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腰酸背痛盛月蕭

腰酸背痛盛月蕭

盛月蕭頭昏腦熱,也是半晌才意識到……他如今的神力就像溢出缸的水,雖然增長了,卻到了無可控制的地步。

他竟然能聽見方越吟的心聲。

……可為什麽只有方越吟呢?

魏觀,或是其他人……他為何都沒有聽見?

方越吟還在外面砰砰敲着門。

其餘人似乎都被他遣散了,這一整層樓的弟子和侍衛都被他轟得不見人影,魏觀不知所蹤。

方越吟在外面壓低嗓音道:“盛月蕭,開門,你臉色不對勁,是不是中毒了??”

盛月蕭沒開。

他已經熱得快發瘋了,那藥勁極大,一股股的熱流在他體內下湧,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大頭朝下丢進冰水裏。

只貼着門,面色潮紅地忍聲道:“……是。”

“你別進來,不必管我,我……”

話還沒說完,方越吟“彭”地一聲将他的禁制震開了。

盛月蕭一驚,愕然地趕忙退後了幾步,下一瞬,方越吟就蠻不講理地踹開了他的門。

“我不是讓你別進來!”

盛月蕭難得有些慌,連連退到了對面的牆角,他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衣襟散亂,臉色丢人,還頭昏腦漲,有點沖動上頭……現在方越吟闖進來,他真不确定自己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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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你下了藥。”

方越吟眯了眯眸,反手将門關上。

方美人雖然愠怒,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其他事情的時候。

他之前本是覺得盛月蕭如果跟他在一起,一味地給自己渡神力,會害了盛月蕭。

但今日他在匆匆忙忙趕來的路上也想了許多。

盛月蕭如今病入膏肓,并不是因為他自己身體不好,而是有人暗中操縱陷害……也許盛月蕭還有救,自己不該離他那麽遠,如果不在身邊護住他,那才反而是将他害了。

方越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深以為然,緊皺着眉似乎在思索什麽。片刻低咳了聲,道:

“上次……你說的成婚,本尊重新考慮了一番,答應也不是不可以。”

“……”盛月蕭微頓了頓。

“盛月蕭,你以前不是說喜歡本尊的臉,還想跟本尊睡嗎?”

方越吟極是認真又驕矜地看着他:

“本尊知道,你從在侍神界開始就喜歡我。”

“今日本尊給你這個機會,你以前的那些過分要求……本尊現在都可以答應。”

“所以……”方越吟頓了頓,“你可要跟本尊在一起?”

盛月蕭茫然不解地怔了一會。

藥物作用下,他眼中帶着那麽幾分不清醒,眼尾都是通紅的。

……他現在能清楚地聽到方越吟在想什麽。

方越吟沒在開玩笑。

他就是這麽想的。

盛月蕭不禁感到迷茫。

誰從在侍神界開始就喜歡他了?

但盛月蕭現在沒心情思考這些了,他體內的燥火越燒越旺,不止是臉頰被烤透了,整個身子都在輕微發顫,綿軟無力……

盛月蕭腦子渾渾噩噩,軟成一灘水似的靠着背後的櫃子。

他現在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勉強撐起身,低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現在幫我解毒嗎?”

方越吟僵了一僵。

目光不禁在盛月蕭散亂半脫、搖搖欲墜的衣衫上掃過。

盛月蕭聽見了。

他說……想。

盛月蕭湊了上去。

方越吟唇上一痛,那根本不能說是吻,而是咬。

方越吟唇角見了血,頓時緊皺起眉,按住了盛月蕭的手腕,低聲道:“盛月蕭……”

“到床榻上去。”

再醒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盛月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覺自己身上的溫度已經退了,他甚至記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薄紗帷幔阻隔了視線,他只能看見床榻上這片狹小的空間裏,床單皺皺巴巴的,枕頭歪斜,被褥被蹂躏得亂七八糟,入眼一片污糟混亂。

空氣裏的淡淡石楠花味若有若無,熱氣徹底還沒有散去……

單看這糟糕的景象。

便能想象到方才發生了何等激烈的事。

盛月蕭望着床頂。

大腦開始變得一片空白。

他在想……

他只是需要方越吟替他解個毒而已。

而這個狗男人居然日了他?

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況且明知道他身子虛弱,方越吟居然一點也沒憐惜他的腰和……

他現在痛到起不了身。

這個賤人……

盛月蕭五味雜陳,沉默地用手臂覆壓在了額頭上,陰影遮住了眼睛,薄唇緊抿……有些羞赧自閉。

方越吟此刻就坐在他旁邊。

方美人衣裳還沒來得及穿,只披了件純白的綢衣,勁瘦銳韌的腰肢上,腹肌溝壑分明,完全暴露在外。正靜靜地盯着自己的手沉思。

他餘光看見盛月蕭醒了。

卻沒有說話,仍保持着這個姿勢,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晌才開口道:“……盛月蕭,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身體恢複了一些?”

“……”盛月蕭仍在用手臂壓着眼睛,忍了忍,無語道,“你第一句話難道不該問問我有沒有事?”

方越吟一如既往地自以為是:“本尊覺得你沒有。”

盛月蕭簡直費解,側過頭看他一眼:“你憑什麽這麽覺得?”

“本尊已經很小心了,念在你我二人都是第一次,沒敢下手那麽重,一定沒傷着你。”方美人言之鑿鑿。

盛月蕭忍無可忍:“可是我腰……”

方越吟意味深長地瞥他:“後來是你自己要本尊用力的。本尊覺得你受不住,但你硬要。”

盛月蕭:“……”

哦。

有這種事嗎?

盛月蕭沉默地陷入回憶,但怎麽也沒想起細節,臉紅着閉嘴了。

方越吟又問了一遍,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身體恢複了?”

盛月蕭:“……為何這麽問?”

方越吟道:“本尊方才把了你的脈,你的脈象有所康複,況且……方才最開始的時候,你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後面倒是越來越有勁了,你就不覺得奇怪?”

盛月蕭:“……”

是很奇怪,為什麽聽起來自己這麽浪蕩啊??

方越吟又沉吟道:“還有本尊的頭痛,原本已經開始發作了……但方才也被緩解了。”

盛月蕭臉色越來越怪異泛紅,開始回避視線,偏過頭抿唇不言。

方越吟自顧自繼續道:“盛月蕭,這麽久以來,你有沒有察覺到,你我之間好像一直有某種聯系,只是我們一直都沒想透是為什麽。”

盛月蕭聞言,陷入了片刻沉默。

……的确。

他也隐隐有這種感覺。

他們好像一直都覺得對方很熟悉。并不是因為當年一起在逍遙塔短暫地來往過兩個月,而是更早以前……

在失憶之前,盛月蕭從沒有過那種感覺,一切好像都是從他去了侍神界開始的。

再想想魏觀一直以來給他送過的東西,吃過的藥,以及他越來越病入膏肓的身體……

似乎這一切怪異都是因為……

神力的增長嗎?!

盛月蕭震愕于這個猜想。

但方越吟顯然也是這麽想的。

而且,他們似乎……可以治對方的病。

盛月蕭從醒來以後,便沒再聽到方越吟的心聲,這不代表他的神力減弱了,而是恰恰說明,他的身體有所恢複,達到了足以控制神力的地步,不會再無緣無故的聽到別人的內心。

“……”盛月蕭眼尾的薄紅尚未消退,沉默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半張臉。

片刻,抿唇低聲道:“方越吟……幫我倒杯水,我渴了。”

方越吟聞言從思緒裏抽離,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麽,披着衣裳下床給他倒了杯水。

盛月蕭扶着腰坐起身,垂着眼一口一口緩緩地将水喝完。

将空杯子遞回給方越吟。

就在方越吟轉身要将杯盞放回去的時候。

他的手被拉住了。

——盛月蕭嘗到了身體恢複的甜頭,已經沒有那種“死期将至”的感覺了,因此難免心動。

他擡起眼對上方越吟的視線,怪是不好意思的,又低下頭舔了舔濕潤的唇,有點難以啓齒。

“那個,不然……我們……”

“再來一次?”

方越吟:“…………”

不是疼嗎??

咦嘻嘻ヽ(*°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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