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 15
童敏年怒目:“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伸手按了下她唇:“當然當你是我老婆。不然哪能這麽縱着你。”
“不稀罕!”
“我稀罕你就行。”
項尋結結實實将她抱個滿懷,低笑,按住她後頸吻她。
童敏年動彈不得,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急之下索性狠狠咬下項尋舌尖,項尋被她咬過無數次,早已練就一身銅牆鐵壁,氣定神閑:“這麽熱情?”
童敏年洩氣,知道項尋的脾性,她開始服軟,主動抱住他,語氣變得溫順:“別這樣對我,我怕。”
他享受她此刻的乖巧:“怕什麽?”
她盡量順着他:“怕等會兒下不了車,很丢臉。”
項尋笑了笑:“我抱你下去。”
童敏年在他臉頰輕吻:“我不喜歡在車上,等回家行不行?”
項尋心頭熱了熱,沒說話,童敏年繼續哄他:“回家再好好疼我,我是你的,什麽時候都是你的。”
項尋沒再采取進一步的行動,摟住她嘆了嘆氣:“一直這麽乖多好。”
她沉默,安靜靠在他懷裏,一路相安無事。
到了家,項尋抱她去樓上,童敏年沒反抗,柔柔順順地環住他頸項,進去卧室後,他将她放在貴妃榻上,欺身吻她,童敏年放由自己與他擁吻,一個綿長溫柔的吻過後,她雙眼開始止不住迷離,笑他:“你是不是有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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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她此刻柔波似水,墨黑的長發散在肩頭,愈發襯得膚色瑩白細膩,心情不由地好,反問她:“你喜歡我對你有瘾麽?”
她不答,眼色暗下來,他順了下她長發,問:“怎麽了?”
“沒什麽。”她睫毛低垂,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說:“其實你對我挺好的。”
項尋“恩”了聲,說:“你才知道?”
“早知道了。”童敏年看了他一眼,蠕動了下唇,卻沒發出聲音,她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幹脆閉口不言,項尋拇指輕輕刮了刮她臉頰:“年年,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她看着他,沒說話。
項尋笑了笑,躺去她身邊,面對面摟着她,又添了一句:“也是唯一的女人。”
童敏年在他懷裏很安靜,項尋低頭在她額上淺吻:“我嫉妒許家陽,因為第一個占有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她淡聲:“你介意麽?”
“有點。”他不瞞她,“不過沒關系,我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就行。”
項尋聲線癡纏:“你問我是不是有瘾。是,我确實對你有瘾,我想每天都跟你親熱,這些親密的事情,現在只有我能對你做,許家陽連你一根頭發絲都碰不到。”
她不願聽他提起許家陽,尤其是在這種時候,這會令她感到罪惡,急着轉移話題,問他:“你以前沒交過女朋友?”
“沒。”他唇角沾着笑,“娶了你才第一次開葷。”
童敏年不大相信,又問:“以前為什麽不談?”
“家裏窮。”他淡而無味的一句,“自卑。”
童敏年聞言更不相信他的話,沒再出聲,聽她沉默,項尋又道:“我認識你之後才住進繼父家。”
她問:“認識我之前呢?”
“認識你之前跟生父一起住。”他頓了下,說:“生父去世後,就跟繼母、妹妹一起生活。”
童敏年知道項尋繼母和妹妹,也見過,卻不經常聽他提起,更是從來沒聽他說過自己生父,此刻聽了項尋的話便問:“之前為什麽沒跟母親一直住?”
“不想看到她跟繼父一起。”他頭枕在她頸窩,“覺得他們的關系很髒,錢也髒。”
童敏年默了默,說:“你跟你生父關系一定很好。”
項尋聞言卻笑出聲,童敏年問:“你笑什麽?”
他不答話,只将她抱緊些,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童敏年推了推項尋:“我去卸妝。”
她進了洗手間,項尋也跟着進去,童敏年沒顧他,站在鏡子面前卸妝,項尋就倚在門邊看她,見她用化妝棉将妝容一點點擦淨,又用洗面奶洗了臉,他給她遞洗臉巾,童敏年接過來擦臉,不加粉飾的一張臉素淨又白嫩,小小的,出水芙蓉,項尋從鏡子裏看她,彎了唇角:“我老婆真漂亮,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漂亮。”
童敏年沒理他的恭維,擠了牙膏準備刷牙,項尋走去她身邊跟她一起,兩人的牙刷、漱口杯都是情侶款,此刻的平淡溫馨讓項尋心思又平和下來。洗漱完,他拉着她摟進懷裏,童敏年推他:“不洗澡了?”
“抱會兒再洗。”
童敏年無奈:“你膩不膩歪?”
他反問她:“我們有多長時間沒一起刷牙洗臉了?”
他早上起來的時候,她人還沒醒,等他晚上回來,她大多時候已經入眠,童敏年想了想,說:“你工作太忙。”
項尋輕輕嘆氣:“不忙一點,哪有這麽多錢?”
童敏年沒說話,項尋又道:“以前我不能理解為什麽母親要嫁給繼父,繼父年紀大,其貌不揚,可我母親年輕漂亮,還有能力,靠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為什麽要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他稍作停頓,又說:“後來我才知道,沒幾個人會嫌錢少。”
童敏年不明白他突然間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是提醒她,她比他母親幸運太多?要她惜福?正納悶着,項尋聲音又響起:“錢好麽?也沒多好,小富即安,要那麽多錢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放開她,低頭,目光鎖住她:“年年,你說錢好不好?”
她盯着他看,半響,擠出幾個字:“好啊。錢當然好。”
“恩,錢是個好東西。”項尋挑唇,“錢能幫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好,名聲也好,人也好。”
童敏年忍不住皺了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沒理會她的不耐,繼續說道:“其實我跟繼父關系一直不好,我明白錢的好處後才開始尊敬他,開始願意跟他一起生活。他教會我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看她變了變臉色,項尋伸手捏住她下巴,令她擡起頭看着他,說:“我有了錢,能把許家陽搞到破財,也照樣能幫他東山再起。不管他起來後爬多高,只要我還在他上面待着,就能再把他踢回去。年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童敏年打掉他手,項尋笑了下,不再多說。
晚上睡覺,他突然冷不丁問她:“年年,你跟我說實話,有沒有想過跟許家陽複合?”
童敏年心裏莫名一怵,沒答。
項尋輕笑:“想也沒用。他父母要是知道你當初離開他的确是為了錢,是害怕跟他一起吃苦,你覺得他父母還會待見你麽?”
童敏年心冷了冷,項尋抱住她:“睡吧。”
他的話雖是事實,卻還是令她心裏極不痛快,不由反唇相譏:“你母親也不見得多待見我。”
項尋聞言只笑:“我跟許家陽不同,他是孝子,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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