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37.亂鬥

Ch37. 亂鬥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降谷頓了下,若無其事問:“你哥最近怎麽樣?開放日過去很久了。”

景光神情微妙:“怎麽突然問到他?其實我今天剛見過。”

……也就是說,景光是和黑澤還有高明哥一起出去的。

想到這裏,降谷喉嚨發癢,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把他往“正确”的道路上推。

他攥了下拳:“那你知道黑澤和你哥是什麽關系嗎?”

沒想到此話一出,景光立刻擺出防禦姿态:“Zero,從剛才開始你一直想說什麽?”

降谷和景光是多年好友,從一個簡單的眼神、動作就能探知對方心意。降谷預感這次談話不會非常愉快,但決定的事就要去做,這都是為了景光好。

于是他沉一口氣,掏出褲袋裏的手機,調到那段視頻遞過去。

景光狐疑地瞥他一眼,低下頭,臉色随時間推移愈發蒼白。

明明是兩分鐘不到的內容,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直到降谷忍不住催促,甚至出手去搶。

景光目光怔忡,但很快掩飾住了,擡頭對上好友擔憂的視線笑道:“這東西留着對教官不好。”

降谷順着景光的視線,這才發現視頻被删了。

他心跳一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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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景光起身,腳步踉跄地走到門邊:“Zero,我還是有點不舒服,方便的話請讓我自己呆會兒。”

景光用的雖然是商量口吻,驅客的含義卻十分明顯。

降谷不忿。自從兩人成為朋友,他從沒被這麽冷淡地對待過,尤其還涉及黑澤。

為什麽要這麽維護他?

降谷一個箭步沖上去,當着景光的面“砰”地關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是你的教官,還和你哥糾纏不清。連你哥這麽冷靜的人都因為他方寸大亂,你能逃得過嗎?”

景光神色平淡地看他:“一定要淩駕在他頭上的,是你不是我,Zero。而且你知道什麽人才會花一天去調查這種事?”

“是被雇傭的私家偵探、懷疑丈夫出軌的妻子,想抓戀人偷腥證據的男友。你又是以什麽立場在做呢?”

景光的語氣波瀾不驚,卻像支利箭直插降谷心房。

他确實沒有資格,還是自己放棄的—

片刻前黑澤在辦公室裏問他,要把那個答案當真還是當假。

是他親口說的“當假”。

景光笑容悠然,補充了句:“我已經和教官告過白了,他同意我喜歡他。”

一瞬間,降谷的眼裏燃起火焰,為不清醒的景光,也為輕易被激怒的自己。

他不顧景光還在發燒,猛地揮拳過去,對方臉色一沉,眼疾手快抓住:

“沒想到你會打我。”

“就是要把你打醒。”

“把我打醒?你以為你故意讓我看那段視頻我就不生氣嗎?我一直忍着,只是因為他喜歡沉得住氣的人。”

到底、到底那個叫黑澤的男人有什麽好?

讓景光變成另一個人,冒牌保安說出狀似大度的話,連他自己都……

兩人劍拔弩張時,門開了。

萩原和陣平的臉映入眼簾,他們的表情沒有預料中的震驚,看來偷聽了很久。

萩原尴尬地撓撓頭發:“額,我們本來是想看看景光的燒有沒有退,不是打擾你們。”

相比萩原的息事寧人,陣平一把拽好友進房間,關了門斜靠在上面,饒有興致地問:“怎麽,連降谷也終于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嗎?”

降谷和景光已經把拳頭放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竭力裝作無事發生。

聞言,降谷擡起頭:“你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Hiro啊,為了制造和黑澤獨處的機會,張嘴就說我們不陪他加練。”

降谷震驚地回望景光,對方臉色冰冷,看都沒看他一眼,越過他的肩膀直視對面的陣平:

“那你又怎麽樣呢?需要我告訴大家,你是怎麽躲在教官的辦公桌底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把自己褲子都弄髒了嗎?”

聽到這話,剛才還很得意的陣平臉色驟變。

剩餘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他,眼裏有古怪、有驚詫。大家都是男人,說到“褲子弄髒”果然最先想到那種事。

陣平被目光淩遲,不管不顧沖上去,降谷和萩原挺身阻攔,幾人頓時打作一堆。

雖然四人現在關系親近,但要真分個親疏,萩原肯定是幫陣平,更何況降谷綜合第一,和兩個人對抗也綽綽有餘。

纏鬥間,萩原褲袋裏的東西滾落,輕微的聲響沒引起他們本人,而是景光的注意。

他低頭望向自己腳邊,等看清那管橘粉色的唇膏頓時眸色一凜。

“教官嘴唇上的傷口是怎麽弄的?感覺很粗糙。”

“被瘋狗咬的,不過塗了唇膏應該會好得很快。”

黑澤是那種自己會塗唇膏的人嗎?

之前有看見過萩原塗唇膏嗎?

如果沒有,他為什麽随身攜帶?

嘴唇上的傷口、視頻、唇膏、萩原……

一瞬間,所有的線索串聯成線—

送黑澤唇膏的是哥哥,幫他塗的卻另有其人。

想通的景光莫名笑了聲,轉頭看向窗戶上的自己,臉色陰沉得很可以。

這種情況下也要沉得住氣嗎?

恐怕世界上沒人能做到吧!

他想着,大步流星沖上去,一把揪住萩原的後領朝對方揮拳。

對降谷戰意正酣的萩原愣了下,右眼結結實實被打中。他倒吸口冷氣,等模糊的視野恢複清晰,不由怒火中燒:

“你又在發什麽瘋!”

“幫教官塗唇膏的是你嗎?”

萩原瞥了眼景光握在手裏的東西,眸中閃過一絲煩躁。

該死的,怎麽沒發現這玩意兒丢了?

他挑眉笑道:“對啊,怎麽了?想知道我是怎麽幫教官塗的嗎?”

“你!”

萩原抓準對方情緒波動的瞬間,猛地探手奪回自己的東西,見景光還不依不饒,索性一腳踹在對方膝蓋上。

他捂着右眼居高臨下看倒在地上的景光,惡狠狠說:

“你以為我看到你早上在出租車裏像樹袋熊一樣纏着他,我就不生氣嗎!”

本來還看在景光發燒的份上,現在,算了。

打一個人也是打,兩個、三個也是打。

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過,打架可以抱團,極度排他的愛情不可以。

所以說到底,這次還是要各自為陣。

萩原想着,朝距離自己最近的陣平揮拳過去,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中,終于心無旁骛打成一團—

四個人不分敵我地打成一團。

半小時後,鼻青眼腫的四人在教官辦公室排排站。

黑澤擰開手裏唇膏的蓋子,在指尖蹭了點,又揉搓兩下,像是在檢測這東西的滋潤程度。

他長而直的雙腿擱在辦公桌下的踏板上,露出漆黑锃亮的皮鞋面和一小截腳腕。

站在桌前的四人明明剛才還像鬥志昂揚的公雞,這會兒卻都成為蔫兒了吧唧的小白菜,大氣不敢喘一聲。

但他們垂着頭,視線也不老實,總是往黑澤的身上瞟,那些被他們擦過、拽過、親過、咬過的地方,只要靜靜地呆在那裏,就讓他們心浮氣躁。

這樣拙劣的窺視當然沒能逃過黑澤的眼睛。他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

“其實我無所謂打架,但你們四個都‘站’在我面前,讓我很不滿意。在我的觀念裏,要麽你直接把人打進醫院,自己退學等着坐牢,要麽就給我安分守己。”

他用眼角餘光打量下四人,混着些許鼻音問:“對嗎?”

回複他的是一片寂靜,不過呼吸聲明顯比剛才大些。

腦子裏裝死很久的系統驀地跳出來:“emmm,他們要是退學,你的任務可能就完不成了。”

黑澤狠狠擰了下眉,從座位上站起。他手插口袋直接掠過最右的降谷,走到景光面前,伸手探探對方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我的手好像太冰了。”

說着,他又彎腰把臉湊過去,景光吓得倒退一步,在他的呵斥聲中勉強站住。于是額抵着額,黑澤細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殘存創口的嘴唇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景光眼前。

他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不該有任何逾越行為,但也貪戀這一刻的特殊對待,所以下意識屏住呼吸,連眼睛都強撐着不讓它眨。

“教官,你罰我們吧!”景光身旁的陣平很急切地喊,蠢蠢欲動的手随時都可能直接過來拽黑澤的手腕。

但景光什麽都不在乎,只一心注意黑澤的動态。

“告訴我。”他聽見黑澤循循善誘說,“是誰先挑事的?”

景光頃刻間從如踏雲端的幸福感墜落,清醒過來,抿緊的唇張開一條縫:“對不起,我不能說。”

黑澤狹長的眼眸劃過一絲惱意,上半身像蛇靈敏地縮回去,接着反手給旁邊的松田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在辦公室裏回響,不止松田和景光,連身處兩端的降谷和萩原都驚呆了。

大家忍不住擡頭,擔憂地望向被打的那個。

黑澤冷冷的目光轉到松田臉上,語氣陡沉:“你剛才是在教我做事?”

他的力氣很大,不過一下,松田就皮膚泛紅,露出隐約的巴掌印。

松田朝地上淬口唾沫,像頭雄獅狠狠盯着黑澤,驀地笑了,說:

“教官,能不能麻煩你下次換只手打?這只上面留着別人的痕跡,我不喜歡。”

指黑澤為了救景光手背上留下了疤。

這占有欲絕了hhh

聽到這話大家不得一起發瘋?(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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