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Chapter 39
她的經歷令他忍不住地心疼。
項尋把童敏年往懷裏擁緊了些,抱着她說了一會兒話細細地哄她。
等童敏年心情好一點了,項尋想了想,輕聲說道:“湯雯菲也許是在你走丢後才出生的。”
童敏年沒說話,把項尋所說放在心裏仔仔細細想了想,過了會兒,她看向他問:“你說那個跟我挺像的女人叫什麽名字?”
項尋說:“她叫湯雯菲,湯藥的湯。”他着重強調了一遍姓氏,想看看她會不會想起什麽。
童敏年什麽也想不起來,她朝向項尋伸出一只手,說:“名字怎麽寫?你寫給我看看。”
項尋便用食指在她手心寫下湯雯菲的名字,他指腹輕輕觸着她細嫩的手心,引得她笑了笑,說:“好癢。”
項尋順勢握住她手,愛憐道:“你怎麽這麽怕癢。”
童敏年說:“你不怕癢嗎?”
“不怕。”項尋拉着她手,将她手放在他腰上,說:“不信你撓撓?”
童敏年撓了幾下,見他神色如常,靜靜醇醇盯着她看,覺得沒意思,說:“你皮厚,都不怕疼,肯定也不怕癢。”
“誰說不怕疼的人就不怕癢了?”項尋彎唇問她。
童敏年覺得這對話實在沒有營養,不再理他,可項尋卻似乎對這個話題饒有興趣,抱着她問:“告訴我,你除了腰和手心,還有哪個地方怕癢?”
童敏年不答,輕輕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她說困,他只好關了燈,摟着她在被窩躺好,童敏年乖乖順順窩在他懷裏,閉着眼卻又慢慢沒了睡意,她又睜開眼來,抱着他說:“項尋,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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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尋聽了便笑,伸手輕點一下她秀氣的鼻尖:“剛還說困,現在又睡不着了?”
“睡不着,你陪我說會兒話。”童敏年纏上他。
已是深夜,世界都在安靜中緩慢下來,可童敏年卻莫名其妙地想跟項尋聊會兒天,随便說說什麽都行。
項尋喜歡她這樣黏他,捏了捏她雪白粉嫩的臉頰:“想聽我說些什麽?說我有多喜歡你?”
她笑笑:“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不用你說。”
項尋心髒溫柔地跳動着:“那你說說,我有多喜歡你?”
童敏年撒嬌般用額頭輕輕撞了下他胸膛:“我不說。”
項尋俯身吻她光潔的額。
童敏年享受于此刻的柔情,她嗅他身上幹淨的男性氣息,問他:“你天天都這麽晚才睡,早上又那麽早起來,在公司不會犯困麽?”
項尋如實告訴她:“有時候精神是不好。”
童敏年知道他辛苦工作是為了她,心裏有些微複雜情感,尋到他手,握住,他立馬與她十指交握。
她又擡頭去吻他下巴,說:“以後早點下班吧,我想你多陪陪我。”
她的話令項尋心裏升起暖意,同時又有些不可思議,問她:“你想我多陪陪你?”
“恩。”童敏年說,“我在家無聊。”
她沒什麽朋友,項尋确實是跟她最親密之人,她一天當中大多數時光,除了吳嫂和童婳,接觸最多的也就屬項尋,他是她親近之人,容忍她一切的不足和任性,以前她恃寵而驕,心裏對他有些排斥,可随着他對她日久彌堅的疼護和寵慣,她心裏對他的排斥越來越模糊,經過許家陽和許母的責問,她反而在項尋這裏找到了安全感。待在項尋身邊,她心安理得,不用擔心他唾棄她、鄙夷她、抛棄她。
項尋得到她肯定的答複,心裏益發地暖:“年年,再說一遍,我想聽。”
童敏年故意逗他:“我在家無聊。”
項尋眸色柔和:“前面一句。”
她不出聲了,項尋便低頭去咬她唇肉,又不敢真咬,便含着她唇肉輕輕地嘬吻,童敏年主動迎合,到底還是滿足了他,輕聲又一句:“以後早點回家,我想你多陪陪我。”
只言片語,令他心思暖了一宿。
童婳在項尋這兒住了一段時間,久而久之開始挂念自己奶奶,她不敢告訴童敏年,可随着對奶奶的想念益發濃厚,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給童敏年。
說這件事的時候是在餐桌上,十一放假,項尋也在家,童婳擔心惹他們不高興,一直戰戰兢兢,好在童敏年心情不錯,答應讓她跟她奶奶通電話。
童婳心裏開心,拿着手機等那邊接通,本來還沒什麽,一聽到奶奶的聲音,她眼眶瞬地就紅了一圈,她父母出意外走了,奶奶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電話講到後面,她幾乎有些哽咽,童奶奶讓她趁着國慶節回家住幾天陪她,童婳不敢擅自答應,擡頭去看童敏年,說:“奶奶想讓我回北家村住幾天,可以嗎?”
童敏年見她眼裏蓄滿淚,知道她想奶奶,不覺便想起自己親人,她甚至不記得自己父母長什麽樣,難免唏噓,心情低落下來,倒也同意了:“恩。”
童婳雀躍,忙告訴給電話那頭的奶奶。
項尋注意到童敏年情緒不對,剛要開口,她先出了聲,跟他說:“下午沒事就把童婳送過去住幾天吧。”
項尋問她:“你去麽?”
童敏年還是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地方,搖搖頭:“你帶她去吧,我就不去了。”
項尋其實不大願意犧牲陪童敏年的時間去送童婳回北家村,他跟童婳相處不多,彼此沒什麽感情,但既然童敏年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答應下來。
國慶第一天,路上人多車多,項尋送完童婳再回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到家的時候,童敏年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項尋沒見到吳嫂人影,走過去問她:“吳嫂呢?”
童敏年擡頭看他,說:“我讓她回老家了,過完中秋再回來。”
項尋意外,往常國慶吳嫂都在,走也只走中秋一天,不過他也不在意,說:“恩,那我們晚上出去吃。”
“不用出去吃。”童敏年說,“家裏有食材,我做給你吃。”
“你做?”他知道她廚藝還行,但她已經好久沒下過廚。
童敏年“恩”了聲,說:“你給我打下手。”
項尋當然不會拒絕,答應下來,童敏年将手裏的書合上放去一邊,起身說道:“走吧,是時候做飯了。”
兩人都不是廚藝不精之人,一桌晚飯順利做好,味道還不錯,童敏年想到湯雯菲的事,說:“我這幾天想了想。”
“什麽?”項尋問。
童敏年說:“也許湯雯菲是在我走丢後出生的,是我爸重娶後生的女兒。”
項尋看向她,她又道:“是我媽嫌家裏窮先跑掉的,我也走丢了,我爸再娶一個,情理之中的事。”她低了低頭,“我們那個家庭情況,他應該沒能力找我。”
項尋握住她手,童敏年擡頭看他:“這件事你看着處理吧。”
“好。”項尋說,“國慶過後,我找湯雯菲仔細說說。”
吳嫂和童婳都不在,項尋跟童敏年過了兩天真真正正的二人世界,國慶第三天的晚上,項尋帶童敏年去大學母校。
以前上學的時候,童敏年跟許家陽是情侶,他在童敏年眼裏只是男友的室友,而現在不同,他是她丈夫,是每夜與她恩愛纏綿之人。他想跟她故地重游,前些年她不願意再回校園,最近看她對他的态度軟化不少,他便又提了一次,沒想到她竟真的點頭應允,項尋自是欣喜。
國慶期間,學校裏人不多,項尋帶童敏年去了他們大學母校著名的情侶湖,情侶湖碧波蕩漾,周圍景色怡人,湖邊設有幾處長椅,因靜谧幽暗而深受廣大情侶歡迎,情侶多有夜裏在此相會者,情侶湖由此得名。項尋自是沒帶女孩子來過情侶湖,卻知道許家陽帶童敏年來過。
今夜人少,情侶湖旁的長椅甚至沒有坐滿,項尋和童敏年找了一處坐下,童敏年其實不太能理解項尋為什麽想要帶她來這裏,她以前不願意,是怕觸景生情會想起許家陽,後來見他總想過來,便也就松口答應了,不過還好,今夜來校,她倒沒怎麽想起許家陽。
項尋嫌跟她并排坐不夠親密,雖然她就靠在他懷裏,他還是希望兩人距離可以更近些,便讓她分開腿坐在他腿上,面對着他,他胳膊攬着童敏年的腰,感受到她依偎在他身上時的乖順柔軟,這才覺得滿足。
他低頭去吻她唇,童敏年軟軟地承吻,在他探舌進去想要深入時,她卻只含着他舌尖輕吮一下,很快又偏頭躲開,說:“不吻了。”
“怎麽了?”他耐着性子問。
“怕你到時候有反應。”童敏年靠在他懷裏,懶懶地說:“我不喜歡在外面做那種事。”
項尋哭笑不得,哄她:“我只親你,保證不在這裏動你。”
童敏年卻不信他的話:“要親回去親。”
項尋沒辦法,只好單純只抱着她。在他腿上坐了一會兒,她忽而問他:“我重不重?”
他低笑:“怕你壓到我?”
她撇嘴:“我覺得我最近長胖了。”
“沒胖。”項尋笑說,“不過胖點好,手感比較好。”
童敏年沒理會,忽而覺得自己最近跟項尋似乎太膩歪了些,跟學生熱戀似的,這麽想着,她心裏就有些異樣,便要從他身上離開,說:“走吧,我想回去了。”
項尋還想再待一會兒,便存心引她,故意低沉着嗓音在她耳邊低語:“回去就能親你了,我要親仔細點,好好疼你。”
童敏年臉一紅,又不想顯得太過弱勢,說:“我現在又不想回去了。”
這倒正中他下懷,項尋正要假表遺憾,忽然一道男聲傳來:“項尋?”
項尋與童敏年均循聲望去,只見距離他們旁邊一米遠處,朱起東正笑意吟吟盯着他們看,朱起東懷裏依舊摟着位佳人,那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學生打扮。
童敏年皺了眉,暗罵晦氣,竟然能在這裏碰上這位瘟神。她從項尋身上離開,走去了項尋身邊坐下,沒準備理會朱起東,朱起東笑道:“你們兩個好雅興啊。”
項尋氣定神閑,也沒有起身的打算,問他:“你怎麽在這兒?”
“我過來陪我小寶貝過紀念日。”朱起東将懷裏的女孩略略往前面推了一把,方便項尋跟童敏年打量,說:“戀愛滿一個月紀念日,我小寶貝是這裏的學生,大二,我們直系學妹,也是搞經濟的,看,投資我投資得多準。”
項尋閑閑問他:“這個是正經女朋友?”
“瞧你這話說的!”朱起東笑着去看女孩,手指勾了下女孩下巴,女孩露出嬌羞的笑,朱起東便道:“我每個女朋友都是正經的,我可是正經人。”
童敏年聞言溢了聲冷笑,問他:“你有多少個正經女友?”
“這不好說。沒數過。”朱起東一副吊兒郎當的诨樣。
想到呂琴,童敏年又道:“那呂琴算什麽?”
朱起東詫異:“那天在醫院,我沒說過麽?”他當着女孩的面絲毫不忌諱,說:“呂琴是校友,也是炮`友。哦,不對。”又改口,“是前炮`友。”
他輕賤女性的模樣令童敏年氣惱,跟他說話時的語氣便止不住鄙夷不屑,說:“你心裏怎麽想的,最好就怎麽跟呂琴說清楚,別吊着她!”
朱起東聳肩,好說話的很:“行啊,過幾天就跟她說清楚。”說完又看向項尋,說:“你也跟你老婆說清楚,別讓她誤會我,我是真不願意被呂琴纏上,哪還會故意去吊她?躲都躲不過來。早就玩厭了,我現在寧願用手,都不想上她。”
“朱起東!你還是不是人?”童敏年騰起站起身來,項尋緊跟着也起身,握住了她手,将她擋在身後。
朱起東心裏也不怎麽瞧得上童敏年,如果不是項尋護着,她以為她是老幾?便說:“童敏年,指責我之前,麻煩你也去問問你那個好室友,問問看是不是她自己主動貼上來的,也順便幫我問一句,她天天纏着我,真的有意思麽?我現在看到她給我打電話,我就想砸手機。”
“好了。”項尋出了聲,讓童敏年不必再跟朱起東多說,又對朱起東道:“你跟呂琴的事,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們管不了,也不好管。”
童敏年不再多言,朱起東也停止了對呂琴的嘲弄,再多待下去也沒有意思,項尋遂帶童敏年離開,兩人前腳剛走,朱起東後腳就狠狠罵了句:“什麽東西!還不是仗着嫁了個有錢老公!”
他懷裏的女孩便問:“剛才那個男人比你還有錢?”
“怎麽?想釣他啊?”朱起東挑了眉梢,“天底下比我有錢的海了去了,你也釣不過來。”
女孩嬌嗔着拎起粉拳在他胸膛輕捶:“讨厭!你就這麽看我啊?”
朱起東笑笑,還沒接話,手機就震動起來。
自西褲口袋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許家陽的名字,他笑容瞬間加深,接通手機放去耳邊,連一個“喂”字都沾喜帶笑,許家陽問他現在在哪兒,他便回:“在學校啊,我們大學母校,我現在在情侶湖這邊,你猜我遇見誰了?”
許家陽猜問:“遇見以前教授了?”
“什麽教授?我可不記得大學都有哪些教授教過我。”朱起東說,也不再多賣關子,道:“我遇見項尋跟童敏年了。”
許家陽一愣,朱起東又道:“他們也在情侶湖,我看到他們的時候,童敏年就坐在項尋腿上,兩個人看起來恩愛得很,鬼曉得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說完卻聽不到許家陽出聲,朱起東頓了頓,說:“我也就是想讓你看清童敏年是什麽人,好讓你趁早死心。”
許家陽這才開口,說出的話卻不是朱起東想聽的,道:“他們是夫妻,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這下換朱起東愣住了,許家陽又說:“沒什麽事,我先挂了。”
許家陽剛挂上電話,郭雅瓊就從廚房端了菜出來,問他:“朱起東怎麽說?”
“他說吃過了,這會兒走不開。”許家陽将手機放去一邊,聽到腳步聲,看過去,只見許母正從樓梯下來,郭雅瓊忙迎過去扶她,許母笑笑,輕輕拍了拍她手:“好孩子。”
郭雅瓊忙笑道:“我哪是什麽好孩子啊,連累得你們到現在都沒吃上晚飯。”
“你自己身體又不好,還特定過來為家陽和我下廚,能不是好孩子麽。”許母道。
說話間,郭雅瓊已經攙着許母走來餐桌前,伺候許母坐下,說:“最近剛學了幾個新菜式,就想着做給您跟家陽嘗嘗,沒想到害得你們到現在都餓着肚子。”
“什麽害不害的?”許母道,“要不是我這兒子笨手笨腳打碎了菜碟,你也不用重做一遍。”說完又瞪了許家陽一眼,“你也真是,端個菜都不會。”
許家陽一個大男人被許母當小孩訓,此刻也不回嘴,郭雅瓊說:“還有個湯,我馬上端過來。”
她轉身進了廚房,許母壓低聲音又教訓起許家陽:“你說你能不能對她上點心?她專程過來給我們做飯,你給點好臉色又不是難事,又沒讓你立即娶她過門。”
“家裏又不是沒做飯的。”許家陽道,“放着阿姨不用,犯得着讓她下廚麽?”
“你好說!”許母瞪他。
許家陽便笑:“行了,我臉色夠好了。”
正說着,郭雅瓊端了湯出來,許母這才不再多言。許家陽想到朱起東方才在電話裏所言,心裏冒着酸泡泡,一頓飯吃得極其不是滋味。
童婳這幾天在北家村過得很是自在。
鄉下的生活雖然遠遠不比城裏優渥便捷,可她卻沒有顧慮,不用藏着端着,真真正正是在自己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擔心自己的坐姿站姿是否會讓人覺得粗俗,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在這裏,沒有人會帶着城裏人的優越感來鄙視輕瞧她。
相反,因為被有錢的姑姑姑父接去城市生活念書,她成了村裏夥伴們的歆羨對象。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虛榮心,童婳也不例外,當被玩伴圍着要她說大城市小孩是怎麽讀書上學、放學後玩什麽時,她帶着自豪感說得滔滔不絕,俨然不是項尋童敏年面前話少陰沉的樣子。
童奶奶笑着喊她回來吃晚飯,家裏沒有美味佳肴,自然跟童婳在項尋童敏年那兒吃的沒法比,只有簡單的三菜一湯,不過她吃得倒比之前開心得多,童奶奶見她這般,又是欣喜又是心疼擔心,問她:“你在童敏年那兒過得好不好?”
這個問題,自她前幾天回來,奶奶已問過好幾遍,童婳還是那個答案:“挺好的。”
“奶奶就是擔心你,每天晚上都擔心得睡不着覺。”童奶奶抹了抹眼睛,“就怕你在外面受苦,怕那邊對你不好。”
“姑姑和姑父對我都挺好的。我上學的同桌對我也蠻好的。”童婳說。
“真的?”
“嗯。”童婳點點頭,“真的。”
她心裏清楚歸清楚,項尋和白芸對她好,都是因為童敏年,他們不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她失落又難堪,卻不想讓奶奶擔心,主動幫奶奶收拾碗筷,努力用歡快的語氣跟她說:“姑姑家有個特別漂亮的花房,就是種花的房子,裏面全是花,特別香。花房是玻璃做的,太陽照進來特別好看,姑父給我買了很多故事書,我最喜歡坐在花房裏看書。”
童奶奶欣慰地摸摸童婳的頭,囑咐她:“在那邊要乖一點,那邊不比家裏,你姑姑有錢是有錢,畢竟跟你沒有血緣關系。她哪天看你不對眼,要把你送回來,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童婳只顧點頭,童奶奶洗趕緊碗筷,将碗疊到一起放進碗櫥,又說:“你姑姑以前跟你一樣,還不如你,你在那邊起碼吃好穿好,不用擔心上學的問題。你姑姑小時候在我們家,又要做飯又要做家務,我跟你爺爺那個時候對她也不好。”說着覺得不對,又改口,“不是我們對她不好,她确實是個累贅,還花了我們家裏那麽多錢,那時候的錢比現在可值錢多了。”
轉身看向童婳,再次囑咐她在那邊要懂事一點,說:“你姑姑心裏肯定恨我跟你爺爺,她肯收留你也是看在你老太的面上,你老太現在不在了,你要哄好你姑姑。跟你姑姑學,她當初也是哄着我跟你爺爺,等考上大學就飛出去了,現在你看她活得多好。你跟她學,将來考個好大學,嫁個比你姑父還有錢的。”
童婳雖然心思重,對奶奶的話卻還是似懂非懂,只點點頭,不讓奶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