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08.電話

Ch08. 電話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藏匿的炸彈和沼田在日本醫學界的崇高地位讓媒體像聞到腐肉的禿鹫蜂擁而至。

他們裏外三層把目暮一行人團團圍住,長.槍.短.炮伸到面前:

“目暮警官,請問您覺得這是個案還是會發展成連續作案?”

“警方什麽時候接到報警?為什麽在這次案件中毫無建樹?”

接二連三的提問讓目暮難以招架,小蘭拼命護住懷裏的柯南,當她差點被擁擠的人群推倒時,背後的琴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謝謝您。”她心有餘悸地呼出口氣。

目暮聽到對話,福至心靈,一把拽過琴酒推到媒體面前:

“警方并沒有袖手旁觀,相反我們很快就把得力的警員安插到被挾持的人群中去。”

黑澤陣之前是搜查一課大名鼎鼎的精英刑警,人群中有好幾個人眼尖地認出了他。

“原來是黑澤警官啊,那沒事了。”他們相互安慰着。

琴酒忍住冷笑的沖動沒有否認,配合地點了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順手賣條子一個人情,有利于他之後收集情報。

“對,接到報警後目暮警官立刻安排我和我的兩名實習警員裏應外合成功拆彈,但對沼田教授的離世,我們依舊十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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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聞言一下把聚光燈打給降谷和松田。當看到降谷臉上混合血跡的腫脹,他們不約而同倒吸口冷氣。

“不愧是黑澤警官帶教,都是有為的年輕人啊!”

聽到稱贊,兩人受寵若驚,趕忙站如松柏。降谷抿緊薄唇故作鎮定,而旁邊的松田早就渾身泛紅,成煮熟的蝦。

因為琴酒得體的應對,媒體想看警察熱鬧的龌龊心思沒有得逞,被随後趕來的安保和同事擋在門外。目暮看着重新恢複平靜的醫院大門,如釋重負拍拍琴酒的肩膀,“多虧你了黑澤老弟,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麽下臺。”

就這樣琴酒如願進入沼田案的搜查隊伍,同行的還有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但走到沼田辦公室外,目暮一把擋住兩人。

“你們就別進了。”

“憑什麽?”松田脫口而出,“剛才還多虧我們幫忙呢!”

目暮被年輕人直率的口吻氣得夠嗆,“但你們還是沒畢業的警校生。”

聽到吵鬧,房間裏的毛利小五郎搖搖晃晃走出來。還沒開口,先打了個震天的酒嗝。目暮倒不在意,反而有些欣喜,畢竟誰不知道“沉睡的小五郎”的威力?只要對方能快速入睡解決案件,他願意提供質量最好的席夢思。

“毛利老弟,這是我們的後輩,現在在警校當教官的黑澤君。旁邊兩個是他的學生。”

“黑澤?”

這個名字讓毛利醉醺醺的眼睛立刻敞亮。

他雖然離開警界多年,但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

“是那個之前混得風生水起的黑澤嗎?”

他爽快地想拍拍琴酒的肩膀,被後者輕巧避過。毛利也不尴尬,收回手哈哈一笑:“年輕人有點脾氣。”

小蘭察覺琴酒眼裏的冷意,趕忙圓場:“說什麽胡話呢老爸!都讓你少喝點酒了。”

“我半夜三更在自己家喝點酒怎麽了?誰知道會來通電話。”

聽到父女的內涵,目暮窘迫地摸摸鼻子:“對不起啊毛利老弟,都是事出突然。”

毛利站直身體,目光掠過兩個小輩:“剛才你們讨論什麽來着?”

“哦,他們想進案發現場,但不合規啊!”

“這有什麽?警校的孩子早點歷練也好,再說柯南那小子不就……”

話音未落。高木抓雞仔似地提着柯南的後領從房間出來。起初柯南還在掙紮,一見小蘭殺人般的眼光立刻安生下來。

“不好意思啊佐藤警官,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佐藤擺擺手:“沒關系的,其實柯南也幫了我們很多。”

高木和佐藤先和黑澤打了聲招呼,這才把目光投向他身後的兩人。當看到松田那張還充斥青澀的臉,佐藤仿佛被雷擊般呆立在原地。

“佐藤警官,你怎麽了?”高木察覺她的異常,擔憂地問。

隔了好幾秒,佐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事。”她倉皇地低頭,錯過松田不明所以的眼神。

松田和降谷正準備穿鞋套走進現場,旁邊沉默多時的琴酒忽然指着降谷道:“先去把傷口處理了。”

看着黑澤似笑非笑的眼神,降谷有種被故意找茬的憤怒,他剛想反駁,黑澤又說:“媒體都在外面,難道你想讓別人覺得警察裏沒人了,必須要一個臉腫得像豬頭的人上?”

目暮擦擦頭上的冷汗:“對啊,降谷同學。你還是先休息下吧,這兒有我們。”

降谷不情不願到了急診室,剛才還痛哭流涕的醫生看到他,局促地別過頭又轉回來:“你也來啦?”

醫院因為剛才的事件忙得人仰馬翻,但“英雄”過來就診還是勉強抽出人手。

他們盯着降谷腫脹的臉啧啧稱奇:“虧你能忍這麽久,真是太勇敢了。現在還疼嗎?”醫生邊幫他擦血邊問。

“不疼了,早,沒什麽,感覺。”

“好吧。”醫生拿出一排金針随口道,“還好有人提前幫你放血,否則恐怕你現在連話都說不了。”

“放血?”

“對啊,像你這種腫脹一定要先把淤血放幹淨才能上藥,否則沒效果的。”

“……”

降谷想到那顆擦着他左臉射穿綁匪肩膀的子彈,神情複雜地垂下了眼。

*

另一邊的松田陣平也正陷入苦戰,他沒想到自己對案發現場的敏銳程度還比不過一個小屁孩兒。

這個叫柯南的小孩剛才在沼田的辦公桌下找到了膠帶粘着的痕跡。

“看起來像竊聽器。”黑澤漫不經心地說。

目暮點頭,狠狠地瞪了高木一眼:“這麽明顯的證據你們沒發現嗎?”

松田默默把斥責聽在耳裏,渾身不自在,畢竟他也沒能察覺。

高木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立刻說:“我們在凝固的血跡裏發現一條劃痕,可能是兇手逃跑時不小心踩到的。”

“什麽鞋确定了嗎?”

佐藤搖頭:“鑒證科還在比對。”

這時松田像想起什麽似地驚叫一聲,大家看向他:“怎麽了松田君?”

他脫下鞋套,把鞋底展現給衆人,支支吾吾問:“是不是這種?應該是我剛才翻窗的時候弄到的,對不起。”

衆人沉默,隔了一會兒目暮實在沒忍住,肩膀聳動拔高嗓音問:“你還是不是個警校生?知不知道不能破壞案發現場?”

黑澤看好戲似地瞥了松田一眼,旁邊的佐藤趕忙說:“肯定是松田君急着拆彈,時間太緊迫了。要不是他,我們會有重大傷亡。”

目暮噎住。松田感激地朝佐藤笑笑,後者卻飛快地低下頭。

之前沼田的那塊表已經成為證物封在真空袋裏,毛利正舉着對光研究,旁邊的柯南也湊熱鬧:

“哇,這塊表上的鑽石都是真的嗎?”

“應該是吧,沼田教授可是享譽國際的腦科專家。”

琴酒慢慢踱到兩人旁邊說:“這是塊假表。”

“什麽?”毛利狐疑地盯他:“話可不能亂說,黑澤老弟。”

琴酒原封不動地把從貝爾摩德那裏聽來的話轉述給現場衆人。

高木羨慕地問:“你居然連這都知道啊,黑澤前輩。難道你家很有錢嗎?”

柯南在旁邊奶聲奶氣地提醒:“那上帝第7天幹了什麽呀?”

佐藤美和子快速翻閱資料,“說是在休息。對了,沼田教授的外號不就是‘上帝之手’嗎?”

“難道是死亡預告之類的?”

目暮一臉反胃的表情:“這可不妙啊,一般只有連續作案才會發死亡預告吧?”

琴酒沒理他們,自顧自蹲下來隔着塑膠手套摸沼田的下巴。

如果沒猜錯的話……

松田猜到了他的意圖也蹲下幫忙,嘴裏卻說:“教官你科幻電影看多了吧?這人可是腦外專家,很難僞裝啊。”

沼田失溫的下巴果然十分光滑,沒有任何粉飾過的痕跡。

琴酒皺了皺眉,忽略面前松田得意的表情,如鷹敏銳的目光梭巡沼田的每一寸皮膚,終于—

他“啪”地撕下對方左眼尾一塊有微妙色差的“膠布”,露出顆濃黑的痣。

目暮大驚失色:“別的地方還有嗎?”

他蹲下摸索半天再沒有了。

“沼田是獨生子?”

“有個雙胞胎弟弟,但小時候就死了。”

琴酒嘲諷地說:“看來一個人還能死兩次。”

眼前的沼田是冒牌貨這件事并不出乎琴酒預料,相反更讓他确定了這是組織的手筆。

他借故走到醫院外的角落掏出手機,反手打出一個號碼。

“嘟嘟”的兩聲忙音後,對方接了。

他劈頭蓋臉問:“伏特加,為什麽組織有任務不告訴我?”

電話那頭的伏特加沉默許久。

“怎麽了?”趴在方向盤上的赤井無聲用唇語問。

伏特加指指話筒,警惕地說:“你是誰?”

琴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喝酒了吧伏特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他仿佛察覺什麽,驀地停下質問冷聲說:

“你開擴音了,誰在你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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