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绮裏垚見小龍女沒追問，正巧沒空多介紹的她很是滿意小龍女的‘體貼’，再次凝神靜氣進入下一階段的修複，幾乎是近月時間，終于停下。

小龍女即便未重掌軀殼，也不妨礙她感知到通體舒泰，原本附着的惡臭黏膩流狀物也似蒸發一般消散不在，周身一派清朗輕盈之态，更甚于近兩月滴水未飲、粒米未進都不覺得饑餓體虛，反而精力抖擻，生機盎然。

绮裏垚放出神識籠罩整座終南山，很快尋到楊過所在，他已在某處平坦開闊之地搭建了一間簡易的木屋，每日除了自己練功就是早晚回一趟古墓查看是否有小龍女的蹤跡。

绮裏垚見楊過此時在古墓裏，便輕抖左手，從那個看起來古樸無華的黑鐵镯子裏變幻出一架華美的金絲楠木質地肩輿。想了想，又收回去，改抖了抖右手腕，那寸長環形的兵器圈就離開了手腕，漂浮起來并逐漸增長，最後足有丈餘，矛頭處還有個身着華貴勁裝的嬌媚女郎抄手翹腳而坐，目光審視地打量，鼻頭也輕輕聳動着在嗅氣息。

小龍女心中驚駭着眼前一系列的變化。

绮裏垚卻伸手摸了摸女郎的頭頂和下颌處，好心情笑道:“怎麽，你也功力退步啦。”

女郎聳了聳鼻子，頭在绮裏垚手裏慵懶地蹭了一下，而後躍下矛頭，規規矩矩的向绮裏垚抱拳鞠躬行禮:“毛毛參見主人。”

“嗯。”绮裏垚應聲時指尖帶着淡淡金光在空中畫些什麽，跟着右手一翻掌心下壓了什麽在那塊奇石之上，而後足尖輕點，騰起又穩當的落于長矛之上，吩咐道:“低點飛，去古墓。”

“是。”女郎毛毛應下，重新盤腿坐回矛頭處，不見她怎麽捏訣念動，那長矛便似有意識一般啓動，随即又升高至成人腰際位置，高速運行前進。

穿林過叢的路上悠閑，绮裏垚這才有空對小龍女解答疑惑:“龍兒，你不用驚懼，我是修行之人自然有神奇寶貝。龜甲玄镔矛是我的本命兵器，毛毛以前是我飼養的小三花貓，後來壽元盡了我便提它魂魄存續在此兵器中滋養，三百多年時間吧，修成了矛靈，跟着我也有四百載啦。”

小龍女聽見小三花貓時靈眸微微一亮，答了一句:“原來如此。”

绮裏垚又道:“殘雷戒镯是我師尊用天外隕鐵引雷電之力鍛造而成，師尊将這個镯子綁定了我的元神，什麽儲物、避雷劫、淬體啥的，功能挺多，操作不難，但沒達到一定的功力是啓動不了的，好在最近功力恢複的快，有了四成的底子，要不然龍兒你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能見着它呢。”

小龍女聽了說道:“你師尊待你很好。”

绮裏垚笑笑，自豪道:“我師尊乃是上古應龍神族，諱:辛辰，功法超然，自是極好！億萬年來，師尊所收弟子遍布各界各道，神仙妖魔、鬼怪精靈何止萬餘，人族甚少，我為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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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感受到绮裏垚的高漲情緒，不由得也笑道:“挺厲害的。”

绮裏垚登時得意起來:“哈，沒辦法，天賦擺在那，就是這麽優秀！”

很快到了古墓水口的附近，毛毛保留着貓的許多習性，其中之一就是不喜歡水，喉嚨裏‘嗚…’了一聲後消失不見，整個長矛又縮回绮裏垚的右手成了個裝飾的環。

绮裏垚微微一笑，單手掐訣在身前一揮，周身立刻出現一個金光铠甲虛影附着，比人體要鼓大一圈，散着俗世凡人不可得見的耀眼靈光，從頭到腳将人護衛的妥帖。随後小龍女再見绮裏垚信步下水，金光铠甲竟可破水而行，不沾衣，不濕面，不滞呼吸，仿佛是隔開了一個空間般絲毫不阻礙人的一切言行，着實又開眼界，暗嘆自身不足。

绮裏垚笑道:“龍兒，勿要妄自菲薄，你資質極佳，若修行可比旁人要輕松的多。這招叫‘金光靈铠’，出自‘浩雲劍訣’，是我绮裏氏本族創立的門派‘浩雲門’，足足研習了近百年才成的看家本事。”

小龍女想日後這般神奇術法定會再見許多，遂心态又平靜下來，輕‘嗯’了一聲。

一路悠閑的過水回到古墓內部，發現湍急的水道裏藏有不少暗礁漩渦，當日蒙頭就這麽往外走，沒有遇上危急情況，真是幸運的。

绮裏垚一離水便徹去了金光靈铠，又禦氣飛行一會兒便落足那間刻有九陰真經的石室。绮裏垚抖了抖袖子，擡眸就見楊過拖着一柄長劍正從那口石棺底口走出來，垂頭喪氣的沒點精神氣。

驚覺有人出現，楊過立刻提劍戒備，見是‘小龍女’，滿面的冷肅頃刻間化為驚喜，大喊着張臂撲來:“姑姑！過兒好想你啊！姑姑！”

绮裏垚閉目翻了個白眼，側身避開，不客氣的對楊過說:“我要更換衣物，你出去，不許進來。”

楊過兩月未見小龍女，抱了個空後雙目噙淚，聞言哪裏肯走:“姑姑，過兒不走，過兒在此等你！”

绮裏垚揚眉好笑，道:“怎的？難道你還想留着幫我沐浴不成？”

楊過雖然尚未通曉男女之事，但早已長成血氣方剛的俊美少年，先是因為情緒激動并無思慮，如今被绮裏垚這般一點，瞬時窘迫到渾身爆紅！二話不說，抓着長劍轉身就跑，一個猛子紮進了湍流水道，悶頭往外游去，生怕耽擱了便亵渎心中‘神女’一般的姑姑。

小龍女雖不懂太多，卻也非全然不曉，绮裏垚這話說的露骨，令她心中不快:“阿垚，你莫要胡言！”

绮裏垚振振有詞道:“你們師徒都年歲長起來了，尤其楊過是個男子，再這麽無拘無束的随意親近摟抱，沒有男女之別，早晚要出事。別跟我說什麽楊過乖，聽你的話，我觀他面相，桃花繁茂朵朵嬌豔，每一朵都能在他身邊停留駐足片刻，随即便黯然無光，消散于世間。簡單來說，楊過，命犯桃花卻注孤生，誰跟他在一起誰就倒黴一輩子。龍兒，我是在救你呀！”

小龍女曉得绮裏垚的本領，一時間無法反駁，有些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