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今天開始打臉
今天開始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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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蘇身上還穿着白天的藍白校服,裏面套着短袖的黑色T恤。在一群穿着小西裝、小禮服的人群裏格格不入。但江晏蘇的身份背景在這兒就是最大的招牌,加上本人的确長得盛世美顏——
所有人在看到他都是眼前一亮。
“我不是說了讓你等着我?”江晏蘇無視于周圍豔羨的目光緩緩走到祁珈珈身邊,年輕張揚的臉蛋上笑容妖孽。“怎麽自己先過來了。”
祁珈珈拎着小包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睛:一周前江晏蘇不是沒有答應她合作的意圖麽?現在這是……在給她撐場面?
江晏蘇微挑的桃花眼一擡,手指在祁珈珈眼前揮了揮。“傻了?”
“我是想進去等你。”祁珈珈輕笑着對江晏蘇道,別有意味的去看臉色尤其精彩的童輕輕。“誰知道被人以為形影單只好欺負了,也是挺有意思的。”
童輕輕和那些想要巴結她的人話裏話外說着自己不入流,不要高攀陳沉。甚至還在那兒說她惡毒,弄傷了別人也不知道道歉,完全的将黑白給颠倒了。現在江晏蘇說的話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小公主們臉上白了又紅,紅了又青。
上趕着巴結童輕輕的女生們将尖銳刻薄奴顏谄媚的模樣都收斂,紛紛低着頭捏着小提包裝無辜裝啞巴。好似他們只是一個圍觀者。
這妥妥的态度讓童輕輕當即下不了臺:
先前受傷的事件傳的有多麽沸沸揚揚,大家就多清楚童輕輕是為什麽受傷的。不就是給江晏蘇告白被拒絕,想拉人做墊背卻被下了面子嗎?
現在可好,告白拒絕的人還和她最厭惡的女生走在一起。童輕輕可算是面子裏子全部都沒有了。
祁珈珈擡起嫩白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祁珈珈大概已經被童輕輕的目光射成了篩子了吧。
“要進去還站在門外做什麽?”江晏蘇站定在祁珈珈面前,招呼也不和宴會的主人打邀請函也沒有,擡起腳就往前走。“走了。”
足夠嚣張,但,江晏蘇也的确是有這樣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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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來了,怎麽也得給童小姐送上薄禮才是啊。”祁珈珈笑眯眯的将手裏提着的一疊試卷雙手呈上,小臉兒特別特別真摯。“童輕輕小姐腦袋不好使沒有關系,現在眼睛也有問題。那可得多多的讀書才行。要不童家垮臺什麽的,你至少還有一技之長教一教別人讀書做家教老師啊。”
祁珈珈先前還有所指桑罵槐的話,現在可以說是在赤裸裸的嘲諷童家有童輕輕這個腦殘的女兒早晚要垮臺了。
偏偏周圍的女生因為江晏蘇的出現紛紛禁了聲,不願意在他面前做出醜陋的尖酸刻薄模樣。誰能保證以後她們沒有機會入江少爺的眼呢?現在為了一個童輕輕把以後的路給堵死了實在是不值當。
童輕輕一雙厲眸因為憤怒瞪大,一把将祁珈珈放在櫃臺上的試卷習題書籍掃在地上。凹凸有料的胸脯起起伏伏,氣得夠嗆。“祁珈珈,你再給我說一遍?”
戴着小皇冠的女王大人威風凜凜、盛氣淩人。明擺着祁珈珈要是敢再重複一次就要直接一巴掌呼過來。
祁珈珈無辜的聳了聳肩頭,半點沒有示弱。“沒想到童小姐不但腦袋和眼睛有問題,現在連自己的聽力都有問題了?哎~”
“祁珈珈!”童輕輕何時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過,厲眸眯起一陣寒光。手臂快速的擡起狠狠地揮向祁珈珈——
祁珈珈小退一步要避開,沒想到童輕輕的手也在揮到半空就被捉住。兩道男聲同時想了起來。
“童輕輕。”
“童輕輕!”
聲音淡漠清冷的是穿着白色襯衣套着針織外套的陳沉,牢牢地抓住了童輕輕揮向祁珈珈的手臂。盛怒之下的女王哪兒能夠忍受就這樣饒過激怒她的人。不服氣的抽扯着自己的手臂。
童輕輕:“陳沉,你放手!”
陳沉抿了抿唇,漆黑純澈的眸子裏透過隐忍。對于童輕輕說的話置若罔聞。目光極其複雜的看向祁珈珈。
“……”祁珈珈光顧着挑釁童輕輕壓根就沒注意到陳沉,此刻被複雜的眼神盯着也是有點懵逼,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清冷暗含怒意的男生。
想還是不知道,這份怒火是對着自己還是童輕輕了。
“陳沉我讓你放手,聽不到?”童輕輕氣的跺腳,見兩個人對視更是口不擇言。“陳沉你聽到祁珈珈說了什麽?她這樣侮辱我你還不讓我打她!你是不是變心了?”
“眼睛受傷的真相是什麽,你知道卻故意引導。”陳沉放開童輕輕的手,眉眼淡漠薄涼。“在此期間你做過什麽報複的舉動你也知道。你覺得我阻止你有什麽不對?”
陳沉的嗓音清澈冷冽,不疾不徐,隐約之中透着濃重的壓抑。
他沒有說出具體的事件,卻讓憤怒掙紮着的女王大人安靜了下來。露出不可思議的模樣。“陳沉,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陳沉沒有回答,安靜的垂下纖長的眼睫毛蓋住狹長的鳳眸。
場面頓時安靜的有些詭異。
“不是慶祝出院?鬧什麽鬧。”藺繁惜穿着合身的三件套小西裝,活脫脫就是一位豪門小少爺。俊逸的臉上劃過不耐煩。“邀請函都放桌子上,自己進去玩。在門口瞎站着當擺設還是來玩的?”
藺繁惜藺少爺脾氣火爆,咋咋咧咧的一發話。在場的女生宛若找到了臺階下趕忙丢下邀請函提着長裙走進了別墅,此刻誰都不想再在這兒當炮灰和吃瓜群衆。
指不定就因為知道的太多惹禍上身了。
不一會兒門口便只剩下招呼人的仆人、陳沉、藺繁惜、江晏蘇、祁珈珈、還有維持着震驚之色的童輕輕了。
江晏蘇無趣的擡起桃花眼看了眼尴尬的女生,“走了,祁珈珈。”
“噢。”
祁珈珈跨過試卷跟着江晏蘇走進別墅裏,藺繁惜适時地忽然情商值昙花一現給兩個僵持的男女騰出位子。
童家在A市聲勢浩大,這次的出院爬梯也辦的濃重。男男女女在別墅裏輕聲慢語的交談淺笑,燈影交錯宛若一場盛世宴會。
祁珈珈和江晏蘇一人拿了一杯香槟,閑散的靠在窗臺邊,遠離了舞會的喧嚣。
“江晏蘇你怎麽來了?”
江晏蘇把香槟放在窗臺,他的身形很高很瘦,校服穿在身上被風鼓起,懶洋洋的雙手搭在窗臺上。“看看我失去記憶裏的另一位女主角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女主角?
祁珈珈沒忍住笑出了聲,晃了晃手裏的液體。“那你今天體驗之後感覺怎麽樣?”
“和我最近做的夢沒有什麽差別。”
祁珈珈要往嘴裏送香槟的動作一頓,怔怔的擡頭看向站在身邊随意懶散的妖孽少年。
江晏蘇淡淡的側着頭回瞥祁珈珈,清爽的劉海被夜風吹得浮動。“夢裏有很多的人。溫雅、陳沉、藺繁惜、我父親、童輕輕……還有你。”
一半說到這個話題上總歸是有一些暧昧的,然而從嗓音淡漠的江晏蘇口裏說出來,怎麽都帶着一絲低氣壓——證明夢裏的世界并不太美好。
事實上也的确是這樣。
如果說江晏蘇是重生的,那麽在他重生以前女友被童輕輕陷害分開身敗名裂,他的父親被童家抓住把柄逼迫自己娶了童輕輕。驕傲地不可一世血液裏都帶着風的男孩子為了在那一刻可以說是全部毀掉了。
如果這本書是一個立體的世界,那麽在夢裏應該有很多書中不曾寫到的具體事件,所以江晏蘇才會罕見的選擇出現在這樣的聚會裏。
祁珈珈想了想,問了一個比較溫和的問題。“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夢境?”
“從我重生開始。斷斷續續有記憶的碎片從夢裏出現。”江晏蘇知道祁珈珈想問什麽,他索性當做是在發洩全部說出來了。“第一次夢裏出現了溫雅,所以我去了地下拳擊場受了傷,認識了她,被溫雅撿回了家裏照顧。大概是因為夢裏的自己太沒用害得溫雅受了傷……”
于是江晏蘇選擇了還擊,沒有想到在反擊的時候遇到了自己。所以江晏蘇當時看自己的表情才會那麽的古怪?
這樣一來似乎就說得通了,難怪江晏蘇對童輕輕雖然表現的不感興趣也沒有做出特別厭惡的模樣。原來是重生後的他沒有了記憶。
祁珈珈問:“你現在記憶恢複的如何?”
“我只能偶爾夢見童輕輕說的話,做過的事情。”江晏蘇支起身題。月色下的一雙桃花眼亮的簡直驚人,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嬌小軟萌的女生。“但是夢裏的你只是一個膽小的女生,而且是最早被炮灰的角色。不過你現在似乎有一些能力?”
有一些?敢情江少爺來是為了看看她在童輕輕面前的戰鬥力的!
“……”祁珈珈抿了抿淡粉色的唇瓣。“行吧,要不要和我合作?”
“合作?”江晏蘇翹着紅唇笑,妖孽異常,閑閑散散的轉身靠在窗臺上看她。“不先證明一點價值?”
啧。江晏蘇果然就是過來看熱鬧的。而且還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江少爺。”祁珈珈擡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企圖和江晏蘇講一講道理。“我知道劇情這不就是最大的作用了嘛?”
江晏蘇皮皮的聳了聳肩頭,上挑的桃花眼盈盈亮亮有光淺淺流轉,落在祁珈珈的身後。眼角眉梢都透着看戲的頑劣。
“你身後——”
“嗯?”
祁珈珈被江晏蘇提醒,轉身而去,和拿着香槟托盤的女仆撞在一起。只覺得身體一涼,低頭便看到自己的小禮服被香槟撒了一身!
這個江晏蘇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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