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絢麗星空夜

絢麗星空夜

我們從牆之上一躍而起,身後傳來了一大堆的追兵的呼喊聲,在空中之時,我的耳畔還閃過一陣陣稀稀疏疏的箭頭破空之時的聲響。

我和他一邊騰飛,一邊回顧。

那從我身後飛來的諸多弓箭,要是我還是自己小時候,鐵定會被着它們射中,将我變成篩子。

我們左右躲避着弓箭的攻擊,在空中,時而相互靠近,時而遠去。

他找到了一空檔。向我靠近。他趁機牽起我的手,想着遠處逃去。我感覺他手心中黏糊糊的。

我側過頭,看着他,他仍舊穿着一身青衣,濃眉之下是一雙深幽幽的眼,臉部肌肉緊繃。他比以往更俊美了。我曾經看過這張臉從弱冠到而立。

疾風刮着他的發,他的發已不如往常那邊烏黑,歲月在那裏留下些霜雪。他的鬓發被風吹着朝着身後而去,他的胡須變得花白,且比以往更長了一些。

但,他是誰啊?他是兩人中的誰啊?

我低頭從空中看着城樓下邊,我們已經騰飛到了城池邊上。

我看着越來越近的地面,用手放在嘴上,吹噓了一聲,一聲尖銳之聲響起。

遠處響起兩聲馬嘯聲,接着出現兩匹馬,黑色的馬,我叫他歸,是他的,之前走的時候留在了我身邊。我把它和我自己的馬關在了一起養。白色的馬是我的,當年尚書一家被滿門抄斬,連帶着,我那可憐的小妹一同。總之,我去接了法場。逃跑過程中,買到了它。我叫它從。之後,我們就從王府遠走而去,直奔我的家鄉。

快到地面上時,他松開我的手,我們一躍到馬背上,揚起身後的馬鞭,拍打着馬兒,朝着遠處奔去。

在我們的盡頭是即将落下的夕陽,在身邊的地面上仍有稀稀疏疏的箭頭插入泥土的聲音。

駕馬逃命中,他側過臉,大聲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回過頭看着他,說實話,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沒有經過媒人說媒就由他自己定下的婚約,他當年一直叫我嫁給他。

這算是一種求親嗎?我正想要反問。畢竟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誠然,當年的激情猶如正午時分的太陽那般耀眼,奪目,熱烈,一別之後,它就猶如這漸漸落幕的餘輝,有着絢麗的光彩,卻像秋水般沒了溫度。

一聲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略有嘶啞之色:“從今天起,你就姓張李極樂”

他大笑着,只要我不搖頭,不拒絕,好似我就是他的。肆意笑着。

我看着他腰間來回擺動的那條黑魚。

我睜開雙眼,看着那一片森林。森林之上,繁星點點。

有那麽一天午後,他就是從哪裏消失了,接着一去便是二十餘載。他去得真急了。我只是去喂了馬兒,一轉頭,他就不見了,包袱也沒有拿。

那天,他終于說出了口。我覺得,老王爺一定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我兩,從他那雙不怒而威的眼中,透露着,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他預料,我根本不敢擡頭去看,只能用餘光去看。

”衆人皆知,太傅之女似對你有意,你竟然膽敢告訴我你喜歡男人!你若是喜歡其他女子尚且還有返回餘地,你這是讓整個王府......,皇帝已經下旨了,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我了“

”父親,別擔心!”他說得急了,幹咳了兩聲,“我既然向你坦誠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法子讓太傅那邊主動要求皇帝收回這這婚約“

“你要是那樣做......欸!”

我餘光看着老王爺擡着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着阿福。

我側臉,看着他,他一臉堅毅,似乎真有什麽好辦法。可是,若真有什麽好辦法何必要拖至現在這個境地。我內心表示懷疑,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可若是現在的自己,卻寧願他沒有什麽好的法子,也最好別遇到自己。如果時間可以回到過去,我才不要與府上的人進行鬥劍。

隔天,我一早去敲他的門,才知道他出了門。

轉角之處,還遇到了阿壽。他又換了一身,這次讓我有點吃驚!。他雖不喜歡青衣,偶爾也會穿穿,但穿之時,阿福通常都沒有在府上,只因為阿福常年都穿青衣。

”極樂,看到了你阿壽哥哥也不招呼一身。是新人回來了,所以舊人理所應當的被丢掉?“

什麽新人舊人?我急忙給他打了一聲招呼。他依舊吊兒郎當的,看着那一身黑衣,要不是他常年臉上一副賤賤的笑容,我都要認為是阿福外出回來了。

他把一只手搭載我肩頭上,側着身子靠在我邊上。

”哥哥出門打仗的時候,你可是每天都往我門前跑的,這哥哥一回來不久,你連上門都少了。我那棋盤之上都沾染了不少灰塵了。“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我等下去把它收起來。

我還沒回過神,就被他拉着朝他的房間而去,路途中,他的奶娘竟然将他認作了阿福。他也沒有糾正,只是一個勁的拉着我向前走。

他推開門,我看到桌子上還放着那到棋牌,棋盤上縱橫交錯的擺着零零散散的棋子。

他拉着我坐到我做了三年之久的位置上。湊到我面三寸之前,輕聲說了一句:到你了。

我感覺他有點奇怪。這房中有沒有暗衛,也沒有其他人,有必要湊得如此之近嗎?和他說起悄悄話來,我一想到那場景,還是會有些局促不安。

我向着棋盤之上落下一白子,他看了我落下白子的地方。似乎,我下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讓他陷入了絕境一般。他拿起黑子,思索了半天,沒有下到棋盤之上,半響後,盡然漸漸朝着我看來。我被他看得一陣發熱,直覺後背瘙癢瞬間遍布到了全身。

”樂樂你覺得,阿福哥哥和阿壽哥哥誰對你好?“

我直言直語:我覺得,你們都不好。我剛到王府的時候,一個人要我使劍的右手,對,看什麽,就是你。我對着他假意吼了一句,他幹咳了一聲。我接着又輕聲開口:一個人要我不使用劍的左手。

我笑了兩聲:”我當時都認為,我要變成人棍了“

”當時,你可是真真的對着你的左臂砍了兩劍,吓得我茶杯都掉了。你給了他左手,可是,我要的右手,你從來沒有給我“

他放下手中的黑子,一揮手抓着我的右手。我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把手從他手中抽出,可他早已不是我剛進門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二公子了,說起來全是自己做的惡。早知道就別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他笑着:”放心,我喜歡這手長在你肩膀上。不會砍掉它的“

我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王府誰人不知他是率性而為之人。可能變臉就在下一秒。

”我昨天晚上聽到了父親說起了你們的事情“

我心中猶如一道驚雷閃過,這消息盡然走漏的這麽快!

”別擔心!我不會阻止你們的。“ 他停了一下,接着說着:”你也知道,我只是什麽東西都想要和我哥争搶一下。外面的人都這麽說的。況且,我.....從來不曾見過面具下真實的你。我哥外出讨伐了三年,我們相處了三年,這三年中,我有好多次都想問問你,你能給我瞧下你的臉嗎?“

我的确沒有以真實面目展示給他看過。

我悟了一下面具。不知怎麽回答。

“不願就算了,也許有天你會自己脫下面具對着我也不一定,不過,你和我哥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只是把你當成弟弟的,你知道,有我這個整天給他制造麻煩的弟弟,我以為他只是用你來氣氣我而已。而且他還經常欺負你,所以,我有點好奇!“

見我不語,他又自言自語的說起來:”對,應該早有苗頭的。那雙魚玉佩就是了,我怎麽沒有意識到。想必是那個時候就開始了,他隐藏的真夠深的“

他笑了笑。

”這命運真是奇特,那玉佩還是我和你到玉器店購買的。沒想到剛帶回家就被我哥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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