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女士香煙
第24章 24.女士香煙
男人将摘下的面具遞到迎上來的琳娜的手中,淡淡瞥了眼。
琳娜的目光仍舊凝在他懷中少年的身上,他挑眉哼笑,道:“你很擔心?”
輕緩的上揚音調,琳娜卻渾身一顫。gzh滾粗
她心知不妙,慌亂間收回眼神,匆匆忙忙鞠躬打算退下。
“慢着。”男人叫住她,“去把郁光的書包拿過來給我。”
刷卡進門,男人把懷中少年放到床上。
他這次準備的藥量比上次少許多,郁光并未完全失去自主意識,安靜阖着雙眼沉睡,臉頰微微偏側陷進綿軟枕頭裏蹭了蹭。
像只溫順的家貓。
恬靜乖巧,柔和無害。
少年領口大敞開着,白襯衣半遮半掩地套在身上。
白皙細膩的脖頸淺淺透出青色血管、陰影漂亮的鎖骨線條流暢……一覽無餘的春色。
男人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神色不辨地勾唇一笑。
俊美的臉在光影描繪下愈發深邃神秘,薄唇的弧度意味不明,平白蠱惑人心。
像在酒吧卡座一樣,男人還是只用指甲剮蹭。
略過上一次親吻過、刺入過獠牙的少年脖頸皮膚下流淌着的青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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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回回,他也不着急,隔了半刻,倒是轉手将少年耳垂夾着的骷髅耳夾摘了下來。
小家夥的耳垂被擠壓得有些泛紅,緋色圓潤。
打耳洞的話應該會更漂亮——他腦海裏又冒出這個念頭。
動作一頓,男人指尖微動,撚着郁光柔軟小巧的耳垂揉了揉。
酒店窗戶的玻璃映出煙灰色倒影。
像是複古黑白電影有些卡幀的畫面,窗內窗外的景色疊在一起,飛鳥揮動翅膀,竟有些分不清幻境現實。
畫面中男人起身從少年書包裏翻出來半包煙和打火機。
火焰點燃猩紅的煙頭,驟然亮起一隅天地。
男人手上是一款意大利的女士香煙。
細長煙支,草莓味爆珠的濾嘴。
他記得上次從少年包裏翻出來的煙不是這個牌子的,也沒有草莓味爆珠。
凝眸半刻,想起什麽似的,男人勾唇一笑,點燃一根煙含進嘴裏。
咬破濾嘴包裹的爆珠,甜膩的草莓味散開在煙霧中,也蔓延在唇齒——
與草莓味硬糖的味道有七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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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光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似乎在做夢,又仿佛身在現實。
他實在分不清了。
像是有人在他腦海裏放了一把不熄的焰火,郁光昏昏沉沉的感受不到灼燒,卻能被浸染溫燙的熱意。
熱度之後又驟然掉入冰窟窿,刺骨的水如藤蔓攀緣纏繞上全身。
特別是脖頸,似乎被人攥住呼吸,又抽幹了血液。
他想,海底可能真的有神。
而他是被村民供奉給海神的活祭品——這就要被吃掉了。
海神有一雙柔軟海水塑造的手,冰涼且無孔不入,游弋于他的每一寸肌膚。
戰栗、顫抖。
郁光在被絞殺前最後一次企圖看清海神的眼睛,但卻是一頭紮進涔涼水霧。
他醒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毫無知覺,醒來後的郁光大口喘着氣,渾身濕透,仿佛真的成了海中死裏逃生的活祭品。
他想抹一把臉,卻發現身體是前所未有的乏力,壓根擡不起手臂。
特別是側頸和耳垂,跟上次醒來一樣,疼得厲害,仿佛針紮似的刺痛。他摸了一把,并無觸感上的異樣。
周圍黑暗如淵,黎明還未到來——看來這次男人手下留情了。下的藥量沒叫他直接睡到第二日太陽升起。
但情況并不比上次好多少,甚至更嚴重了。
他不知道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太陽穴突突地跳,眼冒金星,明明安穩躺着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埋進被子裏哼唧了幾聲,郁光怒罵了幾句,“死變.态。”
誰知旁邊竟傳來陣輕笑——
莫名耳熟得緊。
可郁光還是被吓得渾身一抖,幾乎不敢掀開被子查看。
呼出的熾熱氣體在薄被內堆積,賴以生存的氧氣愈發稀薄,悶窒感很快上湧,與原本腦子裏的昏沉糅雜在一起,更難受了。
但郁光卡殼的腦袋竟然還能思考,想到自己床邊的人很可能就是迷暈他的罪魁禍首,是上次在他後腰留下指痕标記的男人,也是在學校裏跟蹤偷.拍他的變.态……
心底壓抑許久的火氣和更深處的好奇瞬間勃發,竟不知從何處生出了力氣。
郁光一把掀開薄被。
冷空氣撲面而來,伴随着的,還有陣草莓味的煙霧。
男人在他鑽進被子時點燃了煙,指間猩紅煙頭的微光是這小世界裏除黑色以外唯一的色澤。
男人身形融入黑暗裏,輪廓線條都不甚明朗。若非是燃煙,郁光根本看不清這個人。
他和黑夜仿佛一體。
“說好了請你喝一杯的。”男人按亮屏幕,朝他揮了揮手機,“味道如何?”
手機屏幕曝光太亮,刺得郁光眼睛酸疼,生理性淚水瞬間湧上眼眶。
可他還是竭力眯着眼往男人的方向看,第一眼不是看手機裏的內容,而是男人的臉。
可惜,他的願望落空。
男人再次戴上了那張鍍金梵文面具,被煙頭的猩紅映得邊緣稍微反光發亮。
郁光還是只能瞧見那雙面具下狹長微彎的眼睛,有些熟悉。
“方才那聲‘死變.态’是在叫我嗎?”男人開口打斷了郁光的思緒。
郁光這次想起剛埋首進被子裏時的低聲唾罵全被正主聽見了。
郁光:“……”
他移開了直視對方面具的眼睛,瞟過對方還亮着的手機屏。
上面正是郁光熟悉的短信界面。
不過發件人不是他,而是那個【陌生號碼】的視角。
果然,面前的人就是那個在暗中窺探他的老鼠。
也是……他的同類。
郁光心中的異樣并未留存多久,反倒是有些不合時宜的暗喜如同沸水中咕嘟咕嘟冒出水面的泡泡似的,不斷翻湧。
他暗自動了動薄被下的手臂,體力似乎有所恢複,又不動聲色地打量兩人之間的距離和床頭櫃的花瓶。
計算好一切,郁光驀地勾唇朝男人笑笑。
“就是在叫你呢,不喜歡嗎?”尾音微微上揚,像是淬毒的小鈎子,撩人得很。
待男人似乎略有失神時——
郁光猛地坐起身,飛快抄起床頭櫃的藝術品花瓶朝男人頭頂砸去……
作者有話說:
趕在十二點前碼完啦 嘿嘿 寶貝們晚安!
順便卑微球球海星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