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月光

白月光

“滿意,錢已經到賬了,這件事要保密。”姚若微目的達成,面色都好了不少。

挂斷電話後她又打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電話接通了,她揚眉吹了個口哨:“寶貝,出來玩嗎?”

她說話時眼裏似有光亮,讓人無法忽視,這個時候的她才像是她真實的模樣。

“今天她怎麽還沒回來。”江逾白歸家後每隔幾秒就要看一下手表,他站在窗邊看着對面表情陰沉,有點像......額望妻石?

他低頭揉了揉懷裏小貓的頭:“白白你說,你媽媽為什麽還不回來?”

白白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撒嬌般輕哼:“喵嗚。”

......

半小時後king酒吧,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鬼鬼祟祟出現在門口,她對着電話低語:“姚若微你在哪呀?”

“你鬼鬼祟祟幹嘛?”姚若微忽然出現在她旁邊将她吓了一跳。

女人嬌嗔地瞪了姚若微一眼:“你吓我一跳,我不小心點被人認出來怎麽辦?”

她是裴晚,娛樂圈的一線女明星,靠着姚若微的電影《穿堂過》而一炮而紅,可以說兩人是互相成就的關系。

“這人多不會注意到你的。”姚若微翻了個白眼,握住她的手往酒吧裏走。

“說吧,今天怎麽有時間找本小姐喝酒。”裴晚點了杯瑪格麗特,把弄着吸管玩。

“心情好。”姚若微來得早,一杯猩紅瑪麗已經見了底,她想起江逾白心底略癢,“最近遇到一件有趣的事。”

裴晚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眼皮一擡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麽:“我看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Advertisement

“你能談嗎?你爸不是正張羅着要給你選聯姻對象了嗎?我看你還是收斂點,将計就計嫁給季家,到時候再找個情人就是。”反正這種事在豪門并不稀奇,多的是夫妻倆各玩各的,裴晚靠着酒吧桌子,欣賞酒吧中央一個跳舞的男模,手肘杵了杵姚若微,“你看那個男模長得怎麽樣?”

“醜。”姚若微興致缺缺地打量了下,和江逾白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

“醜嗎?”裴晚轉回身,“那家夥就這麽帥,至于把你勾得一刻都等不了嗎?”

“不是因為這個。”姚若微無奈解釋,雖然也有這一層的原因,“只是不想被人約束,再說你知道我是不婚主義。”

也是,姚若微喜歡獨立自由的生活,她這樣的性格不會願意以套上最厭惡的婚姻枷鎖來達到目的。

想到這裏,裴晚又有些同情那個被姚若微看上的男人,姚若微能從中抽身而去,就是不知道那個人能否接受了。

姚若微将新的一杯雞尾酒仰頭喝盡,裴晚哎哎叫個不停:“哎哎,你少喝點。”

姚若微大手一揮:“這點酒還不夠我醉的,我走了。”

“這就走了?”姚若微推開酒吧的門,裴晚的話被風吹散不見蹤影。

身體被酒染上的熱意和風的涼爽交織,渾身都變得輕松,她感受着迎面的風,幾乎按捺不住想要見到江逾白的心。

......

到家時醉意已經湧上,姚若微推開家門随手将包甩在了沙發上,邊脫下高跟鞋邊喊:“白白。”

房間裏寂靜無聲,沒有白白的喵叫聲。

腳踩在冰冷的地板,冷意順着腳趾傳到身體讓她微醉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白白?”空曠的房間裏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一個胖乎乎的小白貓。

姚若微徹底清醒,慌亂地在房子裏尋找白白,可所有房間裏都不見白白。

風将簾子高高吹起,姚若微側頭這才發現窗戶竟然沒有關,難道是家裏進賊把白白偷走了?

姚若微這樣想着心裏更慌,家裏有裝監控她打開電腦加速查看,她點下暫停看見白白本來窩在貓窩裏睡覺,像是聽到了什麽擡起了頭,接着就爬上窗臺從那跳下去了。

白白怎麽會自己跑出去?姚若微皺眉,決定先問問鄰居有沒有看見白白。

她來到隔壁別墅按了幾下門鈴,門打開後姚若微想好的說辭卻是堵在了喉嚨裏說不出口。

今晚還念着的江逾白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他頭發微濕靠着門框,水珠順着他的發絲掉落,因着剛洗過澡他只穿了一件浴袍,白皙的鎖骨清晰明了,他胳膊撐着牆,聲音冷淡克制卻又平添幾分欲色:“有事?”

姚若微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鄰居會是江逾白,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她看了眼江逾白的鎖骨,要不是知道江逾白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裏,她差點就以為他是來勾引自己的。

姚若微努力把視線從他鎖骨處轉移:“你有看見我的貓嗎?”

“貓?我不知道。”江逾白眉毛稍挑,說完就要将門關上。

姚若微趕緊把門拉住,接着閃身進了屋子,有些狼狽地理了理鬓邊的頭發笑道:“我的貓有可能跑到你的屋子裏了,我能在你這找找嗎?”

江逾白徑直繞過她,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起了綜藝:“問我?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姚若微被他的話噎住,但看他也沒有阻攔就自己在房間裏尋找。

江逾白和姚若微的房子戶型是一樣的,只不過位置相對。

姚若微打開書房門才發現這間房和隔壁客房的牆打通了,原本的書房放了一臺鋼琴,而客房則放着書桌和書架。

這不意外,畢竟江逾白就在酒吧彈鋼琴工作。

姚若微走進房間手指摸着鋼琴鍵,鋼琴鍵一絲灰塵都無,看得出主人有多精心護理。

她随意地掃視房間,房間裏并沒有白白的身影,在轉身要走時,她注意到隔壁房間書桌上似乎放了像是信封的東西,滿滿一疊。

她突然生起好奇,像江逾白看上去這樣高冷的人也會寫這麽多信嗎?她實在想象不出來他寫信時肉麻的表情。

或許......是別人寫給他的?

她心裏多了一股澀意,剛踏出一只腳想去看看,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你在這裏做什麽?我好像沒有讓你随意看我的房間。”江逾白的表情很冷,握住姚若微的手腕将她帶出了房間。

姚若微拽出自己的手,揉着泛紅的手腕卻意外沒有說什麽,畢竟她做得确實不對。

江逾白看着她微紅的手腕,神色有些歉疚,嘴唇微動似乎是想道歉,最後卻也只是淡淡地道:“你也在我家找過了,你的貓不在我這裏。”

“嗯,打擾了。”姚若微低頭要走,手腕卻再次被抓住,這次她是真的不耐了,她連頭都懶得回,“還有什麽事?”

“白白它......對你很重要?”身後的聲音悶悶地,只是這聲音裏似乎還藏着淺淺的期待,他在期待什麽?

“當然重要。”姚若微回頭,皺眉上下打量他,“但是你怎麽知道我的貓叫白白?”

糟糕,他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江逾白心虛側臉,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鎮定點:“你剛剛不是說過嗎?”

她說過嗎?她怎麽不記得?姚若微存疑地還看着他,像是非要在他身上看出什麽異常。

“剛才抱歉,我用的力氣......不小心大了些。”江逾白剛才慌亂的心終于穩定下來,假裝成是因為愧疚而主動提出幫忙,“如果有看到它,我會告訴你的。”

姚若微沒發現他的異常,她擔心白白沒再多說便走了。

等姚若微走了,江逾白一只手撐着沙發,低頭長長松了口氣:“還好沒被她發現。”

江逾白轉動書房的門把手,他坐在書桌前把那一疊信封放在眼前,他垂眸看着信,眼裏是晦澀難懂的情緒。

姚若微出來後抱着白白自己已經回家的僥幸心理又回去了,只是這次白白真的如她所祈禱的那樣正躺在床上玩着自己的尾巴。

姚若微松了口氣,坐在白白身邊又是慶幸又是生氣地使勁撓了撓它的肚子,白白卻是被她伺候地舒服極了。

姚若微的手機忽然響了,頁面彈出微信有新的消息,她點開看見一個微信名為“moon”的人發來消息。

moon:找到貓了嗎?

姚若微看到消息有一瞬間的恍神,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江逾白的微信。

moon?月亮?姚若微回想他頭發微濕,清晰明了的鎖骨,覺得他确實很符合月亮皎潔的形象。

姚若微唇角微彎,在昵稱裏輸入幾個字。

月色真美:找到了。

姚若微正想關掉微信卻見江逾白也發來微信。

moon:改名了?

月色真美:不行?

微信的最上面的名字變為對面正在語音,天色暗沉,房間裏只亮着盞床頭燈,下一秒江逾白發來一條語音。

“可以。”聲音暗啞冷冽卻又透着一絲淺淡的笑意,像是遙遠的月亮,月光清冷卻又溫柔缱绻。

只不過是個他的聲音罷了,姚若微卻是覺得心跳莫名加快,這不正常,過去那麽多年她從未有這種感覺。鬼使神差地,姚若微點開了他的頭像。

他一身白色西裝坐在鋼琴前,修長薄白的手指搭在黑色的琴鍵上,黑色和白色形成極致的發差,給人有種想要摧殘他的沖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