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24.獵
Ch24. 獵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黑澤?”
人在危機時刻會下意識叫出藏在心底的名字。
對降谷來說,比起高高在上的“教官”,他更希望對方是和自己平等的存在。
琴酒卻因為這個稱呼狠狠皺眉,用幾乎讓降谷胳膊脫臼的力氣拽了拽他。
降谷倒吸口冷氣,琴酒置若罔聞。
但要想托起一個身體完全懸空的成年男子談何容易?
就算琴酒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
眼見降谷的指尖順着他手腕的繃帶一點點下滑,琴酒“啧”了聲,果斷掏出腰間的手铐把兩人的手栓在一起。
“咔嚓。”
金屬獨特的冰冷質感讓降谷打個哆嗦,因為缺氧出走的神智暫時回歸。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在幹什麽?快放開我!”
他當然不想從這裏摔下去粉身碎骨,但更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尤其是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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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那麽優秀的警察,優秀到讓他都不禁被吸引。
琴酒嗤了聲:“別誤會,我這麽做是為了不讓我的履歷留下任何污點。”
琴酒是個對自我要求很高的人,無論做什麽都要力争最好。以前做殺手是這樣。現在做……條子也是。
降谷一下聽出對方話裏的嫌棄,無名怒火從胸口竄起。
他放棄了勸說的念頭,反而洩憤似地把指甲更深地摳進對方肉裏。
他仿佛聽到一聲悶哼,卻錯過了黑澤在強光中那蒙着層紗的臉上稍縱即逝的笑容。
被跑車零件重擊的警校生們總算緩過神,勉強撐起身體跑向欄杆,但有一個身影比他們更快。
柯南向來對周圍的事物保持警覺,所以很快就捕捉到無線電裏所謂的“緊急通知”。
他拖着小蘭和醉醺醺的小五郎跑到隧道口,一眼看見滿是狼藉的現場—
滅了火仍冒着煙,辨不清本來面目的跑車、散落一地的零件和不同程度受傷的警校生們。
但他最在意的果然還是欄杆旁半蹲着的那個身影。
柯南三兩步跑過去,途中還不不忘維持自己的角色,奶聲奶氣地叫道:“黑澤警官,我來幫你了。”
琴酒聽覺敏銳,頭也不回地低吼:“小鬼滾一邊去,別礙手礙腳。”
說話間柯南跑到身旁,探頭看見只有一只手臂和琴酒相連的降谷零差點吓得魂飛魄散,趕忙和緊随其後的小蘭還有小五郎一起幫忙把人拖了上來。
降谷一到安全地帶,小五郎就像頭力竭的老黃牛坐在地上呼呼喘氣:“真是累死我了……”
小蘭無奈地看着自己滿臉通紅的爸爸:“都讓你別喝這麽多酒了。”
降谷沒休整多久,鞠躬和幾人道謝。他小心翼翼不讓手腕的動作過大,因為這樣就可以—
“既然安全了,那這東西也該摘下來了吧~”柯南指着他和琴酒腕上的手铐一派天真地說。
降谷飛快皺下眉,察覺黑澤望過來的目光,慌亂得連心跳都慢了半拍。
“啊,你說得對。”
黑澤不置一詞,低頭在口袋裏尋找鑰匙,因為手被铐着,姿勢有些別扭。
降谷見狀趕忙道:“黑澤教官,我來吧。”
琴酒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來?然後再故意把鑰匙弄丢嗎?”
“什麽?”降谷呼吸一滞。
他确實有過類似想法,因為這麽大的事故搜查一課早晚都會來,只要到時候讓對方幫下忙就好了。
但黑澤怎麽會知道?
他黝黑的臉透出一點點紅暈,連耳尖都不能幸免,卻還梗着脖子嘴硬:“我沒想這麽做,你憑什麽這麽誣賴我?”
“憑我了解你,降谷零。”
琴酒還在組織時,曾和代號波本的降谷搭檔過幾次。他們互看不順眼,有時他“不小心”出言諷刺。不管多遲,對方都會找準時機返還。
實在是一只睚眦必報的毒蠍—
還是說只對他如此?
琴酒沒興趣知道,微微擡起下巴,挑剔的目光掠過一旁躍躍欲試的男孩、醉得直打哈欠的名偵探,定格在穿校服的少女身上。
“你來。”他一錘定音道。
明明是請求,語氣卻更像命令。
琴酒深知剛才救波本時,真正派上用場的只有這個少女。雖然看起來纖細,力氣卻很大。
可惜是偵探家的女兒,否則挖到組織也不錯。
他正想着,腦內的系統驀地咋咋呼呼叫起來:“什麽組織!你應該想的是人家念警校不錯。”
琴酒嗤了聲。
小蘭還以為大名鼎鼎的警官是對自己不滿,趕忙上前道了聲“抱歉”彎腰在琴酒的口袋摸起來。
她首先摸出的是一盒抽過幾支的萬寶路。
“原來黑澤警官也喜歡抽這種啊?”她幹巴巴笑問。
小蘭對煙并沒有研究,只不過是看降谷和黑澤間氣氛緊張,故意緩和罷了。
黑澤漫不經心瞥了眼說:“我不喜歡,麻煩你待會兒一起扔了吧。”
“啊?”
小蘭敏銳地察覺黑澤身上的氣壓比剛才更低,頓時不敢再說什麽,利落地找到了鑰匙。
她準備解手铐時,伊達等人也過來了—
他們本想跑到欄杆邊救降谷,見有人捷足先登,降谷又安然無恙後立馬轉身去給急救隊幫忙。
他們順着打開的天窗把急救的人送進跑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昏迷多時的車主擡了出來。
景光先是仔細看了看好友,确保他沒什麽嚴重的傷,正松口氣時,目光卻不經意掃到兩人腕上的手铐。
他臉色微變,班長大剌剌道:“我還是頭回看到兩個警察铐在一起。教官能想到這種方法,說明手铐用得很溜啊!”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人紛紛露出微妙的神色。
唯獨松田不着痕跡地觀察。忽然他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表情沉郁,眉毛皺得能壓死幾只蒼蠅。
小蘭被迫在衆人的注視下解手铐。
她不明白本來應該是件尋常事,為什麽大家要像在争奪領地目光如炬?害得她手铐沒解開,卻在炎熱的夏夜出了身冷汗,連旁邊的柯南都發現異常,擔憂地問她:“小蘭姐姐你沒事吧?”
“嗯,我、我挺好的。”
又試了好幾秒,她才聽到“咔嚓”一聲,随着手铐落地,小蘭禁不住呼出口濁氣。
老天爺,助人為樂可真難啊!
這時目暮警官也和佐藤、高木等幾個人一起走過來。他忙不疊地跟黑澤握手,一副“大恩大德就不再說”的表情。
他們緊鑼密鼓地跟在場的每個警校生錄口供。
降谷先做完了。他靜靜走到注視着隧道口的黑澤身後,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一陣,直到黑澤背着手轉過頭,挑了挑眉問:“怎麽,你很空嗎?”
“我……”他本想跟黑澤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但看着對方冷淡的眉眼,卻鬼使神差問出那句盤踞在心頭許久的疑惑—
“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哪怕聽到這話,黑澤臉上也沒有半點驚訝。
他飛快地勾了下唇:“降谷同學,哪條法律規定教官一定要喜歡自己的學生?”
降谷啞口無言。
但為什麽是他?
降谷能感覺到,黑澤對松田、景光、研二都很用心,唯獨對他有一股怎麽也消弭不了的深刻敵意。
這公平嗎?
他明明已經是全校第一了啊!
降谷張了張沒能問出“為什麽”。
黑澤見狀道:“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執勤,夏日祭還沒結束。”
降谷垂頭喪氣走了幾步,又聽到黑澤在背後叫他。
他一下回過頭,敞亮的燈光照耀眼裏星星點點的期望。
“等等,把諸伏景光一起帶走。”
越過黑澤的肩膀,降谷看見不遠處的媒體扛着長.槍.短.炮蜂擁而至。
“怎麽還站着不動?這麽想出名嗎?”
降谷縮在袖子裏的手緊握成拳,拼命咬着嘴裏的軟肉才強迫自己搖了搖頭:“不,我會照做的教官。”
只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命,這是我欠你的。
緊接着,松田陣平也錄完口供。他繞過黑澤,被出其不意地叫住。
“你去哪兒?”
“回去執勤。”他面無表情地說。
黑澤冷笑:“都快被開除了,還這麽熱心?”
“對,我要盡自己的職責到最後一刻。”
他不等黑澤同意就自顧自離開。過了會兒身後的腳步聲不急不緩跟上來,松田飛快地勾唇笑了下,轉過頭卻裝得一臉不耐煩:“你過來幹什麽,黑澤教官?”
“看看你這次巡邏能不能及格。”
等急救人員幫被救出的跑車車主清理完面部凝固的血跡,大家才驚訝地發現對方竟是被譽為“最受歡迎議員”的藏本真知。
藏本現年27歲,至今的經歷可謂波瀾壯闊。
他5歲童星出道,演了多部脍炙人口的作品,甚至還曾有和那位知名女星溫亞德跨國合作的機會。
但藏本選擇進入東都大學金融系進行深造,大學畢業後,又宣布從演藝圈隐退,進軍政界。
到底是為什麽讓這個早早見慣了紙醉金迷的男人不僅危險駕駛還涉嫌非法使用藥物?
聽到消息的媒體立刻把注意力從黑澤和警校生轉到藏本身上。
山坡上的赤井神情淡漠地注視着瘋狂的媒體和招架不住的目暮。
他把手裏的煙徐徐吸到最後一口,碾滅火星扔進垃圾桶。
身後的伏特加忽然問:“你該不會是為了救這個男人,故意和大哥在這兒接頭吧?”
他的語氣中全無恭敬,赤井也不在意,笑着轉過頭,英俊的容貌藏在夜色中。
“你在想什麽?我可是組織的幹部。”
說完,赤井攏了攏寬大的衣領,把手機收回口袋,背上包,率先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下山。
伏特加注視他的背影,暗自呢喃:
“哪怕你失了憶,果然還是……嗎?”
略施小計獲得和黑澤獨處機會的陣平變得很嚴謹,事事都遵照巡邏該有的規則,就算肚子餓得咕咕叫,也沒在食物攤位前駐足一秒。
終于黑澤主動對他說了一句話:“我去洗手間,幫我拿下手機。”
陣平努力保持嚴肅的表情點點頭。
等在洗手間門口的時候,有好幾對情侶路過,向着同一個地方走去。
他們說:“快快,今年的花火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聽過那個傳說嗎?一起在商店街看過煙火的情侶會一直在一起。”
松田并不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迷信”,卻還是下意識舔了舔唇,眼巴巴地望着門口。
這時他握着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屏幕自動亮起。
他發誓不是故意要看的,但那條信息還是映入了眼簾,上面寫着:
【未知號碼:黑澤警官,謝謝你。如約讓松田不能參加拆彈比賽。】
另一邊,趕回轄區的降谷零在人群中和一個背着包,穿藏青色浴衣的男人擦身而過。
他反射性地回頭,定定地注視着對方的背影遠去—
這個男人身上有萬寶路的味道,浴衣就像黑澤的那件外套一樣,并不完全合适。
一些有的沒的唠嗑:
1.東都大學-高明畢業的地方;
2.媒體來的時候,琴老師只讓(未來的)蘇格蘭和波本先走了。
關于更新時間:盡量抽空碼,夢想是保持日更。如果當天沒挂請假條就是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