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群架

打群架

馬文才理直氣壯:“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給我看有什麽?不準給旁人看!”說罷就要扯她衣服,“上次都沒看清楚!”

唐錢緊緊護着衣服,張嘴咬在他下巴上。馬文才吃痛松了勁,唐錢立刻推開他:“流氓!”

“你咬我幹嘛?”

見他居然還一臉無辜委屈,唐錢覺得自己三觀都快毀了。

“你不準過來!知道我是女子還幾次三番占我便宜,登徒子!”

“我......”見唐錢跟防狼一樣警惕的看着他,馬文才無奈,“好了我現在不碰你就是了。我要是想欺辱你,至于為你百般遮掩嗎?原本打算等你自己告訴我你的身份,沒想到你嘴這麽硬。”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傷口,小丫頭下嘴挺狠的:“嘶......這明日旁人若是問起來怎麽辦?”

“活該!”唐錢罵道,“就說是你自己磕破的。”

“哼,我就說是你咬的!”

“你!”唐錢将枕頭扔到他身上,“你要不要臉啊你!”

馬文才抱住枕頭順勢躺在她身邊:“行了趕緊睡吧,明日還要武測呢。”

唐錢被他那鹹豬手弄得心裏不踏實,要拿東西擋在中間,書上次就被馬元全搬出去了,只得找個盆,又被馬文才一腳踢翻。

馬文才把她拉到懷裏:“你放心我現在不碰你。”

唐錢氣得捏他的臉,被他一手抓住:“趕緊睡覺。”說罷親了親她的額頭。

唐錢憋屈的很,馬文才心裏也覺得怪委屈的,在他看來唐錢早就是他的人了。他們同吃同睡,又看了她身子,除了自己她還能嫁給誰?居然不願意讓他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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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見唐錢睡着了,他對着她臉又狠狠親了好幾口,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第二日武訓,分成兩隊狩獵。

梁山伯祝英臺等人一組,馬文才王博光等人一組。

唐錢本來想跟祝英臺他們一起,卻被馬文才拉到身邊:“我給你打兔子吃。”

唐錢心裏想着之後的劇情走向,默默捂住了臉。

果不其然,他們這組沒走多久就起了內讧。

馬文才見王博光要射兔子,一箭把他的箭射斷。

“馬文才你做什麽!”

馬文才望着他,神情輕蔑:“怎麽,想跟我争獵物,你也配?你們都在後面跟着,我一個人狩獵就夠了。”

說罷夾緊馬肚就要走,王博光氣得随手撿起地上的石塊就砸向他,沒成想真打中了馬屁股。馬兒受了驚将馬文才甩下,幸好他武功好,一個漂亮的側翻穩穩落在地上。

馬文才轉身望向人群,目光充斥着戾氣:“誰幹的?”

王博光頓時慫了,指向一旁的楚祈安,楚祈安吓得臉色發白,連忙推脫:“不是我,是王博光。”

唐錢立于馬上自然看得清楚,默默指了指王博光。

馬文才立刻大步走上前對着王博光就是一拳,王博光上次被溫伯禮打成的熊貓眼好不容易消下去了,這下一只眼頓時又成了熊貓眼。

他不敢反抗馬文才,見楚祈安在一旁偷笑,立刻把氣撒到他身上,一腳踹向他。楚祈安身子靈活躲過去,這腳踹空到馬文才的衣擺上,留下一道黑乎乎的鞋印。

馬文才一挑眉:“你還敢還手!”

說罷又一拳打在他右眼上,打了個對稱。

這邊一隊人本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見馬文才起了個頭,頓時紛紛陷入混戰,扭打在一起。

唐錢看着黃沙漫天,弓箭與鞋襪齊飛,嘆了口氣。

結果可想而知,他們這邊半天沒得一點收獲,梁山伯那邊齊心協力,收獲頗豐贏得了比賽。

馬文才雖然武功好,但一群人混戰也難免有所打群架受傷。

衣服不知道被誰扯破了,鞋子上全是腳印,哪有平日半點風度。

這下比賽又沒贏,氣得他直揍王博光出氣。

回到寝室,馬文才泡了個澡洗去滿身灰塵,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見唐錢坐在窗邊,懷裏抱着一只兔子在逗。

他走上前裏拎起兔子耳朵:“這什麽?”

“兔子啊。”唐錢道,“英臺他們今日抓了不少兔子,就送了我一只養。”

馬文才本身就一肚子氣,又聽見是祝英臺他們送的,直接将兔子扔到窗外:“不準養!”

“哎,你幹嘛?人家也是好心。”

見他氣鼓鼓的坐下,想到他之前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唐錢忍不住笑:“雖然沒拿第一,但是這群架打得也過瘾啊。”

見馬文才還是一臉陰沉,她殷勤的替他捶肩:“我覺得今天玩得還挺開心的。好了~不生氣了。”

見她一臉嬌憨,馬文才心裏氣消得差不多:“你要是想養兔子,我去給你打一只來。”

說罷就要去拿弓,唐錢連忙攔住他:“不用不用,我也沒精力養它。”

這時就見馬元跑來道:“公子,老爺來了。”

馬文才一愣:“他來做什麽?”

“額,這個。老爺聽說你受傷了,就來看看您。”

自然,這個傷指得是被唐錢咬的。之前掉下懸崖的事馬元沒敢告訴馬太守,怕他撕了自己。

原本以為馬太守不會太在意,畢竟只是傷了臉,沒什麽大礙,沒想到馬太守聽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馬文才望着馬元目光冰冷:“馬元,你居然偷偷告訴我爹我的事!”

馬元哆哆嗦嗦:“公,公子,我也是關心您啊。”

“我爹到哪了?”

“已經快到山門了。”

杭州太守莅臨尼山書院,自然是件大事。

山長領着全書院的學子到山門處迎接。不一會兒,就見馬太守乘着轎子前來。

等到馬太守下了轎,山長迎上前恭敬道:“太守莅臨尼山書院,榮幸之至。”

馬太守抱拳回禮,笑道:“教書育人,為朝廷培育人才乃是大事,本官今日事閑,便來看看。”

山長笑着側身:“太守請。”

“請。”

山長領着馬太守轉了一圈書院後已近中午,便邀請馬太守到自己處用餐,馬文才也陪同一起前去。

酒足飯飽,馬太守笑道:“山長啊,我這個兒子自小頑皮,還請山長多加管束。”

山長笑道:“文才文武雙全,心智過人,是難得的好苗子,前些日子賢良方正品評官趙大人也對他贊賞有加,我想這次品評,入朝為官不在話下。”

馬太守捏須仰頭一笑:“能得山長和王大人的誇贊,我也就放心了。對了,聽說五柳先生來書院授課?”

“是啊,本院有幸請到五柳先生也是榮幸之至。說起來,先生還是文才和幾位同學一起找來的呢。”

“哦?”馬太守驚訝道,“有這種事?”

“是啊,說來話長,那次......”

“山長,午休時間快過了,下午五柳先生還要授課。”馬文才文質彬彬笑道。

“是了是了,我倒是忘了。”

馬太守聽到這話道:“五柳先生才學淵博,不知本官有沒有幸能聽上一聽?”

山長連忙道:“這是當然。”

下午上課時,唐錢就見馬太守坐在中間第一排聽課,一個人占了一排座,馬文才坐在他身後第二排。

想起原劇情馬文才在課堂上被馬太守當衆打了一巴掌的情形,又想起上次在馬府見到的馬文才臉上的五指印,她徑直走到馬文才身邊坐下。

上課時,陶淵明走進來見到馬太守,呵呵一笑:“馬太守,您是堂堂杭州太守,統管一方百姓,這尼山書院也是你的管轄之地,如今在這聽我授課,那是委屈了你啊。”

馬太守為官老練,抱拳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更何況五柳先生才高八鬥,能聽先生一節課,實乃本官三生有幸。”

陶淵明一攤手,邊坐下邊說道:“哎呀,馬大人要這麽說,到時讓陶某不好意思。這樣吧,今日呢,咱們也不授課了,只聊些風花雪月,人生理想,諸位不比拘束,有什麽說什麽。”

馬太守笑道:“先生教學別出心裁,讓人受益匪淺。”

陶淵明聽到這目光輕淺,懶懶道:“一個官字兩張口,同學們,你們瞧瞧,日後入了官,那可得多請教請教馬太守啊哈哈哈。”他抖了抖袖子,“好了同學們,那就說說你們都有何志向吧。王博光,你先說。”

王博光見點到他名字,莫名其妙道:“志向?人這一生吃喝玩樂,美人環繞,多子多福不就是一生所求了?”

聽到他這個回答,衆人哄堂大笑。

陶淵明也被他笑得不行,直說:“好理想,好理想。楚祈安,那你呢?”

楚祈安道:“學生日後希望能夠位居高官,飛黃騰達,名揚天下,衆人敬仰。”

陶淵明笑道:“如何高官厚祿,那他是行家啊。”

馬太守面色已經有些難堪,沉聲道:“好說,好說。”

馬文才見狀臉色也不太好看。馬太守是他爹,如此含諷帶刺的譏笑他爹,便也是在嘲笑他。

唐錢瞧着陶淵明這副模樣,分明就是故意找事的。

馬太守為官不敢說多清廉,但在任期間杭州也是百姓富足,并無大錯。對陶淵明自始至終也是禮賢下士,謙遜有禮。

這般陰陽怪氣,有些太過了。

他是不是仇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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