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四月下旬的時候,崔桓宇出院了,司棋的所有備用數據也收集完畢,批準可以離開基地。
要走的那天,猛禽科把小肥啾收了回去,但是把這幾日小肥啾錄下的視頻存到U盤裏送給了他。
司棋道了謝,把U盤裝進包裏,收拾好行李,等着游懲派車來接他。
和約好的時間還差一小時,司棋打開手機準備刷刷視頻解悶兒。
才滑了兩下,便聽到了門口傳來卡西打招呼的聲音。
小豹子耳朵動了動,他不想偷聽別人說話,正想把視頻聲音調大一點。
一道熟悉的嗓音傳進耳朵:“嗯,我和游會長說了,不用派車來,我剛好有空來接他。”
司棋興奮跳下床,飛跑去開門,喊道:“崔桓宇!”
廊道中的男人聞聲轉頭,帶着淺笑:“嗯,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司棋:“收拾好了。”
心裏悄悄補了一句:快帶我回家!
“那你把行李箱推出來,我們準備走了。”崔桓宇指了指裏屋。
“好~”小豹子甩着尾巴,興高采烈跑回去推箱子。
“看來在這裏真是把他憋壞了,每天都想辦法往外跑。”卡西打趣道,“瞧瞧,知道今天要離開,尾巴都快晃斷了,他什麽時候這樣賣過萌啊……”
崔桓宇斂回視線,客氣道:“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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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我們也想讓司組長盡快恢複正常,聯盟需要他呢。”
随着咕嚕嚕滾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司棋重新出現在門口,說:“走吧。”
“好。”崔桓宇伸手,“箱子給我拉。”
“我拉得動,又不重。”司棋說。
看着崔桓宇還懸在半空的手,他半玩笑半認真補道:“你拉着我呗。”
崔桓宇抿唇笑了笑:“嗯。”
司棋大咧咧和崔桓宇的手握在一起,心裏就像炸開了煙花,在猛烈鼓動,在一點點被灌滿。
這種高漲的情緒持續到歸家後,看到客廳茶幾上擺放的玫瑰花時,頓時消退了下去。
他有一種預感,這絕對是別人送的,而且還是那個讨人厭的Alpha!
司棋唇角垮了下去,故作漫不經心問:“你買了花啊?”
崔桓宇還在玄關處換鞋,頭也沒擡道:“不是,韓醫生送的。”
果然是他!
“哦,你們在約會嗎?”司棋試探問。
“說什麽呢。”崔桓宇走了過來,“我前兩天出院人家送的,沒有約會。”
司棋心裏好受了一些。
看着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他恍然大悟,難怪崔桓宇會喜歡那個醫生。
那人浪漫細心,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說不定還很會PUA!
也怪他,作為崔桓宇最好的兄弟,這些年他都沒為崔桓宇做過什麽,才會導致崔桓宇輕易就被那些花言巧語的Alpha騙走,還卑微到做傷害身體的事。
崔桓宇多單純的人啊,總是用真心對待每一個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愛人……
“我幫你把髒衣服拿去洗了,我可以開你行李箱嗎?”男人的話拉回他的思緒。
司棋上前抓住他的手:“別忙活了,行李我自己整理。”
“還是我來吧。”
“你才出院,什麽都讓你做,那我也太不夠義氣了。”司棋義正嚴辭道,“對了,晚上你想吃什麽?我訂餐。”
想起兩人之前說好了,不會把他特殊對待,崔桓宇松開手:“好吧,晚餐随便吃點就行。”
“那你回房休息會兒,到點我叫你。”司棋把他拉起來,推着他進房間。
“司棋……”
“嗯?”小豹子擡眼。
你之前不是說想看我腺體嗎?
崔桓宇到嘴的話,在對上小豹子疑惑的眼神時,又咽了回去。
興許司棋提出建議,只是想幫他看看手術做得好不好,但他如果對着一個Alpha說你看我腺體吧,這個Alpha還是他愛慕的人,多少有點引誘的嫌疑。
算了,既然他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
“沒,我就是想告訴你,餐廳新招了法餐主廚,你如果想吃的話,可以給劉經理打電話,反正是我們自己的店,也不用花錢。”
司棋點頭:“好。”
“那我去睡一會兒。”
“去吧去吧。”
崔桓宇關門前,看到小豹子拿着手機滾倒在沙發上,正浏覽着什麽。
自打做了修複手術,醫生給他開的口服藥讓他特別容易感到困,想必司棋也是看到他疲累的模樣,才會催促着他去休息。
渾渾噩噩不知睡了多久,崔桓宇聽到門鈴響。
他睜開眼睛,隐約聽見有人在說簽收什麽。
崔桓宇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他披着睡袍起了床。
打開卧室門,發現客廳一片漆黑,唯有飯廳那裏燃着瑩瑩燭光。
停電了?
崔桓宇沒看到小豹子的身影,對着空曠的屋子喊了一聲:“司棋……”
“你醒了?我正說要叫你。”小豹子從飯廳跑了出來。
“怎麽不開燈?還把窗簾拉得那麽嚴實。”崔桓宇問。
“開什麽燈,你過來。”司棋拉着他的手,把他往飯廳帶。
餐桌上擺着兩份牛排和一瓶超大可樂,中間放着燭臺。
一旁的椅子上還立着一束超大玫瑰花。
“燭光晚餐?”崔桓宇感覺自己有點沒睡醒。
“嗯嗯。”
“花也是……送我的?”
小豹子挺起胸脯:“這個家就只有你和我嘛,當然是送給你的啦,那個韓醫生也太小氣了,才送九支,兄弟送你九十九支,夠意思吧?”
所以你可別被摳門兒的Alpha騙走了,司棋心道。
崔桓宇解釋:“他只是慶祝我出院。”
“你怎麽還幫他說話呢?”司棋氣鼓鼓問,“我這也是慶祝你出院。”
瞧着他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崔桓宇俯身安撫道:“我沒有幫他說話,總之,謝謝你司棋,我很開心,不止是今天,是從認識你開始的每一天。”
男人的臉驟然靠近,大抵因為本體是狐貍的原因,崔桓宇的眼睛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充滿風情,尤其現在在暧昧的燭光下,更是勾人。
司棋看呆了,他吞了吞唾沫,垂眼不敢直視。
可下移的目光又落進了男人敞開的領子裏,隐約能觑見胸肌的線條。
司棋倒吸一口氣,覺得鼻腔一癢,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崔桓宇的笑立馬被緊張取代,失聲驚呼道:“司棋,你怎麽流鼻血了?”
誤以為司棋的身體又出了什麽新問題,他趕緊去抽紙,替司棋堵住鼻孔,慌道:“我給卡西打電話。”
“別……”司棋拉住他的手腕,神情複雜:“我可能,就是上火了……”
“怎麽會上火?”
“就……吃太辣了。”司棋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能把你領子拉好嗎?”
崔桓宇低了下頭,順手攏了攏領口:“真的沒關系嗎?我覺得還是要和你的主治醫生說一下,畢竟你現在情況特殊。”
司棋捂着鼻子酷酷道:“不要。”
盡管他再三拒絕,但放心不下的崔桓宇還是給卡西去了一個電話。
仔細詢問完情況,卡西安慰道:“沒事的崔先生,偶爾流鼻血沒太大問題,司組長的身體現在很健康,您不必擔心。我覺得他可能就是從前抑制劑打多了,易感期又不願意宣洩,有點燥是正常的,等他恢複好了,找個小O談談戀愛,包治他百病。”
挂斷電話,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司棋鼻子還塞着紙團,甕聲甕氣道:“我都說了別給她打電話,她以後肯定會笑我。”
“這有什麽好笑的?”
小豹子委屈又惆悵嘆氣。
“笑我是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