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重逢

重逢

又是一年春歸來,武昌城外百花開。

清晨,沿街的店家三三兩兩漸漸都開了鋪子,城內升起袅袅炊煙,一派人間煙火氣。

陽光透過窗戶照入房內,床上的少女眉頭微動,緩緩睜開雙眼,打了個哈欠。

今天天氣不錯啊。

唐錢穿好衣服下床,用牙刷沾上鹽水刷了牙又洗了把臉,将毛巾往架子上一挂,打開門下樓去。

樓下的掌櫃見了她笑道:“公子起床了,飯已經熱好,快吃吧。”

“謝謝你啊張叔。”唐錢笑着坐下。

“哎,公子您總是這樣客氣。”掌櫃的笑着從抽屜裏取出一本賬簿放到桌子上,“這是去年的帳本,您看下。”

唐錢擺了擺手:“你做事我放心,帳本就先放你那,快坐下吃飯吧。”

掌櫃的感激道:“多謝公子信任我。”他坐下嘆了口氣,“當初要不是您接濟我們一家度過難關,我們......”

“好了張叔,你怎麽又提起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免費給你們錢,這不是把你的酒樓盤下來了嗎?”

唐錢兩年前離開書院後,梁山伯就接了委任狀上任鄞縣縣令,不久便到祝府提親。祝母雖然對梁山伯的身份有些成見,可耐不過女兒喜歡,祝英明和祝父對梁山伯也是極為欣賞,雖然中途有些曲折,但最終答應了婚事,梁祝二人這一世終成眷屬。

李滿離開書院後做了土匪頭子,胡心墨在回鄉時被土匪抓去,偶遇李滿,最終跟了他。

王博光雖然不學無術,但憑着家世依舊得了六品的清官,整日無所事事,留戀煙花之地。一次偶遇馬文才時惹怒了他,被馬文才廢了雙腿,從此在輪椅上度過一生。

而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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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入軍營,幾經搏殺,短短兩年時間已經成為一方将帥,統領馬家軍征戰沙場。

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記不記得自己。

至于唐錢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那還不是因為梁祝圓滿,任務完成,系統給她送錢來的時候順道說出的故事結局。

當初系統問她真的不去投胎嗎?

唐錢依舊如同那日拒絕祝英臺一般拒絕了它。

她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

對于她來說,不能回到父母身邊,那在哪都一樣。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就好好過下去,她已經比大多數人幸運,能帶着記憶再活一世,總沒有放棄性命的道理。

而且......

她還有一個約定。

那天之後系統就再沒有出現過,只給她留下一桌子黃燦燦的金子。

唐錢琢磨着當今的局勢,最終選擇了武昌生活。

這裏依江而建,傍水而生,又遠離南北交界,沒什麽戰争,生活比較安定。

正巧她剛到武昌的時候,居住的酒樓快倒閉了,一問才知道是掌櫃的孩子生了重病,妻子的身體也不好。正值淡季沒什麽生意,為了給妻兒籌錢看病只能賣了酒樓回鄉下去住。

唐錢見他重情重義,為人不壞,就買下了他的酒樓。照樣由他當掌櫃,自己只負責收帳分紅。

她又把酒樓重新設計了一番,加上些天朝的管理和營銷,酒店的生意逐漸轉好後,又用賺來的錢買了一間米鋪,一間胭脂鋪,整日只查查帳,收收租,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包租婆,日子過得快活的很。

“對了張叔,我最近打算出趟遠門,差不多要大半年才能回來,你待會給我支些盤纏。”

“出遠門?”掌櫃的聽到這話疑惑道,“公子是要去哪裏?”

“杭州。”唐錢笑道,“我同人約好,要在杭州見面。如今春暖花開正好啓程,沿途看看風景騎着馬溜過去,半年時間差不多到那。”

掌櫃的摸了摸胡須:“公子,如今這世道不太平,聽說北邊流民又開始鬧起來,咱們這前些日子還來了一批官兵,幾千多人呢,一來就挨家挨戶的審查,恐怖得很,還是盡量別外出了。”

“我是良民,他再怎麽查也查不出個錯來。張叔你放心吧,我沒事。”唐錢道,“杭州我是一定要去的。”

掌櫃的知曉他雖然看着年輕,但是個極其有主意的,嘆了口氣道:“行吧,那你盡量還是走水路安全些,如今山匪也是越發猖狂了。我去給你多準備些盤纏和幹糧,路上別餓着。”

“謝謝張叔。”

唐錢吃完飯後上樓收拾東西,又交代了一些事宜後便背着包袱離開。

她雖然看着走得潇灑,其實心裏也有些打鼓。

也不知道馬文才還記不記得她了。

沒了系統,她也不知道馬文才的現狀。算起來如今他也有二十二了,在古代早就是該成親的年紀。

要是他已經娶了妻子,那唐錢覺得,可以找他報銷一下路費。

這個想法剛出頭就被她否定,算了算了,當初不告而別,再見面就要錢,依馬文才的性子非得宰了她不可。

正這樣一邊胡亂思索着一邊往城門處走,就見一隊人馬大喊着朝這邊奔來。

“閃開!都閃開!将軍有令,立刻關閉城門,所有人不得出城!”

唐錢:“......”

就非要那麽巧嗎?就非得在她離開這天關城門?

你們哪怕提前一天封城我也不會覺得自己這麽非啊喂!

唐*真*非酋*錢苦兮兮的望着緩緩關上的城門,出師未捷身先死......

希望別封太久,不然趕不上七夕回去,馬文才真的會掐死她qaq

唐錢只得抱着小包袱跟着人流往回走,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

她擡頭一瞧,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于馬上。

鳳眸薄唇,黑袍銀盔,身背長弓,滿身傲氣。鮮衣怒馬少年郎,一如當年初見。

馬文才......

唐錢神色微晃,随即回過神來趕緊低頭找地方躲藏,慫着身子就要溜。

開玩笑,這個時候被馬文才撞見那就是被捕;回尼山書院相見那是自首。

被捕和自首之間可是天壤之別!

是生與死的距離啊!

“将軍,已經封鎖城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聽到手下的禀報,馬文才點點頭,突然瞟見人群中似乎有道熟悉的身影,那人還鬼鬼祟祟的低着頭,想要往偏僻處溜走。

他昂了昂頭,手下立刻會意喊道:“你!過來!”

唐錢整個人一僵,假裝沒聽到繼續往偏僻處挪,應該不是在喊她吧......

“就是你,低着頭的那個!擡起頭來!”

唐錢:“......”

這一瞬間,無數種逃跑方式在她腦海中閃過,但看了看對方健壯的馬腿,再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

她認命的擡起頭,小心翼翼的露出讨好的笑容:“大人您叫我?”

一擡眼,就看到馬文才如鷹一般的目光。

她聽到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唐錢,你好得很。”

她過得是挺好的,就是看到你就不太好了qaq

“文,文才兄,好久不見啊~”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腰間一緊,被馬文才拉上馬。

“駕!”

唐錢整個人橫趴在馬背上動彈不得,也看不到馬文才的表情,只能望着疾馳而過的路面。

穿過熱鬧的集市,沒過多久就見馬兒停了下來。

馬文才将她扛下馬,大步走進一處府邸。

前來接馬的馬元一見馬文才背上的人,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唐公子?”

唐錢此時被扛在肩上颠簸,形象全無,見到馬元,只能艱難的擡起頭朝他打了個招呼:“嗨......”

馬文才走進後院,一腳踹開房門将她扔到床上,關上門就冷笑着開始脫盔甲。

“你再跑啊?”

唐錢瑟瑟發抖:“我這也算是自首吧?我,我想回杭州的,你看我行李都帶着了,正要回去的!”

馬文才已經在解腰帶,聽到這話嘲諷道:“我怎麽看你是見了我又想跑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唐錢躲在角落裏緊緊抱着包裹,“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年有多想你的。”

“是嗎?”馬文才輕呵一聲,“那正好,我也想你得很。”

他抓住唐錢的腳踝将她從床裏拖出來,按着她的肩膀就啃。

唐錢苦兮兮道:“我真知道錯了,我當初不該不告而別,不不不,我也沒有不告而別,我不是給你留了話嗎?”

“留了話?你就給我留句話?你這個心狠的女人,當初說好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又三年。現在三年過去了還想跑!”

馬文才提到當初就來氣,這三年日思夜想,感覺自己像是被抛棄的怨婦一樣。

他咬牙切齒道:“你就別掙紮了,今日說什麽也跑不了!”

說罷就撲了上去。

紅绡帳暖,最終只傳出唐錢軟糯的求饒聲。

一番雲雨,唐錢無力的趴在床上。頭發滑過肩膀披散在床上。

這丫的真是屬狗的,啃得她滿身紅印。

馬文才此時坐在床邊穿衣服。

他的背挺直,亵衣外套上墨黑勁服。原本高高束起的馬尾有些淩亂,額前垂下幾縷碎發,耳尖的紅暈還沒褪去,帶着幾分誘惑。

唐錢見他從地上撿起一個藍色荷包塞在胸口衣領裏,目光一怔:“這個荷包你還帶着呢?”

馬文才理了理衣服:“你就給我留下這個,我還能怎麽辦。”

他的聲音平淡,但唐錢卻感到一絲委屈。

唐錢輕咬下唇,抓住他的衣角柔聲道:“對不起。”

“算了。”馬文才道,“反正你今後也跑不了。”

他摸了摸唐錢的臉,附身吻下去,帶着纏綿和眷戀的索取,良久才作罷,氣息不穩的說道:“等我回來。”

嗯,更深一步不能寫哈哈哈哈

但是,小馬舒服到哭,哼哼唧唧的

小唐都震驚了:尼瑪,老娘都沒哭你哭個屁

小馬:這些年我容易嗎我?

自行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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