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上藥

上藥

傅寧榕一點一點的吞下謝渝喂給她的粥,很快,小碗見了底。

“還要不要吃?”

傅寧榕眼底發緊,看着謝渝搖了搖頭。

男人拿過一旁的帕子給她擦拭嘴角,聲音暗暗,眼中帶着別樣的意味:“不吃了?那就過來上藥。”

傅寧榕本能的察覺到一絲危險。

上什麽藥?

上哪裏的藥?

轉瞬間,傅寧榕整個被謝渝抱到懷裏。

藥自然是上到該上的地方。

謝渝低頭,視線掃過她細白的頸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眼中的瘋狂恣意增長,正如不斷蔓延的茁壯花朵,以勢如破竹的速度開了滿樹滿牆。

謝渝手撫上傅寧榕的脖頸,感受着她一點一點的跳動,仿佛想跟她融為一體,也能同樣感知到她所有的、好的壞的情緒。

親密無間,像伴生的燕尾鳳蝶,似乎他們兩人之間本就該這樣。

風聲呼嘯,刮過窗子的邊緣。

不知何時雨大了起來,雨點拍打在窗子上,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

濕意沒有随着冷風鑽進屋子,反而透過謝渝的手蔓延至傅寧榕的身體裏。

男人的手縮緊。

大手圍着傅寧榕後腰一點點打轉,他的聲音裏好像也帶上了濕意,讓人莫名暈眩。

連上天都有些格外偏愛他。

此刻唯一一點光影打在他的側臉,往日的陰戾消失得無影無蹤,将他籠罩得格外溫順。

料峭之下,這種與他原本截然不同的感覺竟有些出奇的好,恍然中萌生出一種模糊又朦胧的錯覺,讓人甘願沉溺在他的懷抱裏不知今夕何夕。

“不是想回去嗎?”謝渝垂眼,目光所及之處将傅寧榕的暴露在外的嬌嫩之處全都掃視了一片。

将現在的她放出去,任誰都能看出她的身份,縱使他有方法護住她,可他也并不想讓她冒這個險。

“陪我幾日,待到你在東宮養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不過陪他幾日、養得多好,那都得由他說了算。

謝渝指尖劃過傅寧榕的脖頸,輕輕地,帶起她一片急促的呼吸。正好他也能以此為緣由,讓她在他身邊多留一會。

該怎麽留下她,該怎麽讓她愛他?

謝渝想不出別的方法。

但是他可以試試。

什麽都可以。

他甚至也可以裝成謝凜那種“自視清高卻又一向假斯文的道貌岸然僞君子”來博得她的喜愛。

“真的?”傅寧榕聲音悶悶的,似乎真的在用心思考着事情的可能性。

“真的。”謝渝一步一步引導着,努力将自己往傅寧榕喜歡的那個樣子去靠,“但是阿榕,你知道有先來後到這個道理麽?”

“不是都說好了?我們要先完成尚未完成的事,你得先親親我。”

傅寧榕沒有動作,謝渝便越湊越近的纏着她,一味的壓低她的底線,換了個更為讨好的方式黏着她:“你親親我,好麽?”

傅寧榕沉思。

全憑他的一面之詞,她并沒什麽時候真的答應過要吻他。可鬼使神差的,連自己都說不出其中緣由,她竟真的順着謝渝的話走了。

紅唇微張,試探着與他交纏。

最後一層隔閡捅破,兩人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傅寧榕其實是有些怕他的。

潮濕的身體,缱绻的氣息。

氣氛有些暧昧。

許是他讨好的神情讓傅寧榕有些動容,在眼前這般氛圍的烘托之下,她猛然撞進謝渝的眼底,看他眼裏沒了算計沒有脅迫,滿滿的都是真情實意。

傅寧榕對他的恐懼漸消,出乎意料的,竟也沒有那麽怕他了。

只是他的愛意太過于波濤洶湧,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仍舊有些不同。

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兩人有過這些如同夫妻間的親密之後要該怎麽繼續相處。

傅寧榕的親法太過于溫吞,試探性的掃過他的唇瓣,卻又沒出息的時刻想要逃跑。

本以為淺嘗辄止就好。

安撫了他就能抽離。

可謝渝卻從未這樣想過,在她即将離開時,那股力道席卷而來,他看向她的眼神也越發的凜冽。

感覺心口被燙了一下。

腳上的鐵鏈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唇齒交纏的啧啧聲跟鐵鏈碰撞聲摻雜在一起,竟莫名的契合。

窗外雨水夾雜着風聲,吹得冷風呼嘯。

而房內溫度越來越高,傅寧榕被扣着後腦勺,親得脖頸都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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