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司棋一直想試探崔桓宇的底線在哪。
可他發現,只要是他提要求,崔桓宇幾乎是沒有底線的。
崔桓宇願意為他做任何事,願意永遠包容他,臣服于他。
男人西裝筆挺,一身正派,此刻卻蹲在下方,極盡所能地想讓他快樂。
盡管這是崔桓宇第一次做這種事,非常生疏,時不時磕碰兩下,可司棋還是覺得他很可愛,就連頭頂的黑色發旋兒也很可愛。
司棋忍不住自己挺了兩下,崔桓宇悶哼了兩聲,仰着臉擡頭看來。
濕紅的眼睛不輕不重瞪了他一眼,腮幫鼓鼓的,就像藏糧的倉鼠,明明快要裝不下了,還一個勁兒往裏塞。
司棋被這樣的崔桓宇迷得神魂颠倒。
大手輕輕扶着他的後腦勺,問:“好吃嗎?”
崔桓宇沒法回話,但是孜孜不倦的“啧啧”聲替他作了回答。
司棋十分怕熱,空調只開了十八度,可眼下他的鬓角依舊滲出了細密的汗。
“咚咚。”門被敲響了兩聲。
崔桓宇一驚,沒有收住牙齒,大大的耳朵還被吓了出來。
司棋“嘶”了一聲,揉揉他的耳朵安撫,問:“誰啊?”
“司組長,會長讓我來問您,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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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盯着崔桓宇,對方也正看着他,他慢慢動了兩下,看着男人風情萬種的眼泛着淚花,說:“你跟他說,我老婆來了,我晚一小時再出發。”
“呃?”傳話員顯然愣了一下,片刻後趕緊答:“好的。”
門口傳來離開的腳步聲,司棋慢條斯理道:“別擔心,他們知道有崔醫生在照顧我,不會擅自進來的。”
崔桓宇将頭埋得更深了點,幾番下來後,他明顯感覺到司棋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摸着他後腦勺的手也改為輕輕揪着他的頭發。
根本沒有來得及避開,或者說他并沒有想避開,Alpha難以自持地弄髒了他的臉。
呼吸漸平之後,司棋趕緊抽紙替崔桓宇擦臉,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寶貝,我已經很快拿出來了。”
崔桓宇沒說話,趁着低頭擦臉的時候,快速把唇角邊的一點卷進了嘴裏,Alpha的味道讓他很是喜歡。
“沒事,看起來你很健康,沒有留下永久性傷害。”再擡頭時,崔桓宇又恢複了矜持冷然的模樣,一板一眼對司棋的“傷情”下診斷。
司棋把人拉起來,膩膩歪歪貼過去,說:“這一次兩次能看出什麽?崔醫生得經常幫我做檢查才行。”
崔桓宇故作嫌棄把人推開,擡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兩腮,問:“你又要去哪?”
“隔離。”司棋煩躁揉了把頭發,“煩死了,本來這次要和你一起去看日出的。”
“為什麽隔離?”崔桓宇不解。
“金醫生說,我提前注射了B3,也許會導致易感期紊亂,所以讓我提前住進隔離區。”司棋此時就像個告狀的小朋友,把自己的不滿意全部說了出來,“你知道這次的隔離區在哪嗎?在西郊,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怎麽去那麽遠?”
“說我破壞力太強,誰都不想收留我。”司棋像只大狗狗一樣蹭了蹭崔桓宇,“他們都待我不好,只有你不會嫌棄我。”
崔桓宇想到他上次拆仿生機器人兇狠的樣子,又想到變小的豹豹把隔離室弄得一片狼藉的場景,也有點理解這次為什麽把他放那麽遠。
于是跟着勸說道:“游會長和金醫生興許也是經過多方面的考慮才下的決定,你就乖乖去住幾天吧。”
司棋嘟哝:“這樣的話,我就很久看不到你了。”
“也不會太久,就幾天。”
“可我之前抽的獎勵,還等着這次兌呢。”司棋眨巴了下眼睛,“盼了好久,什麽都沒了。”
“咳,”崔桓宇尴尬咳嗽了一聲,說:“又不是只有這一次,來日方長。”
“诶~我怎麽覺得你就那麽盼着我離開呢?你是不是背着我有狗了?”
崔桓宇:……
“少胡說八道。”
司棋翻身将他壓到在病床上,趴在他頸邊嗅了嗅,明明兩人剛剛才擁抱過,親吻過,可崔桓宇身上愣是一點也留不下他的味道。
不能标記,就意味着崔桓宇走在外面,還是會被很多人盯上,這讓司棋打心底覺得煩。
他不喜歡別人惦記崔桓宇,多看兩眼都不行。
“你在聞什麽?”崔桓宇側頭看他。
“聞你身上有沒有野男人的味道。”
“聞到了嗎?”
“聞到了奶媽的味道。”
知道司棋又在開他玩笑,崔桓宇推了他一把,笑罵道:“神經。”
司棋的親吻一路往下,手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
崔桓宇捏住他的手腕,輕道:“別鬧,這裏人來人往不隔音,馬上又有人來接你,總不好讓人一直等。”
司棋含糊道:“不做,你讓我吃兩口,我想好久了。”
崔桓宇制止的手并沒有用力,只是松松圈在他的腕部,被他帶着移動。
襯衫敞開,Alpha就像餓急了幼崽,咬着自己的口糧不放開。
崔桓宇只能抱着他的腦袋,任由他自由發揮。
從前他只知道小孩兒有口欲期,不知道為什麽成年的Alpha也有,怎麽也戒不掉。
崔桓宇修長的手指穿插在Alpha濃密的黑發裏,在被咬痛的時候,就會揪一下他的頭發,算是警告,Alpha會很乖的放輕力道,再幫他舔舔。
他想,奶孩子也不過如此。
晚些時候,又有人來敲門,小心翼翼問:“司組長,可以走了嗎?車已經備好了。”
司棋戀戀不舍幫人把衣服合攏,說:“知道了,馬上出來。”
崔桓宇看出了他的低落情緒,随即坐起身,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說:“結束了,我來接你。”
“嗯。”司棋用力抱了下眼前人,“每天晚上要和我開視頻,我要看着你睡覺。”
“最近酒吧很忙,我回家可能會晚點。”
“多晚我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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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沒什麽需要收拾的行李。
反正隔離區都有。
食物,抑制劑,合他尺寸的衣服,游懲早已派人送了過去。
他盯着沿途後退的風景,悠長地嘆了一口氣。
開車送他的是周裏,瞧見他這樣,早已按耐不住八卦之心,問:“老大,今天下午來那位,就是很漂亮,西裝看起來很貴的那位,是誰啊?”
司棋撐着下巴,眼睛依舊看着窗外,說:“我老婆。”
“啥?”周裏不可置信看向他,“原來維醫生說的是真的。”
這裏是盤山公路,恰好一輛車迎面駛來,司棋趕緊道:“诶,诶,卧槽,你看前面!”
周裏緊急避過,他的車技很好,經常開飛車追嫌犯,這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你們什麽時候談的戀愛啊?”車子恢複正常行駛,周裏繼續追問,“之前怎麽沒聽你提過啊?我記得你還說過,享受單身呢。”
“就這次養傷的時候。”司棋吊兒郎當答,“單身雖然有單身的好,但這談戀愛啊,只要找對了人,也是妙不可言,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老大,那你們怎麽認識的?他看起來不像護工。”
司棋懶散靠着車座後背,得意洋洋道:“我們是高中同學,認識很多年了,十幾歲時就萌生的情誼啊,維持了這麽多年,他真的好愛我。”
周裏:“他是Omega?”
司棋:“Beta。”
周裏有些遺憾道:“那不是不能标記?”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不要拘泥于标記這種小事,只要互相喜歡……”
“那他豈不是可以随時離開你?”
司棋一下坐直了身體,伸手作勢要打他,道:“你會不會說話?”
周裏這人口直心快,司棋是了解他的。
聯盟裏,他倆單身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長了一張嘴。
本是沒什麽壞心,但說話就是很得罪人。
“老大,老大,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很矜貴,跟咱們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這不怕,你經常不在家,新鮮感一過,你倆就黃了嘛。”周裏握着方向盤,縮着脖子道歉。
“他要真想離開我,也不會守着我九年!一個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九年啊?”
“那不……得不到的在騷動麽?”周裏小聲嘀咕,“現在得到了,自然……”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把你舌頭拔了!”司棋狠狠道。
周裏趕緊抿緊雙唇,示意自己閉嘴。
重新躺回椅背的司棋越想越氣。
掏出手機給崔桓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你都到啦?”電話接得很快,男人溫潤的嗓音瞬間撫平了他爆炸心态。
“快了,寶貝兒,你在哪啊?”
“酒吧。”
“我們分開一個多小時了,你現在還愛我嗎?”
崔桓宇:……
“你又怎麽了?”
“你怎麽能說‘又’呢?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司棋委屈巴巴問。
崔桓宇輕吐一口煙圈,身旁有熟客經過,點頭打了打招呼。
而後含笑道:“愛你,很愛你。”
“那你會不會覺得得到了我的身體之後,就沒有新鮮感了?”
“咳咳,”崔桓宇被煙嗆了一下,他無奈扶額:“司棋,你這樣說話很不講道理,難道你沒得到我的身體嗎?你會對我失去新鮮感嗎?”
“那當然不會。”司棋信誓旦旦道。
“我也不會,所以別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崔桓宇,我想你了。”司棋膩膩歪歪道。
“晚上給你開視頻好不好?”崔桓宇放軟聲音哄他。
“好~”
電話挂斷,司棋口氣驟變,對着周裏惡聲道:“不要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知不知道?”
周裏還是不敢說話,點頭如搗蒜。
“再說了,你怎麽會覺得他得到我的身體後會厭倦?我這八塊腹肌,人魚線,我還有倒刺!只會讓他更沉迷!還有我的臉,不帥嗎?我要不進特派組,我就憑這張臉,也能月入上百萬!”
周裏:……
他好像急了。
豹豹人前:笑死,我老婆會厭倦我?呵呵
人後:嗚嗚嗚,老婆,他是這麽說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