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人家姑娘都先邀戰了,是爺們就不能拒絕。

盡管身後已經響起了師兄們的嗑瓜子聲,但是江意還是點頭應下了。

“這就是試劍大會第一和第二的對決嗎?那小子行不行啊,我看小姑娘的修為比他高了兩階,功底看着也比他紮實。”

“我覺得沒準,那小子邪門的很,是那種越挨打越兇的類型。”

“那我們沒事兒多打打吧,幫助他成材……”

江意沒忍住回頭:“師兄,我聽見了。”

兩個師兄:“哦。”剛好可以提前做心理準備了。

傅容姝忍俊不禁,刀修院的人還挺有意思的。

江意臉色一臭。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別說笑得還挺好看。

比試的全過程幾乎就是傅容姝按着他在打,用她新學的技巧,和自己進步之後的劍。

在江意賺到錢買下一波材料之前,他的修為動得比蝸牛還慢。所以幾個月過去了,人家已經金丹後期,他還是當時那個修為。

回家過後确實也過得安逸,打不過對方也是正常的。

傅容姝的劍尖指在他的咽喉上,揚眉:“你最近好似沒有什麽進步,修習怠惰了嗎?”

“……是你進步太快了。”這一個個的簡直和變态一樣,感覺吃飯喝水都能增長修為。不像他,越修煉越窮。

自從進了青竹書院,他就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和其他人的畫風完全不同。清風明月是別人的,他只有月上時分苦兮兮地啃着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份。

少女輕笑一聲拿開劍:“你輸了。”

他按着自己的胸口承認:“我輸了。”

傅容姝有些奇怪,她之前沒有傷到對方的胸口吧?

不等她細想,就聽見朱非雪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熱鬧看完了,你們其他人是不是也該開始了?”

劍修院的人唰得一下都把劍抽了出來,向自己的對手襲了過去。

兩方互有勝負。但凡是輸了的,都收到了自家大師姐/大師兄重點關注的“和善”目光。

也不知道兩院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這麽勢同水火一樣。

在輸給了自己喜歡的姑娘之後。江意同學痛定思痛,決定找一下賺錢的營生。再不進步,他可能就要被時代淘汰了。

開學的那天,山長說他們可以憑借自己的喜好輔修其他院的課程。在詢問師兄之後,他知道了輔修是可以輔修的,但輔修有年終考核,沒過的需要付雙倍的學費。

他決定嘗試一下幾個最賺錢的行業。

江意首先找了最好說話的沈芳珺。

沈芳珺自從進了符修院,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她生的可愛,年紀小又嘴甜,為人随性,天賦又好。師長前輩樂意為她解答難題,同屆的學生也愛和她探讨課程。生活過得充實又快樂,要不是江意來找她,她都要忘記有男主這號人了。

“你想學畫符?”她狐疑地看着對方,心想雖然現在劇情拐到天邊兒去了,但也不至于男主會憑空多個副業啊。

他哪兒來的時間學其他課程?

江意點頭:“想嘗試一下。”從符紙到符咒,那價格翻了一百倍了好嗎,聽起來就血賺。

沈芳珺大方地從桌上抽了幾張紙給他:“我這裏有幾張黃玉紙,你可以先試試寫最簡單的‘縛’咒。”

江意提起筆,仔細地看着她的那張示例,大概有小半盞茶,他十分自信地落了筆。

……畫了兩筆,紙就燒了起來。

沈芳珺默默地拿出了更高級的紙張放在桌子上,自己用手指蘸了水在宣紙上以緩慢的速度示範了一下。

當她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那個字從紙上升起,在空中舞動了一陣,找不到目标就自己散開了。

江意:我感覺我學會了。

片刻後的他:對不起,我學廢了。

沈芳珺又讓他試了幾種紙,無奈地說:“這……要是基礎差一開始畫不出來也正常,但你把紙都寫沒了,說明你的靈力火氣過旺,不适合學符術。”

“噢,好的。耗費了你這麽多紙,我應該去哪裏給你買啊?”江意忍着肉痛說。

沈芳珺深知男主到底有多窮,善解人意地說:“沒事兒,不貴,我随便畫張四品符咒就賺回來了。你火屬性突出,我建議你去丹修院和器修院看看。”

江意點頭:“謝謝。”

江意去丹修院的時候遇見了預料之外的人——原本應該在法修院的沈繡瑜。

沈繡瑜淡定地處理着藥材,木靈根的她對于如何保留靈藥最精華和有用的部分相當有心得。

“六姐沒有告訴你,我有修習丹術嗎?”

江意不明所以:“啊?她為什麽要和我講這個?平時都沒有怎麽講話來着。”

沈繡瑜滿意地眯起了眼,處理完藥材之後,拿出了一本厚若板磚的書遞給他。

江意低頭一看,是一本藥材全解,心道這好像是可以接受的重量,略顯期待地說:“看完我就可以嘗試煉丹了嗎?”

她的語氣平穩尋常:“這是第一本,大概還有十七本常用的,三本冷門的。”

倒吸一口冷氣,江意低頭翻看了一下手裏的書,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和長得差不多的藥材圖案,感到無比的窒息。

把書還給對方,他道:“打擾了。”

“如果是想要增加收入的話,我每月中會在這裏開爐煉丹,你可以來替我點火。一次五個上品靈石,你那個雷水屬性的妖火加五倍。”沈繡瑜拿出來一顆火屬性的晶石又放回去,換了一塊無屬性晶石置于丹爐下端,以打量工具人的目光看着江意。

江意:還有這等好事?

一炷香之後,靈力被榨幹的他懷疑人生地走了。

江意決定去嘗試煉器。別的不行,打鐵總沒有什麽太高的門檻吧?

器修院裏充斥着各種光膀子壯漢。他剛一進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走錯走到體修院了。

沒等他從懷疑中回神,就見一個穿着粗布衣物的高大男修沖過來握住了他的手,熱情似火:“小兄弟,要來輔修我們煉器嗎?多學一門手藝多一分底氣啊,還能賺錢,還在等什麽,趕緊和我去登記吧。”

他抽開手拔腿就跑。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江意最終選擇向唯一帶着他賺過錢的許小秋求助。

“為什麽不試着找個富有的仙子作為情緣呢?”許小秋循循善誘,“追求江兄你的仙子多是些出身非凡的,錢財對于她們來說只是外物,放到你的身上卻可以創造出無窮的價值,你再保護好對方,讓對方開心,那就是雙贏啊。”

江意心道這是什麽歪理,不大高興地說:“辜負別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那我推薦你去加入一下長公主的巡山小分隊。天盛的皇帝親自砸錢讓學院新增的組織,只要每天跟在赫連長公主的身後,陪着她巡視書院,每月就能拿五十個上品靈石的報酬。”

江意:“……這倒不必。”他還是要臉的。

“那可能只有最後一個方法适合你了。”許小秋面色深沉地說。

“什麽辦法?”

“去桑梓堂花靈石找個職務。”

桑梓堂除了辦理各種事物(外來人員登記入住,各處建築的修繕報備等),也是接取任務的地方,分為日常和外出,前者多是些類似于“打掃XX”“尋找XX”“幫助搬運XX”的簡單且報酬低的任務,那些報酬對于江意所需要的昂貴材料來說不值一提。

外出任務雖然報酬豐厚,但在新生在學院待滿三個月之前是不能夠接取的,他也沒法考慮。

沒想到還有這種神奇的功能。

許小秋不過是比江意早來了小半月,但他的熟人仿佛已經遍布了整個青竹書院。他帶着江意進了桑梓堂,和往來的人員熟絡地打着招呼,直接就進到內室去了。

內室裏有一青衣男子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份月穹時刊津津有味地看着。

許小秋恭敬地說:“林師兄,最近忙嗎?”

“還成,這批新人一個個都身家豐厚的很,哪裏還需要來我這裏尋找商機。倒是師弟你,上次在我這裏接了個導游的工作讓我被上頭罵了?”

這位林師兄就是桑梓堂的管事弟子之一,他負責的是書院內的中介工作。譬如給商鋪,藥田,二手的洞府的轉讓做中介,也給工作的代班,稀有物品的買賣做中介這些都可,只要需要,都可以找他問問。

許小秋明白這是因為玄機的那個祖宗,連忙道歉:“哎哎,對不住對不住。師兄您現在若是無事,就讓師弟我請您去百味閣吃一頓作為賠禮?”

百味樓是食修開的飯館,比之食堂的食物更為精細,也更貴。

林師兄不在意地擺擺手,打量起他身後的江意:“不必,你有這個心就好。你帶這位師弟來這裏是有什麽事麽?”

許小秋熱情地介紹着:“這是我兄弟江意,他想找個能小賺一筆的工作。”

“哦~這屆試劍大會的第一?”林師兄正眼打量了江意一下,愣是沒看出來有什麽非同尋常,感嘆道,“倒是比往屆的更接地氣些。”

往屆的哪個不是天賦異禀,風華絕代,站在那裏就把其他所有人都比下去了的人物。相比下來,這個實在是太普通了。

江意撓了撓頭:“是我。”

“能接受忙的工作嗎?”

“刀修院的課程可能不太允許。”

“有什麽一技之長嗎?”

“可能沒有。”

“本金足夠嗎?”

“不太多。”

林師兄險些翻起白眼,但為了自己師兄的形象忍住了,只虛假地微笑:“我這邊建議你種田呢。”

江意:???

艹,他居然還有點兒心動。

非常見鬼的是,江意真的買了一塊田。

由于資金的不太充足,這是塊靈氣不太充足,土質不太好的藥田。

林師兄的說法是:“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錢,就是在裏面種喂靈獸的草都賺錢。”

江意一尋思是這個理,在花了點兒時間清理了雜草翻過土之後,他蹲在藥田旁邊開始思考自己應該種些什麽不需要照料又能夠賺錢的作物。

江朝風蹲在他的身旁,熱情建議道:“我建議你種西瓜,生長周期短,賣的應該也很快。”

不通農事的江意一想好像是這麽回事,當即決定買些種子回來種上。

可能是因為這種靈氣含量不高的低級作物不常見,他花了好些工夫才買到了。對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想這人怕不是在舍不得自己的種子,立刻付完靈石走人了。

然後美滋滋地種上了,幾乎每天晨練的時候都會過來看一看,細心呵護,還會自己給它們“加餐”一些靈力。

誤打誤撞地真把西瓜在快冬天的時候種出來了。

西瓜成熟的那幾天,他恨不得就住在田裏,夜晚也跑過來盯着瓜,還逮着了好幾只野味加餐了。

最後這片藥田裏堆滿了漂亮的西瓜,讓他成就滿滿的同時也開始做着暴富的夢。

他的西瓜這麽好吃,應該很多人買吧?

為了不讓中間商賺差價,江意把瓜一收,蹲在北苑的花園裏開始擺攤。

但令人難過的是,除了剛開始有人好奇地買了他的瓜之外,其他人都是目不斜視地走開了。

第一次當瓜農的江意,就遭遇到了西瓜滞銷的大挫折。

他在失落之下掏出一個小點兒的西瓜,開始用小刀雕刻了起來。

最近先生們找到了刁難學生的新方法,他們現在不怪他們揮刀的力道不夠,開始怪他們的着力不夠恰到好處,反應不夠靈動。然後一人發了一個小刀,讓他們幫着畫院那邊雕作為周年禮品的小偶。

有師兄反抗說這簡直是在逼大漢繡花,就真的被派去繡花了。殺雞儆猴,他們下頭的人就只好任勞任怨地雕着,其中當屬他的手藝最好。

他們都說他雕的木偶漂亮,他心想自己喜歡的姑娘比木偶漂亮多了。

心裏想着些有的沒的,碧綠的西瓜已經被他雕出了一個故事來。故事裏有紅白的梅花,有青色的亭子,還有白衣的仙子。

“江意?”傅容姝疑惑地看着他和他手裏的瓜,“你在這裏做什麽?”

江意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手裏的瓜,舉起瓜來笑着說:“仙子要買個瓜嗎?”

傅容姝更疑惑了:“西瓜是夏季時令水果,你為何要在十一月賣西瓜?”

江意:“……因為它不合時宜吧。”

又是想要暴打江朝風的一天呢。

傅容姝覺得他有些奇奇怪怪的,但還是說道:“多少靈石?”

他搖搖頭:“免費的,需要我給你切開吃嗎?”

她看着上面的雕刻的花紋,聯想到了梅城,也搖了搖頭:“很好看,我拿回去擺兩天再吃吧。”

江意正準備說自己送她回去,遠遠地看見了大師兄走過來,立刻說:“那我就先走了。”

傅容姝看着前面走過來的大師姐,沒有細想就點頭:“嗯。”

朱非雪何等修為,哪裏等得到他們兩人各自離開,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他們身前,抱起放在桌子上的西瓜說:“聽說有人在這兒賣西瓜,沒想到是刀修院的小子,這是言君你買的嗎?”

傅容姝點了點頭。

朱非雪看了看江意,陰陽怪氣道:“這瓜雕得還挺好看的,可惜生的不是時候,大概率是不甜。”

江意:嫌棄我可以,說我的瓜不甜不行。

他拿過瓜,抽刀就幾下把瓜切成了數個小塊,揚眉說:“師姐試試便是。”

朱非雪:……有點兒東西,她居然一時分不清這家夥是對自家師妹沒有越矩想法還是真的憨。

禹舟這會兒也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瓜咬了一口:“可以,非常甜。江師弟啊,大家聽說你在這裏賣瓜,讓我把你領回去讓大家優先買。”

朱非雪:确認了,刀修院從上到下都是憨憨。

兩人一眼都沒有對視,領着自家的崽子就回去了。

傅容姝跟在朱非雪的後面,疑惑地問:“師姐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你們的學院服趕制出來了,看見你了順道喊你過去試試。”

此時傅容姝腰間的玉佩上的鈴铛響了一下,她拿起了一看,正是讓新生去試衣服的通知。

确實是正巧。而不是特意來抓她的。

不知為何,向來坦蕩的她竟有一絲心虛。

劍修院新生的院服以白色為底,上紋丹鶴墨竹,很是清雅。

朱非雪對着坐于大廳的畫院弟子打趣道:“今年怎麽還換顏色了,大家都猜今年的青色院服是什麽青,畫的竹紋又是什麽樣的呢。”

“別說你們,我們都要看這些東西看瞎了,書院十年換一次各院院服,每個院還要不同款式,簡直是在為難我們!”畫院的弟子一拍桌子,憤怒地說。

青竹書院建院又不是百年千年,那是整整一萬年,每次每學院都要不同,簡直就是在為難他們。

朱非雪:“所以?”

“是丹青小先生的建議,他說青竹原本是青史的含義,并非真的是青色的竹子,畫什麽樣的竹子都是一樣的。院裏的人一尋思好像是這麽回事,便各自畫了。”

人們對劍修的印象大概永遠脫離不了白衣劍仙形象,所以就設計了白衣和仙鶴。

朱非雪的重點卻是不在這上面:“哦——他确定會是畫院的下任院長了麽?”

那弟子點點頭:“确定了,小先生除了修為之外,什麽都很合适。”

丹青是畫院院長在游歷的時候撿回來的親傳弟子,除了修為進度緩慢之外,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畫技都很優秀。

尤其是畫。

那是山長親自贊過的,有“生”道真意的畫。

多少畫修追求一生的成就,讓一個百多歲才勉強金丹的人做到了。可見修為并不能用于衡量一個修士在“道”上走了多遠。

“你們走雅藝之道的人總是和其他人不同。隔壁樂院是不是也來了一個和他很像的人?我聽說直接就是先生了。”

“琴先生是南華的長老,自是有過人之處的。我聽過她的琴,有太古遺韻。”

朱非雪對于琴棋書畫之類的那是一竅不通,八卦了幾句就打量起穿上院服的新弟子了。

新弟子才來了不到一個月,被老生同化的厲害,一個個成天面無表情,談論劍道稍有異議就要跳起來打架。

講道理,又不是人人都修無情劍道,幹什麽都恨不得把“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劍修”寫在臉上。除了穿着白衣帥氣一點兒,沒有任何讨人喜歡的地方。

院服皆為深衣,除了尺碼有所不同,并無男女之分。傅容姝穿上的時候意外的合身,奇怪的是并沒有人來給他們量過尺寸。

大概是目測?

思慮至此,她不太自在地穿着衣服出來了。

衆人屏息。

如入谷見幽蘭,如臨水見玉瓊。

月穹界崇尚與月有關的東西,因此白衣的美人他們見得多,但端方靜美如此的,實在少見。

确實當得上容姝這個名字的寓意,又有着言君這個字的如華氣質。

“我宣布,言君從今天起就取代林澈成為我們劍道院一枝花了。”朱非雪當場道。

“我還真是謝謝大師姐您願意放過我。”從門外走來一人,生得是色如春花,灼然奪目。白衫飄逸,也讓人覺得單薄。

林澈和朱非雪是同一屆入青竹的弟子,這屆開學的時候剛巧在閉關,今日方出關。

朱非雪一巴掌拍他肩上:“可以呀,你也分神期了,改天一起去刀修院砸場子去。”

“你聽見禹舟的哭聲了嗎?”

他打趣了一句,溫和地瞧着傅容姝,“确實是極好的人才。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少見師妹這樣的君子了。”

巧妙地避開了誇贊她的美貌,大抵是因為看出來她不喜歡別人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臉看。

傅容姝溫和有禮地和他行了見禮,報上了姓名。

“師妹是循着道走的,這樣總是比循着心走的人更難一些。若是有所疑惑,不如在三月期滿後,往桑梓堂的聽墨閣裏去一趟。”

她點頭道謝,暗自記下這個地點。

林澈又同朱非雪道:“院長找你,恐有急訊。”她二話不說就走了。

他随即又安排了一些劍修院關于慶典準備的相關事宜,有條不紊,面面俱到。

比起朱非雪來說,林澈似乎才是劍道院弟子的主心骨。

傅容姝見到這樣的場景,感到些微的疑惑。

江意領的刀修院的院服是黑底白竹紋的,深衣的大袖上繡着雁過千山的圖案。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拉住了畫院弟子的衣袖,問他:“往期弟子的服飾可以查到嗎?”

“可以的。”

提前更周日的,菜咕哭泣

然後解釋一下,關于寧清清,我的初衷是想要寫一個有着赤子之心的小姑娘,什麽都有,因此可以去自由地追求想要的。可能是筆力不夠沒有表現出來她的可愛吧。

以及,目前來說,唯二是在走正經升級路線的是男主和“原女主”沈繡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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