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慘叫聲停止了,剩下的便是切割東西的聲音,這些聲音透過牆傳了過來,傳到了朔篍的耳朵裏他仔仔細細的聽着這聲音,并沒有什麽害怕的感覺。

“嘭”

外面的門被踹開了,聽聲音應該是之前遇見的那個叫做雲長吟的人,那人和另一個人交談着,聽着聲響,他們兩個應該不是一路的人,大概率應該是雲長吟找到了這個人的所在地,然後直接進來讨說法了,這小子也是真的沖動,看着仙風道骨的,确實一點都不比他的那位師兄。

“煦凚,你做什麽?”

只見煦凚趴在了牆上,企圖通過牆上為數不多的縫隙看到另一頭發生了什麽,這些縫隙很小很細,就連透進來的光也寥寥無幾,還沒有落到這地面上,便已經被抹去了,甚至連半空中也留不下來,一點光的痕跡。

“我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朔篍的記憶裏沒有這個人,找到這個地方的緣由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畢竟他直接沖進來點那個行動就能看出他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種地方,我還是很好奇的。”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感覺你溫雅謙和單純,怎麽現在反倒有了這麽多心思像……”

“像頑童,對吧?以前這種事情只能夠在話本子上面見到,現在出現了,那不得好好觀摩一下,我也是有好奇心的,不過靈主你別告訴你師父就好。”

外面的兩個人吵鬧着打鬥着,披着黑袍的那個人,看不出是什麽路數,似乎對雲長吟的招數了如指掌,一連好幾招都能夠被他直接擋下來,并且能夠抓到空隙進行反擊,這不是不熟悉招數的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其實這種事情并不能猜,畢竟他有個師兄,那個師兄一看就是沉穩的,而這人做的事情并不能算是天意無縫,他們就算不能夠去問那小鬼。

這種事做到天衣無縫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們做這種事情也不止一兩天了,短時間內不被人發現是可能的,長時間那就未必了,別說在這種人流又多又擠的地方,就算是在荒郊野嶺也會被人發現,即使他藏的再深也不可能逃過所有人的眼皮子,而雲渺州的又是專家,怎麽可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呼……呼……”

身體的心髒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蕭韶臨喘着粗氣,這感覺好像有東西死死的捏住心髒一樣,他有些震驚,在記憶裏面明明沒有這一段,聽到這呼吸聲煦凚立馬送去了,看熱鬧的心思,直接走到了蕭韶臨的面前。

“靈主,怎麽出什麽意外了嗎?還是說我們不小心碰到了某個時間節點,這時間節點回饋在身體上了。”

冷汗從蕭韶臨的額頭掉了下來,他喘着粗氣,緊緊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心髒,希望能夠再緩一些疼痛的感覺,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就像是死死的被栓住心髒了一樣,那現在便是從心髒處泵出來的血液裏面夾雜着大大小小的針,通過血液刺向身體的各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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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時間節點的問題,是我們醒的太早了,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屋子裏面應該有別的東西,這是在提醒我們。”

外面打鬥的聲音開始漸漸散去轟的一聲,能夠感受到屋子的振動,就剛才的那一聲響,大概能夠猜出是雲長吟用爆破符直接把牆壁炸了之後逃出去。

他們兩個人交手的這幾個回合時間不算長,雲長吟應該算得上是同輩之間的高手,能夠再了了幾個回合就把那個人打退的人,不會是什麽善茬?而且就沖剛才他們兩個過的那幾招這兩個人淵源不淺啊,煦凚這麽想着牆後的腳步聲離這個房間越來越近,看樣子這是打算對朔篍下手了。

腳步聲突然在門口停下,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嘭嘭嘭……”

不知道什麽東西闖到了屋子裏面來,黑色的霧氣,慢慢的從牆縫裏面滲透了出來,煦凚站到牆邊,透過細碎的牆縫看着外面的景象可謂是打得昏天黑地。

黑色的影子在旁邊伺機而動,空中飛着的黑蟲不停的在和那穿着黑袍的人交手,銀白色的東西吸引了煦凚的注意力,這熒光一閃,像是一抹流星,直接破開了這一層薄薄的黑紗。

仔細一看,這竟是一把十分特殊的武器,說它是劍,又感覺像是一條鞭子,使用起來和跳舞一樣,這應該就是圖譜裏面記載的鏈劍,這種東西難度很高很少有人使用,但威力确實一點都不小,可以确定的一點是這種東西絕對不會來自饒疆,那又為什麽會出現在紀桐的手裏,感覺在這個人身上的謎團變得越來越多了。

又是砰的一聲,這一次破門而逃的不是紀桐,而是那個穿着黑衣的人,逃的很狼狽,可以說是沒過幾招便逃了,不過也可以理解這飄着的毒蟲和在影子裏伺機而動的毒蛇以及空氣中飄着的淡淡的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和他過上幾招。

“他來了,記得裝暈。”

煦凚回到了意識裏面,門突然被打開了,紀桐斂去了身上的殺氣将着睡在牆角的人直接抱了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房間裏的毒物竟然全部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紀桐将桌上的一個竹筒拿了起來,直接別在了身上,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東西,剛才那個穿着黑袍的人一直在護着這個東西,應該和那個孩子的記憶有關。

紀桐背着人走了出去,剛才的那一幕被留在不遠處的雲長吟和雲長聽瞧了個正着,見到紀桐的手段兩人心裏都不禁被其震撼了一下,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以前只是聽說,沒想到這回見到真的了,想起之前幾個人在一起吃東西的時候,兩人的心髒又不禁抽動了一下。

如果說這人在那時候下毒,他們兩個怕是一個也逃不了了。

“師兄,我們要跟過去嗎?”

“跟着他們吧,我們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兩個一起幫忙查一下,而且我感覺這個蠱師不會是随随便便就下毒的人。”

這個地方是一處山澗木屋,就建在這山澗的山腰上,随着山勢而建,郁郁蔥蔥的林木的遮擋下,這木屋便不會顯得很顯眼。

很難想象在這裏的夜晚竟會這麽靜谧,明明那熱鬧的街市離這裏沒有多遠,這裏從山腰上向下走,兩人便到了一處河流邊,河流的河水很清澈,月光輕輕的灑在了河流的河面上,被河流帶過山澗,表面上像是落下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輕輕的觸摸着這河流的流水,就像是少女的青絲拂過指尖。

紀桐熟練地生起火被他帶出來的人還在昏睡着,紀桐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朔篍身上的情況,從自己的錦囊裏面抓出來了一只蟲子,輕輕将蟲子碾碎之後,把蟲子的汁液放在了朔篍的鼻子下面,果然聞了之後沒有多久,他便醒了。

看着醒過來的人紀桐高興的神情掩藏不住,他沒有多想些什麽,直接就将人抱在了懷裏。

“你你吓死我了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以為你被那家夥……”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紀桐立馬就松開了手盤坐在朔篍的身邊臉上漸漸的泛起了一層紅暈,他別過頭。

“你沒事就好,今天晚上我們兩個是走不出去了,就只能在這河邊将就一晚上,明天再想辦法出去,我們兩個的東西我都帶着你的那根竹杖剛才在屋子裏面沒有找到,我過來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了不少青竹,到時候我給你再做一根給你賠罪。”

兩人正說着話,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應該是有人來了紀桐立馬站了起來,手裏攥着兩個瓶子,擺出了如果這些人敢靠近的話,就和他們同歸于盡的架勢,不過同歸于盡,應該不可能。

遭殃的,只可能是這兩個人,兩人也是失去直接從林子裏面走了出來,沒有絲毫隐藏,雖然幾個人都是見過的人,可紀桐并沒有因為這個放下戒備,畢竟他來的時候,可是正正好好看見雲長吟從那屋子裏面出來,雖然分不清是什麽狀況,但現在還是警惕一些比較好。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同一個目的,相信你們也應該追查到了厲鬼孩童心髒的事情,我們也查到了,交換信息一起把真相找出來嗎?”

雲長聽這麽說着,他帶着他的師弟停在原地,根本不敢靠近半分,其實也能夠理解,兩人親眼目睹了紀桐可怕的實力又怎敢掉以輕心,隔着這麽遠的距離,他們即使不用蠱也可以立刻逃走。

“我們憑什麽信你們?”

朔篍這麽說着,身體還有些虛弱,手上雖然沒有稱手的兵器,卻也還是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他的雙眸盯着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人,心裏的戒備也和站在他身旁的人一樣,沒有放下來。

“就憑我們找到了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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