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暗器将窗戶割開一道口子,窗外的寒風順着口子湧了進來,黑色的暗器直接紮在了衣櫃上,折暗器的邊角緩緩打開一股子莫名的味道,從這暗器裏面散發出來。
“夠損的用毒。”
“運氣也夠不好的對我們兩個用毒,他是覺得他的功夫到家了嗎?”
這窗戶并不怎麽緊,沖出去的時候,窗戶便碎成了好幾塊,伴着風墜落到樓下,窗外赫然是一個穿着黑衣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劍,看不清楚樣貌,但可以肯定,這絕對和他們的記憶裏面見到的那個人有關。
“呼……”
黑色的毒蠱随着紀桐的一張口被吐了出來,這毒蠱就像是煙霧一樣散在了這半空中,那人在前面跑着,一邊跑着一邊向後面追來的人用着暗器,并且還嘲笑着他逆風的風向使用毒這種東西,這不是作死嗎?看來還是個用毒的新人啊,雖然能夠噴出毒霧,卻根本不懂得毒應該怎麽施放。
暗器劃破長空被這風一加成速度變得更快了,紀桐輕輕地揮舞着指尖,直接在半空中扔出幾枚暗器。
暗器被猛地直接扔了出去,他的準确度很高,施放暗器的這個人要萬分小心才能夠躲開,雖然是逆風向,可是精确度确實高的有些驚人。
就在這人即将從屋檐跳到另一個屋頂上時,突然出現的東西讓他直接慌了神志。
一只毒蜘蛛,準确來說是一只個子比較大的毒蜘蛛,帶着其他的毒蜘蛛走在這裏,埋伏多時了,這些毒蜘蛛順着他的鞋子爬了上來,猛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口印記這人猛地尖叫了一聲,直接倒在了屋檐上,黑色的一身夜行耶落在黑色的屋檐,又在這黑色的夜晚。
基本看不清他在什麽地方,紀桐得意的輕輕點了一下,屋檐上的瓦片直接飛躍了過去,這人震驚的看着從後面追過來的那個人,他這輕功分明,不是自己所能夠逃掉的,那他剛才的那些舉動,根本就是在戲耍自己。
除了那只蜘蛛,其他的蜘蛛也順着杆子往上爬,不過他們像是受到了只是一樣,并沒有咬,只是爬在這個人的身上,但凡他敢再動一下這些蜘蛛的毒牙,便會落下去。
酥酥麻麻的感覺通過那個傷口傳遍全身這人震驚的看着追過來的人,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用毒不熟練的菜雞,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饒疆蠱師。
剛才的輕功便能夠見到端倪,饒疆山林衆多,地形複雜,饒疆的人輕功最次的放到他們這中原,也能夠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更何況這一人。
這人渾身上下發着恐懼,他整個人顫抖着的,從他身後追過來的,那穿着白衣的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大大小小的蜘蛛順着他的身體爬了上來。
Advertisement
其中一只已經趴在了他的脖子上,紀桐輕輕地吹了吹口哨,這些蜘蛛便都失去的從他身上退了下來,守在他的身邊,見到紀桐走了過來。
“為什麽偷襲我們?”
“我我是來偷東西的,試探一下屋子裏面有沒有人而已。”
“你偷東西會用帶有毒氣的飛镖暗器。”
“如果說屋子裏面有人的話,我一個飛镖下去冒出來的毒氣,便會把裏面的人直接弄暈,那我就可以直接進去偷東西。”
紀桐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他勾了勾手地上的那些蜘蛛,便又朝着這人聚攏了過來,順着他的手便往上爬,這人不感動,一點也不敢動。
這只是蜘蛛,如果說這白色的惡魔在召集些別的什麽到他的身上,那他可能屍骨無存,他緊緊的咬着自己的牙,任憑這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他也咬死了自己,是來偷東西的。
這一舉動讓紀桐覺得很奇怪,他甚至笑出了聲。
“挺難得能夠見到你這麽忠心的,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我怎麽敢?我們這裏是中原和你們那裏不一樣,中原地大物博在每個地方偷竊的手段都不一樣,在這邊區域我們用的就是這手段。”
“是嗎?你知不知道我是學什麽的?”
“你是蠱師。”
紀桐鼓了一下掌。
“看來你對我們那邊有點了解蠱師和毒師是我們那裏的一大特色,你們往往只知道一個人精通毒,就不會精通蠱,可是你們卻不了解一個內因,那就是學蠱先學毒,無論是學蠱的還是學毒的對于毒都有一個很完善的了解,所以你覺得你那點藥能夠忽悠的過我這個在毒缸裏泡大的人嗎?”
紀桐一把抓起了這人的衣領,直接将他拖了回去,剛一腳踏入屋子裏,詭異的氣息便從周身滲透了過來,紀桐撇了一下屋子裏,屋子裏陰沉沉的,沒有聲音。
“朔篍,我把人帶回來了。”
被拎在手裏的這人,在掙紮着,嘶吼着想要喊出些什麽東西來,一張嘴卻根本沒有辦法發出聲音,是剛才的那只蜘蛛,被那只蜘蛛咬上一口,不會致命,但這只蜘蛛身上卻有足夠的毒性,将人毒啞。
銀白色的細小絲線在半空中活動,藏在邊邊角角的暗器,一瞬間全都被放了出來,飛镖飛針飛刀,紀桐猛地一踏地暗紅色的符文便在地上浮現,随着紅色的符文從地上站起來的是四個壯漢的鬼影子,這些鬼影子渾身上下冒着黑氣,從他們的樣子變不難看的出來,他們是怎麽死的。
面部扭曲,其中一個眼珠子都落在了外面,但而是口子的地方全都發着詭異的綠光,冒着深深的黑氣是屍氣,躲藏在角落裏的人,全都沖了出來,想要取這人的性命,想着他竟然會這樣的法術,應該身手不會怎麽好,只要能夠繞過這四個鬼影,那殺他肯定就像探囊取物一樣。
這人的輕功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很一般,被他拎回來的那人見識過這人的厲害程度,不停的在吼叫着,确實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夜色迷離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更別說通過他的吼叫,能夠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了。
這三個不識天高地厚的,直接沖了過來,有一個更是繞過了這四只鬼影的防禦,紀桐嘴角微微揚了起來,他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黑色的霧氣瞬間被這人吸了進去,砰的一聲,他便落在了地上,口吐鮮血,甚至連眼睛裏也有黑色的血液滴出來。
眼球裏是滿眼的血絲,他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越是呼吸越是感覺喉嚨裏有什麽東西在咬着他的喉管,其餘的兩個人都看呆了,正準備逃走,紀桐一擡手,他們便都動不了了。
細小的黑蟲,從他們的領口鑽了出來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兩只黑色的蛇出現在了他們的腳下,冰冷的生物盤着他們的身體有走了上來,蛇性子不停地挑逗着兩人的耳廓,黑色的鬼影散了下去,紀桐坐在靠窗位置的椅子上,手裏還抓着之前抓進來的那個人,他将這人猛地往地上一砸,随後擡了擡手,又是一條黑蛇将他捆住。
“說說吧,他在哪?”
“我們如果不說呢?”
其中一個比較硬氣的挑釁着,隔着黑色的蒙臉布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看見他挑逗的眼神,紀桐不禁笑了笑,沒想到還有一個硬骨頭,他輕輕地勾了一下手,這條黑蛇一點也不留情,順着他的脖頸便咬了下去。
毒液在它的身體裏面擴散不消一刻,這人便倒了下去,蛇松開了,她十分滿足的朝着一邊爬了過去,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十分深的蛇牙痕,黑色的毒血,從他的傷口慢慢的流了出來,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像是兩塊果凍一樣了。
剩下的兩個人被吓得腿都軟了,他們靜靜的看着這個穿着白衣的人,明明是一個十分溫雅的少年郎手段,卻是如此的狠辣,讓人脊背發涼。
“你們兩位呢?”
“順便提醒你們一句,你們不會以為我只有這一種手段吧?”
紀桐又勾了勾手,那兩條蛇的蛇性子不停地掃着,這兩個人的臉看着這兩只蛇準備品嘗美食的模樣,這兩個人的身體也不禁發了一下抖,還能說話的那個直接張了口。
“長崖。”
紀桐溫柔的笑了笑,他揮了揮手,這兩條蛇,別人從這兩個人的身上走了下去,兩人長呼了一口氣,只見紀桐朝着他們兩個走了過來,撕拉一聲,血液濺落在了窗戶的窗戶紙上,紀桐的指尖滴着血,也就只有第一節指節的地方落着葉,他輕輕地揮了一下手,朝着床邊走去,拿起包裹之後,直接出了房間,踏着夜色離開。
“朔篍,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下的。”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朔篍昏昏沉沉的醒了,頭很疼,應該是中毒了,手上傳來的一陣酥麻的感覺,看樣子他們還真是有備而來,一個沒注意飛镖變割破了一下衣服,劃傷了手臂,獨顯也随之蔓延開來了,雖然自己能解,但同時招架,那身手不錯的三個人還是有些困難,這不,血液一活泛起來了整個身體便承受不住了。
“靈主,怎麽樣?”
“還好,沒事,這毒影響不了我,這頓是沖着有靈力的人所設計的……”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尖叫聲便從牆壁的另一頭傳了過來,撕心裂肺,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剛才那個孩子的聲音,他奮力的嘶吼着,這聲音讓人聽了不禁為之動容蕭韶臨抓緊了自己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