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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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兩人向外走。

一陣嬰孩的啼哭聲驚住他,最近奶娘帶着孩子獨住,尼布甲尼撒跟他在另外一間,剛開始他還有點不舍,過了幾日後,這種感覺散了不少,反而覺得夜中沒有寶寶吵鬧睡得更加安穩舒适。

江雪若此刻有點唾棄自己,真不是個好父親,明明孩子那麽小,他卻不是時時刻刻陪伴在身邊。

他快步走過去,正好奶娘抱着孩子出來,看到他們微微躬身行禮。

江雪若揮手:“不必多禮,沙撒怎麽了?”

說着他雙手接過孩子,小嬰孩好似有了感應,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誰,止住了嘹亮的啼哭,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看着江雪若。

棕色的琥珀瞳仁裏倒映了江雪若的身影,小寶報的眼睛是最清澈的,清純無辜的模樣看的江雪若心都跟着融化一半,他将孩子抱得更緊了:“有沒有想你父王,他在給你提前打工。”

沙撒是下一任的繼任者,雖然年紀不大,但長子身份尊貴,尼布甲尼撒現在統治的地域就是在為這個小不點提前看守。

尼布甲尼撒跟過來,低頭看着江雪若懷裏的孩子,沙撒已經長了不少,奶娘很會照看孩子,小小模樣卻圓嘟嘟的,皮膚細膩圓潤,可愛得很。

他将手上的扳指摘下來放在沙撒的衣領:“趕緊長大,随着父王西征。”

江雪若搖頭白他一眼:“我倒是願意他在這裏安然到老,不要摻和那些危險的東西。”

不過,這都是不切實際的想象罷了。

尼布甲尼撒的孩子,繼承了王位,他一定會像身邊的男人一樣,東征西讨為了國家跟自己的榮耀而不停戰鬥。

書上上的尼布甲尼撒的長子在他離世後,繼位的時間并不長就慘遭人陷害離世,可他的到來打破了時空的規則,令這裏的運行軌跡出現了偏差,很多該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或者發生的結果與之相反。

那下一任國君的人選跟結局,是不是也會有不同。

江雪若相信,事情一定會有轉圜的餘地,他自身就是個例子。

小沙撒嘴裏嘟嘟的冒着泡,忽然對着二人露出一個笑,江雪若跟尼布甲尼撒皆是一愣,這麽小就會笑了嗎?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

江雪若忍不住在他額頭親了一口,這個孩子面龐眉眼都很像尼布甲尼撒,尤其這個笑,江雪若心頭一暖,只見身側男人攬過他:“他的人生還是以後讓他自己做主吧。”

明白江雪若的護崽心切,不過這個孩子有他自己的使命與任務,他将代替他守護千千萬萬的巴比倫臣民,就像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将巴比倫繼續推進發展壯大。

二人逗弄會寶寶,奶娘最後帶着孩子進屋投喂,他們繼續向前走。

今日的早餐是烤羊排,自從江雪若上次說了一嘴,愛這道菜後,他們的餐桌上,這道菜出現的頻率就非常高。

“這裏又開始動土?”飯後,二人在後院裏散步,繞着夏宮走了一圈,江雪若看着前方的花園,似乎有擴大的跡象。

“本王命人移栽幾株罕見的水鳶花,充實下後花園。”尼布甲尼撒心情極好,另一處的大花園正在構圖建造中,距離真正建完還有些時日,現在江雪若如此愛花,他忍不住讓人悄悄的從外面帶幾顆珍貴的名花先移入宮內供他玩賞。

江雪若聞言上前,這禦花園本就大的驚人,現在被擴展一些栽如新花更加視野遼闊,百花齊放,姹紫嫣紅,一株株形态各異的鮮花争奇鬥豔,園中鳥語花香,四目瞥去盡是千嬌百媚的豔麗景色。

鼻尖透着淡香,心境更加彌散開闊,繞了幾圈走到那新栽的水鳶花面前,淡紫色的花朵随風輕輕搖曳,風情迷人,他忍不住贊嘆,尼布甲尼撒哄人可真有一套,幸好是自己遇見了他,要是換做別人,想着他的溫柔獻給對方,那可真夠令人沮喪吃味。

身後一雙大手伸出,在他面前的花朵根莖上掐了一下,一朵淡紫色的花便落入他手,尼布甲尼撒順手将花拈在江雪若的發梢,朗聲道:“秀色掩今古,水鳶羞預言。是不是這樣說的?”

江雪若驚,這個男人可以呀,他只在對方面前說過那麽一嘴,他居然寄了下來說化用了。

床第之間,江雪若有次迷糊間看着尼布甲尼撒的神顏,誇了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言。

當時男人還懵懂的問他是何意,今他解釋後才欣然點頭,并且眉眼高揚,愉悅之情溢于言表,當時尼布甲尼撒只說一句:被大祭司褒獎是他的榮幸。

後來他又陸續飚了幾句中國古典詩詞,比如俊眉修眼,顧盼神飛;面如芙蓉出水,腰如弱柳扶風;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等等。

聽得對方眉眼都快飛上天。

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全部記下來還原封不動的還到他的身上。

“閉月羞花容,沉魚落雁貌,大祭司是巴比倫傾城第一人。”尼布甲尼撒眨着眼睛,毫不吝啬從他這裏學到的各種贊美之詞,江雪若揚着眉,怪受用的,聽着還挺歡喜。

“不要臉。”江雪若別過臉,嘴邊止不住的上揚。

尼布甲尼撒掰過他的身子,彎腰細細看他的眉眼:“這麽久了,身體養的如何?”

江雪若立刻回頭看他:“什麽意思?”

“沙撒都長了不少,你的身體也該調理的差不多了。”尼布甲尼撒眼中亮閃閃,之前在畜牧場內,馬上江雪若的綽約柔弱姿态令他難忘至今,當時距離他生産完一個多月的時間,做完後回來,江雪若直接要分房睡,這才弄得他硬生生的癟了個把月。

可嬌花也不能總只看吃不到,他又不是聖人看着江雪若那纖腰慢擰的姿容,可以做大到心如止水,毫不動心。

就像現在,江雪若一身白袍迎風而立,柳弱袅袅,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容華若桃,令人見之動容,無法忘卻。

尼布甲尼撒覺得江雪若就是專門生來考驗他的忍耐力,對方稍微偏頭,便可看到側面頸子處那枚猩紅的胎記,比這滿園的鮮花還要妖豔絕倫,靠的近,那特有的雅香總會淡淡沁入他的鼻尖。

江雪若的體香很有辨識度,即便在這些名花之內也依舊可以很開的辨認出那獨獨屬于他的特有味道。

這是令他難以忘懷為之瘋狂的香。

“別。”

江雪若驚叫一聲,身體被人攬住旋轉一圈,順着周邊的花海徜徉傾倒,松軟的泥土合着花的綠葉被齊齊壓在身下,江雪若腦弄被撲的暈暈乎乎,再回過神便看到身上男人眼底那沉不可言的情緒。

“水鳶不僅可供人觀賞,亦是一味良藥,可提神醒腦,令人食之精神振奮,亦是可令肌理緊致的佳品。”尼布甲尼撒一邊說一邊采摘一朵,江雪若頭上的花在方才旋轉中飄飛了出去,現在他再次采摘,放在鼻尖輕嗅,看的江雪若雞皮一抖。

袍服本就松散,現在更是散的無法聚合,江雪若只覺得腰間一只手掐着他好似要将他掐出水來,尼布甲尼撒用另一只拿着花的手擰了幾瓣下來,放在手心揉搓,很快那抹淡香,味道馥郁濃厚,周圍的溫度随着花朵帶出的嗅覺而升溫不斷。

尼布甲尼撒将手中的花瓣搓成小圓球,遞到江雪若眼前:“本王給大祭司檢測下,看看身體有無恢複完全。”

江雪若嘴中一涼,迫使他上提收縮,尼布甲尼撒這個天殺的,竟然将花瓣的金漿玉液掐碎了喂給他,這水鳶花香氣變得越來越濃郁,江雪若張合間吞了數口,直到最終撐得脹出花汁,尼布甲尼撒才勉強停手,只看見江雪若額間香汗不斷,四周被花朵的遮掩,本就是王宮重地,沒有宣召就是連近親的侍衛也不敢随意上前。

現在偌大禦花園內只有他二人,江雪若張口啞聲艱難開口:“我不需要提神也不需要緊...殘害花朵,一草一木皆生命。”

這個狗男人,他就知道,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骨子裏的bt本性,江雪若拼命壓抑,花球挨在一起太折磨人了,尼布甲尼撒就是故意讓他不舒服。

尼布甲尼撒盯着江雪若的脖間,那枚鴿血紅江雪若随身帶着,他伸手扯了下來,細細的鏈條加上那枚小巧的寶石紅,他笑的妖氣:“很久沒有用它了,大祭司想不想?”

江雪若怎麽可能忘記這鏈子,當下氣的臉都紅了,這個禽獸,賊心不死。

“不要。”

抗議無效,尼布甲尼撒将鴿血紅送到嘴邊,堵住他滲着水鳶花汁的嘴,不消片刻,江雪若便可感受到來自鴿血紅獨有的爆破魅力。

尼布甲尼撒惡劣的看他:“這水鳶果真不假,大祭司食用片刻便精神振奮,這是這肌理修護如何,還要在耐心等待片刻。”

江雪若心中把他往死裏罵,他精神振奮?他是被迫,任何人吃成這樣都很難萎靡消沉。

真的妖撐不住了,

袍子一角被扯下一塊,尼布甲尼撒将細窄長不條攤開,蒙在江雪若的眼上,

“陽光刺目,大祭司好好休息片刻。”江雪若忍不住溢出幾聲,現在他哪有心思管頭頂升的越來越高的太陽。

太陽離他那麽遠,在熱也熱不過眼前人,那種無名的炙烤令他心底發瘋。

尼布甲尼撒就是故意折磨他,他自己淡了那麽多天,就把仇全算在他身上,這個狗男人,不是好東西。

袍子徹底散的沒邊,微風拂過,江雪若忍不住曲着腿尋找暖源。

“噫。”

膝蓋被順勢抵在胸部,尼布甲尼撒摁住他悠然道:“想溫一些?”

江雪若點頭,這花園裏的風拂過花枝再落于自己身上,吹得他皮膚都控制不住的抖,潛意識就想尋求更暖的地方。

“好。”剪短一字落下,鴿血紅被抽出,猛然間的落差令江雪若落淚。

很快,一株花莖落下,将水鳶花搗-的汁-液四濺,從四面八方都湧出一股無法抵抗的火/熱之氣,花園中的花在迎風怒放,江雪若仰面欣賞那些珍貴的花朵,感受着園中旖旎美好的景色,耳邊落下尼布甲尼撒那句:“水鳶花的功效确實不錯,對肌理的恢複堪比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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