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好明天別後悔

最好明天別後悔

再一次清醒過來,我卻已經躺在家裏的沙發上,身上還換上了睡裙。

我來不及反應就被胃裏的一陣翻滾逼得支起身子,雙腳自動帶着我到馬桶邊,一張嘴吐了個幹淨,朦胧間總覺得身後有人将我的頭發輕提着不讓它們往下掉。

我從來沒想過宿醉會這麽難受,以前也喝挂過幾次,但睡一覺就沒事了,但這次卻很反常。

雖然剛開始那股暈乎乎,輕飄飄的感覺還不錯,像做夢似的,但現在卻是狼狽到眼淚鼻涕一起流,胃裏被絞似的難受。

我吐完,沖了馬桶,胃難受,嘴也苦澀,伸手想去扯紙巾,邊上卻已經有人将一杯溫水和紙巾塞到我手裏。

我吐得七暈八素,只當是Vivian和陳冰,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謝謝,漱了漱口,終于緩過來些。

只是蹲了太久,想站起來卻腿麻到根本動不了,這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攙住了我,讓我靠着緩緩起身,又将紙巾用溫水打濕,幫我仔仔細細擦着嘴角,動作又輕又溫柔。

我迷着眼睛,笑得像個傻子:“V姐,麻煩你了。”

面前的人影沒說話,一門心思幫我擦拭着,還将我散亂的頭發分成三股編成辮子紮好。

我被“Vivian”攙着回到沙發,一個勁打嗝,胃裏反酸又抽搐,最後那點力氣也被抽幹了,繼續倒回去,卻又被扶起來,“Vivian”将我攬在懷裏,将水杯遞到我嘴邊:“乖,再喝幾口蜂蜜水會舒服些。”

“V姐,你......你身上好臭,”我捏着鼻子往後躲,卻也聽話地伸出舌頭去夠水杯。

結果腦袋一晃,沒碰到杯沿,牙齒卻磕到了嘴唇,又撞到了杯子,蜂蜜水也晃了出來,疼地我直飙淚,一邊打着嗝,一邊還開始耍性子:“額.....痛,不.......不想喝了,這水......跟我有仇。”

“Vivain”将我輕輕放下,沒多久從廚房拿了吸管過來,扶着我,這次我乖乖喝下不少。

喝完我繼續倒下睡,迷糊之間聽到開門聲。

“哥,你身上.......晚姐現在好點麽,這得是喝了多少啊......我現在回去給你拿一身換洗的衣服吧。”

“明早過來吧,別打擾她睡覺,我晚上随便将就下。”

“哦,那哥有什麽需要你打我電話。”

.......

昏睡前,我還在琢磨着,我到底是吐誰身上了,不會是陳冰吧,這也太丢臉了。

這一覺不知昏睡到幾點,醒來的時候我口幹舌燥,喉嚨冒火,像是從火坑裏逃出來,迷糊着爬下床找水喝。

等我喝完水,半睜不睜着眼睛亂摸一氣爬上床,卻被什麽硬邦邦的東西給絆倒,直接栽倒下去,緊接着就聽到一聲悶哼。

我捂着額角咕哝着疼,身下熱乎乎的,像是被摟在懷裏,緊接着就聽到一道緊張的追問:“摔到哪兒了?”

我搖搖頭,其實被撞得眼冒金星,眼下胃是舒服了,這股酒勁卻還沒散,不僅暈還迷糊,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兒。

借着點床腳夜燈的微光,我支起身子去尋那道聲音的來源,依稀看到個男人的輪廓,好像還挺帥的。

我疑惑地盯着他,沒了主意,我家怎麽有陌生男人?

他湊近了,眉眼清晰起來,看着竟然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他的眉眼寫滿了擔心,眉頭擠到一處,氣息也亂作一團。

我腦中不知道怎麽過了一道電似的,想到了些什麽。

于是我咧開嘴笑着:“蕭逸,你怎麽出來了,我還沒抽到跟你約會呢,你是不是想我咯,嗚嗚嗚,對不起,我還沒攢夠北極星,對不起.......我保證,保證很快就來跟你約會,你一定要等我。”

我明顯感覺到抱着我的人怔住了,渾身緊繃,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蕭逸,是誰?”他低咒道。

我翻身壓在他身上,笑得像個得逞的女魔頭:“蕭逸就是車王,我的哥哥,我最帥的大寶貝。”

我捧着他臉頰親了一大口,可他卻不領情,捏着我的下巴又問:“誰特麽是蕭逸,你看清楚我是誰。”

“嗚,不是麽,”我往後撤了撤,他好兇,那他肯定不是蕭逸,蕭哥哥可是很愛護我的。

我拍了下大腿,忽然有了答案:“哦,你不是蕭逸,你是齊司禮,嘴賤又毒舌的齊總監。”

“艹,”他一下把我從他身上推下去。

我跌在床上哭喪着臉嚷嚷着,“齊總監好兇哦,弄疼我了。”

身旁的驚悚氣息吓得我一哆嗦,我只能揉了揉膝蓋可憐巴巴地坐起來,喃喃着:“難道我又猜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一定不會錯了。”

我爬過去,順着他的下颌線往上摸,觸到冰冷的眼鏡架,這下我篤定了:“啊,是陸沉,這次不會錯了。”

袒胸露乳,帶眼鏡,禁欲,言語間帶透着若有似無的占有欲,除了陸沉還有誰。

老天可真愛我,這個夢值了,今晚說什麽我都要睡了陸爹。

于是我不要臉地貼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指尖蹭過他的洶湧起伏的腹肌一路滑到喉結。

他卻是一副生氣的樣子,拍開我的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有完沒完,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幾秒後又軟和下來:“算了,你現在腦子不清楚,等明天再跟你好好算賬,就一個多月你哪兒碰到這些男人,還.......”

我才不想聽他廢話,俯下身去親他,親完趴在他胸口,故意作出柔順聽話的模樣,還要刺激他:“嗚嗚,我錯了,要怎麽懲罰我都随你,Daddy。”

我就不信“陸沉”不吃這套,撒潑無賴不說,還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

果然,他都燙了起來,卻還執拗着不搭理我,別開臉:“你乖乖睡覺,別鬧。”

“我不要,”我開始耍無賴,這麽美的夢憑什麽不繼續。

我哭喪着臉:“爹地,為什麽,是我身不夠聽話麽,為什麽不要我,嗚嗚嗚.......我好難過。”

“艹,”我又聽到他罵人了。

他扶住我,一字一句帶着狠意:“姜晚,你最好明天別後悔。”

“爹地”罵人好好聽,還叫我的名字哎,可惜是在夢裏,要不然我能跟喬涵炫上一萬年:爹地罵我了,爹地好帥,聲音也好性感。

都怪喬涵上兩周硬拉着我入坑光夜的游戲,一開始我本能抵觸,結果玩了一天後,簡直就是欲罷不能,臉上除了傻笑就是傻笑,還連着幾個晚上做夢都是五個男人,但沒有一個夢像今天這麽真實。

我還在裝模作樣,抽抽搭搭擺出可憐樣,心裏卻委屈得不行。

撩也撩了,他卻還在矜持,看來不拿出點狠活是不行了。

我故意又慢又矯揉造作地扭着腰,愣是要演出猶抱琵琶半遮面。

“爹地,你真的不喜歡我麽?”我抓着他的手覆到我的臉上,分明能感受到他喉結翻動的聲音。

他的手好燙,驅散了酒後那股酸沉乏力,觸感清晰真實。

哪怕到了這一步,他卻依舊不主動,克制又矜持,他越這樣我就越想調戲他。

我不管了,決定主動到底,又貼過去親他,這一次他沒躲,像是等着我送上門,待我的舌尖剛一露頭,就霸道地破門而入,戳着我的軟腭,叼着我的舌頭又吸又吮着不放。

我被他親得透不過氣,往後躲,他就拖住我往他的胸膛擠,像是要将我揉碎了,融進他心肺裏。

滾燙的掌心摻着隐忍,輕輕扶住我的脖子,頭往下偏,舌頭如同水蛇般靈活,無孔不入地舔舐輕咬着,酥酥麻麻的觸感一刻不停地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摟着他,閉着眼哼哼唧唧。

他隐忍着沉下聲:“今天不行。”

我抿了抿唇,小聲說:“床頭櫃第一格抽屜有。”

他的唇驟然離開,語氣冷了:“你買的?”

我不說話了,他又來咬我舌頭。

我認輸,坦白:“Alex送的......臨別禮物。”

他哼了聲,側身去翻找,我聽到稀稀拉拉的響動。

他怎麽又生氣了,我有些苦惱,爹地真的好難琢磨。

我不管,我不能讓爹地這麽不盡興,于是圈住他的脖頸,撒起嬌來:“我今晚一定聽話,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把我拉起來,吻住我:“今天這麽乖,要什麽獎勵?”

我臉埋在他的頸畔小聲說了幾個字,等我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的眼神已然渾濁。

屋裏很暗,我看不清他的眉眼,但我知道一定是充滿占有欲的意亂情迷……

這一場夢,充斥着溫情和暢快。

我好累,但也好爽。

我癱倒在床上不肯動彈,他又把我翻過來,拿熱毛巾幫我擦身子,擦臉。

我嫌煩,不肯配合,他還好聲好氣地哄我:“乖,出汗了不擦幹容易感冒。”

等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時候,嘴裏還念叨着:“原來爹地這麽溫柔,一點都不像時逾那個混蛋那麽粗魯,我絕對不要再跟他做了,他太壞了.......”

身上的被子将我裹得嚴絲合縫,我舒服地翻了個身,恍惚間卻聽到身邊傳來一聲低嘆,似笑非笑的:“那就希望你明天清醒之後,別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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