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紅黑相間的發絲在寒風中飄蕩着,勾勒出一抹讓人難忘的圖畫,黑紅相間的衣衫被寒風吹起,一抹鮮紅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動,慢慢轉過身,身上的裝飾金燦燦的,在這冰天雪地裏面不顯得冰冷,反而讓人覺得溫暖。

那張臉緩緩從發是後面露了出來,豔紅色的雙眸,嘴角帶着笑意,黑色的發絲在鬓角被捏成了一根辮子,劉海飛舞撥弄着額間的金色的額箍,紅色的玉石墜在中間,底下銜着一塊金燦燦的镂空花片。

花片精巧漂亮,被他手裏舞動着的火星親吻過,顯得流光溢彩,火焰掠過他的面龐,将他襯得意氣風發就像,凱旋而歸的将軍一樣。

有那麽一瞬間這一張臉在蕭韶臨眼裏變作了蔣渲的模樣,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一瞬間的幻覺過後,依舊是那一張他熟悉的臉,大家快,自己的腳步飛奔過去,雪地裏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印記,蕭韶臨撲在了那人的懷裏,身上帶着一股梅花的香味,大概是在成梅樹下站的久了,被這梅樹上落下來的雪水,給浸過身體,身上也有一種淡淡的梅花香味,依在他的懷裏是那麽的溫暖,就像回到了小的時候,蕭韶臨将雙手摟上面前這人的脖子,熟悉溫暖的觸覺襲來。

藍色的眸子閃爍着不敢置信的目光這似乎也把面前這人吓了一跳。

“大尾巴,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撲上來了?耍流氓啊,還摟我脖子,你這是~準備強搶良家好兒郎啊,還是~羨慕我的身高,可是你已經長不高了,就只能強搶一下好兒郎了。”

祁宸宿不安分的手摟上了蕭韶臨的腰,蕭韶臨臉紅了一下,他的腰很細很軟,摸起來也很舒服銀白色的長頭發垂在身後,輕輕地拂過手,又軟又長的尾巴将這已經摟到後腰的手緊緊地按了上去似乎是想将這溫熱的感覺留在自己身上。

“你怎麽了?今天這麽主動?我們平時我就連碰你尾巴一下,你也會發脾氣,和我打一架的,今天怎麽……”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個便別吻了上來,這個吻的技術很拙劣,拙劣到簡直不能夠點評,祁宸宿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人,但還是把他緊緊的摟在了懷裏,冰冷的淚珠劃過面頰,正享受着這個吻帶來的溫熱感的人眼睛裏面多了一絲驚訝,他松開了唇。

“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帶着繭子的手,輕輕的抹了一下蕭韶臨臉上的淚珠,似乎是怕自己不小心把對方弄疼,更多晶瑩的淚珠蓄在眼睛裏面,似乎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阿宸……”

“怎麽又哭了?師傅要是被你的哭聲吸引過來了以為我欺負你了,那怎麽辦?別哭了,多大一只狼了,怎麽還哭,你怎麽了?”

蕭韶臨把頭埋在了祁宸宿的懷裏溫熱的氣息湧到蕭韶臨的身上,似乎是要将他整個人包裹在裏面,蕭韶臨緊緊的摟着面前的人,一刻也不願意松開,就像是只要他松手,這個人就會化為水蒸氣憑空消失。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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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對不起,我們兩個之間從來都不用這句話,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了,說到底,你說我欠你的,我應該謝謝你,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很長,長到我已經記不清具體多久,但是關于我們一起經歷過的事情,我都記得那時候,你只是你一個空有師公功力的小娃娃,卻可以用你那微不足道的寒氣抑制我體內的火,我的火會反噬,這麽做,無異于玩火自焚,可你還是做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欠你一條命,我欠你的比較多,所以你也不用說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麽,梅花的香氣忽然淡了周圍的場景也開始漸漸變得虛無,房屋流水飛雪,還有那個承載着他們記憶的梅樹漸漸消失了,僅僅剩下他們兩個。

不過很快,祁宸宿的身上也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紅色光芒從身體周圍慢慢延伸到身體的裏面,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消散化,為了碎片飄散在空間裏,蕭韶臨的淚珠狠狠地砸到地上,周身是一片燥熱,飄散在很省空間,紅色輝光也漸漸被黑色給腐蝕了,一點也不剩下。

“阿宸!阿宸!”

小小的白色身影一在這一片黑暗之中掙紮着,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人感到絕望就能感到窒息,小小的聲音在這一片黑暗之中發現了一片片白色的漣漪,蕭韶臨猛然睜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片意識裏,在呼喚自己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煦凚。

“靈主,你怎麽了。”

蕭韶臨一臉冷汗,眼神裏面藏着驚恐,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

“我沒事,受到了那身體的影響而已,夢到了點東西,不過,既然我夢見了,那他的夢境也應該可以查看。”

煦凚點了點頭,其實查看是可以查看的,不過查到別人的記憶終歸是件不太好的事情,就像是偷窺一樣,可現在又有什麽辦法,他們兩個人又不可能在這裏鬥地主,等他個兩天,這身體現在是不會醒的。

外界發生的情況在這裏面也感知不到,除了幹坐在這裏發呆,還能夠做什麽?修煉嗎?神識碎片沒拿到也無法修複,剛才的一切除了這副身體估計也有那小半顆元丹中神識碎片蕭韶臨打開了這副身體的記憶,意識裏的一片黑色也被這記憶裏的圖畫給渲染。

別致的庭院內種着青松和翠竹,武器架立在牆邊,陽光照在這些武器上面,武器的尖閃閃發亮泛着金光,光是看便知道這一把一把都是武器中的上品。

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在這庭院內比劃,稍微高一點的那個小孩頭發直接盤起,用一根白玉發簪固定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與藍色交織的衣服,袖口上臂繡着一些細小的花紋,看着簡約大方實則光是這料子也已價值不菲。

纖細的手臂被黑色的窄袖包裹,窄袖上還有一雙銀白色的護腕,這少年步伐穩健,揮舞着手中瑩亮的寶劍,劍上浮着一層淡淡的金光,他揮舞着手中的寶劍,與面前那個少年過招。

那少年也是一身黑色的衣袍,只不過身上的花紋是紅色,腰間的那一條墜着玉的腰帶更彰顯了他的家世不凡,他手中沒有銀色的護腕卻有一雙黑色描金的護腕,這少年時的是一個黑色的長槍長槍的尖頭發着銀光在陽光下依然顯得寒風陣陣,兩人相互過着朝常槍與寶劍隊打出砰砰的聲音,這兩位少年的身法也是一絕,可以說,在同齡人之間完全找不到對手。

銀槍橫着蕩了過去,出其不意的一招讓另一個少年吓了一跳,少年一下樂器,雙腳直接踩在了他的劍尖上面。用力跳躍上半空,手裏的常見像是一條聽話的銀龍,随着他的一招一式在半空中不停的舞動着,又是一劍蕩了出去這一劍氣勢驚人。

站在一旁的兩個人都驚了一下,很難想象到這個年紀的少年能夠将劍法練到這種程度,拿槍的那個少年輕輕一瞥,用自己的長槍猛地一擋,誰讓另一個少年将手裏的長劍一抛用另一只手接住的簡直直的朝着拿着長槍的少年脖子處襲去,這時候你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劍鋒停在了的脖頸處,并沒有割傷他的脖子,倒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說你啊,練了那麽久,怎麽還是只有這麽點長進,還是說你回去根本就沒練。”

“我說你,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天賦那麽高,練一日頂別人練七日,你想想這麽算下去,你練一日頂別人練七日,我練了七日,你已經練了多少時間了?整整四十九日,這公平嗎。”

“你可還比我年長兩歲,真的,你年紀大的打我這個年紀小的,我這年紀小的還沒說不公平,你就先說不公平了。”

拿着寶劍的少年将劍收入到劍鞘之中,挂在武器架上,而另一個少年則是将自己的長槍直接一抛,穩穩的落在了兵器架邊上,差一點兵器架就被他給弄倒了。

“我和你是冤家嗎?你這麽想把這武器家弄倒了,砸到我身上。”

“我說不也是無心的嗎?再說就你那身手會躲不掉?估計蒙着眼睛都能夠躲得開。”

“你怕是不記得上次誰把武器架弄壞了結果生生的抄了三百遍的書,你說我如果要把今天的事情給捅出去了,會怎麽樣?”

這話一落,那少年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直接跑了過來,裝上了另一個少年的手,用自己的臉在他的肩頭蹭了一下,也不管自己是否是一身的汗。

“好弟弟,好弟弟,我錯了,你嘴下留情,咱們同樣在這裏學習,一起練武,一起長大,你總得念在昔日情分上對我網開一面吧,總不能是這些往日裏的情誼都化成灰,讓風吹飛了不成。”

煦凚見到這一幕,不禁心裏一顫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手上,拿着寶劍的少年身上。

“這是……明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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