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口（二合一）
第2口（二合一）
“邪神大人！”葉濱上前一步，朝着漩渦說，“他……新來的，不懂事，還沒正式入門，要不我留下來幫您找吧，您看……”
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倪詠春立刻跪下：“弟子冒犯，還請大人恕罪！我立刻帶他們離開。”
他看了一眼司維：“小維，你……你好生協助大人。”
司維點點頭：“好的師父，你們一路小心。”
他是來做任務的，無意将其他人牽扯進來，只希望他們能平安離開。
葉濱被自己的師兄扶了起來，走之前還滿是擔憂地看了司維好幾眼，并且一步三回頭。
等三個人走了，池塘前只剩下司維。
他不知道邪神為什麽會單獨留下他，可能看出他是個生面孔，對他産生懷疑了吧。
“走近些。”邪神命令道。
他的聲音倒是很好聽，清冽如泉，但是像是加了混響效果，嗡嗡的，有回音。
司維小步小步往前挪，走到了池塘邊。
“再近些。”
司維又往前兩步，真的已經踩到了池塘最邊上，再往前就掉進去了。
還好邪神沒有繼續讓他送死。
黑洞就在眼前，那黑漆漆的洞口忽然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吓得他渾身一抖。
但他沒敢動。
那只眼睛藍瑩瑩的，瞳孔華麗璀璨，像一顆精美的藍寶石。但是實在太大了，而且眼白遍布血絲，看起來十分駭人。
它不停地眨動着，肆意地看他。
司維被看得渾身發毛。
這麽大的眼睛，他的本體得多大？能一口把他生吞了吧？
眼睛這麽多紅血絲，沒睡好吧？
看來邪神很惦記他的未婚妻呢。
他真的深愛那位神秘的女子吧？
可憐的姑娘又去了哪裏呢？是不是遇到危險了？被人藏起來了？現在還活着嗎？會不會已經死了？
司維腦子裏充斥着一系列的問題。
池塘邊風很大，他之前本就出了一身虛汗，現在被吹得瑟瑟發抖，懷疑自己要發燒了。
對方一聲不吭，也不指示他做點什麽，就單純讓他杵在這裏罰站，也不知道什麽毛病。
邪神的眼睛不動了。
司維忍不住往黑洞裏看，他是又睡着了嗎？邪神都睜着眼睛睡嗎？還是說他突然死了？
死了也好歹跟自己打個招呼吧。
不知過了多久，黑洞裏終于再次傳出聲音。
“你，從哪裏來？”
司維做出緊張的模樣：“我，我不知道，我失憶了……什麽都想不起來。”
對方沉默片刻，也不知對這個答案滿不滿意，随後又問：“你，想做什麽？”
司維心想，他，一定要，這樣一頓一頓地說話嗎？
“我……”他準備回答對方的問題，但是眼前模糊，頭昏腦漲，搖搖晃晃往池塘裏倒去。
系統：【宿主！小心！】
就在這時，黑洞裏掠出一道身影。
而後司維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在失去意識前，他依稀看到了邪神的模樣，長發，玉冠，劍眉鳳眸，很冷酷的一張臉。
還挺……帥的。
邪神看了看懷裏濕漉漉的人，眉頭緊蹙，面色晦暗。
他擡起手，輕撫對方發燙的臉頰，神色複雜。
來歷不明的人，絕美的面容，奇怪的芬芳的氣息……
他，到底是什麽人？
邪神帶着無盡的疑惑，将人裹住，抱着他轉身回到了黑洞之中。
洞口消失，而後池塘終于恢複了平靜。
司維燒得天昏地暗，時夢時醒，夢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還是沒醒。
夢裏他一直在炒大鍋菜，不停地攪拌鐵鍋，手酸得根本擡不起來。
他腦子裏一團漿糊，死活醒不過來，耳畔一直聽到外面好像在下雨。他嘗試呼喚系統，系統跟他說了什麽，他也聽不清。渾身上下十分難受，有種要死的感覺。
“冷……好冷……”
他的身體縮成一團，在柔軟的被窩裏不住地發抖。
一張臉白得吓人，臉上脖子上全是冷汗。
“好冷……”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着。
床邊的陰翳中，一道黑暗的身影靜靜地守着他。那只放在床邊的手在聽到微弱的呻+吟時微微動了幾下，顯得有幾分猶豫。
司維揪緊被褥，聲音越來越低：“冷……空調……怎麽，不開……”
空調沒有開，但被子被扯開了。
他被擁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好暖……
他馬上本能般地往那個懷抱裏鑽，單薄的身體仍然在顫抖。
邪神看着懷裏的人，多像一只被凍壞的小貓咪。
太可憐了。
這麽瘦弱，這麽單薄，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他握住冰涼的貓爪，湊到唇邊，溫柔呵氣。
司維僵硬的手終于慢慢地松開。縮成一團的身體漸漸舒展，氣息也恢複平穩。
又是不知多久過去，他被餓醒。
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帥得逆天的神仙容顏。
近在咫尺。
他稍稍地欣賞了兩秒，而後視線往下。
下面是對方性感的喉結，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肌……
然後是自己纏在他身上的，白皙的手臂。
這什麽情況？
“早……”他艱難地張開嘴，聲音還有點沙啞，“早上好，邪……邪……邪神大人。”
對方側躺着，撐着腦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随後低垂目光，看着他的手臂：“你師父就這樣教你幫我找未婚妻的嗎？”
“不是！司維立刻抽出手臂，“抱歉，我……”
他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啊？
不是，他一個病人，病得死去活來，動彈不得，還想問對方是怎麽爬到他床上的呢！
系統及時出現，為他解答疑惑：【是你燒迷糊了，一直喊冷啊冷，他于心不忍，于是爬上床，給你當暖寶寶哦。】
司維：“……”
人家未婚妻下落不明，自己就把邪神拐到床上了，多多少少有些不厚道。
——突然幻視一些不太道德又很刺激的文學故事。
他尴尬地舔了下嘴唇。
這個動作讓邪神眼神一暗。
他伸出手，捏住對方的下巴：“你，到底什麽來歷？”
司維欲哭無淚：“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都忘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邪神盯着他，似在分辨他是否在說謊。
他的眼神很陰沉，令司維有些膽寒。
不會直接被一口吞掉吧……
邪神又問：“你，為什麽出現在我面前？”
司維：……他，講話一定要這樣斷句嗎？必須得這樣嗎？
“我，”他大氣不敢喘一下，眨巴着眼睛，“我來幫您尋找未婚妻的。”
而後房間裏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對方沒有再問問題。
司維的下巴快被捏碎了，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看什麽看，能看出他是個穿越者不成？
為了拯救自己的下巴，他想着對策。
還沒想出來，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震耳欲聾。
邪神終于松開了他的下巴，先起身出去了。
不久之後，一只直立行走的兔子捧着一套幹淨的衣服進來，司維趕緊換上，又匆匆洗漱，然後離開房間。
兔子等在門口，領着他去吃飯。
這裏像是一座宮殿，有不少妖怪仆從。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全都有。大多有些變異，比如走在前面這只兔子，屁股後面就長着巨大的松鼠尾巴。
怪物們攀附在房梁上，躲在牆洞裏，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司維。
司維也在觀察它們。
兔子将他帶到餐廳，他坐下後，幾只松鼠為他送上了早餐。
是蟲子宴。
司維還沒吱聲，系統已經叫了起來：【媽呀！好恐怖！好惡心！嘔嘔嘔！要吐了！！！】
司維十分無奈：“別叫，你這麽叫我還怎麽吃？？”
他當然也有點惡心，但是不吃的話，會被投喂更惡心的東西吧？
而且這可是邪神的地盤，就不指望有正常的食物了。
他心一橫，開始享用這頓蟲子宴。
反正沒吃多少就是了。
飯後系統說：【我真佩服你，宿主。你好強大！！】
司維：“說點有用的。”
系統：【他在等你。】
司維：“……真是太有用了。”
兔子把他領到了邪神面前。
邪神坐在紗簾飄飄的亭子裏。
彼此都穿上衣服了，司維終于有機會好好認識他。
系統：【人家叫龍澤川，有名字的，你別一口一個邪神的。】
司維：好的，龍澤川。
龍澤川現在是人形，一身黑色古裝，戴着黑色的樹杈一樣的發冠，整體看下來，像古偶劇裏的魔尊打扮……
他手裏端着一杯茶，一整個氣質端莊。
司維恭敬地問好：“早上好，邪神大人，感謝您的款待。”
龍澤川擡手做了個動作。
司維便在旁邊坐下。
龍澤川喝了一口茶：“你，要怎樣幫我尋找未婚妻？”
司維很抓狂，怎麽又是這種斷句？！
這是邪神奇怪的口癖嗎？
弄得他都快不會說話了。
“我……”他也不自覺地學上了對方的斷句，然後說，“想先向您了解一下，您的未婚妻，她叫什麽名字？”
“他……”龍澤川的眼神迷離起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司維：“……”
他真想問這未婚妻是您從別人家裏擄回來的嗎？
搞了半天連名字都不知道！
這是何等的，何等的……
邪神又說：“名字不重要。”
好的，不重要。
司維努力忍住罵人的沖動，繼續問：“那她長什麽樣子？這個得知道哦，通過樣貌特征，才好找到人。”
好在這個問題對方還是知道的。
“他……”龍澤川稍稍頓了頓，而後扭頭看向司維，開始向他描述自己那美麗的未婚妻，“他，眼睛很漂亮，桃花眼，天生會勾人。睫毛很濃密，還很翹，像彎彎的小刷子。”
司維開始腦補，一位有着桃花眼的，明豔動人的女子。
睫毛精，能勾得邪神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龍澤川繼續描述：“他……鼻子很挺拔，嘴巴……也好看，唇形很漂亮。嘴角天生微微上翹，總是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人沉醉在他的笑靥之中。”
司維繼續腦補，完美的唇形，帶着笑意……的确很動人心魄。
“還有呢？”他問。
龍澤川擡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認真思考的模樣：“他，黑色的短發，很飒爽。”
司維有些驚訝，竟然是一個短發的姑娘。
他快速推翻自己之前腦內構建的長發明豔大美女，給她換了一頭飒爽利落的短發。
一下子，這個姑娘的氣勢就變了很多。
“那她多高呢？”他問。
龍澤川也愣了一下，而後擡手在自己胸口比劃：“到我這裏吧。”
還挺高的。
“好的。”司維輕輕點頭，腦內調整女孩的身高。
他又問了一些細節，最後，是一個很重要，也很嚴肅的問題。
“冒昧問下，您的未婚妻，她是凡人還是和您一樣擁有神通的……的神靈呢？”
龍澤川搖搖頭，給出了不确定的回答：“我不知道。不太确定。他沒告訴我。”
這次的回答終于沒有胡亂斷句，司維的氣息終于通暢了。但是他高興不起來。
堂堂邪神，連自己未婚妻是人是鬼是魔是妖都不知道？
這都能舉辦訂婚宴，認真的嗎？
就這麽愛？
龍澤川又說：“這不重要。”
司維點頭：“好的好的。”
果然超愛呢。
“那，你呢？”龍澤川又恢複了卡頓的斷句。
司維有點走神：“我什麽？”
龍澤川看着他的雙眼：“你，是凡人，還是妖怪？或者，神仙？”
“我？”司維指了指自己，“我當然是凡人了。最普通的凡人。”
“還有什麽要問的嗎？”龍澤川說。
“有！”司維擡了一下手，能問的還多着呢。
他稍稍捋了捋，然後問：“在失蹤前，她在哪裏？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她當時的狀态如何？有沒有什麽異常反應？或者不對勁的地方？還有，近期她是否情緒低落？在舉辦訂婚宴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生過争吵？請您細細回想一下，不要錯過任何細節。”
一大堆問題扔到了龍澤川臉上。
他卡頓了一會兒，而後一一回答司維的問題。
“最後一次見面，是訂婚宴開始前的三小時。
“在我的偏殿裏。
“他當時睡着了。沒有異常反應，也沒有奇怪的地方。
“他近期情緒穩定。
“在舉辦訂婚宴之前，我們沒有發生任何争吵。”
全部回答完之後，他靜靜地看着司維。
司維在認真根據他的回答光速分析思考。
他又想出一個重要的問題：“您覺得，她是自己出于什麽原因，比如沒有安全感，恐婚，而悄悄離開？還是有可能是被其他人擄走的？”
龍澤川搖搖頭：“我不知道。”
答完他忽然臉色一變，不悅道：“這問題該你問我，還是該我問你？這不是你該調查分析的麽？”
司維十分無語，他這不是正在調查嗎？他問這麽多還不是為了盡快幫他找到未婚妻！
他一個大男人，一個牛逼轟轟的邪神，自己把未婚妻弄丢了，擱這兒朝他一個無辜的人發火？
有臉嗎？
他猜測，那位美麗的姑娘肯定是自己走掉的！
就龍澤川這脾氣，誰受得了他啊？
真相肯定是這樣。
他忍着怒火，問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再冒昧問下，您有仇家嗎？”
“有，”龍澤川坦然承認了，“這個世界，還有其他邪神，他們在小鎮之外，想要扳倒我，吸收我的全部力量，繼承這個陰氣彌漫的小鎮。”
這麽一說，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也可能是仇家偷走了龍澤川的未婚妻。
司維：“您目前還沒有收到仇家的挑釁是吧？”
龍澤川：“沒有。”
今天已經問了很多了，司維覺得暫時不能再問了，免得邪神一個不耐煩，把他手撕了。
他坐在原位稍稍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量，而後對邪神說：“我打算先在您這山上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大家都在山下找，但是我擔心她還在附近。不管她是自己躲起來了，還是被抓了，都有可能還沒離開太遠。要是有什麽發現，我會及時告訴您。”
龍澤川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司維就火燒屁股似的立刻起身離開。
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跟這家夥待在一起了！！
走出去幾步後，他看到兔子精揣在屁兜裏的手機，忽然腦子嗡的一下。
對啊，手機！
自己怎麽把這玩意兒給忘了？
他馬上回頭，對龍澤川說：“那什麽，您方便把您未婚妻的照片或者畫像給我看下嗎？沒見過她，還是拿着照片更好一些。”
“沒有，”龍澤川說，“我沒有他的照片。任何電子設備都不配保存他的容顏。”
司維：“……”
這是重度妻控嗎？
還是叫妻奴？
他真的好愛啊。
可是沒有照片，自己見到人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吧。
仿佛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龍澤川說：“你見到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确認，那就是他。他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人，有且只有他。”
熱乎乎的狗糧往嘴裏胡亂地塞，司維剛吃了蟲子宴，這會兒實在吃不下了，忙不疊喊着“好的好的”，然後快速溜了。
看着他匆匆逃竄的背影，邪神的神色愈發複雜。
他看着蒼茫的大山，眼底雲煙翻湧。
畫像麽？
或許自己的确是該為那人精心繪制一副畫像。
他背着手，離開亭臺，走向自己的書房。
另一頭，司維找兔子精要了一支手電筒和一把柴刀，然後就出發了。
遠離了邪神的府邸後，他總算是可以松口氣。
他順着林間小路走進深林中，拿着一根長木棍探路。
因為有系統在，他就沒有做記號，反正系統可以幫它掌握方向，記住回來的路線。
進入樹林後，他先讓系統幫忙看看這裏有沒有藏人。
系統：【這山上只有你一個人類，剩下的都是邪神的妖怪仆從。山腳下有村民在走動。】
“還是找找吧。我嚴重懷疑，那新娘子是自己跑了。”司維對系統說，“多半是受不了他，不想跟他結婚，所以自己躲起來了。”
系統：【不至于吧，你不是覺得他很深情嗎？長得也帥。】
司維一下愣住。
好像是哎。
邪神只是對他态度不好，對自己的未婚妻倒是十分寵溺。
“但是也不一定，”他說，“可能他太愛了，愛到變态的程度，而且我感覺他控制欲太強了，這種愛也會給新娘子帶來困擾，讓人感覺很窒息……”
系統：【抱歉，我不太懂情愛。】
司維：“好吧，這為難你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樹林裏古木高聳，遮天蔽日，極其陰暗。而且深林裏濕氣很重，沒走多久，司維的外衣就被打濕了。
他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沒什麽力氣，走幾步就喘，只得坐在石頭上歇息。
歇着歇着，他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側後方好像有什麽人影。
“誰？！”司維瞬間扭頭。
什麽也沒有。
遠處一只鳥拍打着翅膀，飛入了迷霧之中。
系統：【吓死寶寶了！！】
司維：“你怎麽又吓死了？你不是該幫我看着嗎？剛剛是不是有人？”
系統：【沒有啊，我沒感知到。】
司維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麽端倪。
他沒有停留，繼續前行。
但這次就老感覺背後毛毛的，像是有人在尾随着。
可是一扭頭，什麽都沒有。
他再次讓系統确認，系統終于有了反應。
【好像……是有東西，但是識別不出是什麽，一直跟着你，它像一團迷霧，沒有形貌。】
司維挑眉：“會是新娘子嗎？還是說，是邪神本人？他來監督我來了？”
系統：【不知道，要不你回去吧，好可怕啊！】
司維：“不是你讓我幫忙找未婚妻的嗎？我回去，你幫我找？”
系統不吱聲了。
司維繼續尋找。
過了一會兒，系統忽然提示：【宿主你看，那邊一個樹洞！】
“樹什麽洞啊？”司維一邊吐槽着，一邊轉頭，果然看到，前面有一棵很粗壯的老樹，樹上有一個很大的洞。
就在他扭頭的一瞬間，樹洞表面好像閃過一道光！眨眼又消失不見了。
他立刻跑過去。
到了老樹跟前，直面這樹洞，還是有些微恐怖。
樹洞太大了，直徑一米多，像是深淵巨口一般，看着十分詭異。
這令司維想到了昨天龍澤川藏匿的那個黑洞。
有種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他有些遲疑：“新娘不會藏在裏面吧。”
“你好？”司維稍稍向前，“有人嗎？”
無人回應。
安全起見，他用手上的木棒小心翼翼試探，觸到了樹幹裏面。
看不清裏面有沒有東西。
他只得抓着洞口邊緣，腦袋伸進去看。
系統格外緊張：【小心啊，別把你吃了……】
司維用棍子四處戳了戳，裏面沒東西，也沒藏人，但是樹洞底部似乎積了點水。
他準備退出來，一個沒抓穩，手被劃傷了。
司維跌倒在地，痛得皺起眉頭，而後就看到，那洞口飛速發生變化。
他的血液詭異得擴散，沿着洞口延伸，但血液太少，走到一半就沒了。
司維立刻站起來，将受傷的手往洞口按，那血液繼續往前，最終塗抹洞口一圈。當彙成一個不标準的圓形時，嗡的一聲響，洞口出現了一面水質的薄膜。
他的血湧到了薄膜上，在上面緩慢地流轉。
水面猶如鏡子一般，隐隐照出了他的身影。
“觸發了機關嗎？還是魔法陣？”他捂着受傷的手，“這是什麽？”
系統：【你可以向樹洞傾訴你的煩惱。】
司維的煩惱是找不到邪神的未婚妻。
橫看豎看找不到人，他索性對着樹洞說：“樹洞啊樹洞，請告訴我，邪神的未婚妻在哪裏？”
樹洞毫無變化，那流動的水面并沒有顯示出答案，只能看到他那張苦惱的臉。
司維又問：“樹洞啊樹洞，龍澤川是公的還是母的？”
樹洞突然開始抽搐，然後啵的一聲，那水面射出一柱水柱，猛地噴到了他臉上！
邪神：一整個無語住了……=。=
1，最近晉江出bug，閱讀中有吞字情況！技術人員在處理中了Orz……
2，家人們不要用PC訂閱啊，PC比APP貴。不過好像高級vip的話差別不大？我不太清楚這個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