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吵架(杜視角)
01 吵架(杜視角)
“下次還吵嗎?”
“吵!”
“mua,睡覺!”
我叫杜阮藍,我爸姓杜,我媽姓阮,我還有個姐姐叫杜阮紅。小的時候我問我爸媽我能不能改個名字,我媽摸了摸我的頭問我藍藍想改什麽名字啊。我說我想叫杜阮粉,我媽不理解地問為什麽,我說因為粉紅色很好看。然後我就被我爸教育了一頓。
長大後,我确實不怎麽喜歡粉紅色了,我喜歡上了男孩子。
今年是我和陸淩霍在一起的第四年,第1505天。
在我們在一起的第1505天這個重要的紀念日裏,我和陸淩霍幹了一架。當然了,不是床上的那種幹。
今天早上我在卧室床上醒來,想要跟往常一樣給陸淩霍一個甜蜜的早安吻的時候,在床上撈了半天,沒撈到一根毛。我當時心裏還咯噔了一下,一個翻身起來,在床周圍看了一圈,怕他昨晚上讓我蹬到床底下去了,畢竟我是一個有前科的人。
結果床底下也沒看見人影,我又想難道去廁所了?然後我躺在床上等了十分鐘,還是沒看到人。
難道陸淩霍掉馬桶了了?
不行,我得去馬桶裏撈我男朋友!
我起床打開卧室門,都不用我走到衛生間,旁邊書房裏噼裏啪啦地敲鍵盤聲音好像在放炮。我當時居然還在想老子買的電競鍵盤聲音真TM 好聽!
我怒氣沖沖地推開書房的門,走到陸淩霍身邊,結果人家連個眼神都沒賞給我,我那個火啊,一下子就蹿到了天靈蓋。我一把把他的耳機薅掉,繃着臉問:“你幹嘛呢!”
陸淩霍看了我一眼,輕飄飄地說:“打游戲啊。”
不行,我的火天靈蓋已經壓不住了!但我還能忍,繼續繃着臉問:“你一晚上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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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淩霍已經不看我了,手指頭在我買的!我買的電競鍵盤上翻飛!“嗯。”
我忍,我……
我忍不了了!我直接動手給他把電腦關了,我讓你玩,我在他震驚地,不可思議的眼光中指着鍵盤,說:“這是我買的,我讓你玩了嗎?”
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陸淩霍在我身後罵我,“卧槽,杜阮藍你有病啊!”
我轉過身,感覺我的頭頂已經冒煙了,說:“我就是有病,心肌梗塞,馬上就要玩完了!”
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我覺的陸淩霍被我震驚到了,因為他的表情就像吃了Fly,他可能在想我什麽時候得了心肌梗塞。
果然他幾步走到我面前,一臉痛心疾首地問我:“你什麽時候得了這毛病,我怎麽不知道?”
我看他神情不似作僞,怕他真當真了,剛想說騙你的,結果這厮說:“我聽說這病發病可快了,你能先答應把你買的鍵盤送給我嗎?奧,還有你新買的皮膚。”
好家夥,陸淩霍已經打算繼承我的遺産了。
“……”忍不了了,幹一架吧!
當然這一架并沒有幹起來,我剛把袖子撸上去,陸淩霍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從我身邊擦肩而過走了出去。
怎麽說呢,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怎麽的!JC就能看不起坐辦公室的啊!
早飯是陸某人下樓買的,刷完牙洗完臉,人清醒了,火氣也下去了一些。看在他去買了早餐的份上,我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深刻意識到以他現在二十八歲的高齡,已經不能再像人家十八歲的小年輕一樣,徹夜狂歡了。
陸淩霍去廚房,把買的豆漿包子小鹹菜放在我買的觀賞性極強的餐具裏,然後端出來依次擺在我面前。我覺得我已經不需要說什麽了,他的行動已經充分表明他已經知錯了,我看了他陸淩霍一眼,說:“這還差不多!”
在我咬下第一口包子的時候,我知道一切還沒有結束。我要被他氣死了,我“呸呸呸”把包子吐出來,“你為什麽買胡蘿蔔的!”
這厮又用今天早上那種眼神看我,“奧,早餐店老板總是讓我推薦胡蘿蔔餡的,說是他家的招牌,我今天就想嘗嘗了,你覺得怎麽樣?”
氣死人不償命,陸淩霍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來,我們現在就打一架吧!誰贏了往後這個家就聽誰的。”我又開始挽袖子。
陸淩霍沖我笑了笑,那叫一個人畜無害,諷刺之極,他甚至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乖,寶貝兒,別鬧,你難道想因為被自己老攻打的太慘上社會新聞嗎?”
我:叔可忍嬸不可忍,我今天就要站起來打到這厮!
“我不吃你的包子了!我要去煮螺蛳粉,你看老子不臭死你!”
比拳頭我比不過你,可就別管我用生化武器了。
“可是最後一包螺蛳粉已經被我吃完了怎麽辦呢?”
我被陸淩霍做作的聲音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我意識到我剛剛聽到了更令我生氣的事情,“你什麽時候偷吃了我的螺蛳粉,你不是不吃嗎?”
陸淩霍做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思考神情,然後說:“奧,可能是在你前天喝醉酒回家的那天晚上吧。”
“.……”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雖然我确實有點兒理虧,但我是那種理虧了就無話可說的人嗎?
“我那是應酬,而且我也沒有喝醉好不好,我還是自己洗的澡呢!”
“奧?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醒醒的澡盆裏洗的呢?”
醒醒,是我和陸淩霍養的第一只小貓,因為整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準備睡覺。
我驚呆了,“你TM 居然讓我在醒醒的澡盆裏洗澡!你居然都不管我!”
陸淩霍成功被我帶跑偏,“我怎麽沒管你,但你非得要在人家醒醒的盆裏洗,我把你抱出來你還不樂意,你就哭就鬧就要上吊,我要是不管你你早就在陽臺了!”
我開始了胡攪蠻纏,“你胡說,我都不記得了,随便你怎麽說都是你瞎編的,又沒有證據!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
我可能是腦袋抽了,突然忘記我家寶貝兒是幹什麽的了。
陸淩霍對我說:“行,本來我是沒打算做這麽絕的,這可都是你逼我的!”陸淩霍打開了手機,點開了相冊,播放了第一個視頻,我聽見了我哼哼唧唧,唧唧哼哼的聲音。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羞愧嗎?不可能的,我杜阮藍,和陸淩霍好的這幾年,就臉皮長得最快,已經跟城牆那麽厚了。
我跳起來撲到他身上要搶他的手機,“你居然還錄了視頻,你無不無恥!”
陸淩霍可不是不會反抗的人,“哼!我要是不無恥,你今天就得上天!你給我起開!”
我搶也搶不過,打也打不過,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我不管!我要吃螺蛳粉,我不要吃胡蘿蔔餡的包子,你給我轉錢我要訂外賣!”
“你想得美你還訂外賣,不吃拉倒!”
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算了,不愛了!
我端起豆漿,一飲而盡,豪氣沖天,“不吃就不吃,餓死我拉倒!”
陸淩霍居然鼓掌了,“行,兄弟,有骨氣!”
吃完飯,我和陸淩霍分坐沙發兩頭兒,一人手裏抱着一只貓,誰也不理誰。他抱着醒醒,我抱着盹盹。
盹盹是我們養的第二只小貓,整天都不睡覺,尤其到了晚上,我們全家沒有比它更精神的了。
醒醒在人家懷裏眯瞪着眼兒,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時不時掃一下,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盹盹在我懷裏,撒潑打滾,它逃我逮,雞飛狗跳。
“我要和你換!我要抱着醒醒。”
“.…..”
他居然不搭理我,甚至把腿架在了茶幾上。怎麽就你腿長是嗎!
“陸淩霍,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要抱着醒醒,它是我閨女!”
“怎麽盹盹不是你兒子了嗎?”
“.…..我不就是今天早上關了你的游戲嗎?你至于記仇到現在嗎!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盹盹終于從我的魔爪下逃脫了,我往旁邊一挪屁股坐到陸淩霍身邊去。
“我是因為你關了我的電腦嗎?而且你還好意思說我打游戲,上個周也不知道是誰通宵打游戲,第二天早上要上班了爬不起來。”陸淩霍可真是抓了我太多小辮子了。
“我都說了我那天喝酒是應酬嘛!那同事都要我喝我還能一直不喝嗎?你還不是經常和你兄弟們去喝酒,我都沒說什麽。”
“那我喝的醉醺醺,人事不省的回來過嗎?你自己酒量什麽樣沒個數嗎,你TM喝得澡都不會洗了,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醒醒被我倆吵得睜了一下眼,左右看看,發現沒打起來又眯瞪了回去。
我被他說的有點兒羞愧了,小聲但倔強地辯解道:“那你也不能買胡蘿蔔餡的包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愛吃胡蘿蔔。”
陸淩霍掐住我的下巴,“少在這兒委屈兮兮的,把你慣得這些毛病,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那…那我從小就不愛吃啊,你不能逼我吃我不愛吃的東西!”
陸淩霍對着我哼了一聲,把醒醒塞進我的懷裏,“給你,祖宗!”
“嘿嘿!”
“傻樣吧你!”
中午我倆總算是心平氣和地吃了頓飯,吃完飯躺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然後一塊兒去卧室美美的睡了一覺。
醒過來是因為聽到我的手機鈴聲在響,我推了推陸淩霍,“接電話啊。”
陸淩霍應該也是被鈴聲鬧醒,他自己也不想接吧,還特別看不慣我的樣子,一巴掌隔着被子打在我身上,我懶得和他計較,“滾!”
陸淩霍接通了我的電話,“喂?”
“.……”
“什麽時候?”不知道電話那邊問了什麽,陸淩霍問了一句。
“.…..”
“行,我和他說,挂了。”一共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挂了,可見他現在的心情真的不是非常明媚,我看出來了,但我有BIG膽。
“你怎麽就說兩句話,連再見都不說你有沒有禮貌啊!”我窩在被子裏看着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欠揍。
陸淩霍果然暴走了,他一把掀了我的被子,一個翻身坐到我身上一頓暴打,“我沒有禮貌,啊!我給你接電話你怎麽連句謝謝都不說呢!”
我反抗他鎮壓,我們家的床喲,真是飽經摧殘!
電話是我們一個朋友打過來的,要我們五點鐘的時候一起去逛會兒街,然後再一塊去吃飯。我想着既然陸淩霍已經問了人家時間,肯定就是答應了啊。我再一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就趕忙下床去洗了個澡,捯饬了個帥帥的發型。
結果等我再回到卧室的時候,這厮居然又卷着被子睡過去了。我感覺我的火氣又鑽到天靈蓋了,這下輪到我掀他的被子了,掀了被子還不夠,我還擡腿踹了他一腳,“趕快起來!要遲到了~”
他翻了個身,沒搭理我,一只手在床上摸摸索索找被子,找到一個角角之後,把自己卷吧卷吧又卷進了被子裏。
早上的歷史再現,天靈蓋已經不行了,我又踹了他一腳,他紋絲不動,“陸淩霍!你還想不想去了?”
這會兒他倒是說話了,“我不去,你自己去嘛,我要睡覺!”
我順手拎起床上的玩偶,“啪”一聲打在他身上,“誰讓你昨晚熬夜打游戲的,活該!”
他又沒反應了,我跳到他身上,“你快起啊,人家還等着我們呢,起啊~~”
“哎呀,你自己去嘛,又不是小孩子,還得我領着你嗎!”
行,陸淩霍可真行,老子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在家啃你的方便面吧!
我氣鼓鼓地甩上了卧室門,“盹盹,你給我下來,又吃葉子,吃禿了我就把你的貓也剔了,讓你和你爹一樣變成寸頭!看你還怎麽找對象!”
盹盹沖我喵喵喵,你以為它在跟我撒嬌,它那是沖我呲牙咧嘴呢:老子的蛋蛋都沒了,怎麽找對象。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盹盹在說什麽的,我就是知道!
卧室裏傳來陸淩霍的聲音,“你別對盹盹說找對象!”
我喊了一聲,“我就說,你打我啊!”
我自己開車到了和朋友約好的地方,一下車朋友就問我:“霍哥呢?”
我心裏想你霍哥死了,但我也就是心裏想想,嘴上還是要給霍哥一個面子的,“昨晚隊裏值班,現在在家裏補覺呢!”
朋友聽了立馬說:“辛苦霍哥守護我們了。”
我心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嘴上還得誇他,我這麽善解人意的男朋友他陸淩霍上哪兒去找啊!
朋友是一對異性情侶,逛街的全過程我就想一盞一百瓦的LED 燈,在人家小情侶旁邊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雖然我還在生陸淩霍的氣,但此時還是無比想念他。
這曹操啊就是不能想,我剛想到陸曹操,陸曹操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這貨肯定是剛睡醒,聲音特別低沉性感,聽得我真想親他一口,“在哪兒啊?”
我咳嗽了一聲,端着聲音說:“和誰誰一起逛街啊,還能在哪兒。”
“我餓了。”
哎吆,這磁性又可憐的聲音,簡直是在我的小心髒上蹦迪,“我讓你出來吃飯你又不出來,餓了自己訂外賣,又不是小孩子,還得我領着去吃飯嗎?”我把他上午的原話還給他,這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電話那邊安靜了下來,我正想跟他說我一會兒就回去,陸淩霍又開口了:“寶兒,你回家和我一塊吃飯吧,好嗎?”
我擡起手抵在唇邊,怕一不小心笑出十六顆大牙吓着路人,心裏的土撥鼠已經在尖叫了,太TM的犯規了,我無比确定陸淩霍這厮肯定是在勾引我!
我強行用冷酷的聲音說道:“挂了。”
然後我跟朋友說霍哥醒了,家裏沒什麽吃的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小情侶自己去過二人世界吧。
我開着車風風火火地往家趕,停好車在小區裏邊的餐館裏打包了他愛吃的飯菜往家裏疾走,就怕餓着我家寶兒。
我坐着電梯上樓掏鑰匙開自家的門,然後,我就看見我心心念念的男朋友,那一刻我希望我是那一盞一百瓦的燈泡。
這個人在家頂着一頭雞窩毛,穿着條大褲衩,上半身啥也沒穿,(順便說一句,我男朋友有八塊腹肌,塊塊分明的那種)撅着個屁股趴在沙發旁邊,手伸進沙發底下不知道在掏什麽東西。
手裏的飯菜突然就不香了。
我那個氣啊,電話裏的聲音明明那麽性感,現實呢!現實就是撅着個腚是嗎?
我拎着飯菜上去就踹了他一腳,他猝不及防,一個狗吃那啥就撲到了地毯上,“卧槽,你有病啊!”他轉過頭對我瞪眼睛。
他還敢瞪我,我又上去補了一腳,“吃飯!”
他可能這才看見我手上拎的東西,眼神立馬就軟了下來,從地上翻身坐起來,“你怎麽回來了?還有你踹我幹嘛?”
我一個問題也不想回到他,因為我覺得自己匆匆回來的樣子像個小傻逼。我轉過身把東西放在餐桌上,不想看見他這幅鬼樣子,覺得還是只聽聲音好,“你在家能不能注意點形象,頭也不梳臉也不洗,褲子也不好好穿!”
他跟在我後邊又坐到了我對面,我再次直面他的邋遢形象,陸淩霍還在大言不慚,“我在自己家我注意什麽形象,咱倆又不是外人!”
“你滾蛋,你還是拿我當一下外人吧!”
陸淩霍把飯菜依次拿出來,擺在我倆中間,打開蓋子,“哇哦,是我喜歡的糖醋裏脊,你特意給我買的啊?”
我沒好氣地說:“不是,給狗買的!”
他夾了一塊伸到我嘴邊,帶着一臉笑容,說:“啊~,小狗子張嘴。”
手裏攥着的筷子要斷了,他還在催我,“快點嘛,張嘴,啊~”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住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脖子上,眼睛還恨恨地看着他,陸淩霍慘叫一聲,“放手,不是,放嘴放嘴,手脖子要斷了!”
我又使勁咬了一下才松嘴,他的手腕上赫然兩排牙印,還有我亮晶晶的口水,他震驚地看着那兩排牙印,擡起頭對我說:“你還真是狗啊!”
“誰讓你說我的!”陸淩霍還在斯哈斯哈地喘氣,我沒看下去,抽了張紙把他手腕子上的口水擦了擦。
“我說你什麽了,我不是逗你玩呢嗎!”他可能感覺好點兒了,揉了把我的頭發,“你要是給我咬破了我還得去打狂犬疫苗,是吧小狗狗~”他又輕輕撓了撓我的下巴,跟撓醒醒和盹盹的時候一樣!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從今天早上起床,這個人就開始在我的雷點上蹦迪,先是一晚上不睡覺打游戲,又是挑釁我買胡蘿蔔餡的包子,還不跟我換小貓,下午還讓我自己去當電燈泡,最關鍵的是我沒有見到那個有着性感迷人聲音的帥哥!
我一指桌上的飯菜,對陸淩霍說:“這就是我們的散夥飯。”
陸淩霍哈了一聲,說:“那趕緊吃,吃完了趕緊去收拾東西!”
“行,趕緊吃!”
陸淩霍因為工作的關系,吃飯比較快,他吃完之後,什麽也沒說,看了我一眼就去了卧室。那一刻我承認我慌了,我想這厮不可能真的要和我散夥吧,我霍哥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啊,就今天他都沒有真的生氣,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他今天全天就是在逗我玩呢!
我正想着是不是真的把他惹惱了,我就看見我霍哥肩膀上搭着浴巾進了洗手間,我呼出一口氣,暫時安全。
我快速把飯吃完桌子收拾了,趁着他還在洗手間裏,趕緊跑到卧室。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為了防止陸淩霍沖動行事,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我打開卧室裏的衣櫃,把我們家三個行李箱緊急轉移到次卧去,我看他還怎麽收拾跑路!之後我跑到書房裏,随便選了個連連看,心不在焉地玩着。
過了能有十分鐘,我聽見吹風機嗡嗡的聲音,然後是我哥走路的聲音,經過書房門口的時候,我豎起耳朵,結果人家一步都沒停就會了卧室。
行,好,我今晚就在書房了,你不是通宵打游戲嗎,誰還不會熬個夜了是怎麽的!鍵盤敲起來!
十點多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犯困了,上個周末熬夜打了次游戲,第二天感覺自己簡直要死了,難道我就因為和那厮生氣就要懲罰我自己嗎?卧室的床多軟和啊,我哥的懷抱多…….呸呸呸,某人的懷抱一點兒也不舒服,鎖骨咯的我臉疼!
但是卧室的床真的很舒服啊,正當我要說服自己回去的時候,我哥推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對我說:“還不滾回來睡覺?”
臺階來了我能不下嗎?當然不能了!我奧了一聲,關了電腦,往外邊走,我哥看見我出來了轉身就要走,我快走了兩步,關上書房的燈,跟在我哥的後面。客廳的燈已經關上了,只剩下走廊的兩盞廊燈還開着,我跟着我哥回了卧室。
我哥換了一條黑色的工裝短褲,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T,不長的頭發規規矩矩地在頭頂上,卧室裏柔和的燈光一打,簡直要帥出天際了好嗎!
“你看着我幹嘛,還不趕緊上床睡覺!”我哥站在我面前兇巴巴的。
我對他呲了呲牙,“看你長得帥!”我一把攬住我哥的腰,“親親。”
我哥笑着推開我湊上去的臉,“滾開,這會兒來要我親你了,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嫌棄我!”
“沒有嫌棄你,你最好看了。”我吧嗒一口親在了我哥的臉上。
我哥把我攬到身邊,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滾蛋!”說完在我嘴上啃了一口。
我倆美滋滋地關了燈,躺倒床上,我往我哥身邊擠啊擠,我哥一把把我摟進懷裏,我頓時不顧湧了。
“喂,”我跟我哥說,“你昨晚上真的通宵打游戲了嗎?”
我哥語氣裏明顯帶着鄙視,“你以為我是你嗎?!”
“那你為什麽騙我說你通宵打游戲啊?”我追問道。
“你說呢,上個周末你熬夜打游戲,第二天跟我說心跳得快,我說是因為你熬夜你還不聽我的,跟我犟!我讓你也體會體會這種感覺。”
“.…..那是因為他們叫我我才打的,我平時睡得都多早啊!”我委屈唧唧地說道。
“你屁,就你還睡得早,前天晚上幾點才回來的,喝的人事不省的,我不擔心的嗎?”
我往我哥懷裏鑽了鑽,好像确實做的不太對,“那你不會好好跟我說嗎,今天你說怼了我多少次!”
我哥把我抱的更緊了,“好好說你聽嗎?就熬夜這個事情,說多少次了,你自己都知道心肌梗塞,還敢熬大夜,下次再有一次,你給我等着!”
“奧。那酒呢?”
我哥沒好氣地說:“少喝,在外邊機靈點兒,別讓人把你賣了你還在給人家數錢!”
“奧。”
我感覺我哥低下頭看了看我,但卧室太黑了,他應該什麽都沒看清。一定是我這麽聽話把我哥吓壞了,果然我哥說:“這麽聽話?”
我嘿嘿笑了,“怕你跑了。我們下次還吵嗎?”
“誰想和你吵啊,你不要總是沒事找事我閑的和你吵!”
“那到底是吵還是不吵啊?”
我哥無奈地說,“吵啊!”
我:“mua,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