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終版本(23)

最終版本(23)

俞闌舟極為反感他的裝模作樣,險些被他的倒打一耙逗笑。

秦淮近大概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就算與他們一樣獲得“重生”,最多也不過是因為師父的冷漠而心寒心冷,而不會産生類似怨恨、仇視之類的情緒。

如果俞闌舟沒有看過原著,或許他還真有可能被秦淮近的表演騙到。

秦淮近比另外兩人高明的一點,就在于他凡事都隐匿在幕後。

明明是他為了利益,為了獲得宗門內的長老之權,做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決定放棄原主這個棄子。可他明面上不表态,自己去跑去閉關,根據其他兩個徒弟的性格一頓慫恿,成功的放他們兩個出去傷害原主,以此與原主撇清界線。

事後聽別人提起原主,也只是長籲短嘆,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樣。

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左右兩難,宗門之義與師徒之誼兩難全。

而原主,沒有直接感受到來自秦淮近的傷害,所有的仇恨值都鎖定在另外兩個師兄弟身上,對秦淮近就算有怨,最多也只是怨他冷眼旁觀,而不會産生更多的恨意。

秦淮近如意算盤打得極響,只可惜他遇見的不是與他有師徒之名的原主,而是俞闌舟這個知道原著劇情的穿越者。

在原著劇情的上半個篇幅,秦淮近一直保持着君子風度與高潔形象,直到後半段,他走到主角的對立面,他的惺惺作态與曾經做下的醜事才被揭穿。

原主一直以為秦淮近對他有知遇之恩,又是他養父的救命恩人,因此對他的師尊既敬重又愛戴,甚至把自己的寶貴機遇與頂級靈獸拱手讓出,只為了回饋這一恩情。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所謂的救命之恩,其實來自秦淮近的一手策劃。當初險些害死他養父的野狼,正是秦淮近特意引過去,只為了讓俞闌舟對他感恩戴德。

至于知遇之恩,更是免談。

最先發掘俞闌舟天資的,并不是被秦淮近,而是千山宗的另一個出竅期修士。

後來那個出竅期修士被秦淮近暗害,秦淮近在翻閱對方的手劄時,意外發現了俞闌舟這個天才,便幹脆做了一場戲,成功地将人收入自己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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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淮近此人并沒有教學徒弟的心思,不管是對天資中上的大弟子,還是對天資絕頂的二弟子,都是全面放養,讓他們自由修行,除了按照宗門規矩給他們發放物資,與其他方面并沒有系統性的傳授。

這也便導致了,幾個徒弟的修行之路多有不順,而性格上亦各自走向極端,每個人都存在缺陷性的致命缺點。

隗天成的嫉妒與扭曲,巫遇肴的自以為是與偏執……原主奉獻型自我犧牲的人格。

這些都源于秦淮近有意無意的刻意引導與塑成,只為了将他們做成最趁手的刀。

這是因為這樣,俞闌舟對秦淮近的厭惡,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高于另外兩人。

他譏诮道:“傳道授業者為師,賦生開智者為父,既不傳道授業,也不賦生開智,這樣的師父不過是徒有其名,更何況只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秦淮近的笑容漸漸變淡:“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竟然敢說?”

“據說僞君子都喜歡将‘敢于說出實話,下他們臉面’的人斥為大逆不道,如今看來,确實如此。何況,”

他拔劍直指秦淮近的眉心,

“我便是大逆不道了,你,又能如何?”

說着,便不給秦淮近留任何反應的時間,直出殺招。

秦淮近雖然修為不弱,但他主修音律術法,在近戰這一方面稍稍弱了一籌,被俞闌舟猝不及防的攻擊逼得連連後退。

可比起這個,另一件事更令他關注,讓他忘記反擊與呵斥,驚怒不已地質問。

“魔修功法?你怎麽可能會魔修功法,你怎麽敢用魔修功法?”

他這反應與隗天成大差不離,甚至更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歇斯底裏。

俞闌舟都沒有理會隗天成,當然也不會搭理他,出劍的速度沒有分毫減慢。

秦淮近卻沒有因為他的不搭理而停下,“你身為玄族,竟改修魔修功法?那還留你何用?”

這是俞闌舟第二次聽到玄族這個詞,曾經他遇到魂魄盡散的聞未予時,也聽着他對自己說出玄族二字。

俞闌舟有心套話,總算沒有再對秦淮近置之不理。

“我為何不能成為魔修?”他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留給秦淮近一些喘息的空間,佯裝沒有發現剛才話語中的異常,“既然你們都說我與魔族勾結,那我徹徹底底地成為魔修,豈不正合你們的心意?”

秦淮近沉着臉,即便被人當面嘲罵的時候,他都沒有露出這麽難看的神色。

“若不将你逼入絕境,如何能激發你體內的血脈?也罷,我與你說這麽多做什麽,既然你已成為魔修,那就失去了價值,不值得我再為你費心。”

秦淮近撤去身上的僞裝,身上的氣息一路飙升,從出竅期升到分神,又從分神期突破合體,化洞為虛。

饒是無畏無懼如俞闌舟,此刻也變了臉色。

不是說這個世界已經不允許分神期以上的修士,只有主角邵沉夕是例外嗎,這個秦淮近又是怎麽一回事?

而且,如果實際境界高于軀體境界,修士使用超過軀體承受能力的靈力時,一定會被反噬,且差距越大,被反噬的越厲害,就像邵沉夕那樣。為什麽秦淮近一點也沒有被反噬的樣子?

在一旁沉寂許久的銀貂終于忍不住為自己正名:“他當然是洞虛期修士,不然你以為,就靈虎那個鐵憨憨也知道反噬契約者,我就不會?我雖然是輔助系,也不會去救一個比自己弱的人類,他竟然讓你知道了他的真實修為,看來是沒打算活着放你出去了,你今日就葬送在這裏,陪着靈虎一起消亡吧。”

俞闌舟沒想到事情發展會如此離譜,原著中根本就沒有秦淮近晉升高級修士這一劇情,他至死也不過是分神初期。

哪怕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這蝴蝶效應未免也太夢幻了一些。

可如果這就是秦淮近的真實修為,那他是如何辦到這一點的?原著中他致力于給主角邵沉夕找麻煩,各種迫害與針對,又是為了什麽?

或許是求生本能将修士的第六感放至最大,在某個瞬間俞闌舟似乎捕捉到了某種懸異的靈感,忽然就想起了剛才秦淮近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逼入絕境……激發血脈……

在洞虛期法術即将成型,将他淹沒的前一刻,他脫口而出:

“所以邵沉夕成了你的目标?”

令人窒息的壓力在咫尺之處停下。

本已決定奪他性命的秦淮近不動聲色地逼問:“你還知道多少?”

事到如今,俞闌舟只得賭一把。

“邵沉夕也是玄族,因此被你盯上……你想借他成仙?”

秦淮近輕笑:“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也罷,你不說也沒有關系。”秦淮近撤掉靈力,仿佛剛才欲将俞闌舟置于死地的人并非是他,“我改變主意了,覺得活着的你更有用處。如果不是你入魔,單憑血脈濃度,邵沉夕的利用價值還真比不上你。至于現在……”

他将目光投向下方的閣門,

“拿你用來牽制他,再合适不過。”

一柄通體藍光的靈劍穿破書閣上的結界,直逼秦淮近的要害。

秦淮近不敢大意,使出全力化解,牽制俞闌舟的那股靈力始終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掌中,不曾消除。

“來得真快。”

逆着昏昧的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閣樓中。他站在俞闌舟身前,澎湃的劍意切碎秦淮近留下的禁制,更成為守護二人的邊界。

先前聽秦淮近的話,俞闌舟還以為來的人是邵沉夕,卻沒想到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的竟然是聞未予。

對面的秦淮近,露出了比他還要意外的表情。

“是你……”秦淮近微不可查地皺眉,“你不是早就死了?怎麽可能……”

聞未予置若罔聞,他防備着秦淮近的異動,只向俞闌舟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他是洞虛期,還有一只洞虛期的契約獸,你……”

“別擔心。”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次,我一定會帶你平安地離開。”

俞闌舟聽到這句話,莫名地想到在幻境中見到的那位白雲兄,眸光微微一滞。

還未等他回神,聞未予手中的長劍再次綻放靈光,耀眼的劍影如若遮天蔽日的長煙,洞穿整個秘境。

戰局結束的時間很短。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吐血的秦淮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最終,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狂肆地大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我明白了……你不是他,你根本就不是!我就知道,他分明已經死了,只剩下空殼,根本不可能複生。你是s——”

話未說完,如同被人隔空捏住咽喉,秦淮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聞未予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冰洞,用劍氣截斷了他的最後一口氣。

我是怎麽把初衷反套路hzc的文寫成解謎向的(呆滞)

推文時間。

《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by南陶

文案:

如果游玉歲徹徹底底地死了,那麽他就是史書上一個普普通通奪嫡失敗的廢太子,頂着父皇給的頂級惡谥躺在小墳墓裏任由後世八卦。

但是他重生了!而且還不停重生。

第一世,他奪權失敗被自己親爹賜死,谥號厲太子。

第二世,他兢兢業業如履薄冰最後病重而亡。

第三世,他韬光養晦收攏人才,最後被三皇弟帶兵斬殺,全屍都沒留一個。

第十五世,他小心翼翼只圖茍活,結果被派去安撫流民,最後被亂刀砍死。

第十六世,睜開眼睛的廢太子:爺累了,誰讓我不爽,我就讓他更不爽,去他媽的禮賢下士,溫潤賢良。

于是睜開眼睛的游玉歲第一時間給自己置辦了最昂貴的金絲楠木棺材,然後盡情作死。

罵寵妃、罰幼弟、毆打官員,在皇帝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看着哭哭啼啼的後宮和朝堂,游玉歲拿着長柄煙杆坐在肩輿上輕笑道:人嘛,應該做一點符合自己谥號的事。

游玉歲以為自己這樣又杠又作,蹬鼻子上臉,他爹會立馬廢太子并賜他毒酒一杯,結果他成了他爹最寵愛的兒子。

游玉歲:我爹約摸是有點病的。

而那些還沒有從太子溫潤賢良的畫風轉過來的大臣們:太子大概是瘋了。

谥號厲:殺戮無辜曰厲;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長舌階禍曰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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