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一

番外一

上元佳節,本是要去皇宮與皇上皇後一同用膳,但戚遲鳶在前兩日受了涼,如今還沒有好全,便沒有動身進宮。

戚遲鳶不去,魏宴淮一個人去也沒什麽意思,他以照顧戚遲鳶為理由,推辭了過去。

戚遲鳶坐在榻上,正喝着魏宴淮喂來的藥,咽下最後一口,不禁皺起眉頭,略有些想吐:“好苦啊。”

魏宴淮早已備好了她愛吃的蜜餞兒,走到桌邊放下了碗,從盤中拿起一顆蜜餞兒,來到床邊,就這樣捏着送到她唇邊。

“新的藥方裏多加了一味藥材,吃點這個。”

戚遲鳶把蜜餞兒含進嘴裏,紅唇蹭着魏宴淮溫熱的手指,她不知滿足似的捧住了魏宴淮的手掌,讓他寬大的掌心貼在臉頰,笑道:“既然不用進宮了,我們晚點兒出去逛逛吧。”

魏宴淮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面頰,笑意缱绻:“好,但你不能亂跑,必須跟我牽着手。”

戚遲鳶輕哼:“每次跟你出門都這樣,我也沒有亂跑的機會啊。”

魏宴淮哪次不是緊緊握住她的手,離了一步都不行。

魏宴淮看她笑得這般開心,沒忍住俯身親了她一下。

唇齒相碰便不想分開,他另一手放在戚遲鳶腦後輕輕按着,親吻中摻着酸酸甜甜的梅子味兒,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旖旎中帶着甜。

魏宴淮顧及她病着,并沒有親得太激烈,親了一小會兒就起開了。

戚遲鳶喘了幾下,臉頰爬上了紅,輕輕咳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又要忍不住了。”

魏宴淮懲罰一般又親她一下,輕輕咬了下她的唇瓣,“你還病着,我怎麽舍得。”

二人挨得極近,戚遲鳶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眼神狡黠:“那你就舍得我今夜出門?不怕我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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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宴淮湊上前,高挺的鼻子蹭着她的鼻尖,聲音很輕:“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能做到。”

戚遲鳶眨了眨眼,想起了一件事,問:“前幾日夜裏,我要你停下,你怎麽不停?”

魏宴淮擡起眼,黑漆漆地瞳仁深處閃着異彩光芒,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沒聽到,等你好了我們再試試,說不定我就停了。”

戚遲鳶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你的話在我這兒已經不可信了。”

魏宴淮看她這樣,還想再親她,屋外卻傳來了綠桃的聲音。

“王妃,您現在要換衣裳嗎?”

戚遲鳶正要說話,魏宴淮趁着人還沒進來,急匆匆地親了她兩口。

戚遲鳶臉頰發燙,指使他:“你去給綠桃開門。”

魏宴淮好笑地站起身,走到門前給綠桃開門。

綠桃才動了一步,他就把人攔了下來。

魏宴淮:“本王親自幫王妃換,你在外面等着。”

綠桃不敢不聽,把備好的衣裳遞給他,福了下身,說道:“馬車已經備好了,王爺王妃随時可以啓程。”

魏宴淮輕嗯一聲,關上了門。

戚遲鳶掀開被褥,看見他拿着那些衣裳,道:“冬日裏的衣裳繁瑣厚重,還是讓她們來吧。”

主要是不想讓魏宴淮幫着換,免得他又開始動手動腳。

魏宴淮就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把衣裳一件件的擺到榻上,拿起最裏面要穿的一件,仔細檢查着衣裳有沒有損壞處。

戚遲鳶站在他跟前:“你聽到沒啊。”

魏宴淮的眸子漆黑幽深,聲音略啞:“聽到了。”

“聽到了你還……”

話說到一半,身側的衣帶被人拽開,随即就被拉下了衣衫。

亮紅肚.兜襯得肌膚如雪,披在後肩的青絲更添了幾分美意,小小一塊布料遮擋不了全部,半遮半掩叫人難以收回視線。

戚遲鳶微驚,伸手捂住了身前,裸露在外的手臂接觸着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魏宴淮當然不會多欣賞,怕她凍着,連忙給她披上手裏的衣裳,擡起她的手臂幫她穿衣,手指蹭着嫩白的肌膚。

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指尖輕輕的撫過,就像是不經意間的觸碰。

戚遲鳶呼吸微變,手指的每次觸碰,都像是在身上點火一樣。

她擡頭看着魏宴淮,覺得他這時候肯定滿腦子都在想那種事兒,可眼前的人一臉正經,一點別的不正經都看不到。

才一小會兒,魏宴淮的嗓音就啞得不像話:“外面那麽冷,要不然我們還是留在府裏吧,我摟着你睡覺,這樣暖和。”

前半句都是可有可無的,後半句才是他的心思。

每當這種時候,戚遲鳶就分不清他是實話還是玩笑話,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硬邦邦的肌肉感。

“我不要,就想出去走走。”

魏宴淮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不再說什麽,安安靜靜地給她穿衣裳。

等到幾層衣裳都穿好,戚遲鳶臉上的燥熱才褪下,攏了下外面的衣衫,聲音放低:“你以前去逛過燈會嗎?”

魏宴淮幫她系着外衣帶子,神情認真,“沒有。”

戚遲鳶等他系好,兩手握住他的手,“我也沒有,以前很想去逛逛,但我爹娘不許我出門,不過那時候身體确實差。”

魏宴淮注視着她:“所以今日是我們初次逛燈會。”

戚遲鳶輕聲笑了笑:“是啊,是我們一起。”

這無意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魏宴淮揉了下她的手指,眼裏盡是柔情:“先坐過去,我幫你梳頭。”

戚遲鳶不疑有他,走到了梳妝鏡前坐下。

梳頭是年前學的,那時梳得一團糟,小翎站在一旁教了好久,魏宴淮才學會,後面每日都會為戚遲鳶梳頭,如今已經很熟練了。

戚遲鳶拿着一支簪子把玩,道:“舅舅還在的時候,經常偷偷帶着我出門,每次都好刺激。”

魏宴淮:“你舅舅待你很好。”

戚遲鳶摸着手裏的玉簪,有些心不在焉:“你也待我很好。”

只是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讓魏宴淮心裏動容,嘴角微微勾起:“我做得還遠遠不夠。”

梳好了頭,戚遲鳶塗了點胭脂提氣色,從鏡中看着嫣紅的嘴唇,心裏萌生了一個想法,她故作平靜地照了照鏡子,對魏宴淮道:“可以了。”

魏宴淮轉過身去拿鬥篷。

戚遲鳶在他背過身的瞬間站起來,小跑到他身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在他左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再起開時,魏宴淮臉上多了個紅色的唇印,很明顯,戚遲鳶看在眼裏,忍不住開玩笑:“你敢這樣出門嗎?”

魏宴淮的臉皮可不是一般厚,面不改色地拿了鬥篷幫她披上,頂着嫣紅唇印,一臉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

“有何不敢,今日就這麽出去,時時刻刻都牽着你,讓衆人知曉這是你親在我臉上的。”

戚遲鳶臉皮不如他,本想逗逗他,哪想到他這麽坦然,自己倒是有了羞意,輕輕咬着唇,道:“我去拿帕子給你擦擦。”

說着就想走,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魏宴淮抱住了。

“不擦,就這麽逛街,這樣旁人都會知道你我關系親密。”

魏宴淮強勁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将人穩穩地禁锢在自己懷裏。

“什麽啊,我就是說着玩的,你不準亂來。”戚遲鳶不由捂住了臉,紅到滴血的耳垂露在外面,被魏宴淮看了個正着。

魏宴淮騰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戚遲鳶默了片刻,脖子都跟着紅了,放下捂着臉的手,轉而去掰腰間的手臂,“不說了不說了,你先松開我。”

魏宴淮好笑松了手,揉揉她的腦袋:“我們去燈會。”

戚遲鳶臉上的紅還沒有消散,小聲道:“先把你臉擦了。”

魏宴淮好意思頂着這個唇印出門,她都不好意思走在一起。

魏宴淮也沒有真的要頂着印子出門,純屬是想看她是什麽反應,聽她這麽說,順着她的意思點頭:“行,擦幹淨了再出去。”

戚遲鳶讓綠桃端來了一盆水,又濕了帕子,仔仔細細地給他擦臉,确定擦幹淨了才放心,“好了,現在走吧。”

兩人方才在屋裏笑着鬧了許久,全被外面幾個人聽到了,小翎又在一旁感慨了起來。

近幾個月來,王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這樣可真好啊。

戚遲鳶跟魏宴淮上了馬車,她從未去過燈會,更不知是什麽模樣,去的路上一直在遐想。

戚遲鳶靠在魏宴淮懷裏,手中捧着手爐,眼神盯着馬車一處,期待又明亮。

“我嫂嫂說,每到上元節,街上都會有許多人,我們可要牽緊點兒,要不然走散了不好找。”

她爹娘不是愛湊熱鬧的人,每到這時候就陪她待在家裏,反倒是嫂嫂喜歡,哥哥每年都會帶嫂嫂出去游玩,想必今年也不例外。

戚遲鳶擡頭看了眼魏宴淮,本是想偷看一眼,沒想到被抓了個正着,慌張移開目光,故作平靜的輕咳兩聲。

魏宴淮瞧她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放輕聲問:“怎麽了?”

戚遲鳶沉吟一陣兒,問:“你會每年都陪我逛燈會嗎?”

魏宴淮低頭,在她側臉吻了吻,薄唇微啓:“當然。”

戚遲鳶沒有看他,就這麽望着馬車的一角,“嫂嫂還說,燈會那邊會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饞了好久。”

魏宴淮把手覆蓋在她的手上,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指節,“想吃什麽我們就買,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過來。”

戚遲鳶眨眨眼:“好啊,那我想要月亮,你給我摘吧。”

魏宴淮握住她的手送到嘴邊,輕柔地親吻落在指尖,邊吻邊道:“你既說了,我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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