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動手打人方越吟

動手打人方越吟

青帝重新坐回寶座以後,青臺司司長前來給他倒酒。

青臺司長名叫重鏡,看起來很年輕,長相算是清秀。但能坐上這個位置,衆人心裏都清楚,這個人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青帝視線越過倒酒的重鏡,落在近前的位置上,掃過兩個人的身影。

陰沉地壓低了嗓音:“重鏡……看來你的對策也不怎麽樣。他們不是全都活得好好的?”

重鏡面色沉靜無波,放下酒壺:“帝君別急,要殺他們,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現在還不是時候。”

青帝冷哼了聲,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空杯不輕不重地砸在案上。

又道:“其實盛月蕭完全可以做個傀儡,孤看他很合适……逍遙塔曾經也是孤的得力助手,是你答應孤,可以完成孤的雄心壯志,孤才架空了整個逍遙塔,将所以權力轉移到你青臺司。若你完不成……孤可要你好瞧!”

“帝君且放心。”

重鏡只是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青帝每次看他跟自己說話時這般風淡雲輕,便感到一陣堵心,好似區區一個大臣,比自己這個帝王還要臨危不亂。

青帝面色不虞,語氣不禁難聽起來:“你跟盛月蕭到底有什麽私人恩怨?非要殺了他不可?”

重鏡不打算說,淡淡道:“都是小事,不值得叨擾帝君的耳朵。”

青帝神色更冷了幾分:“重鏡,孤既然把青臺司交給你掌管,你就要懂得回報孤!你的私事孤可以不管,但你答應要替孤拔掉方越吟這個眼中釘,便要說到做到。”

“孤看你如今一點也不着急,難道你想慢慢折磨他們?但孤已經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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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稍安勿躁。”重鏡向他躬了躬身,低垂着頭,以示敬畏,“是他們的命數還沒到。但該來的時候,誰也躲不掉。”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選拔出此次出征的人人選吧……臣有個不情之請,這次殺了那批部落以後,可否把他們手上的靈藥都贈予臣?”

青帝皺眉看他一眼,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又要靈藥?重鏡,你的功利心還真是不容小觑,吃了那麽多靈藥,修為長進得如何了?”

重鏡垂眼答:“帝君送的東西,自然很是有效。”

“臣對帝君一片赤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能替帝君分憂。”

青帝倒也無所謂這些靈藥。

他坐擁天下,只要手握權勢,根本不需要什麽蓋世修為。

擺擺手道:“也罷。今後不必再問孤,這些增助靈力的東西,你想要就拿去便是!”

重鏡躬身:“是,多謝帝君。”

酒至半酣的時候,青帝果然向衆大臣提起了出征人選的問題。

放在以前,衆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方越吟。

可現在,大臣們面面相觑,心中打不清算盤。

要說神界能帶兵出征的人選可就太多了,但有經驗的屬實沒幾個。這就要看誰想得功勳,誰今後有帶兵打天下的野心,誰又能奪得青帝賞識。

最終,有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

“臣願為帝君效勞。”

此人一出,衆人說意外又不意外——是逍遙塔的荼淩道君!

荼淩道君本是逍遙塔老掌門的師弟,當年也是有資格繼承逍遙塔的,而如今逍遙塔沒落了,他想重振山門也是應當的,自然先要取得帝君的青睐。

盛月蕭皺了皺眉。

“荼淩從未跟我提過這件事,也絕不會沒把握的站出來……我猜,他早就向青帝通過氣了。”

方越吟渾不在意:“随他去吧。”

最終,青帝果真選擇了荼淩。

逍遙塔的弟子們心中暗喜,覺得荼淩道君如能全勝而歸,逍遙塔必定能重返當年的輝煌。

商議好了大事,酒宴再度熱絡起來。

方越吟嫌殿內太吵,起身去外面透氣。他站在飛檐翹角下,微風吹蕩起帷幔上的流蘇,吹散了些許酒意。

身後,魏觀拿着酒,竟向他走過來。

“大将軍這次又不出戰嗎?”

方越吟見到是他,挑了挑眉,還有些意外。

竟真有人不怕死?

“大将軍可真是空有個頭銜,怎麽就不肯替青帝出征呢?你要跟青帝作對也就算了,還将旁人拖下水裏……真是別有用心啊。”

魏觀壓着嗓子,手中輕晃杯盞,臉色有幾分陰鸷。

方越吟陰郁地看向他,眯眸道:“怎麽,想替盛月蕭打抱不平?”

魏觀不答。

只将眼眸瞥了眼方越吟身後,朝他冷笑道:“話說起來,你以前不也是帝君的走狗嗎?殺了那麽多人,現在覺得帝君不仁不義了?……我看,明明是翅膀硬了,狗長大了不認主人,裝什麽清高……”

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麽跟方越吟說話。

方越吟難以置信,身上的威壓如陰雲逼人,緩步朝他走過去:“你是來尋死的?”

魏觀只覺得心下一凜,感受到了寒意徹骨的殺氣,急忙退後了兩步,尖酸嘲笑道:“看,就是因為你這身臭脾氣,你早晚會付出代價……”

“——方越吟!”

就在方越吟快要靠近魏觀的時候,背後忽然有人喊他。

但方越吟置之不理,他怕髒了手,直接狠厲地擡腿踹向魏觀!

魏觀反應極快,迅速擡手擋住。

可方越吟的力道簡直像惡鬼,只聽“咔嚓”一聲!魏觀的手臂傳來碎響,骨頭竟直接斷裂,整個人倒退數步,砰地撞在牆上!

整個五官痛到驟然扭曲了起來。

“魏觀!”

盛月蕭趕過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一幕。

他臉色一變,急忙趕來擋在魏觀身前:“方越吟,你在幹什麽?!”

“這是他自找的。”

方越吟下颚微揚,漠然睨着他身後的魏觀,絲毫沒有将人打傷的自覺。

“你……”盛月蕭眉間微擰。

“月蕭,別急。”魏觀想拉住他,但兩只手臂骨頭全碎,咬牙疼得出了冷汗,“……我無事。”

“你這叫無事?方才發生了什麽,你們為何動手??”

魏觀眉眼低斂,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輕輕吸着涼氣:“我只是與他寒暄了兩句,誰知他……嘶……”

盛月蕭扶着他,眉心皺緊。

方越吟見他們兩個幾乎貼在一起,又瞥了眼盛月蕭緊緊扶着魏觀的手,心頭湧起一股不快,鄙薄地冷嗤了聲,甩袖便走。

“诶……!”

盛月蕭本想叫住,但一擡頭脾氣火爆的方美人已經走遠了。

因為這邊的沖突,宴席上已經有些騷動。

盛月蕭不想引人注目,先讓宮人跟青帝通禀了一聲,把魏觀交給西臨的人,讓他們趕緊找來醫師包紮。

盛月蕭也借機從宴席離開了。

他本想去找方越吟,但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人去了哪。

正四處張望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朝他走過來。

“掌門?”

盛月蕭轉過頭,沒想到看見的是杜舟。

盛月蕭略微訝異了一下,也沒時間敘舊,問道:“兄長?你知道方越吟去哪兒了嗎?”

杜舟搖頭:“不清楚,大概是往宮門的去了吧。”

盛月蕭點點頭,正要追過去。

杜舟又叫住他:“等等,我還有件事要問你。”

盛月蕭停住腳步,看見杜舟一臉糾結複雜之色,不禁道:“怎麽了?”

盛月蕭正心急,可杜舟半晌也沒說話,沉吟良久,似乎難以啓齒。

片刻,終于擡眼探究地看向他,糾結問道:

“聽說,你有子嗣了?”

盛月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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