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蘇昔說:“賀總,這樣并不好玩,我不太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賀爵安依舊牢牢把他困在這張單人沙發的小小空間內,掌心輕輕摩挲他光滑瑩潤的脖頸,指腹掌心所觸及的肌膚無不是一片瑩潤滑嫩。
他被蘇昔柔軟的頭發輕輕蹭着臉頰,忍不住就想要品嘗更多滋味。
蘇昔在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之前,按住他不老實的那只手,飛快地皺了皺眉:“我不想。”
賀爵安倒是沒有強來,在他的阻止之下停了手中動作,若有所思地凝視他的臉頰:“為什麽不想,我以為我們之前幾次的經歷大致說來很愉快,你也很享受,你覺得呢。”
他聽見賀爵安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而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蘇昔無法否認他的話,因為确實很……愉快。
“只是床上的事情歸床上,不能一概而論,”蘇昔自以為深沉地說道,“過猶不及,賀總不覺得這種床上的關系就應該當斷則斷嗎。”
賀爵安有點受打擊:“過猶不及?”
哪裏過了??
才兩次就厭倦了???
原來他保留了三十年的貞操竟是毀在這樣一個喜新厭舊三分鐘熱度的渣男身上!
賀總整個人由內而外、由上至下地被打擊到了。
蘇昔被他突如其來的夾雜怒意的動作推倒在沙發上,緊接着對方的身體就壓上來,連親吻來得也毫無預兆,氣勢洶洶。
賀爵安把他摁在沙發上,埋頭就要吻,一心一意地将要封住他這張和自己非常不對付的嘴,叫他再也說不出惹人惱的話來。
蘇昔被他親一下,就往後躲一下,親一下,就躲一下,每回都只能讓賀爵安淺嘗辄止,剛觸碰上就要分開。
賀爵安明明都把人禁锢在這沙發上了卻總是得不到,征服欲被徹底激起,轉而就伸手去夠蘇昔放在沙發後面的腰帶。
蘇昔先是不解,等對方試圖把腰帶綁住他的兩只手腕的時候恍然大悟,提高了聲音驚呼:“賀爵安!賀爵安你冷靜點!”
這好像是賀爵安第一次從蘇昔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前沒想過,原來“賀爵安”這三個字從蘇昔嘴裏喊出來,給他的感覺如此微妙,好像兩人的距離都随着這個稱呼的改變拉近不少。
蘇昔見他停下動作,急忙奪過他手裏的腰帶,扔遠,示好一般地撫摸上賀爵安的臉頰,幹笑道:“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剛才東西吃多了,內急。”
賀爵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謊,可看他服軟示好的模樣,內心的确得到了安撫。
蘇昔見他神色柔和下來,知道自己認慫的選擇是對的,賀爵安看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硬碰硬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沒好處。
于是他繼續裝乖:“那個,賀總,我很快就回來,然後我們再來解決眼前這個事情。”
賀爵安還能怎樣,都溫順乖巧成這樣了,還不放人難道真的要在今晚當禽獸?
蘇昔被放開後,連亂糟糟的睡袍都顧不上整理,迅速地去了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面,他一邊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邊思考賀爵安今晚的言行。
總結起來,賀總今晚所有的異常歸因于一件事——想和他睡覺。
睡覺本沒有錯,錯的是,一睡再睡,他能不能承受之後帶來的後果。
蘇昔有主動規避風險的習慣,賀爵安這樣的人,身世顯赫暫且不提,更為關鍵的是手裏握着他的六年賣身契,動一動手指就能給他制造出無數麻煩,稍有不如意,說不定就會毀掉他想要的生活。
蘇昔從來不覺得自己铮铮鐵骨不畏強權,懷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該認慫認慫,該回避回避。
然而賀總今晚看上去精蟲上腦,在他一再表明态度的情況下依舊躍躍欲試,蘇昔只好選擇一邊認慫,一邊回避。
賀爵安在看不到蘇昔的時候漸漸冷靜下來,回想一下,也明白自己這個事情做得不太妥當。
但凡他以後還想在蘇昔面前當個人,剛才那副舉動就是讓自己一腳踏上招人唾罵惹人嫌的不歸路。
蘇昔出來的時候,兩人看起來都挺平靜,相安無事得好似剛才的争執沒有發生。
賀爵安想好了,剛才的那個法子目前來說根本行不通,實在是下下策,他要是想和蘇昔繼續發生點什麽,必須要換更明智更友好的方式。
就算沒有靈肉合一,心甘情願還是很重要的。
蘇昔也想好了,要是出來後賀爵安還那樣,他就要撕破臉皮了!
兩人一對視上,就露出了各懷心思的深沉表情。
蘇昔走過來,經過賀爵安身邊的時候感嘆了一句:“賀總最近是不是憋太久了,要适當地疏解一下呀,就算不喜歡找不熟的人,也可以自助嘛。”
如果不考慮說出來的內容,賀爵安差點就被他苦口婆心開導自己的語氣感動了。
蘇昔為接下來的事情做好鋪墊,迅速遠離賀爵安能逮住他的範圍,這回沒有挑那個很容易被困住的單人沙發坐下來,而是徑直走到床邊的長桌邊,對賀爵安招手:“賀總,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賀爵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電腦屏幕前一陣搜索,心裏有了某種猜測,但是不敢确信。
蘇昔轉過身擋住電腦屏幕,滿臉興奮地邀請他:“過來一起欣賞我多年珍藏的絕版小視頻,不怕賀總笑話,我每次覺得憋得慌或者壓力太大想要疏解的時候,都是通過看它來解決的。”
賀爵安心情複雜,在蘇昔的盛情邀請下擰着眉瞅了屏幕一眼。
事實證明他又想歪了。
屏幕上在放的小視頻是美少女戰士,主角團正在義正言辭地大喊代表月亮消滅你。
蘇昔說:“怎麽樣,畫質很清晰吧!”
那副開心中透出一點小驕傲的樣子令賀爵安無法懷疑他是在耍自己。
賀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始終沒敢表現出自己剛才想歪過那個所謂的“小視頻”的意思,悶悶地點了下頭。
蘇昔接下來竟然完全不顧他的反應,坐在窗戶邊看起了自己的珍藏版“小視頻”,并且把聲音放得老大。
賀爵安最終在那魔性的畫面和聲音中敗下陣來,生無可戀地陪着蘇昔看起疏解壓力“小視頻”。
看完今晚的小視頻後,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蘇昔了。
只要一起心思,可能腦袋裏全都是美少女戰士大喊“代表月亮消滅你”的樣子吧。
這晚過後,賀爵安和蘇昔好幾天沒有見面。
蘇昔的戲份拍到了關鍵部分,也是拍起來最累的部分,每天吊着威亞在天上飛來飛去。
看着威風凜凜,其實累得不行,即便做了一層一層的防護,身上還是累出了青紫的痕跡。
加上蘇昔本來就細皮嫩肉的,掐一把都能留半天紅印,所以威亞戲在他身上留下來的傷痕看起來更加嚴重。
鄭吳思看着孩子大熱天的一挽袖子身上都是傷,都有些于心不忍,好好一個玲珑剔透的漂亮孩子都被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蘇昔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眉開眼笑地又一次被吊上了威亞。
鄭吳思拍戲最排斥演員用替身,尤其是蘇昔飾演的這樣的重要角色,所以心疼歸心疼,職業操守最終戰勝了那點慈悲心。
他不能讓蘇昔身上少受點傷,但是他可以讓蘇昔的努力和優秀被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就變成了賀爵安。
鄭導喝完一大杯涼茶,坐在涼爽的休息間,和賀爵安說最近的進度。
賀爵安剛問了句蘇昔,鄭導的話匣子就打開了:“這個小孩兒是真的很不錯的,肯下功夫又謙虛,又是個非常有靈氣的,稍微點撥幾句就能懂,這幾天拍吊威亞的戲,身上都是勒出來的傷,也沒聽提過累,跟賀總我也就直說了,我挺喜歡這小孩,以後有合适的戲還是要找他拍的。”
鄭吳思極少誇人,這次所有誇蘇昔的話加在一起怕是比過去一年誇人時說的還要多。
賀爵安唯獨記下了那句說蘇昔受傷的話。
他早就知道蘇昔這幾天再吊威亞,也知道吊威亞很累,礙于那晚的經歷,忍着沒出現在蘇昔面前徒增尴尬。
可鄭吳思一走,他就坐不住了。
受傷?多重的傷?勒出來的?痛不痛啊?知不知道給自己抹藥?
賀總在劇組午飯時間托人把蘇昔喊了過來。
兩人幾天未見,蘇昔竟然瘦了一圈,腰本來就細,這下子看起來,好像輕輕掐一把都能斷掉,臉上倒還是白白淨淨,就是少了些肉感,五官更加立體,一雙忽閃忽閃的眸子又清又亮。
賀爵安當即站起身來,指着蘇昔說道:“把衣服脫了。”
蘇昔一聽,瞪大了眼睛,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喊道:“我不。”
那晚之後他對賀爵安有了改觀,這人惹毛了,是會硬來的。
賀爵安反應過來,放柔了語氣:“我沒別的意思,想看看你的傷。”
蘇昔也不問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身上帶着傷的,想都沒想就繼續拒絕:“我不。”
賀爵安上前一步,快速地追上他,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捏在手心裏的時候,對于蘇昔瘦了的事情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蘇昔不動了,不知道是在想主意擺脫他,還是認慫。
賀爵安拿出了比見最重要的生意夥伴還要誠懇的态度:“真的就是看看你的傷,幫你上藥,只要你說一個‘不’,我保證不做別的。”
他盯着蘇昔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蘇昔眨巴眨巴眼睛,也盯着他,過了一會兒,小聲卻堅定地張嘴冒出兩個字:“我不。”
賀爵安剛說出口的保證,不好意思這麽快就自己打自己臉,于是心有不甘地放了手。
蘇昔轉身,拔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兒。
那門被帶上,“砰”的一聲響,就好像是朝着賀爵安的臉上砸下來的一樣。
站在原地愣神的賀總擰着眉,又悔又氣又委屈。
他也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麽偏要執着地把目光落在蘇昔身上,這個只會裝乖從不真乖的家夥,很多時候真是惱人!
思來想去,賀爵安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蘇昔和林寒有幾分相似。
可是林寒在沒有出國變成萬衆矚目的時尚界寵兒之前,會這樣隔三岔五地惹惱他嗎?
賀爵安有些迷茫。他好像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了解林寒,記憶裏,對方總是一副乖乖跟随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讀書。
姑且先不說早八年不見面的林寒,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蘇昔避他,他也惱着蘇昔。
兩人幾次偶爾見面,都是氣哼哼的樣子。
落在衆人眼裏,好像生出了嫌隙。
賀爵安再一次見到蘇昔的時候,形容有些狼狽。
這要怪他運氣不好,或者更應該怪這家向來極少出差錯的酒店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屈尊降貴入住在這家酒店的賀總,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水管竟然爆了!
賀總身上洗發水揉出來的泡沫都還沒來得及沖幹淨,只得草草地擦幹水漬,裹上浴袍,喊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
酒店經理誠惶誠恐,連聲道歉,祈求賀總不要因此記上他們一筆。
隔壁吵吵鬧鬧,維修工的聲音,經理致歉的聲音,以及錢來代替賀總發言的中氣十足的吐嘈聲。
蘇昔剛下了戲回酒店,出電梯就看到隔壁賀爵安的房間裏人頭攢動。
賀爵安沉着臉往外走,身上裹着浴袍,身後跟着的助理和經理正在說話。
經理一看到蘇昔,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快步朝蘇昔走過來,滿眼裏寫着哀求:“蘇先生,你回來得正巧,現在賀總的房間出了點問題……”
他在蘇昔耳邊輕聲将賀爵安浴室的突發狀況簡單說了一遍,因為在先前為賀爵安騰出蘇昔隔壁房間時就對兩人之間的關系有所耳聞,所以覺得把穿着浴袍的賀總交到蘇昔手上再合适不過。
蘇昔領着賀爵安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包括賀爵安自己。
穿着浴袍在來來往往的劇組以及酒店工作人員間走過,實在太不符合他矜貴自持的氣質了!與其讓蘇昔看到那種場景,還不如只讓蘇昔一個人笑。
蘇昔卻沒有要笑的意思,進去之後就旁若無人地做起自己的事情,分明還是要繼續和他保持距離。
賀爵安才想起來自己應該還是惱着蘇昔的,這人喜新厭舊,對待炮友冷漠無情,用完就扔,想他辛勤耕耘兩夕,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結果對他還不如對待一件衣服。
賀爵安越被晾着越是惱怒,陰沉着一張帥臉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只腰間系着條浴巾,大搖大擺地從蘇昔面前走過去。
蘇昔眼皮一跳,只感覺眼前晃過一片散發着荷爾蒙的肉體。
賀爵安顏正腿長,寬肩窄臀,渾身的肌肉線條流暢美麗,沒被擦幹的水珠随着走動的姿勢順着身體往下滑落,幾乎所有的性感都因為這一身放浪的打扮顯現出來。
蘇昔瞄一眼,又偷瞄一眼,一邊焦慮着他什麽時候能把衣服穿好,一邊又有點舍不得他這麽快把衣服穿好。
賀爵安好幾次抓到蘇昔直勾勾望着自己,那種炙熱又迷戀的眼神,賀爵安不用與他對視就能确認。
他發現蘇昔好像也不是完全對自己沒興趣,只是為什麽要對自己那樣避讓不及……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欲拒還迎?
賀爵安已經一臉惆悵地在床邊站了好久。
夜風微涼,天上一輪皎潔明月,墨藍色夜空點綴着寥寥幾顆星。
窗外是燈火連成的海洋,窗裏邊是英俊帥氣的男人。
場面本該像文藝片裏演得那樣美好。
只可惜站在落地窗邊的男主角他只穿了塊浴巾。
如果遠處有人剛好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會不會吓一跳。
蘇昔有點看不下去,以防明天自己充當背景與賀總一起登上社會新聞又或者八卦頭條,他走過去,将窗簾稍稍拉上半邊,擋住了近乎全.裸的賀總。
賀爵安有點不滿:“你做什麽?”
蘇昔好言相勸:“賀總,我求求你先把衣服穿好,行嗎?”
賀爵安理不直,氣不壯:“這裏沒有我的衣服,你想讓我穿成這樣回自己房間拿衣服,然後被外面的監控拍下來嗎?”
蘇昔:“不,我不想。”
說着就替賀總幹起跑腿的活。
得到衣服的并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心安理得地坐在蘇昔的沙發上看電視。
看的還是上次蘇昔向他隆重推薦的美少女戰士。
蘇昔一臉驚恐地抱着自己要背的臺詞坐在角落裏,斜眼瞧了他一遍又一遍,意識到賀總可能是真的在很專注地看美少女戰士的時候,不禁感到一陣惶恐。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讓賀總沾染上了不太符合身份的愛好。
很快他發現真相可能不是這樣的。
因為他只要低頭背臺詞,賀爵安就會将電視的聲音很明顯地調大。
循環幾次之後,蘇昔對他這種惡劣且幼稚的行徑感到惱火以及不可思議,很誠摯地懷疑對方洗澡的時候腦子裏進了水,否則怎麽從走出浴室後就開始不正常?
賀爵安用餘光瞥見蘇昔氣鼓鼓抱着劇本的樣子,總算有些解氣,關了電視,坐在沙發上開始處理堆積了半天的文件。
蘇昔總算迎來了清淨,對比之下,連賀爵安繼續留在這裏不走也不覺得太難以接受,只要他能安安靜靜。
十多分鐘後,錢來送來了夜宵和水果。
水果裏面自然包括了蘇昔最愛的車厘子。
賀爵安對蘇昔招招手,蘇昔走了過來。
蘇昔是想惡狠狠地吃他一頓,将他剛才的惡劣行徑報複回來。
落在賀爵安眼裏,缺是乖巧溫順的表現。
總之兩人在誤會之下都保持了良好的心情,進入和諧友好的夜宵時間。
和諧的氛圍持續不到五分鐘,被蘇昔接到的一個電話打破了。
蘇昔的手機放在旁邊,屏幕亮起來的時候,賀爵安無意間就掃到了“白修雨”的名字。
緊接着蘇昔就在賀爵安面前心情愉悅地接起白修雨的電話,連聲音裏都帶着笑:“這麽晚了怎麽還想到給我打電話?”
蘇昔接完電話從陽臺走進來的時候,賀爵安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不吃東西,也不說話。
他沒當一回事,坐下來繼續吃。
夾了根青菜,賀爵安眼疾手快,從他碗裏奪了過去。
舀了勺湯,賀爵安直接把他的碗都搶了過去,端到嘴邊一飲而盡。
蘇昔:“???”
至于一旁的車厘子,蘇昔就不抱期望了。
“不是,你這是幹嘛呢?”
賀爵安越想越憂傷,你明明也是愛着的身體的,為什麽要當着我的面和別人親親熱熱,你知不知道你傷害了一顆處男之心?
這樣的憂傷,注定不足為外人道矣。
賀總回道:“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還欠着我一頓飯。”
蘇昔迷惑:“這兩件事有關系嗎?”
賀總:“下次請我吃飯的時候,麻煩不要在吃的中途接電話,我不喜歡。”
蘇昔:“???”
看吧,和這種人牽扯不清就是麻煩,性格奇怪偏偏還有權有勢,說不定哪天一個不高興就給他穿小鞋。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好罵,今天能幹擾他背臺詞破壞他吃飯的心情,以後說不定就能真的把他封殺讓他回家攤煎餅。
肉體再對他充滿誘惑,他也不敢碰啊。他要是把持不住,再碰一回,蘇昔兩個字倒過來念!
賀總:不是吃醋,只是對我失去的貞操感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