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29.倒影

Ch29. 倒影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話一出口,降谷零就後悔了。

他不該試圖闖入黑澤的私人領域。他們也不是能坦率表達擔心的關系。

等等,真的只是擔心嗎?

不是的。

就是的。

降谷本以為黑澤會動怒,沒想到對方只是飛快地挑唇笑了下:“降谷零你是個警察。這麽簡單的事不要問我,自己去查。”

什麽?

降谷怔住,反射性地問:“你真的想讓我查嗎?”

雖然沒談過戀愛,降谷還是知道要造成像黑澤嘴唇上這種傷口有兩種辦法。

一種是缺乏水分,起皮後撕裂。

一種是—

和人接吻時,對方太粗暴。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降谷忽然感覺渾身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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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還是盯着他,一字一頓地糾正:

“不是我想讓你查,而是你自己想查。我說錯了嗎?”

望着黑澤洞察的目光,降谷本能地想否認,但話到嘴邊卻成了比釘進牆壁的釘子更硬的嗆聲:

“好,我會去查。只要你不後悔。”

“呵。”

直到走出教官辦公室,降谷才吐出憋在胸口許久的濁氣。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制服襯衫的第一、二粒紐扣解開了,然後又倉皇地系上。

晚飯時,大家對景光的遭遇表達殷切的關心。

松田:“今天黑澤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感覺把Hiro當成真正的罪犯了。诶,該不會你不小心得罪他了吧?”

研二笑嘻嘻:“別說得這麽義憤填膺。剛才不知道是誰說想上去和黑澤切磋呢,小陣平~”

松田用手肘用力捅好友的胳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雖然鬧出了“告白被撞破”事件,松田和其他人的關系還是很坦蕩。在他的觀念裏,戀愛的競争是必要的,但也不用破壞友情的部分。

一直被cue的景光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

眼見他手裏的筷子一次都夾不起多少米,松田終于忍不住屈指扣扣他的桌面:

“在想什麽呢Hiro?”

景光驚醒,欲蓋彌彰地說:“啊?沒、沒事。”甚至還揉了下腰。

他的坐姿有點奇怪,大夥兒估摸着黑澤那一頂威力巨大。但畢竟是教官的“正常教學”,除了讨論兩句也無可奈何。

不過,話題還是圍着黑澤轉。

阿航使出談八卦時的專用姿勢,傾身上前:“說到這個,你們有沒有注意黑澤教官嘴唇上的傷?那是—”

話音未落,一直沒吭聲的降谷零和景光不約而同擱下筷子:

“他自己撕的吧?/教官可能不太愛喝水。”

松田和研二對視一眼,都摸不着頭腦。

在道場練擒拿時,他們離黑澤比較遠,再加上對方演示的速度很快,記動作要點還來不及,哪兒來空關注嘴唇這種細節?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阿航眸光微閃。

他自己接吻時都是不符合粗犷外表的溫柔,至于黑澤教官這種情況從沒試過,索性打着哈哈把話題略過去。

晚飯後,松田被黑澤叫到辦公室。

他表面規規矩矩站着,實則一雙眼睛像松鼠滴溜溜繞着黑澤的嘴唇轉。

松田想看看餐桌上班長想說卻沒說的到底是什麽。

但黑澤很專注地批作業,修長的手指握着紅筆時而寫寫畫畫。

好半會兒,等松田心都焦了才擡起頭把手裏的警校日志遞給他:

“你上面寫要成為本屆的優秀畢業生?是‘要’而不是‘想’?”

“對啊,怎麽了?”松田一本正經地反問。

他認真考慮過了,“優秀畢業生”每期只能有一個,可謂競争激烈。含金量這麽高的名號如果他能握在手裏,畢業後無論去哪個崗位都能被高看一眼。

這對升職有很大幫助,對成為警視總監也是很好的敲門磚。

“你确定自己能成為被選上的那個?”

黑澤的話裏毫不掩飾質疑。

而他不同于別人,是松田“真的特別喜歡”的對象。

松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幹嘛,你覺得我不行嗎?”

黑澤看着他這副好鬥的模樣不由勾唇:“別攻擊性那麽強。我只是和你确認一下。畢竟在警校日志上說謊,學校有權不給你發畢業證。”

警校之所以對日志的真實性近乎嚴苛,是為了讓學生在之後撰寫筆錄、調查報告等重要文書時也遵循事實。

這種事松田當然也考慮到了。他還知道負責批改日志的只有黑澤陣。

所以—

這相當于寫給黑澤一個人的“承諾”。

“那你可得好好監督我,黑澤、教官。”

他故意怪腔怪調地喊,看黑澤的臉一下陰沉又愉快地笑起來。

“沒事你可以離開了。”

但怎麽可能沒事?

這麽近的距離,只要沒瞎都能看見黑澤唇上的傷口。

自從确定自己對黑澤的心意,松田也偷偷在周末看過那種片子。

因為在宿舍,他不敢開聲音,門還要反鎖,甚至提前拒絕好友們出去溜達的邀請。

但這不影響他學習了許多關于接吻以及更深入的知識。

黑澤嘴上的傷只有很劇烈的吻才能造成。

原來教官喜歡這種類型。

松田默默地想,心裏湧上嫉妒。

到底誰才能和他接吻?

他有沒有像片子後半段放的那樣,和對方做更過分、更快樂的事?

松田深知,自己和其他幾人相比的優勢在于—

把對黑澤的喜歡放在了明面上。

既然這樣,就沒什麽好糾結。

他舔舔唇,故意執拗地站在原地。

黑澤挑了下眉:“怎麽還不走?”

“教官嘴上的傷是和人接吻之後留下的嗎?”

松田的問題毫無預兆。黑澤卻像早有預料,直接把椅子退到靠着身後的隔板,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這好像和你沒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我喜歡你是沒錯,但要是你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也不會插足。”

明明是強調自己“正直好青年”的宣言,黑澤卻抱着胳膊冷靜地評價:

“問訊的技巧之一,直接把想知道的信息嵌入和嫌疑人的對話。松田陣平,你在打探我的性取向、情感狀況,甚至還想知道我會不會阻止你的喜歡。”

被拆穿的松田毫不畏懼,一眨不眨地望着黑澤,像是在和誰較勁。

“你應該知道……”

黑澤的話剛起頭,辦公室的門開了。鬼冢八藏先聲奪人:

“我聽到有人在說什麽喜不喜歡。黑澤老弟,你那兒有人?”

黑澤和鬼冢共用的區域被擋板隔開,離門有一點距離。

但現在轉身跑已經來不及。

松田臉色驟變,飛快地環顧四周,最後竟一貓腰鑽到黑澤的辦公桌下面。

目睹這一切的黑澤:“……”

蠢貨。

直接質疑鬼冢的聽力不比解釋“為什麽會有個學生鑽在辦公桌下”簡單得多?

那麽容易心虛還學人做“賊”,真是笑話。

思索間,鬼冢大步流星走進來。

黑澤面不改色移椅子回原位,只留一點空隙,方便觀察松田的一舉一動。

“你聽錯了鬼冢教官,這裏就我一個人。”

鬼冢點點頭松了口氣:“那就好,黑澤老弟。說實話,你來咱們學校什麽都幫大忙了,就是太受歡迎有點難搞。你知道的,學生被發現喜歡教官要開除。”

黑澤若無其事瞥了眼桌下的松田,見他勉強把自己塞進狹小的空間,才幾秒,松軟的卷發上就流下汗水。

是熱的嗎?還是緊張?

黑澤沒興趣知道,收回視線看向鬼冢:

“他們還是年輕,喜歡也一陣陣的。等從警校畢業很快就會忘記。鬼冢教官不也是很多人的偶像嗎?”

話音剛落,黑澤的腳踝猛地一緊,低下頭正對上松田不滿的眼神。

對方拽着他的腳,指腹隔着褲子一下下摩挲。看似沒什麽攻擊性卻是實打實的威脅。

好在鬼冢還迷失在剛才的恭維裏,沒發現辦公桌下的秘密。

但黑澤準備給松田一個教訓。

他打開第二層的抽屜對鬼冢說:“我記得你常抽的煙沒了,這次去市中心順便帶了盒。你自己來拿吧,鬼冢教官。”

聽到這話,鬼冢向來嚴厲的眼裏透露明顯的喜悅。

對他這個老煙民來說,簡直沒有更貼心的禮物。

鬼冢迫不及待上前:“黑澤老弟,你真是面冷心熱,怪不得那麽多學生喜歡你。”

松田吓得呼吸一頓。他知道黑澤是故意的,卻不願輕易妥協。

因為兩人明明坐在同一條船上,沒道理黑澤為了懲罰他連自己都要犧牲。

老鬼頭的腳步越來越近,黑澤卻只是低頭平靜地和他對視。松田心裏的篤定開始搖擺,直到對方只有一步之遙,終于不情不願露出哀求的表情。

那一瞬間,黑澤冷酷的面具龜裂,充斥傷痕的唇慢慢挑成勝利的笑容。

礙眼、可惡,也勾人。

黑澤把煙盒隔空扔給鬼冢,給對方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離晚訓還有點時間。”

鬼冢轉身以最快速度跑了。

“你好惡劣。”松田探出頭憤憤地對黑澤說。

“有時間廢話,不如趁早滾出來。”

黑澤推開椅子,看松田慢吞吞往外爬,才出來半個身體,門口又傳來說話聲:

“報告黑澤教官,請問我能進來嗎?”

這次是諸伏景光。

黑澤不自禁地狠狠皺眉—

兄弟倆真特麽一個比一個煩。

松田又原封不動爬回去,低頭掩飾眼裏的狂喜。

因為只有他知道,這次黑澤失去了可以制衡他的武器,到反擊的時候了。

景光略顯拘謹地站在辦公桌前,接受黑澤的審視。

“你來幹什麽?”

雖然知道對方一向冷淡,但今天尤其明顯。

他低着頭認錯:“抱歉黑澤教官,我在擒拿課上的表現不夠好,讓你失望了。”

空氣很是安靜幾秒,直到諷刺的笑聲從頭頂響起:

“諸伏景光,你是那種無論出了什麽事都只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嗎?”

景光愣了下,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

他剛想問,對方又說:“所以呢?你的措施是什麽?”

景光攥緊垂在身側的拳頭,鼓起勇氣回答:

“今晚夜訓結束後,能不能請教官幫我加訓?”

聽到這話,松田呼吸一滞。

加訓意味着黑澤要在晚上和景光獨處,擒拿又是免不了身體接觸的項目。

最主要是景光對黑澤圖謀不軌!

不行!

不可以!

他不同意!

幾乎一瞬間,嫉妒和憤怒就從松田胸口漫上來。他要讓景光知難而退。

松田擡頭窺了黑澤一眼,見對方的注意力完全在景光身上,于是再度抓住那只近在咫尺的腳腕。

他迫不及待撩起褲腿吻上去。

黑澤不知道怎麽搞的,天這麽熱,小腿上也沒汗,反而泛着病态的白,很涼快。

不在上面留點什麽似乎不太禮貌。

松田學着片子裏看到的那樣,吻得又密又急,讓黑澤蒼白的皮膚泛起水光,還會銜住小塊腿肉,在上面烙下粉色的花瓣。

黑澤惡狠狠瞪松田一眼,想抽腿卻被抱得更緊。

松田自下而上虔誠地回望他。

“為什麽你不找朋友們幫忙?”

景光猶豫幾秒:“因為大家有其他項目想加強。”

顯而易見的謊言讓松田皺眉。

他不知道景光在黑澤面前是這樣的設定。

但黑澤那麽聰明,一定能毫無障礙地識破吧?

“行,我可以幫你訓練。但希望你做好覺悟。”

黑澤對景光的縱容和剛才的脅迫對比鮮明。

滔天怒火席卷松田,他張嘴朝着對方小腿用力地咬下去。

一聲隐忍的吸氣聲在耳畔稍縱即逝。

黑澤故意讓筆掉落,借着撿起的動作彎腰來到桌底,二話不說狠狠掐住松田的脖子:“你給我老實點。”他無聲警告。

松田用濕漉漉的眼睛凝望他,連點兩下頭。

“教官,你撿到筆了嗎?”諸伏景光在頭頂催促。

黑澤又冷臉盯了松田幾秒,才像毒蛇靈敏地縮回去。

沒過多久,桌底那家夥又故态複萌。

這次沒抱着他的小腿又親又咬,而是急切地和自己貼近,那觸感滾燙、堅硬而粗粝,僅僅幾下就讓他偏低的體溫一同升高。

黑澤默默攥緊手裏的筆。

沒想到松田陣平膽子那麽大,竟然敢把他當工具。

找死。

黑澤遂他的願,用腳趾不輕不重地滑幾下,那裏的變化相當可觀,溫度也越來越高,幾乎灼穿他的皮膚。

接着如黑澤所料,松田果然松了手。

在這種事上,如果對另一個人不僅存在欲還有“至高無上”的愛,當然會想引發共鳴。

充斥惡意的笑容從黑澤唇邊劃過,他又蹭了蹭,待到對方放松警惕的瞬間,再毫不留情狠狠踩下!

“嗯……”

松田控制不住地發出悶哼。

“黑澤教官,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可能是外面的貓在叫。”黑澤無視景光的驚訝,漫不經心地說,“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趕走諸伏景光,黑澤冷着臉推開桌子,讓盤坐在地上的松田陣平暴露無遺。

他把又濕又黏的腳踩在對方膝蓋上,猛地拽起那蓬松的卷發,居高臨下逼近了問:

“做這種事想過我會生氣嗎?”

松田擡起頭,臉很紅,眼神饑餓得像随時準備把他生吞活剝。

黑澤加大力氣,直到對方露出痛苦的表情:“為什麽不說話?”

“因為……在猶豫要不要拆穿面前的謊。”

“你說誰在說謊?證據呢?”

松田不服氣地笑了下:

“撒謊的人在我的眼睛裏,看到我褲子被他弄濕了,還笑得很開心。”

希望大家說點我能看到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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