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六

番外六

轉眼謝笑書生完孩子一年了。

小寶貝兒叫陸心言,她爸爸想破腦袋取的名字。“謝”和“書”裏面都有“言”,男人為了表達自己對老婆的疼愛和尊重,想方設法把謝笑書的名字加了進去。心言——他心上永遠有她。

謝笑書很滿意這個名字,她想法比較簡單——這名字多好寫啊,比劃這麽少!不像她自己的名兒。想當初剛上學的時候學寫字,一個“謝”字都要把她寫哭了……

女兒一天天長大,謝笑書的生活發生了不大不小的改變。謝媽長居小洋樓,住的是以前謝笑書一樓的卧室,盡心盡力地幫夫妻倆帶小寶貝兒。陸北楊本來還想請鐘點工,但丈母娘以“浪費錢!”,“我不比鐘點工能幹嘛”給怼了回去。

孩子白天和姥姥呆一塊兒,謝笑書晚上忙完劇團馬不停蹄就往家趕,進門摟上寶寶親親抱抱,她覺着比什麽都滿足。一天不見她都好想女兒,每天回家她都覺得寶寶長大了一點,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守在小寶寶身邊。

“我聽富子衡說下周X市的兩場你不演?”陸北楊倚在床頭問老婆。

謝笑書眼睛盯着懷裏的孩子,頭都沒擡,“不演。”

小心心睡得正香,小嘴怒着吧唧了兩下。謝笑書勾起唇角,心都化了。

“我不想去外地。”她俯身親了親孩子嫩豆腐一樣的臉蛋,“去外地我就好幾天見不到心心了,我不要……”

陸北楊揚眉,氣音呵笑了一聲,“所以,一位有志話劇女演員生完孩子後,失去了她的夢想?”

有志女演員擡頭,大眼睛橫了老公一眼。

“某總裁也好不到哪兒去。不知道是誰抱着女兒上班,連開會都舍不得撒手!”

陸北楊:“……”

論寵女兒,謝笑書甘拜老公下風。女兒出生後陸北楊把卧室的書架牆拆了,主卧和書房聯通,書房做成了嬰兒房。小姑娘的房間粉粉嫩嫩到處都是柔軟,和陸北楊方正冷淡的房間非常不搭。實際上,這位總裁的人設現在已經完全崩裂了。

以前鑽到工作室不出來的男人,現在一回家就是找女兒。一歲的女兒只會咿咿呀呀,陸北楊是這樣跟她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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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來讓爸爸抱抱?肚肚吃飽飽了沒呀?要不要睡覺覺?來,親親~”

謝笑書在旁邊聽得頭皮發麻,怎麽都不敢相信以前的語廢說話能這麽嗲!還全是疊詞!謝媽說,以前謝笑書他爸也是跟她們姐倆這樣說話的,不過她也承認女婿更……誇張一些。

小心心蹬腿,一腳踹到她老父親的臉上。陸北楊嘶了一聲,一只手捂上下巴。

“你個小壞蛋踹得爸爸好疼啊!”說完又抓住女兒的腳,甚至笑得有些谄媚,“來,再踹爸爸一腳?”

謝笑書:“???”

從沒聽過這麽清奇的要求。謝笑書覺得自己的人生觀被重塑了。

這是怎麽樣一種父愛啊,能讓一個男人甘心……求虐?他的高冷驕傲呢?他的疏離冷漠呢?

哦,還有他不是潔癖嗎?為什麽現在捧着女兒的腳丫親個不停,換開尿布了利索流暢,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這一點謝笑書是佩服老公的,她自己不行。前一秒還摟着孩子親親抱抱,後一秒“哎呀”一聲就想喊媽來。

“我來吧。”陸北楊接過女兒去小床,準備給小心心換尿布。

被臭到的謝笑書望着動作老練的奶爸,狠狠在心裏批判自己的矯情不稱職。

男人躬身,動作和眉眼都很溫柔。鵝黃色的燈光從他耳側打下來,他的發絲和睫毛都被染上了金色,俊朗的輪廓更加分明,也更柔和。

謝笑書唇瓣微微張着,看癡了。她手托上腮,大眼睛慢慢彎起來。

重新變香香的小寶貝被爸爸舉高高,高興地咯咯樂,伸出兩只小手抓男人的下巴,陸北楊左右輕晃腦袋,笑着用胡渣紮女兒。

沒一會兒孩子睡着了,謝笑書輕手輕腳走到男人後面,伸手戳了戳他的後腰。

“陸北楊。”

“怎麽了?”陸北楊偏頭,視線依然舍不得女兒。小姑娘睡着了,兩手舉到小腦袋上,擺了個投降的姿勢。

謝笑書拉上癡漢老父親的手,把他扯到大床邊,摁着人坐下。

“老公,”她坐到男人大腿上,細胳膊勾上他脖子,“咱們再生一個吧!”

“嗯?”陸北楊挑眉,兩只大手環住老婆的腰,“不是說不生了嗎?”

謝笑書動了動鼻子,細聲嗯了一下。她指尖從男人的後頸向前滑到他胸口,揪着他襯衫最上面的那顆紐扣玩。

生孩子之前她不相信自己能當媽,生了之後卻沒法想象沒孩子的日子。小心心讓她的生命更豐滿,也更有歸屬感——對陸北楊的歸屬感。每次看着他和孩子在一起,她的心都軟得一塌糊塗。

這麽心疼的寶寶,還想再來一個;這麽好的老公,想繼續給他生孩子……

“就,我想生嘛。”謝笑書軟着聲音道,精致白皙的臉蛋變成粉紅色。她垂睫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擡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們離很近,鼻尖貼鼻尖了,她能看到他淺褐色眼眸裏自己的倒影。謝笑書鼻頭蹭了蹭他的下巴,像個撒嬌的小動物。

“你不想再要了嗎?”

陸北楊眸底暗了暗,手上用力,把人往身前箍了一把。

“生孩子太辛苦了,算了吧。”他沉聲說,聲線裏有沙沙的顆粒感,“而且有心心一個我已經很滿足了。”

男人說起女兒,唇角就不自覺往上揚,“你知道麽?最近我有這樣一個感覺,覺着好像不太記得認識你之前是什麽樣了,能想起來的全是和你在一塊兒後,有心心之後的事情……遇到你之前,我的生命變成了空白。”

陸北楊聲音很輕,好聽的磁啞男音低低響在安靜的夜晚,給她最窩心的告白。

謝笑書眼眶倏地熱了。她摟上他的肩膀,臉埋進男人的脖子裏,偷偷露出甜蜜的笑。

陸北楊的告白還在繼續,磁沉的聲音震得胸腔隆隆作響,帶着謝笑書的耳朵和心髒一起共鳴。

“我好愛你,也好愛心心。看着她,我就想把我所有的都捧給她,所有的。我不想有人來分她的東西,就算是別的孩子也不行。笑書,我好像現在只能愛心心一個孩子……”

看老公平時那丢下限碎人設的樣子,謝笑書是信的。前一段時間出了這麽一個事兒:

謝昱書比賽膝蓋受傷,陸北楊帶小舅子去找了一位老朋友,專門做運動康複的吳懈吳醫生。陸北楊平時極少做走人情這樣的事,吳懈好不容易逮到,哪肯輕易放過他。老朋友開口想買陸總裁私藏的一枚粉鑽,說了好久陸北楊都不松口,兩個男人差點在醫院咬起來。吳懈嘲他不夠朋友,陸北楊說他趁火打劫。

謝笑書覺得老公的私藏挺多的,讓一件也沒事兒,人家這樣拉下臉,幹嘛要傷朋友義氣。

可陸北楊氣呼呼的:“那粉鑽我是要留給心心的!等她将來長大給她做一個戒指。她的第一個鑽石戒指必須得是爸爸我來送!”

“粉色啊,粉色!心心肯定會喜歡!而且粉鑽多難得,吳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趁火打劫!”

“搞了半天他也是想送給他女兒。哼,他有女兒,難道我就沒有麽!”

“呵,我就不賣!”

謝笑書:“……”

她聽明白了。這不就是一出兩個女兒奴の戰争嗎?

老公愛女兒愛到瘋狂,愛到沉淪。她這個當媽媽的能理解。每次小心心眨巴着黑眼睛,吐着泡泡沖她笑,謝笑書就也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女兒看……

“我知道啊。我也愛心心。”謝笑書擡頭腦袋,下巴撐在老公胸口上,清亮的眼睛溜溜圓,像兩顆大葡萄。

“但有時我又在想,你看我和小昱關系多好,如果心心有個弟弟妹妹,她是不是也會很開心啊?”

如果真有第二個的話,謝笑書希望是個兒子。兒女雙全,多好!

陸北楊咂了下嘴,舌尖舔了下唇角,“有個弟弟?還是算了吧。”

他撇嘴,剛才對女兒的柔情不見了,卻而代之的全是嫌棄。

“不要兒子,我才不要給臭小子換尿布!”

謝笑書:“……”

就你閨女香行了吧!

“而且要是兒子的話,”陸北楊停下話頭,似笑非笑看懷裏的人,“我就不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了。那可不行。”

他漆深的眼盯上她,微微勾起唇角,“我要你眼裏只有我一個男人,才不要跟兒子搶你!”

“喂!”謝笑書搡了他胸膛一把,差點把自己推出去。男人手腕用力托上她的臀,把老婆又往懷裏拉了把。

謝笑書眯起眼,“敢情你自己抱着大小情人,還要讓我們娘倆眼裏心裏只有你一個,你好雙标啊陸北楊!”

雙标陸總裁挑眉,嘴角的弧度帶着痞氣的壞。謝笑書仿佛聽見男人心裏啪啦啪啦響的得意的算盤。

“說起這個我還問你呢。”她抿唇,昂起的下巴傲嬌,“當初不說好了麽,就算有孩子你也要最愛我,結果現在呢!”

謝笑書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像讨債,“你每天就知道小心心小心心的,你把我放哪兒了?你偏心!”

陸北楊低低笑了一聲,很是無奈地搖了搖腦袋。他握上那只讨債的纖手,指尖輕輕轉動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心心管我叫爸爸。”陸北楊轉着戒指,悠悠道。

謝笑書啊了一聲,瞪眼等着男人的下文。

陸北楊舔了舔唇片,擡頭看她的目光火熱,別有深意。

“要不,你也管我叫爸爸?”

今天,某總裁穿了品如的衣服。

一會兒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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