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整治

整治

肖情眨了眨眼,視線在糕點上掃過,失笑道:“你拿着孤給你份例裏的點心就想求孤辦事啊?”

“這糕點好吃,妻主嘗嘗。”陸洲再推,眉宇間絲毫沒有尴尬之色,就這般淡然的看着她。

肖情拿起一塊嘗了,這做糕點的師傅确實水準不錯,她都沒有在府中吃到過這麽好吃的點心,“你這入府一日,大廚房便只顧着你了,孤那裏都沒有這樣品質的點心。”

“難道不是殿下不愛吃點心嗎?”陸洲淡淡道。

肖情一愣,笑道:“還知道打聽孤的喜好了?”

她喜歡在屋內擺放着點心,但是幾乎從來不動,她不喜歡那過于甜膩的口感。

男子一派溫和氣質,眉宇展平,倒真有幾分小意溫柔。

“說吧,什麽事?”肖情心情大好,主動問起。

“陸大人還缺錢了?”聽完陸洲一番敘述,肖情頗為驚奇,提醒道:“在京城,這生意可不一定好做,這銀錢我給你,只是你也別太上心了,沒得累着自己。”

她本意是給他打發時間玩,畢竟能在京城長久開下去的鋪子,無一不是老字號,想要在其中脫穎而出,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殿下拭目以待便是。”陸洲擡起頭,眸子裏含着點點笑意,他也不解釋什麽。

若說他什麽都可能擔心,唯獨不擔心的就是鋪子生意不好做,因為他準備從吃食上下手。

現代美食文化可不是說說而已,若是照抄他都抄不好,那也就不用做了。

肖情本就是千金博一笑,為着他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只要他開心了別說千兩,便是萬兩銀子也任他揮霍。

兩人話盡,肚子不約而同的發出聲響。

“用膳吧。”陸洲道。

早就備下半天了,如今事情既然辦完,是該滿足一下口腹之欲了。

擺在桌子上的膳食不多,但好在營養均衡,肖情想說些什麽,陸洲提前道:“你我二人夠吃便好,實在沒必要鋪張浪費。”

這時代米糧貴,尚且有百姓食不果腹,他改變不了別人,只能從自身來珍惜每一分糧食。

肖情知道他的別扭勁兒,也不跟他置氣,只是不住的把飯菜往他碗裏送,唯恐他吃不飽似的。

陸洲對此只能一笑了之。

入夜,窗外一如既往的安靜,沒了夏日的喧嚣,只有冷風簌簌。

肖情睡在外側,緊緊抱着男子一動不動,陸洲等了大半個時辰,扭過頭去,只見她早已昏睡過去,他感覺自己有些想多了,臉上都有些發燙。

原來,他的心思也沒多幹淨。

趁着昏暗的燭火,他扭過頭看女子眉宇清正,與他貼近也是一副親昵的模樣,他擡起長指,輕輕描繪女子的眉眼,月色朦胧,他的心中感覺到無比的寧靜。

若是當真能夠改變柳朝男子地位,使男女平等,晉時你還會在我的身邊嗎?

人總說,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他卻不同,他知道早晚都是要失去,因此格外珍惜,這段時日,他會扮演好一個好夫郎,只當是還報她一腔真情吧。

他從來便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所以也從不會被情感所累,他把自己藏在角落,唯恐被人發現,可是有個人漫無目的的闖進他的世界,在裏面一通亂來,她沒有找到他,卻讓他只能看見她。

翌日,陸洲看着擋在床榻外側不肯起的女子,陷入沉默。

一個時辰了,已經一個時辰了。

他足足叫了她一個時辰。

這人就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願起來。

“殿下,你是太女,不能缺席朝堂的。”

不僅僅是太女,如今更是掌管朝堂諸多事物,若是她無故缺席,到時候還不定如何。

肖情絲毫不為所動,被說的煩了甚至拿手去捂他的嘴。

陸洲躺在床上看着上方,扭頭之時格外淩厲。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錯了,我起床,陸洲哈哈哈,你放肆——”

大笑從屋內傳出,連帶着女子因為笑過頭而擠出來的生理性淚水。

陸洲停了下來,肖情蜷縮着一團大口呼吸着空氣緩解笑的僵疼的肚子,再擡起頭時,便是清醒明亮隐含報複之意。

“好啊你,今日孤好好教教你什麽叫做妻綱!”

男子被撲倒在床上,外衣上抽下的腰帶束縛住手腕綁在床頭,他握緊了拳頭,警告道:“你若再胡鬧,上朝真的要晚了,到時候天女怪罪,衆臣參你,你仔細想想此刻可還要與我胡鬧。”

“他們要參便讓她們參,天女知道孤的府裏進人只有高興的份。”男子身子被完全打開,肖情帶着些被叫醒的氣性,毫無顧忌的游走撩撥。

陸洲很快便氣息不穩,他感到荒謬,慌亂道:“你,你可還有一國太女的風範!”

“什麽太女,孤現在是你的妻主,整治你才是第一要務。”

太陽逐漸升高,屋內一片狼藉,陸洲精神緊繃,時刻想着方才肖情所說的話。

“你說他們若是知道,他們久等不來的太女在與他們的并肩王颠鸾倒鳳,你說他們會如何想?”

肖情向來無有顧忌,只管往陸洲心頭最在意的點上戳,讓他享受的同時也極為羞恥,難以想象若是這副畫面被旁人知曉,他當真是不用見人了。

顧忌他月份大了,肖情也不敢胡來,因此只是玩弄他,卻并未讓自己享受了,陸洲視線模糊時聽着肖情穩定的言語,掃過她幾乎沒有痕跡的裏衣,手上繩帶松懈,女子還在問:“錯了沒?”

她要收獲勝利,因此停了些力道,陸洲趁機撐着身子一個翻身,兩人地位瞬間調轉。

“你——”

肖情話未出口,便感覺到不同,方才她怕壓着他的肚子,沒敢親身上陣,如今他在上方,竟直接弄進去了。

她睜大了雙眼。

當她反應過來想自己配合卻被按住腰身動彈不得。

男子汗如雨下,她倒是省了力氣,擡起頭,她想說陸洲太過狂放,這等行為在外面都是要被叫蕩夫的,而他卻絲毫不覺得臉紅,只是一個勁的讨好她。

不能自己掌控頻率,便多了一種失控感,肖情想要伸手去撫摸他的胸肌卻被抓住手壓在前方。

陸洲撐着身子,幾乎把上班身的力量都壓在了肖情的手心上,因此她便是想要反抗也動彈不得了。

午時已過,兩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肖情想着,今日過後,別說妻綱了,她裏外都得被瞧不起了。

方才她竟然……

一旁的陸洲想的卻是今日這般胡鬧,太女昏聩的名聲說不定也得坐實了,那些朝臣幹等一整日,明日定然好不了。

忽然,他停住思索,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太女昏聩,他才有機會。

“你別擔心了,我昨日去接你的時候便已經告假,近日也并無要事,她們不會吃了我。”肖情看他一直沉默,出聲解釋道。

“你——”

陸洲側目去看她,方才他把女子欺負得狠了,壓着她認了好幾次錯并保證以後不能再亂來。

女子此時聲音都有些不對了,他想了一會,言道:“妻主,是我放肆了。”

肖情擺了擺手,實則是她第一次這般,看着陸洲在上面多番放情肆意,對她來說太過于刺激了才會如此。

她覺得,以後她習慣習慣定會重新掌握主動,讓他撐不住!

“無妨,無妨,愛卿這般讨好,孤很喜歡。”

如此這般,她也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想着原來還有這樣的方式,或許那男女之事的冊子不止要陸洲看,等有時間她也得去觀摩學習一番。

女子臉上的笑意讓陸洲感到不安,他頓了頓,想着今日她被折騰的凄慘模樣,又覺得他有什麽好怕的,頂多……

他扶着腰起身,大着肚子着實不方便,腰有些疼了。

肖情午後用過飯,聽景暇來報,“昨日陸侍君給兩位小郎一人五十兩銀子,還說若他們聽話,以後還會有。”

肖情:“......就這麽簡單?”

給錢就可以?

若是這般,她也不必每日都繞着後院走了。

她太女府養兩個人還是輕輕松松的。

“殿下你給的話...估計會起反效果。”景暇看肖情有意,适時提醒道。

殿下與男子不同,若是殿下給銀錢,他們定然會以為殿下是對他們有意,到時候更得湊上來了。

肖情一想,确實是,好在現在有陸洲,她不需要操心後院了。

“那他開鋪子是因為?”

“因為帶的銀錢不足了。”景暇覺得陸侍君很奇怪,直接問殿下要錢就是了,何必還打着開鋪子的名頭。

“有意思。”肖情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這是不願伸手向上,只怕是還打着賺了銀子還給她的想法呢。

府內相安無事,陸洲便開始着手鋪子的選址與人手,這一忙起來,也就顧不得其他了。

時間過得極快,不過一個禮拜,車大将軍便到了京外,車鳶身為朝廷重臣,常年與家人分別,鎮守在邊境,功勞不小。

肖情親自迎到城外,終于見到了這位大将軍。

車鳶身量極高,足有一米八九,身穿铠甲,腰間挂着長劍,長發挽起随風飛揚,一身威勢讓人心驚。

“好久不見啊車大美人。”肖情一見面就面容帶笑熟絡道。

“見過太女殿下。”車鳶高坐馬匹之上,自上而下俯視的看向她,神情高傲,顯然沒将她放在眼中,連馬都不下,“臣還要入宮面聖,不便與殿下攀談,還望殿下恕罪。”

塵土飛揚,一行人策馬進城。

此次車鳶帶了兩千兵士随行,多數留在了大将軍府。

景暇看着這無禮的之人,心中憋憤,上前道:“殿下,這車将軍也太不把您放在眼中了!”

“是啊。”肖情若尤其事的點了點頭,“不過你若是被死對頭看到了醜行,估計你也不願再見到她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年僅十七歲的太女殿下出使別國,車大将軍随行。

那天,車鳶命人收拾行囊準備回去,然而玩心大盛的太女殿下卻不願就這樣回去,便去找大将軍理論,誰知,那昏暗的帳篷內一女戰二男......

要知道,車鳶冷酷無情不近男色之名早就傳遍朝野了,此次面具掉了,還是在她向來看不順眼的肖情面前,這心情複雜程度就別提了。

自那以後,除非必要,車鳶從來不願意與她說話。

那時候的肖情也單純得很,以為她是被人陷害了,急着找人去救她,當親衛齊聚帳外時,車鳶臉色都黑了。

肖情也很無奈,分明是好心,可惜辦了壞事。

後來,這事也沒傳出去,肖情不知道她是如何做的,但對于兩個無法挽救的關系,她也很沒辦法。

她畢竟是太女,以後執掌朝堂,總不能一直與臣子間這般生疏,這些年,每次車鳶回朝她都會親自來接,只想緩和一二,好歹面上過得去。

可惜,人家車大将軍不領情。

車鳶入朝接受了一番封賞,回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着人打聽陸洲的下落,當得知陸洲去了青州,她神色莫名,轉頭就去寫信。

十一月初,京中一家火鍋鋪子開業,香辣刺激的氣味傳遍了整個巷子。

開業當天,吸引食客無數,便是那位邊境而來的大将軍,也在途徑之時被這氣味吸引。

各種菜蔬肉片涮在鍋中,又麻又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夠味,沒想到本将軍這辣椒還能有這樣的妙用。”

“這辣子也太辣了些,小二,來點茶水,不行了不行了。”

又辣又饞,店內一片火熱,加上冬日來臨窗外的寒風,這家巷子裏的火鍋鋪子算是打出了名氣。

在這冬日,約上三五好友來上一頓火鍋,簡直再惬意不過了,大汗淋漓又暢快恣意。

車鳶同樣吃的舒暢,吃完之後滿嘴留香,用茶水簡單漱口之後叫來小二準備結賬,就在這時,一人走上前來,“這人客人的火鍋我們主子請了。”

“站住。”車鳶見人付了錢就要走,站起身大聲呵斥,眼前之人頭戴紗巾,身穿勁裝,分明是個男人,“你主子是何人?”

夙鳴回頭看了一眼,快速跑出店內。

火鍋鋪子後院門外停着一輛馬車,車鳶追逐而來,就看到一雙修長的指頭掀開車簾子,從裏面走出。

“車大将軍,好久不見。”

車鳶瞳孔一縮,眼前之人身量高挑,面容仍是以往模樣,然而此時的他卻是一身男子裝扮,身子肚子還在衣服裏凸起,分明是大着肚子的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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