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艾麗爾怎麽了。”看着銀發男人的臉色,伏特加小心的問到。
琴酒嘴角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轉瞬即逝,卻又在看向下方的警車時變回了平時的模樣。
他沒有回答伏特加的問題,而是說起來等下的任務。
“晚上警方的戒備一定會更森嚴,讓貝爾摩德注意。”
在商場內。
旁邊是忙碌的警官們,還有惴惴不安想要回家的受助者們。
松田和萩原已經做好了簡單的筆錄,所以他們等下就可以離開了。
聽着悅耳的進賬聲,艾麗爾美滋滋的把金額那一欄的幾個零仔仔細細的數了幾遍。
一旁雙手抱胸的松田挑了下眉,十分肯定:“哄好了。”
花子小姐這麽好哄,其實只要說點軟話應該就會很快開心起來。
但。
精通唇語的松田看着艾麗爾的口型,忍不住砸了下舌:“看來那個人為了安慰女友真是出血了啊。”
整整一千萬日元啊。
都可以買一輛還算不錯的車了。
他是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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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發男人不僅自己咂舌,還要帶着小夥伴一起:“我和你打賭,她家裏絕對不普通。”
不說別的,就光憑那個随随便便拿出來的通訊器。
這種技術放在市面上怎麽也能賣一個不錯的專利價格了,不少喜歡收集東西的人都會心動的。
雖然花子小姐說兩人是朋友......
但松田對這一點只是表示暫時相信。
萩原看着睫毛上還帶着水光,但是臉上已經挂起笑容的少女,用手肘戳了下一旁八卦的幼馴染:“你真是越來越多嘴了。”
至于為什麽是猜花子小姐在和男友打電話,而不是朋友。
......開玩笑,什麽朋友的備注是飼養員。
艾麗爾的小白皮鞋踩在商場的瓷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身穿短袖短褲的少女精神很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夜市!啤酒和燒烤!
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神,松田輕笑一聲,有一些身為成年人的羨慕:“好的真快啊。”
艾麗爾神情嚴肅:“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讨厭金錢嗎?!”
那請那個人把錢都轉給她。
她喜歡!
松田被噎了一下:“還真是誠實啊。”
随即又輕笑一聲。
但他也不反感就是了。
三人在外面逛了逛,吃了一些小吃之後就來到了啤酒節所在的地方。
天色已經沒有那麽明亮了,正處于一個看不見太陽也看不見月亮的時間。
“餘晖好好看啊。”
從他們所在的露臺上剛好可以看見微微只剩一線的火紅,将藍色的大海浸染的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之前十八年從來沒有見過海的艾麗爾感覺自己最近好像天天都在海邊。
如果有哪一天,琴酒再去海上就好啦,那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混上船玩一玩。
正趴在欄杆上的少女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多少人眼中的風景。
松田也在她旁邊托着下巴,兩個俊男美女說出來的話題卻充滿了煙火氣:“我餓了,再不到時間我就要去幫店家烤肉了。”
怎麽還要等半個小時。
兩人都撐着臉,對着面前美麗的大海共同的嘆了口氣。
他們三人都買了不少東西,只有萩原的左臂因為受傷所以有了不用拎東西的豁免權,剩下的兩人和萩原的右手上在剛才都拎滿了東西,現在正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像一座小山一樣。
大部分都是剛剛拿到一大筆零花錢的艾麗爾的傑作。
第一次出來旅游的少女沒見過世面,連一個小挂墜都會驚奇不已。
“我也餓了。”艾麗爾的食量是連琴酒都詫異過的大。
早上的開胃小海鮮就不說了,中午她一個人吃了大概比松田和萩原加起來還多的食物。
不過在四個小時之後的現在,她又餓了。
萩原看着這兩個‘望洋興嘆’的家夥,無奈的扶額:“......兩個小陣平啊。”
但不得不說,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差錯,其實他玩的也很開心。
花子小姐的脾氣很好,還十分捧場,無論說什麽都是一副稀奇的模樣,讓人很有表達欲。
在介紹北海道的風情人物時更是鼓掌的手都沒停下來過——并且十分十分真誠。
松田和萩原當然能看的出來她到底是假裝的還是真的覺得他們說的東西很棒。
這也就導致他們到了這裏之後還沒吃飯就一人先喝了一壺水。
就是......
“花子小姐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萩原坐在椅子上,替這兩個沒有價值觀的人看守着購物‘山’。
松田也從好餓好餓好餓中回過神來,“是啊,中間走路的時候休息了很多次吧。”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鞋不合腳,觀察之後才發現她就是單純的累而已。
艾麗爾:“啊......還好。”
她只是不經常用這麽大的身體走路而已。
再說一遍!
她是個會飛的小精靈!
平時能飛誰會用走的呀。
而且精靈本就較人類柔弱,花精靈又算是精靈中最弱小的一種。
走一下午她都要誇她好棒了好吧。
但對于這兩個明顯覺得這種事情不正常的青年,艾麗爾還是選擇了順着他們的話:“之前不太經常出門......但身體其實還好。”
松田吐槽:“不會有那種二十世紀還說着女人不要出門的家長吧。”
為什麽會聯想到這個,是因為他們發現少女對于電子産品的不熟練。
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是由不擅長,也不經常使用電子産品的爺爺奶奶教養長大的。
艾麗爾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
這種家長是什麽家長,正常嗎,多嗎。
她一點概念都沒有。
見少女沒有應聲,松田卻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啊。”
萩原皺着眉頭喊了他一聲:“陣平。”
卷發青年背對着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下一秒就開始和艾麗爾咬耳朵:“不要太聽家長的話啦。”
他們那種希望女孩子只要嫁人就夠了的思想早就該淘汰了。
雖然花子小姐的男友可以說轉錢就轉錢,看起來還蠻大方的樣子。
艾麗爾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萩原,也小聲的對松田回複道:“我家長很兇的。”
完全沒體會到松田的苦口婆心。
松田也開始糾結了起來:“哎,我又不能勸你和家長吵架。”
“反正......有事你就來警局找我。”
松田覺得自己應該幾年內都不會退休。
幫同事出個外勤怎麽了。
一旁其實能清清楚楚聽到兩人談話的萩原:“......小陣平。”
這算是教唆哦。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天色也逐漸的暗了下來,連最後的一絲餘晖都消失不見。
艾麗爾不會喝酒,這次來參加啤酒節只是因為琴酒的任務地點在這裏所以才過來的。
但她見過琴酒喝酒。
那個男人雖然看上去是一副無論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模樣,但實際上在平日略有閑暇的時候,他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艾麗爾一開始了解這個世界的那個書架——上面那滿滿的書并不是裝飾,琴酒全部都讀過。
有些認為有用的還會折一下作為标記。
不要說是現在對社會不了解的艾麗爾覺得他博學。
就算是之後艾麗爾對于這個社會有了進一步的認知,也會覺得,不對,更會明白琴酒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他甚至連怎麽徒手造發電機都會!
艾麗爾看到過他筆記的!
喝酒也是他的興趣之一,只是他常喝的酒就只有那幾種而已,味道都很大,讓艾麗爾聞了就想跑。
這裏的啤酒卻不一樣。
艾麗爾聞着空氣中的酒精氣味,竟然還能察覺出一絲微甜。
萩原笑着把一杯滿滿的啤酒放到艾麗爾的面前:“這種啤酒酒精度只有三度而已,是不太可能會喝醉的。”
說是啤酒節,那當然不可能只有一種啤酒。
除了他幫花子小姐挑選的這杯酒精度最低的之外,還有五度到十八度不等的七八種啤酒。
更加小衆一些的就要自己去攤位上尋找了,主辦方是不提供的。
松田面前的就是滿滿一紮的十二度的啤酒,被冰鎮過,玻璃瓶上泛着白色的霧氣,還有水珠從杯壁滑落,染濕桌面:“看起來真不錯啊......為了這杯啤酒,我今天可是連車都沒開。”
萩原因為手臂上的傷口,所以選擇了五度的啤酒陪着艾麗爾一起。
畢竟,小陣平的酒量也不太好,如果連他也喝醉了,只剩花子小姐一個人也控制不住他們兩個。
艾麗爾小心翼翼的把面前滿滿的啤酒往自己面前移動,生怕上面懸浮的泡沫會蕩出去:“好大一杯。”
剛好來送燒烤的店老板笑着回答:“那當然,大口喝冰啤酒才舒服嘛。”
萩原也解釋:“這是當地的特色啦,一杯足足有一升多。”
雖然他覺得三度的啤酒就是酒精飲料,但還是囑咐了一句:“如果喝不下不要勉強自己。”
艾麗爾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堅定:“我可以!”
不,這不是什麽需要發誓的地方啊。
萩原有些好笑,卻也只能點了點頭:“......加油。”
算了,他這杯只喝一半好了。
在搖晃不定的船上,琴酒和對面臉上還帶着青紫的男人對峙着。
夜晚的海風和白天不同,凜冽寒冷的像是要将人所有的熱意全部帶走。
整艘船的表面燈火通明,但在幾人所在的後方,卻連一絲微光都搜尋不到。
男人沒有拖延,按照了之前在電話中所說的,爽快的把U盤交了出來,只是要求先看一眼他們準備的錢再說密碼。
“你以為......”
伏特加想要上前威脅,卻被琴酒攔了下來。
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神色淡漠:“給他看。”
只是看一眼而已。
比起等下的陷阱,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口舌。
一旁穿着黑色西裝的下屬在聽到命令之後,爽快的把手中的手提箱打開。
兩億五千萬日元,用了五個箱子才勉強裝下。
面頰帶着青紫的男人流裏流氣的走過去,用手翻動了兩下,确認了下面都是真錢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就喜歡和你們做交易。”
不就是要機密信息嘛,這種東西他有的是。
能變現才是最重要的。
他把交易密碼說出口,甚至還反問:“要不要我幫你們寫下來?”
同時,他的手上已經貪婪的抓住了手提箱的把手。
琴酒沒有回答,伏特加在把U盤插入随身攜帶的電腦之後朝琴酒點了點頭,示意他這個密碼的确是對的。
一旁的下屬自動把手提箱放下,并且陸續從一旁的過道走下船。
銀發男人帶上手套,把U盤拔了下來,裝進了透明的袋子中:“交易完成。”
他對着耳麥裏的基安蒂和貝爾摩德說道。
僞裝成侍應生在一旁随機應變的女人嘆了一口氣:“真是的,完全沒有用上我的機會嘛。”
但她可是今天待命最長時間的人。
說是這麽說,她把手上的啤酒放到對應的桌子上,準備撤退。
但卻被人拉住的手。
頭發盤起的貝爾摩德眼神中閃過了淩厲的光芒,但下一秒卻還是狀做驚訝的擡頭:“客人是有什麽事情嗎?”
臉蛋紅撲撲的少女大着舌頭:“姐,姐姐的身上好香啊。”
艾麗爾吸了口氣,接着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一臉幸福:“好香啊。”
一旁已經喝醉的松田猛地擡頭:“什麽香,要去上香嗎?”
貝爾摩德的警戒滿滿散去,好像一個真正的侍應生一樣,試圖把身上的小醉鬼拉開:“這位客人......”
狀态不對勁的艾麗爾不願意,但她還勉強記得自己在哪,只是委屈的抓住她的衣服:“你,你用的什麽香水啊。”
今天要出任務的貝爾摩德自然不會噴什麽香水,她猜是自己新換的沐浴露味道。
但這話是不能如實說出來的。
如果是平時,遇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貝爾摩德也不介意陪她玩一玩,但很可惜,今天的任務還有琴酒那個總是懷疑別人的人。
“我要去工作了。”
貝爾摩德壓低聲音,湊到了紅發少女的耳旁:“你很可愛,但不适合這個味道。”
因為距離的拉近,她還從少女身上聞到了一股不知名的花香。
“現在的味道就很适合你。”
接着,便擡頭對着從遠處想要擠過來的男人露出來了歉意的笑容:“這位客人好像喝醉了,一直拉着我的衣服......”
手裏拿着濕毛巾回來的萩原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離開了一下。”
也顧不上男女之別,試圖掰開少女的手:“花子小姐,清醒一下。”
他剛才離開就是去拿了兩天濕毛巾,試圖讓這兩個喝錯酒的酒鬼清醒一點。
艾麗爾暈暈乎乎的,勉強還能記得花子現在也是自己的名字:“好。”
口上答應着,手卻還是沒有松開:“好。”
她又應了一聲,語氣帶着醉酒之人獨有的柔軟和含糊。
貝爾摩德把她的額發撩開,看清楚少女樣貌之後也稍微的被驚豔到一秒。
真可惜,時間來不及了。
貝爾摩德使用巧勁把少女的手指抓在手中,接着用濕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再見。”
穿着服務人員衣物的女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艾麗爾也被萩原按在了座位上:“好了,不要亂動了——”
半長發男人嘆了一口氣。
怪不得都說喝酒是最能拉近人之間感情的。
剛才如果不是他攔住,小陣平和花子小姐看起來都要去拜把子了。
感情進展也太快了吧。
還有,這個季節哪裏來的桃樹啊,還要去效仿桃園三結義,松田大哥,他二哥,花子小姐三弟。
萩原感覺自己都無力吐槽了。
花子小姐也是,喝醉之後,非要拉着小陣平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說有一個大寶貝要給他看一下。
這兩個人的性別但凡互換一下,他都要報警了。
艾麗爾累了,趴在桌子上,可憐巴巴的嘟囔:“熱。”
萩原又嘆了今天晚上的不知道第多少口氣:“一直動來動去當然會熱啊。”
紅發少女哼了一聲,看起來很不服氣:“你不懂!”
松田也在一旁幫她附和:“你不懂!”
眼睛發直,随後下一秒又一頭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好好好我不懂。”萩原懶得和這兩個醉鬼多費口舌,一人臉上按一條濕毛巾,希望能喚醒他們所剩不多的神志。
十八度的啤酒,這兩個人一人來了兩大杯。
還都酒量不高。
艾麗爾卻不滿意,很委屈的又小聲嘟囔了一遍。
“熱啊。”
琴酒捂着手臂的傷口,面無表情的看着不遠處炸掉的船只:“真是好本事。”
因為對方當時的主要火力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伏特加現在看上去反而比他還要好一點,除了肩膀處有因為爆炸而産生的擦傷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麽傷口:“大哥,現在怎麽辦。”
五分鐘前。
任務完成正在等待人員彙合的銀發男人敏銳的擡頭,接着一個側身躲過了從遠處襲來的子彈。
是狙擊槍。
這和之前他所看到的資料可不一樣。
琴酒猜測這應該是另一波人。
而很快,就像是資料上所說的,加拿大酒準備将船只炸掉,引來警方并且把他們交易的證據擺在明面上。
琴酒和伏特加逃離的很是及時,但遠處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狙擊手。
雖然沒有被他擊中心髒,但這幾槍也給琴酒添了不少麻煩。
手臂處的傷口就更是恐怖,還有腰腹處的擦傷。
但琴酒卻也不是什麽準備都沒做。
沾染鮮血的手松開傷口,按住耳麥,對着貝爾摩德問道:“找到了嗎。”
他懶得再問貝爾摩德為什麽會比預計中晚一分鐘到達,只是在意結果。
“啊,已經讓他們把人綁起來了。”已經卸掉位置的大美人用慵懶的語調陳述事實,“是最近很有可能獲得代號的一個外圍成員,但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
琴酒冷哼一聲:“把人帶去基地,不要讓他死了。”
自己則是不顧身上的傷口,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伏特加,走了。”
銀發男人坐在車子後座,眉頭緊皺:“艾麗爾呢。”
伏特加拿開手機,挂掉電話:“電話打不通......我問一下木本。”
說着便又換了一個手機,撥通了木本青樹的電話。
這個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伏特加向啤酒節場地內看去:“時間到了,把花子送到門口。”
帶了個鴨舌帽混淆視聽的黑發青年瞳孔微動,似乎是在找打電話的這個人的身影,但很快的又低下頭來,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有的答複:“我知道了。”
接着便徑直走到了手忙腳亂的半長發男人身邊:“我來接花子小姐回家。”
正全神貫注給松田擦汗的萩原被吓了一跳:“什麽時候出現的。”
木本早就習慣了自己的低存在感,并不在意他的反應,只是又重複了一遍:“我來接花子小姐回家。”
萩原認出來了他,知道他和花子是認識的,也沒什麽懷疑,只是又确認了一下他的身份:“你是花子小姐的朋友嗎?還是......”
木本面無表情的背着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我是花子小姐監護人的下屬。”
萩原卻還是不放心,又俯下身問着已經快睡着的紅發少女:“花子小姐,醒醒,請問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艾麗爾強撐着睜眼,勉強分辨出來面前人的身份:“嗯......是看着我的人。”
萩原明悟了。
原來花子小姐真的和小陣平猜的一樣,是什麽大家族的人啊。
那家教嚴一點就好像可以理解了。
既然得到了艾麗爾的确認,并且在上午時和這名青年已經見過面,知道兩人的确是認識的,萩原便放心的把艾麗爾交給了他:“回到家記得給我發短信。”
這算是最後确定一下。
木本屏住呼吸,把走路慢吞吞的少女穩穩的扶住。
“伏特加先生在車裏等您。”
但卻沒有得到回答。
坐在車中,琴酒的視線越過人群,能看到那個讓周圍人将注意力不自覺放在她身上少女紅撲撲的臉頰,不禁皺了下眉頭。
很快,車門被打開,渾身帶着酒氣的少女醉醺醺的撲了過來:“晚上好——”
只有伏特加還有心思回答她:“晚上好,小心——不要壓到大哥的傷口。”
木本将人送到之後就離開了。
琴酒單手抓着艾麗爾的肩膀:“喝了多少。”
艾麗爾笑的軟綿綿的:“你好好看啊。”
真好看。
連睫毛都好長。
艾麗爾把自己的臉湊了上來:“我蹭蹭,我蹭蹭。”
活像是占便宜的色鬼。
毫無防備被不知輕重按到傷口的琴酒悶哼了一聲,嫌棄的把她推開:“你還記得你的作用嗎。”
艾麗爾聞了聞,終于清醒了一點:“......你受傷了啊。”
銀發男人的視線暗了一瞬,不知道是想到了那個狙擊手,又或者是藏在暗處的加拿大。
他沒有忍着的意思:“治80%。”
剩下的傷口他還有用。
小精靈嚴肅着一張臉:“不。”
琴酒有些訝異的擡頭,以為她這麽快的就清醒了。
但很快,艾麗爾就告訴他這只是他的錯覺。
紅發少女撲了上來,笑的傻乎乎的:“我,我幫你治好。”
琴酒感受着身上升起的暖意,和治好傷口就開始呼呼大睡的少女輕輕打在他身上的呼吸,忍不住煩躁的啧了一聲。
伏特加看了一眼後視鏡,忍不住悄聲為少女說好話:“艾麗爾喝醉了,應該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大哥最讨厭別人擅自做決定了。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着,紅發少女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仰着頭,抓着琴酒的手,睡得昏天黑地。
琴酒卻也沒有掙脫。
等到下車的時候,傷口已經全好的銀發男人單手抱着少女下了車。
被涼風驚醒的艾麗爾:“......好冷。”
琴酒瞥了一眼嬌氣的少女,也沒拿風衣幫她擋住,只是快步走向樓下:“你先回去。”
伏特加剛擡頭想要答應下來,卻發現已經見不到兩人的身影:“......啊。”
睡了一覺之後,艾麗爾稍微的清醒了一點,還記得萩原對她的囑咐,強撐着發了條短訊過去:“我到家了。”
然後就頂着暈乎乎的腦袋仰着頭對琴酒發表自己今天的見聞,就像是一個剛剛經歷春游回來的小學生一樣。
萩原巴拉巴拉,松田巴拉巴拉,北海道巴拉巴拉。
中心就是一句話。
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都是大好人,讓她很敬佩,北海道很好玩,東西很好吃,風景很好看,就是沒有玩過瘾,還想玩。
琴酒的面上看不出情緒:“你很喜歡好人?”
艾麗爾思考一秒,果斷的點了頭。
接着就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冷哼。
“真抱歉,你第一次降落的地方是我的家裏。”
小精靈愣了一會才做出反應:“......你不要陰陽怪氣啊。”
随即蹭了蹭他的脖頸,好舒服。
又熱又涼的,好神奇。
就是剛剛觸碰的時候,其實是涼的,但是只要貼了一秒,那個地方就會變得火熱起來。
頭腦發昏的小精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琴酒垂下眼眸,看着明明委屈卻還是往他身上蹭的紅發少女:“你的發情期還沒過?”
艾麗爾迷迷糊糊:“沒過嗎?”
不知道啊。
琴酒自說自話:“那就是沒過。”
被放在沙發上的小精靈:“唔......沒過吧。”
完全沒過腦子在跟着他說話。
琴酒把風衣脫掉,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染血的羊毛衫,略顯煩躁的進了浴室。
兩分鐘後,浴室的門被重新打開。
而艾麗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到了浴室門口:“地,地震了。”
第一次喝醉的小精靈完全不知道自己下地這種搖晃感是為何而來。
琴酒拉着艾麗爾的手腕,把她扯到房間裏:“不用這麽着急。”
艾麗爾呆滞:“......啊?”
直到被壓在床上,艾麗爾才反應過來琴酒的意思。
“等等——”
雖然她發情期是沒過。
“我現在不是這個意思。”
艾麗爾一邊毫無反抗的攤開四肢,一邊努力動用着自己的大腦:“我剛才......”
诶。
她剛才要什麽來着。
躺在床上已經不暈了的少女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是想要讓琴酒快點逃跑。
琴酒看上去難得有些心情愉悅:“但我是。”
他不知道艾麗爾是什麽意思,但他是這個意思。
喜歡好人?
可你必須留在我這個壞人的身邊。
充斥着冰冷空氣的房間內,少女瑟縮的卷曲起身體,不滿的哼哼唧唧,卻毫無用處。
一只骨骼分明還帶着一道新鮮傷口的手插入到她的發絲之間,和她暧昧的交纏。
“嘶——”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她有咬人的習慣。
嘿嘿嘿嘿嘿。
明天,也就是6.5號的更新會往後挪到晚上十二點哦~
來個九千字應該沒問題!
看到有小天使在問加更規則,我就放到置頂評論裏面啦,順便推推預收《這明明是我的女友》,算是威士忌三人組修羅場,很好吃的哦~
還有完結文《和日本救世主戀愛啦》《身為Gin的女兒和卧底戀愛啦》都已經完結,可以随時開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