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幕後黑手

幕後黑手

匪首臨危不亂,一招鹞子翻身險險避開草叉,但脖子還是被蹭破了皮。

“特奶奶的個熊,想死老子成全你!”又見了血,匪首氣得哇呀暴叫,驚懼之下伸手握住了謝五叔的草叉。

他到底拳腳功夫不賴,比謝五叔這個普通的農村青年身手厲害多了,謝五叔退之不及竟被他拖行在地上。

“滿樹放手!”幾個村裏的兒郞見狀撲上來幫謝五叔。

那匪首卻邊拖邊退,喝令兄弟:“退、退!特奶奶的王八羔子,都退到屋檐下!”

謝五叔腫起老高的臉這會兒也透出了惶恐。他不是不想放,而是不敢放,一放就得被馬匪反手打橫過來叉中心窩子。

見他危在旦夕,沈瑩不擲瓦片子了,飛近匪首收進一把朱家的椅子正面朝匪首砸了過去。

這空間妙在世人只能見到她抛出的東西,見不到她是怎麽收進去的,只看見憑空出現和憑空消失。

這回饒是匪首再莽勇,也是吓尿了,放了叉子抱住頭還是被她砸得滿頭是血。

其他馬匪都吓得腿軟不已,微微顫顫拖起匪首:“老大,了不得了,俺們撤吧,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對頭,桃花村是風水寶地,俺們指不定得罪哪路神仙啦!”

“神仙神仙,俺們錯啦,俺們不該來,您放過俺們,俺們回去就給您老燒高香!給您老祭大豬頭!”

一衆馬匪棄了追着他們打的桃花村兒郞,一邊跪地拜天,一邊退出了朱家。

到底是刀口舔血過來的草寇,就這吓得腿兒直打顫的當口,也不忘拉上水桶和糧食,當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沈瑩哪能讓他們拿走,等在屋外的壩子口朝他們猛砸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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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個亂石堆,全是朱家以前修大屋剩下的石頭,她專挑大個的擲,砸得馬匪頭破血流,吓得他們屁滾尿流扔下東西,又哭爹又喊奶奶:

“俺們錯啦,祖宗哎,俺們錯啦,不要了,俺們不搶了!”

“俺們不搶了,俺們不要了,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土地公公如來佛祖!山神水神火神菩薩!”

“關老爺,關老爺,您老開開眼哇,有小菩薩欺負俺們!您老受了俺們這麽多香火,睜開眼辦事啊!”

關公:……

只那匪首不信邪,揮動大刀,歪着脖子呵斥:“他奶奶個熊,老子就不信了,回去,別扶俺!鬼顯靈俺也不怕,俺還不信邪了,俺們去殺它一個精光,讓這鬼做鬼也氣死!”

沈瑩:囧

行,我欣賞你的勇敢!她挑了一塊最大的石頭,噗咚迎面朝匪首砸了過去。

匪首頂着一頭包一鼻子血,一句話也不說了,哭着打了個呼哨,爬上他的大馬便逃出了村外。

沈瑩不知道的,這位匪首後來還得了一個毛病,一受驚就會抱頭。

有這見不得人的毛病,這帶頭大哥肯定是幹不下去了,沒過多久便被想上位的兄弟黑吃黑給做了。

沈瑩追着他們跑,飛到村外便見四小隊馬匪人馬正等着他們,負責宋家灣那隊缺心眼地指着大黑山那邊的異相講給匪首聽,更聽得負責朱地主家逼供的馬匪們沒瘋也吓尿了褲子。

沒過多久,又來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打了個信號,跟匪首嘀咕了些什麽。

他們的聲音太小,沈瑩只聽見那匪首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兇巴巴罵道:

“他奶奶個熊,晚了,晚了,咋不早點說?你們現如今做事越來越沒個準頭,俺們提着腦袋辦事,你們倒好當是耍猴!”

又說:“這種事俺們以後不幹了,沒吃到羊肉,倒淨惹一身的騷!”

那蒙面黑衣人賠笑了兩聲,也不多說,扔給他們一包東西,一抱拳便騎馬往下柳村的方向去了。

那包東西估計是銀子,沈瑩想把它搶過來,但又想弄清楚蒙面黑衣人的來路,只得暫時放過馬匪朝蒙面黑衣人飛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這群馬匪便跟宋太爺帶來的捕快來了個正面交鋒,銀子倒是搶下了,馬匪也是跑得差不多了。

平地走的不如他們會騎馬的,這群草寇從上柳村跑進了莽莽大黑山,捕快們也不敢再追。

桃花村村毀人亡,事兒鬧得太大,縣衙賣窮不願拿銀子出來安撫,縣尉也是李縣農家出身,到底心還沒全黑透,指使捕頭拿了一半銀走,其餘的一百兩銀留給了桃花村的村民做撫恤。

縣太爺前兒剛去了郡府給雲太守祝五十大壽,縣丞跟縣尉同是李縣人,出生于李縣百年的土著大戶,別的衙門縣尉和縣丞争鬥得死去活來,他倆則面不合心合,夥同縣太爺三個人一起悶頭發李縣的大財,平時穿同一條褲子。

這事上了縣衙的公案頭,張二叔公指使沒勞動力的老弱病小婦孺去鬧,擊鼓鳴冤跪地長哭不起,問衙門要撫恤要重建房屋的銀錢要求剿馬匪,很是鬧了幾日,縣丞要打他們的板子也不走。

一城的人都知道這樁驚天大案,每個村的村民都人心惶惶,無數雙眼晴盯着縣衙,又不能真的把他們打死,只得分了些生蟲的糠米給他們,最後不了了之。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這邊沈瑩追着那黑衣人到了下柳村村頭的一處農家舊房子,那人四周瞧瞧,見夜色如墨左右沒人,便放了馬的缰繩,下馬鑽進屋子。

沈瑩也跟進去又立刻出來,這蒙面的漢子竟然在換衣服。

過了沒一會兒,這人換了一身普通的夥計服,蒙面也取下了,換了輛騾車沿着下柳村繞道瓊縣官道慢悠悠地往李縣方向去了。

看來這不是他的私馬,而是上鋒的,好馬是會自己認路和認主的。

沈瑩心裏有了計較,趁這人不備,追到放走的馬收進自己家的空間,再調頭追去。

此時已是寅時,淩晨的三點半左右,那人趕着裝滿一車空桶的騾車晃悠悠往鎮上的方向去了,直至飛近了一車臭味飄來沈瑩明白過來,他是負責倒夜香的。

沈瑩沒再追下去,天快亮了,她還有自己家更重要的事要辦。

從這夥計新換的衣着,她已經知道幕後黑手的範圍,也知道了這人的落腳點,若真要查應該也容易。

她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昨晚與黃村正他們約好的,五點半租馬車從鎮上出發。

孟夏的李縣城門原是五點便開了,但連年旱災威脅,周邊時有流民流匪,羅縣令便上報改了門禁的時間,較往年收緊了許多。

六點半才開,對沈瑩來說倒是讨了一個巧。

幸虧空間轉移得飛快,只十來分鐘,沈瑩便飄進了李縣的縣城。

沈瑩飛上縣城的上空借着月光辨認方向,朝書裏的蔣縣丞的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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