔日的父子如今再相見竟然是在牢獄裏面。隔着一道鐵門更能看得出來這幾日都憔悴了不少。程途看見自己父親的白發,忍不住落淚。
“對不起父親,兒···兒不孝。”程途跪在地上低低的嗚咽。
“沒事,沒事的,聞道。你母親也在家等你的,聞道你快告訴我你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程時行想要知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樣的話也能趕快為程途翻案。
程途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隔着鐵門程時行給程途換藥。
“父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他和為父都是工部的,這件事恐怕父親幫不上你多少。聞道,你一定要好好的交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要你沒有做過這件事,就一定會有人給你翻案的。”
“好,我知道了。父親你一定要保重,還有母親,母親身體一向不好,是我太莽撞了,我不懂事落到別人的圈套裏了。”
程時行剛走,陳敬之和鐘峥嵘就來審這件事。獄卒為他們開了門,陳敬之和鐘峥嵘坐着哪裏。
“程途,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是”程途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坐到椅子上。
“我想到這件事情或許就是一個圈套,最開始京兆尹身上找到的他的同心鎖只是一個障眼法。那個同心鎖裏面的東西是用來迷惑我們的,兇手發現沒有找到真正的線索所以京兆尹才會那樣。真正的線索是京兆尹留在典當鋪的東西,他曾經來找我,說到底我們曾經都有見過。那個時候京兆尹就應該有提醒過我。
那是我負責楊家和趙家的事情,還是京兆尹給我提個醒,他說楊家的豬肉買的很少。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他有問題所以我和寒光商量着去查查這個京兆尹,當時沒有聽出來他話裏有話。現在想想其實他是在提醒我。
後來沒有找到京兆尹,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之所以能夠想到典當鋪是覺得這是最安全的地方。當時我還拿了匕首防身,我找到了線索後來就發現一只有一個人藏在角落裏。我當時來不及多想,現在仔細想想其實從那個時候就是開端。
後來我跑到大理寺,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箭攻擊我。寒光過來相助,我想着我先引開他們,讓寒光先把線索交給太後。
中途我的傷口裂開,撐不了多久我就被他們抓住了。我拿的匕首也被他們收走了,他們們全身都包裹的很緊聲音也做了僞裝。我根本認不出了究竟是誰。他們把我的眼睛盟主手腳也困住了。我摸到他們的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後來他們沒有殺我,反而是一直幫我喂藥、換藥。
他們覺得我背靠不少大樹,留着還有價值所以一直吊我一條命。到後來他們給我說了一大通話,他們把我當做替死鬼。那個人拿着匕首拉着我的手,他當着我的面自殺了。”
“你不認識你殺的人?”鐘峥嵘又問了一句。
“不認識。”程途搖了搖頭。
這下輪到鐘峥嵘和陳敬之犯愁了,他們兩個人也不願意相信程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當時在長有不少人作證,按照程途的證詞,這個人才是兇手有為什麽這麽做?這個人是工部的一個小官,那個人也曾經參與過買賣官位。
江練拿到的那份名單裏面的的确确是有這個人的名字,難不成這個人是為了洗清冤屈?
那些個名單裏面的人能抓的都抓了,不少自己服毒死在家中,剩下的還沒有抓住。抓住的那些人死也不認自己的罪名,這件事情根本定不了案。雙方各執一詞,這些被抓住的人像是咬定了一般,他們把矛頭全都指向程途。這就蹊跷了,怎麽會這樣的巧?
說沒有鬼是假的,兩邊僵持不下,只能找找這群人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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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太後怒斥這底下的朝臣,今日的早朝吵的不可開交,不少人都決定要定程途的罪,朝中的人不就見風使舵的多,誰不會眼紅一個頗的盛寵的人呢?
底下的朝臣過分分面面相觑不敢吱聲。
“太後,這件事情還是要看那群人有沒有做過買賣官位的事情。”韓敬在這風口浪尖中先開了口,他是老人,豁出這張老臉也沒有什麽大礙。程途畢竟是自己的學生,不論是聞道還是寒光,這兩個孩子都是極好的。他也曾經是看着這兩個孩子長大的。聞道被關到牢獄,寒光又因為包庇聞道被關在家裏。
“在哪裏發現的屍體裏面還有程途之前所護着的曹老漢,這人曾經不是還在朝堂之上觐見過陛下還有太後嗎?”
小皇帝在這個時候動搖了一瞬,那個老爺爺紀朗蹤還記得他,全身黝黑,說話操着口音,那群人跪在大殿裏聲淚俱下。
這時有個人突然站出來反駁到:“那個曹老漢可不是這麽簡單,臣可是查了,當時程途身旁的那幾個人都是和程途有過聯系的人。曹老漢的出現無非就是為了推翻房澤林的改革!”
“那你怎麽就能夠證明程途一定是兇手?”能為程途說話的大部分都是和程途交好的,但是顯然并不占優勢。
“那麽多人都看見了!他們又不是瞎子!”
“你怎麽就覺得不是有人陷害?”
“誰陷害他?不過就是一個五品小官!”
“我看你就是!”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小皇帝驚慌的看着下面吵吵鬧鬧,他求助的看着太後,太後想要讓小皇帝慢慢的接觸權利。但是明顯是有一些操之過急了,紀朗蹤明顯是招架不住這樣的場景,太後也不願意幫他,紀朗蹤坐在上面幹着急。
“不要吵了!”小皇帝的聲音很快就淹到這争吵的浪潮中,太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肅靜!”
吵鬧的聲音終于結束了,剛剛和鬥雞一樣的朝堂現在一個個和鹌鹑一樣不敢說話。小皇帝想到這裏偷偷的笑了兩聲,那些個人看見小皇帝偷笑,臉都漲紅的不敢說話。
“行了,就按着韓大人說的好好查查這件事到底是程途做的還是有人···蓄意為之。”太後特意把後面這幾個字咬的很重。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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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月這幾日病的更重了,他不敢告訴程時行,這幾天吐的血羅月一直藏着。程時行退朝回來後立馬就來看羅月。
羅月看見程時行喪氣的樣子,她立馬想到是不是程途出了事情,她也不敢含糊,立馬從床上下來。
羅月跑的踉踉跄跄,程時行趕忙跑過去接住她。
“怎麽了,外面還下着雨,天氣寒冷,你又受了風寒。”程時行表面抱怨着內心确實十分關心羅月。
“是不是小途的事情,小途現在怎麽樣了?你去看他他現在怎麽樣?是不是瘦了?你看你上次都沒有給他帶飯。小途他···你說啊,今□□堂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要給小途定罪啊!嗚嗚嗚,我的小途。”羅月又咳了兩聲,鮮紅的血跡十分紮眼。
“月兒,你怎麽病的這麽重?你怎麽不告訴我!”程時行着急的問。
羅月這個時候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迷迷糊糊中她看見程途瘦了不少酷刑,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她恨自己的身子不管用撐不了多久都不能去見程途。程時行聽着羅月的呓語:“小途,我的小途啊。”
程時行坐在羅月的旁邊,花白的頭發不知不覺中已經長了好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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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問出來那群人究竟想要做什麽?”太後又叫來了陳敬之和鐘峥嵘。
“那些人人硬氣得很,的确是很難辦。”鐘峥嵘先開了口,但是随後又補充的說:“他們嘴硬不願意說,但是我們已經派人去他們家裏去找線索了。相信很快就能破案了。”
“好,那你們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