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現在插播一條重要新聞,近日失蹤的十二名小孩在昨晚已被全數找回,警方和聯盟特派員在現場抓獲嫌疑人十五名,繳獲槍/支十七把,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我臺會繼續跟進……”
崔桓宇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任務成功完成,沒說聯盟有人犧牲,那就意味着司棋是平安的。
可如今,只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負傷。
司棋上次的傷都還沒完全恢複,到現在都還靠着藥劑時大時小,不知道為何這次又要他去冒險。
崔桓宇緊緊捏着手機,等着司棋和他報平安。
兩人自打前天匆忙說了兩句話後,就再沒了聯系。
司棋任務期間,手機會關機,這也是出于安全考慮。
明明只是兩天沒有消息,崔桓宇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他內心忐忑萬分,猶豫再三,想着要不要給游懲打個電話,詢問下情況。
哪怕只要得到“他沒事”這三個字也行。
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崔桓宇激動拿起來,以為是司棋的消息。
卻不想是秦沐發來的,簡短一句話:崔老板,VIP1卡座留,四人。
崔桓宇失望嘆氣。
他手指動了動,回:好的。
消息剛回完,手機響了起來。
Advertisement
這次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崔桓宇心髒“咚咚”跳,他下意識覺得這通電話和司棋有關。
“喂。”迫不及待出聲,嗓子有些沙啞發幹。
“崔先生,您好,我是卡西。”
“您好。”崔桓宇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是這樣的,司組長受了點……嗯……傷,但是他現在拒絕我們為他治療,非要讓您來。”卡西說得含糊又委婉。
崔桓宇一聽到“受傷”這兩個字,腦袋“嗡”然作響,他焦急問:“嚴重嗎?傷哪了?怎麽能聽他的?就算他拒絕,也要先按着給他治啊!”
“呃,也不……”
卡西話還沒說完,聽筒那頭傳來男人的哀嚎聲:“痛死了,好痛,崔桓宇,好痛!”
卡西:……
“嚴重吧。”
“你讓他撐住,我很快就來,很快的。”
通話結束,卡西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他半靠着床頭,手裏還捏着一個蘋果正往嘴裏塞。
悠閑惬意的模樣,和剛剛痛苦賣慘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卡西:“司組長,你也太不厚道了,這樣騙崔先生,你良心過得去嗎?他剛剛都快哭了。”
司棋:“我也沒有騙,我這可比挨兩槍嚴重多了,這要廢了,我下半生幸福也沒了。”
“那你就更應該接受檢查啊,你把褲子脫了。”卡西命令道。
司棋趕緊按住自己的褲腰,夾緊雙腿道:“這個就不麻煩你了,我寶貝兒應該比你會治。”
卡西冷哼一聲:“您這戀愛談得臉都不要了。”
司棋:“诶~過獎,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謝了。”
兩人正說着話,游懲推門走了進來。
他居高臨下看着床上人,問:“沒事吧?”
司棋拖長尾音:“有事~很嚴重,要申請工傷補助。”
游懲嗤了一聲:“別裝了,一個小孩的勁兒能有多大?”
“跟他勁兒大不大沒關系,是他抓得準!我真的服了,那一手給我掏得,兩眼發昏!”司棋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行吧,黃亞軒的父親剛剛打過電話來,讓我給你道聲謝,說空了會當面來致歉。”
“都送回去了?”司棋關切問。
“嗯,十二個小孩全部送回了家,現在都需要接受心理治療。”
司棋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游懲提醒道,“你收拾收拾,晚點有車來接你去西郊隔離區。”
司棋不滿:“為什麽要去隔離區?那裏就跟坐牢似的,連個說話的都沒有,還不能探視。”
“為什麽?你說為什麽?”游懲冷笑,“上次在猶馬基地,你把人隔離室都要拆了,那還是你五歲的形态呢。賽娜說了,她已經把你拉入了黑名單,無論如何,也不讓你去她那裏隔離,萬一你真的易感期來了,她怕招架不住。”
西郊隔離區,是獨棟別墅為隔離所。
在不受控制的Alpha進去後,就會開啓防護罩,防止Alpha的攻擊信息素散發出去,同時,大窗都會封死,只留透氣風口,門也會用鏈條鎖從外面鎖起來,直到Alpha易感期結束,才會有人來開門。
和坐牢,真沒什麽區別。
猶馬基地的隔離室,好歹還有探視窗口,那裏可什麽都沒有。
司棋問:“那我得去幾天?”
“這很難說。”游懲聳聳肩,“如果你易感期沒出現問題,那麽在你變小後,我們就會來接你,如果你易感期真的出現紊亂,那就得等你結束後,我們才會來。”
“什麽啊!”司棋憤憤,“我這好不容易變大一次,我還答應了崔桓宇,這次要陪他去看日出!你們怎麽能剝奪我和男朋友恩愛的機會呢?”
游懲笑:“為了廣大市民的安危,只能委屈你了。”
_
平時四十分鐘的車程,崔桓宇今天半小時就開到了。
卡西提前打了招呼,他的車很快被放行。
崔桓宇腳步匆匆來到三樓住院部。
遠遠便見一群人圍在司棋的病房門口,他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不敢想象裏面會是怎樣的場景。
被人群圈在中間的卡西看到了他,趕緊朝他招手道:“崔先生,您來了。”
崔桓宇強裝鎮定問:“司棋怎麽樣了?我能進去看看嗎?”
卡西點頭:“當然能,他就等着你呢。”
這話真像在說,他吊着一口氣就為了再見你一面。
崔桓宇眼眶驀的紅了,說:“好。”
堵在門口的人自動給他讓開路,他們帶着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崔桓宇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擰開門把手,猛地推開門。
病房空調開得很低,冷氣驟然襲來。
男人背對着大門,蜷縮成一團,蕭瑟孤單的背影好不可憐。
關門前,崔桓宇隐約聽到有人問:“這是誰啊?”
卡西:“你們大嫂。”
實木門隔絕了他們的議論聲和探究的目光。
崔桓宇走到司棋病床邊,伸手去摸床上人,哽咽道:“司棋,我來了,你哪裏疼啊?司棋,起來跟我說說話。”
眼淚還未落下,蜷縮着的人忽然翻身,拉着他的手把他往下拽。
崔桓宇一個踉跄,摔倒在了男人懷裏,被他緊緊摟住。
“你終于來了,我想死你了。”
司棋親着懷中人的發頂,喃聲道。
“你,你不是受傷了嗎?”崔桓宇驚疑問。
“是受傷了,但也還能抱你。”
“傷哪了?讓我看看,你別抱着我,壓着你傷口怎麽辦?”崔桓宇想掙紮,又怕碰到司棋的傷口,只得乖乖趴在他身上,任由他的手越收越緊。
司棋挑挑眉,戲谑問:“真的想看?”
崔桓宇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別貧了?司棋,我真的很擔心你。”
司棋松開手,讓崔桓宇得以慢慢坐起身。
男人心疼摸着他的臉:“臉色好差,很疼嗎?”
司棋一動不動盯着他,淺淡的眸子盛着濃郁化不開的愛意,炙熱得仿佛要将他融化。
“很疼。”司棋輕聲道,“你上次手術,我都幫你吹傷口了,你這次能幫我吹吹嗎?”
“當然能。”崔桓宇握住他的手,“所以你的傷到底在哪?是刀傷還是槍傷?卡西說你不願意治療,又是為什麽?”
“是抓傷。”司棋笑。
崔桓宇:?
條紋病號褲卷下,Alpha溝壑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格外性感。
那曾經讓崔桓宇死去活來的東西還沉睡着。
“你幹嘛?”崔桓宇瞪大眼睛。
“崔桓宇,我被一個小孩抓傷了這裏,很疼,現在都沒知覺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永久傷害,你能不能幫幫我?”
“你……”崔桓宇意識到自己又被Alpha騙了,可他并不惱,只要司棋沒有受傷,那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但Alpha這直白的舉動,讓崔桓宇的臉又紅到了耳朵後,“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麽幫?”
司棋坐起身,湊在崔桓宇耳旁親了親他的耳垂,低道:“知道為什麽不讓卡西治嗎?因為她治不好這個傷。”
崔桓宇覺得耳朵癢癢的,不自覺縮了下脖子。
“崔桓宇,你親親它,它只喜歡你,只有你能治得好。”
豹豹:回家先請老婆吃根大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