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h41.宴
Ch41. 宴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這通電話非但沒有讓兩人的欲.望消減,反而添了把火,愈演愈烈。
高明握着黑澤的肩膀,在他體內深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掉落,砸進黑澤眼睛裏。
黑澤的眼尾因此染上一抹豔色,渾身滾燙,總是蒼白的皮膚也透出漂亮的微粉。
他的神智還很清醒,在高明俯身加速時順勢抱住,咬着對方的耳朵說:
“諸伏高明,你又在草你最好的朋友。是喝醉了嗎?有罪惡感嗎?”
他喘着氣,聲音低沉嘶啞,話音未落,高明的呼吸驟沉,連帶埋在他體內的東西也又脹幾分。
黑澤當然知道高明沒喝酒—先是忙着幫他吹頭、然後關窗,接着就被拐上了床。
但和高明一樣,黑澤也把兩人的關系看作博弈。
既然博弈,就一定要贏。
他正打算享受軟.肉被全方位照顧的舒爽,高明的動作忽然停了,反手捂住他的口鼻,轉過臉冷冰冰問:
“你和那位百田先生是什麽關系?”
到底怎樣親密才能說出“別太縱.欲了”這種毫無邊界感的話?
難道他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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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努力把沒有根據的揣測從大腦趕出去,靜靜等待黑澤的回答。
但他等來的是對方無情一腳,用了十成力氣,狠狠踢在他的膝蓋上。
高明悶哼一聲,眉宇浮上愠色。他手裏下意識用力。
高明向來自制,英俊的臉龐表情寡淡,此刻發了火竟顯出一股誘人的張力。
黑澤任他擺弄,直到微妙的窒息感湧上來,才不自禁抻了抻脖子。
他脖子纖長,線條漂亮,微微弓起時有種和本人格格不入,易碎的美感。
高明看得呆住,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流連,像是撫摸,又像是想要扼住。
黑澤見狀笑了下,笑聲飛快,卻也足夠喚醒迷失中的高明。
高明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麽,波瀾不驚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他像是被惡魔蠱惑了。
“抱歉,你……”
他仔細打量黑澤,脖頸間沒有掐痕,視線向上,當看清對方的眼神時不由呼吸一滞。
那雙狹長的橄榄綠眼眸中緩緩流出的,不是驚慌、憤怒,而是意猶未盡,帶着病态的愉悅。
難道他想死嗎?
荒謬的念頭從高明的腦海一閃而逝,他憑借精英刑警的直覺也不敢确認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好把慌亂壓在心底,俯身細密地吻過黑澤的每一處—
吻落下時,黑澤還在盯着高明看,直到最後才勉強把眼睛閉上。
他眼皮很薄,白裏透紅,濃密的睫毛會不受控制地抖動。
然後是那高挺的鼻梁和薄情的唇,連凸起的喉結,高明也沒放過,想了想,在上面重重咬了下。
黑澤吃痛,猛地睜開眼睛說:
“明天我要出席宴會。”
高明也顧不上了,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他們就這樣,時而粗暴,時而輕柔,纏纏繞繞地,折騰很久。
直到黑澤不耐煩地命令高明結束,他才隔着層套,把自己完整地洩給對方。
黑澤像是被燙到了,渾身打個哆嗦,高明抱住他,聲音沙啞地在耳邊哀求:
“阿陣,請你不要再突然消失了,也別想着去死。”
黑澤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摸着高明汗津津的背。
畢竟是黑澤願意花時間陪着玩樂的摯友,從一個簡單表情、動作洞察他的思想,也不足為奇。
黑澤凝望天花板時,眼睛忽然一眯—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人在偷.窺。
高明雖不及警校的那群狼崽子年輕,但體力好,悟性也高。
兩人又弄了幾回,等天空泛起魚肚白,才滿足地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
他們本來可以睡得更晚,但身體裏敬業的生物鐘不允許。
黑澤經常住校,公寓裏的冰箱除了幾罐啤酒,空空蕩蕩。
高明去附近超市買了菜回來做飯,黑澤也沒閑着,把房子的角角落落再細致地排查一遍。
其實同樣的事他之前已經做過,但昨晚的被窺探感非常強烈,Top Killer的直覺很少出錯。
這一次,黑澤也沒能找出竊聽器和追蹤器,到底怎麽回事?
高明把餐食都擺上桌,有雞蛋卷、味增湯、煎秋刀魚之類的。
黑澤在桌前瞥了眼,“你不是喜歡西式的?”
高明面色如常道:“突然想換換口味。”
真正的理由他沒說—
因為骨子裏還是個日本人,這樣的早餐更有“家”的味道。
黑澤挑了挑眉在桌前落座。
高明忙活這麽久,他連件正經的衣服都沒換,還穿着浴袍,白色的、棉質,深V的衣領大剌剌敞着,露出大片布滿紅痕的皮膚。
在他對面的高明頓時窘迫不已。
諸伏高明身體裏藏着兩個開關,晚上被黑澤勾得怎麽縱.情都可以,到了白天必須一本正經。
否則怎麽以最佳的狀态工作,公私分明?
黑澤沒那麽講究。他切換模式很快,就算在高X的時候開槍殺人也不在話下。
當然,美人計這種低級把戲,他也不屑在做任務的時候用。
高明很矛盾,又想時刻注視着愛人,又怕看到點白天不該看的,視線兜兜轉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終于,他忍不住說:“阿陣,麻煩你把衣服攏攏好。”
黑澤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為什麽?和你做X又不犯法。”
饒是以第一名成績從東都大畢業的高材生也無言以對。
而且黑澤不是單純的潑皮無賴,他說的是“和你做X”,而不是“做X”。
高明當然知道黑澤在捉弄自己,板着張臉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這樣,至少不是正對着。
高明松了口氣,見黑澤真的不朝他看,嘴裏又說:
“你可以嘗嘗我做的雞蛋卷。”
正在這時,黑澤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他放下碗拿起一看,是百田發來了晚上的任務地點。
畢竟是政界宴會,酒店也選得格外高檔,在市中心最高建築的頂樓,憑邀請函入場。
不過—
黑澤看着屏幕眉頭一皺。
這地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位的産業。
重新擡起頭的黑澤已經歇了捉弄高明的心思,但他的衣領照樣沒攏,想讓黑澤陣為了別人改變,是不可能的。
“外守一的案子有新證據了嗎?”
聽到這話,高明臉上的熱氣總算退下去,不自覺抿緊唇說:
“有是有,在現場找到了他送女兒的生日禮物,不過—”
“被火烤過,報廢了?”黑澤漫不經心把高明沒能說出口的話接下去。
“鑒識課還在努力。”
黑澤面無表情。
說起來,他和自己這位“摯友”的處境還真是相似。
他為了腦子裏不知怎麽嵌進去的子彈寄希望于失蹤許久的腦科專家,高明想翻案則要靠一個被燒焦的收音機。
被燒焦的收音機能不能恢複?裏面有沒有點重要內容,都是問題。
吃完飯,高明要去找外守一收音機的開發廠商。
臨走前,他執意幫黑澤挑選晚上出席宴會穿的西裝。
西裝也不是關鍵,重要的是裏面的襯衫,紐扣要多,要能掩住黑澤身上的紅印。
其實沒什麽用,怪就怪高明沒控制住,在黑澤喉結上咬過一口。
天雖然開始慢慢轉冷,但現在就穿高領也太奇怪了。
黑澤站在高明背後,看他焦頭爛額還佯裝淡然,冷不丁問:
“藏本求救的紙條是你傳出去的嗎?”
那張狗屁玩意兒黑澤只給高明看過,還塞進他手裏,沒想到不多久,就鬧得滿城風雨。
高明選襯衫的手一頓,轉過身沉默地看他。
好半會兒,黑澤被盯得不耐煩了,直接上前撞開對方,從衣櫃裏拿出件低領的黑色襯衫。
他背對高明脫下浴袍,露出皮膚上星星點點,斑駁的痕跡,冷聲說:“別擔心,就算被問起,我也不會報你的大名。”
高明無奈嘆了口氣:“我還什麽都沒說,別這麽快定我的罪好嗎?”
“我知道你把紙條留給我,是想看看我在你和藏本之間會選誰。說實話我挺高興的,因為我一直以為自己只能是等待被選的那個。”
高明也知道,黑澤這麽做不一定意味着他對自己多喜歡,也有可能是占有欲作祟。
有的人就是這樣,東西可以閑置,但必須“屬于自己”。
即使這樣,對高明也是恩賜了。
他掩飾唇邊笑意,注視着愛人的背影,一字一頓說:
“我只是想問,你……之前失蹤是不是和藏本有關系?”
朋友雖然是朋友,但先來後到,親疏遠近,高明分得很清楚。
他其實在醫院就察覺黑澤對藏本的态度藏着厭惡,停車場裏故意這麽說,是為了試探,也是—
想看看黑澤會不會吃醋。
他之所以能和黑澤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兩人同樣聰明。
想說的話不用真的說出口,愛情、博弈都有來有往,就像高手過招,絕不讓球掉在地上。
高明注意到,黑澤聽了這話,背不由僵了僵。
黑澤給赤井打了兩個電話,對方都不接不回,這更讓黑澤确信自己的判斷。
臨近傍晚,黑澤穿那件低領襯衫,外面搭配灰色的亞麻西裝。
一個人即使外在身份發生改變,行為習慣也很難迅速調整。
他開車從公寓出發,用時45分鐘趕到宴會地點。
面前的建築富麗堂皇,足有128米高,70層往上是個透明的半球體,正面鑲嵌一塊巨大的LED顯示屏,現代和未來感兼具,确實是那位會喜歡的風格。
黑澤大步流星走進去,乘觀光電梯直達頂樓。
走廊裏擺放着一塊白色的告示牌,上面用黑字寫着“自由黨私人聚會”。
黑澤走到門口,理所當然被兩邊魁梧的保镖攔住。
他們戴着墨鏡,不茍言笑說:
“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這種東西黑澤怎麽會有?好在百田在裏面時刻關注,三兩步跑出來問:
“怎麽到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無所謂。”黑澤聳聳肩,“正好看看來的都是哪些人。”
在百田後發的信息上,不僅寫了宴會地址,還寫了找他來的原因—有人匿名發送預告函,說今晚要血洗自由黨。
百田贊賞地點點頭,把門口烏壓壓的保镖和先到一步的搜一成員們都叫過來,不怒自威:
“今晚你們都聽黑澤警官調遣。”
保镖沉聲答“是”,搜一的人臉色卻有些微妙。
他們本來和黑澤平級,目暮更是頂頭上司,現在卻……
不過目暮本人沒什麽反應,哥倆好地拍拍黑澤肩膀說:“黑澤老弟,你來我就安心多了。”
目暮在職場混跡多年,靠的除了還過得去的辦案能力,就是适時退讓。
民意黨的高人氣議員前腳被查出危險駕駛和非法使用藥物,後腳民主黨就聚會,還收到犯罪預告。
其中的彎彎繞繞,誰也說不清。直覺告訴他,能少碰就盡量少碰。
目暮把建築的平面圖和自己先前部署全部告訴給黑澤。
黑澤“嗯”了聲,察覺旁邊的佐藤一直在偷看自己,遂走到她面前問:
“怎麽了?”
佐藤這才看清黑澤喉結上的咬痕,面紅耳赤搖了搖頭:“不,沒什麽。”
她也聽說了黑澤被停職調查的事,具體原因未知,本來還怕對方頹廢,沒想到……
嗯,過得相當滋潤。
佐藤因為心裏暗暗把黑澤當成奮鬥目标,也試圖調查過他的背景。
沒想到結果讓她大吃一驚。
黑澤可檢索的資料一片空白,和他在警察中隐形的崇高地位完全不匹配。
這種情況只可能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去警校當教官前的經歷需要保密;
第二,他是從外面世界來的。
黑澤有可能是從外面來的,且本職工作不是警察嗎?
晚上七點半,宴會正式開始。
自由黨的黨魁率先上臺講話,黑澤有一搭沒一搭聽着,忽然一個穿黑馬甲的陌生侍者端着餐盤走到他面前,笑容可掬問:
“這位先生,來杯琴酒嗎?”
片刻後,黑澤避開監控走進廁所,那名侍者早就等候多時。
對方在逼仄的隔間脫下僞裝,甩了甩頭,真實面目正是赤井秀一。
黑澤預料的沒錯,這次任務果然有組織參與。
“今晚要暗殺的對象是誰?什麽時候動手?”黑澤開門見山問。
赤井置若罔聞,輕佻地用手指掀開他的襯衫衣領,審視了會兒皮膚上的痕跡說:
“黑澤警官,沒想到我在這裏為了‘我們’出生入死,你倒過得挺潇灑。”
赤井臉上雖然挂着笑,但仔細聽,不難聽出他語氣裏的咬牙切齒。
黑澤冷着臉擋開他的手:“如果你不願意合作,就把朗姆今晚的車牌號告訴我。我自己去。”
組織的成員為了避免暴露,有幾輛車,幾塊車牌再正常不過。
但這些事只有共同執行任務的人才知道。
赤井聞言,臉上的惱怒幾乎溢出來。他很快收斂,沉着臉幫黑澤把襯衫紐扣系到最上面那顆,轉身離去,手握門把時才開口:
“沒必要,我會把老鼠引進來,發生騷亂後趁機動手。”
“不過—”他頓了頓,握着門把的手用力,青筋爆出,不容辯駁地說,“事成之後,我要和.你.睡一次。”
我仿佛有那種要是實在寫不出,斷兩天,第三天就一定會手感爆好的奇葩規律。好幾次了(苦笑)
講真,手感不好的時候對自己寫的東西完全感覺不出啥。
感謝大家等我!挨個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