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遠處，系好簽條，蕭刻跳下飽經滄霜，被歲月侵蝕的石階。
葉澄愣了下，頓時有點驚慌失措地想要立馬回到，自己答應蕭刻在原地等他的地方。
剛轉身，又覺得不對。
他明明只是随便逛一下，就算看見蕭刻求姻緣簽，系姻緣簽，該緊張的人應該是蕭刻才對。
一想到蕭刻偷偷把寫了他倆名字的紅綢挂在姻緣樹上，葉澄耳朵就紅通通的。
“橙、橙子。”蕭刻沒想到自己偷溜出來系紅綢會被看見。
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輕咳一聲，來掩飾尴尬。
“你不是說去衛生間麽。”葉澄并排着蕭刻走，被路人一擠，一條肩膀和胳膊緊貼住蕭刻，“怎麽去求簽了。”
“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我聽她們說挺靈驗的。”蕭刻說。
“就算靈驗，你也不能一個人就求了啊，要不是我看見，我都不知道。”葉澄小聲嘟囔。
蕭刻撓頭，淡聲道：“也是。一起考上華清這種願望，确實要和你一起來寫，再一起系上去。”
聽聞，葉澄停住腳步，癡愣地望着他，“考上華清……你求的這個願望？”
“是啊，年後不就要高考了。”蕭刻認真地回。
“呃，是要高考了。”葉澄支支吾吾地接話，“挺好的，你願望挺好的。”
忽地，蕭刻彎腰湊近，意味深長地看着葉澄：“橙子，不然你以為求的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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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地說，格外磨人：“該不會，你以為我是在求姻緣吧。”
蕭刻慵懶散漫，眼裏浮現淺淺的笑意。
葉澄被問得羞紅了臉，都不敢看蕭刻的眼睛。
葉澄啊，你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東西。
蕭刻求個學業有成，都被你認定是姻緣簽！
臉頰連着耳根漫開了血色，燙紅一片。
葉澄緊張地撓撓臉蛋，鋒利的指尖立馬在雪白的腮上留下淺粉的撓痕。
蕭刻在心裏無聲地笑，擡手握住葉澄撓臉蛋的手。
兩人身後，系在古樹上的鮮豔紅綢，在天寒地凍的冬日裏，迎風招展。
在寺院裏吃完一頓齋飯，兩家人慢悠悠地下山。
于婉琴和季曉沁約要去逛街，就不陪老公和孩子了。
蕭刻和葉澄回到家，和同學打了兩把游戲後，拿出作業來做。
暮色四合，夜晚降臨。
于婉琴和季曉沁買的大部分東西都吩咐品牌經理隔日送家裏來，手上也就随便拎了幾個購物袋。
兩人上樓，推開書房的門，發現葉澄和蕭刻還在做作業，又蹑手蹑腳地關上門，以免打擾到孩子。
在冬日裏亮着溫暖燈光的別墅裏，大人們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一邊閑聊一邊看電視。
樓上，蕭刻拿着中性筆，在草稿紙上算一道葉澄不太會做的數學題，聲音不緊不慢，很耐心地輔導葉澄。
別墅外寒風凜冽。
室內滿是溫情，像是早早就迎來了和煦的春日。
新年不知不覺結束。
葉澄和家人回到自己家裏，計劃開學前再飛去國外看一下爺爺奶奶。
蕭家，于婉琴腦中回憶着兩孩子在書房認真學習的畫面，坐下來和蕭刻很認真地聊了小半會兒天。
“不管你對橙子抱着怎樣的心思，假期一結束，你們兩個就都是高三的學生了，高考多重要媽媽就不重複說了，媽媽只是希望你把重心放在學習上，也不要影響葉澄的複習。”
“什麽事等高考完再說，知道嗎？”
“你和橙子還這麽年輕，你要是真的很喜歡橙子，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對不對？”
其實于婉琴這番話完全是多餘的，蕭刻作為喜歡橙子那麽久的人，自然不會因為感情耽誤橙子學習。
“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的。”
蕭刻薄唇勾起笑，“橙子到時候肯定要和我一起去華清。”
他內心其實也期待着和葉澄的大學生活。
高三的寒假結束得很早，高三開學時，高一高二都還沒有回來。
在教室裏做完一張張雪白的試卷，錯題本也新增了好多頁，等大家回過神來時，低年級的學生才開學。
葉澄：“咦，才開學嗎？怎麽感覺我們都複習了好久。”
“能不久嗎，這麽痛苦，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啊。”周懿看着樓對面的高一學生，苦兮兮的。
“還行吧，再等三個多月，我們也解放了。”蕭刻修長有力地手臂倚在欄杆上，語氣散漫又慵懶。
“說不定到了大學才更累。”楊博文道。
白駒過隙，黑板左上角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的數字，從三位數變成兩位數。
高三的每一天生活其實都像是粘貼複制，做不完的試卷，背不完的重點，以及少得可憐的假期。
晚自習放學的時間也往後挪了半小時，每次晚自習放學，外面天空都黑漆漆一片，高三學子踏着月光回家。
葉澄回到家裏，阿姨也會給他做一點兒清淡的夜宵來補充體力。
等蕭刻發現葉澄似乎長高不少後，已經五月了。
“真的？”葉澄聽蕭刻說自己長高了，眼睛亮晶晶的，像絢麗的藍寶石。
“真的。”蕭刻比劃了比劃，“也好長時間沒抱抱橙子了。今晚去我家吧，剛好給你量一下身高。”
葉澄一口答應下來，傍晚放學，他提前給家裏打電話，給父母說了這件事。
葉歌和季曉沁自然沒意見。
到了蕭家，葉澄簡單地和叔叔阿姨打了聲招呼，就跟着蕭刻蹬蹬蹬地上樓。
量身高！
興奮到直接小跑上樓，嫌坐電梯太慢。
蕭刻跟在後面，覺得橙子真的和小孩沒什麽兩樣，寵溺地看着他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回到屋子裏，蕭刻找到一把卷尺，讓葉澄脫了鞋靠牆站好。
葉澄嘿嘿笑了兩聲，立馬甩掉拖鞋，蕭刻瞥了眼飛得遠遠的拖鞋，扯了下唇角。
站好，踩住卷尺的起點，蕭刻整理好卷尺的筆直程度，摁住葉澄蓬松的金發，認真地睨刻度。
“一米……”蕭刻不緊不慢地念刻度。
葉澄微微睜大眼睛，不停在心裏默念一米八，一米八，一米八。
“一米七八點五。”蕭刻淡聲道，“還差一點兒就能到一米七九。”
葉澄漂亮的小臉立馬皺成了一團，像苦瓜，慘兮兮的。
“怎麽了？”
蕭刻揉揉葉澄的發梢，手感太舒服，趁機多rua了兩下，“長高了3.5厘米，橙子不滿意麽？”
“當然不滿意，至少也要一米八吧。”葉澄悶悶不樂。
鼓起的臉頰被蕭刻指尖戳了戳，蕭刻說：“還會再長，到時候肯定會到一米八。”
蕭刻早在高一那會兒就過了一米八的門檻。
自然不太能感同身受葉澄對一米八的執念。
聽蕭刻說得這麽輕松，葉澄努了努嘴，攀住蕭刻肩膀使勁晃動，“你就應該把你的身高分給我一點點啊啊啊，你現在多高了，肯定超過一米八五了。”
“嗚嗚嗚……”
蕭刻差點沒憋住笑，安慰葉澄，讓葉澄待會兒吃夜宵時再多吃點兒肉。
晚自習推遲放學，蕭刻和葉澄在家裏的複習時間便縮短了很多。
他們成績一向優異，只需要一步步順着複習計劃來，沒必要把自己繃得太緊，對他們倆來說，适當的勞逸結合比熬夜做卷子更好。
洗完澡，葉澄和蕭刻回到床上。
五月天氣已經漸漸悶熱起來，其實可以不開空調，畢竟也沒熱到那種份上。
不過……葉澄垂眸看了眼圈住他腰的手，以及緊貼他後背灼.熱的胸膛。
“蕭刻，還是開空調吧，好熱哦。”葉澄小聲嘟囔。
蕭刻嗯了聲，他的手仍圈在葉澄的腰上，語音控制打開了智能空調。
涼爽的冷風一吹，葉澄舒舒服服地眯起來眼睛。
他微微仰着臉，金發軟趴趴地貼在耳邊，像一只矜貴受寵的小貓咪。
蕭刻忍不住動手挼了挼小貓咪軟軟的小肚子。
上回就有過不隔着衣服貼貼的經驗，自那以後，蕭刻摸橙子小肚子就很直接，從來都不隔着衣服。
“嗚呃……”葉澄臉蛋通紅，耳朵也紅得能滴血。
他小聲嘟囔：“你一定要這樣嗎？”
這麽親密。
話音剛落，身後抱着他的人就湊到耳邊，蕭刻将葉澄圈得更親密更緊了。
“這樣我都覺得有點不夠了。”蕭刻聲音沙啞，眸底翻湧起灼灼的妄想。
人都是貪心的，摸小肚子也不是第一回了，也親過臉蛋了。
蕭刻總會想着，想做一些更不要臉的事。
懷中的少年滿是橙花清淺又馥郁的花香，絲絲縷縷，缱绻又黯昧的氣息勾得蕭刻魂牽夢萦。
男生鋒利的下颚抵在葉澄的肩窩，高挺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過少年綿軟的臉。
葉澄總有一種錯覺，蕭刻看着他，在想要從哪裏開始吃才最美味。
葉澄覺得蕭刻太過黏人，烏黑的眼睫輕輕地顫了顫，動了動臀，嘗試将蕭刻推遠一點兒。
殊不知自己無意間的動作才是火上澆油。
蕭刻本來就處燥的臨界點上，香香軟軟的橙子在懷，橙子還是蕭刻喜歡的人，沒反應那才是有問題。
這段時間蕭刻也将重心放到學習上，清晨立後最多也只是去浴室沖冷水澡，無比克制。
葉澄這麽不在意地用這種方式推他。
“亂動什麽呢。”蕭刻輕輕地掐了下葉澄。
葉澄嗚了聲，反抗得更強烈一些，卻猛地發覺自己正被蕭刻觊觎着，它有力且滾燙。
“不是，蕭刻，你怎麽這樣啊。”葉澄都沒話說了，渾身緊繃臊得說不出話。
“還不是你，推我用哪裏不好，非要用這兒。”蕭刻輕輕地捏了下，“故意的。”
葉澄沒想到蕭刻直接動手，臉蛋紅得能滴血，下意識想逃跑，卻被蕭刻箍住摟入懷中。
首次，葉澄十分明顯地感知蕭刻由淺到深的變化。
葉澄一邊罵蕭刻，一邊還不忘蹬腿想掙脫。
可惜葉澄吃得太少，身形清瘦，他的力氣哪裏能比過蕭刻，完全逃不掉。
“蕭、蕭刻！”葉澄緊咬住嘴唇，罵罵咧咧。
蕭刻喉間漾開一道笑，葉澄身上的橙花香在昏黃的環境裏，更成了一種隐隐的催化劑。
“什麽叫亂來？橙子，我什麽時候對你亂來過啊。”蕭刻埋在葉澄雪白的脖頸處，深深地嗅了一口。
“你是狗啊，嗅什麽嗅，還不放開我，滾去衛生間。”葉澄羞赧地蜷縮起身體。
“不放，不想去。”也不是第一次在橙子面前這樣，蕭刻有種你奈我何的流氓心态。
再說，就這樣都受不了，以後和他成了情侶，葉澄到時候更要羞得想跑了。
“那難不成你就一直這樣。”葉澄都不好意思挑明說，“你不要臉。”
“嗯，謝謝橙子誇獎。”蕭刻啞聲道，“這不是最近壓力有點大，多正常。”
“誰壓力大會這樣啊，就知道找理由。”葉澄嘟囔。
“是嗎？橙子就從來不會這樣麽，我看看。”蕭刻說。
葉澄都還沒反應過來蕭刻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叫他看看，怎麽看？
一只寬闊熾.熱的大手靠過來，目的地清晰明了。
葉澄在這方面一直是個害羞的個性，自己都沒怎麽碰過，更別提換成蕭刻這樣，半邊身子當即就軟了，唇角溢出輕哼，是那種聽者會浮想聯翩的喘。
還是随機抽5個紅包。
下章争取到大學篇，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